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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安娜·卡列尼娜同人)名流之家[安娜]-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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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廖沙乖乖点头。
   
       安娜看着这父子俩,嘴角微微翘起,心里想着:这会儿我还期待什么戏剧,面前就是了。
   
       而他们一家子不知道的是,在外人看来,这一切是多么的温馨和可爱。
      
      ☆、第26章 chapter26
      
        就像卡列宁计划的一样,他们在开始的前五分钟入场。
   
       卡列宁见到了不少熟人,例如,在走道上,碰到了卡列宁的政敌斯特列莫夫。
   
       “很少瞧见您来放松啊,卡列宁。”斯特列莫夫笑着说。
   
       “也甚少见您陪同出席啊,卡列宁夫人。”男人偏头笑着对安娜说道。
   
       安娜打量了一下这位斯特列莫夫。红褐色的短发,作为政府官员而言,这个颜色可不怎么严谨,一张脸比起卡列宁稍微圆润一些,显得好脾气,眉毛生得讨喜,整个人看起来有点懒洋洋的,但,说出来的话可不怎么友好。
   
       卡列宁略微皱眉,他一贯是不喜欢这个斯特列莫夫的,但他们的长官却喜欢这种家伙。撕破脸不是他会做的,也不好由他做。
   
       当卡列宁正在组织语言时,安娜已经略微往前站了一步,微笑道:“平日里我丈夫总是忙于公务,虽然作为一位全心全意支持丈夫工作的妻子,按理来说抱怨是不应该的,可人之常情啊,斯特列莫夫先生,做妻子的怎么会不想同丈夫一起外出走走呢。幸运的是亚历克塞总是能把事业和家庭平衡好,这一点倒是使我不得不在人前称赞他一下。”
   
       斯特列莫夫听了安娜的话语,挑了一下眉毛。
   
       “那倒是,令我佩服啊,卡列宁。”斯特列莫夫看向卡列宁,虚伪的笑了一下。
   
       “把家庭稳固好,才能放心事业,我个人认为这是基本,就如同人长大后需要结婚生子一般,既是大自然的规律,也是我们的社会法则,不能违背。”卡列宁平静地说,让人不好再怎么接话。
   
       斯特列莫夫又笑了几声,然后怡怡然地离开了。
   
       “我不喜欢那个人。”谢廖沙说。虽然刚才那个圆脸的叔叔夸奖他聪明,但他不喜欢那个人对父亲说话的语气,很讨厌。
   
       “喜欢或不喜欢不该是你以后做事的准则,谢廖沙。”卡列宁淡淡地说。
       “我想,谢廖沙是因为感觉到那位先生对你的不友好,才决定不喜欢他的。”安娜慢悠悠地说。
   
       卡列宁有些惊讶。
   
       谢廖沙有些脸红,小手拉着安娜的手,脸蛋却悄悄撇向一边,试图掩饰什么。
   
       卡列宁看了看自己的儿子,然后抬起手,在谢廖沙的小肩膀轻轻地拍了拍,低声说:“这没什么。”说完他收回手,然后继续说道,“记住我说的,谢廖沙,喜好不该是你的行事准则。”
   
       谢廖沙点点头,没说话。
   
       卡列宁暂且原谅了他只点头不说话的行为,因为总得来说,这依旧是不得体的。不好的习惯养成了可不好。
   
       他们在自己的座位上坐好。
   
       二楼,附赠单边望远镜,位置宽敞,周边也有不少贵族。
   
       安娜看了一下,很好,同那位斯特列莫夫离得比较远,但不怎么幸运的是,和渥伦斯基伯爵隔得比较近。
   
       “安娜,亲爱的,我没瞧错吧?”培特西惊讶又带着笑意地说道,她停顿了一下,瞥了一眼卡列宁,然后重新看向安娜,道,“我们亲爱的卡列宁终于舍得暂时放下他的工作了?”
   
       “我想我并未与工作结婚,亲爱的培特西。”卡列宁吻了吻培特西的手,略微开了个玩笑,并未与后者的打趣认真。
   
       渥伦斯基伯爵同卡列宁问候了一下,然后看向安娜,他那双漂亮的眼睛里充斥着一种喜悦,就仿佛,之前那些怀疑与尴尬已经荡然无存了一般。他像是重新跌入了对安娜外表的喜爱中一样,为此,他甚至完全忽略了卡列宁的存在。
   
       安娜同渥伦斯基伯爵淡淡地问候了一声,而在渥伦斯基看来,那更像是某种矜持。
   
       他确定安娜同她现在的丈夫渥伦斯基是十分不匹配的,他也确定安娜对卡列宁并不存在任何爱意,那种炙热的,仿佛火焰一般的东西。
   
       “您也喜欢这位瑞典歌星吗?”渥伦斯基试图以此作为开场白,通常这会是一个很好的**信号。
   
       安娜回望了渥伦斯基,笑:“我对此并无什么喜好,要说对此有研究的,也许您与我的丈夫会有更多共同语言,渥伦斯基伯爵。”
   
       渥伦斯基被噎了一下,他讪讪地不再说话。
   
       安娜转过脸来,准备安心地欣赏歌剧。
   
       而培特西已经把这件事完全收入眼底,她那双多情的紫罗兰眼睛在安娜和渥伦斯基两者之间流转了一下,最后打开羽毛小扇掩住下半张脸,让人看不透她在想什么。
   
       卡列宁并非什么都不知晓。
   
       他向来主张,一位美丽的女性自然会吸引众多的爱慕者,这是无可非议的,而他也一贯相信安娜会处理好这一切,但这不代表同一个狂蜂浪蝶扑向他的妻子,他还能视而不见,只是,就如同往常一样,他再次确信了自己对妻子的信赖是对的。
   
       为此,这位年轻的彼得堡高官终于可以全心全意地欣赏歌剧了。
   
       舞台上的人在唱什么,安娜已经不怎么知道了。
   
       今天她确信了一件事,自己对于歌剧这种艺术,并无什么欣赏品味。
   
       卡列宁对于歌剧艺术什么也没什么太大的喜好,纵使他看了整出歌剧,投入了十分的心神,在别人问起的时候,他总能抓住精髓回答出令人满意的答案,以此让交谈变得更加愉快,而不全然是奉承,以便达到自己的目的。
   
       是的。达到他的政治目的才是歌剧对于卡列宁存在的意义。
   
       在演出结束后,他们决定去餐厅吃过晚饭再回家。
   
       “先生,需要红色的蜡烛吗?”侍者问道。
   
       一般来说,他总会为情侣们点上象征着爱情的红烛,但带着孩子来约会的可不太常见,一些丈夫们总是不愿意让别的单身姑娘知道他们是已婚的。
   
       “并不需要。”卡列宁说。
   
       侍者了然的点头,并且稍微有些同情的瞥了安娜一眼。
   
       虽然那位侍者以为自己做的很隐蔽,但安娜依旧感觉到了。
   
       她看向卡列宁,心中突然有一种小小的不愉快。
   
       难道你还想冒充未婚小伙子?
   
       那你应该先把自己七岁的儿子藏起来,顺便让太阳烤一烤你那冷冰冰的脸。
   
       上面那些话,安娜自然是没有说的。她只是牵起嘴角允许自己微笑着问对方:“为什么不要红烛呢?亚历克塞。”
      
      ☆、第27章 chapter27
      
        卡列宁略微皱眉,道:“据我了解,这种红烛并非有益健康的。谢廖沙的气管可并不好。”
   
       他停顿了一下,然后望向安娜,“我以为你会注意到的。”
   
       安娜愣了一下,然后笑:“你不认为我是在测试你是否细心吗?亚历克赛。”
   
       “若是这样倒是合理的,对于谢廖沙的事情你向来比我更加在意。”卡列宁淡淡地说,不再把这事儿放在心上。
   
       安娜看向谢廖沙,后者正在纠结饭后甜点该选择什么,最后,就像他之前对卡列宁承诺的一样,他在掂量了自己的胃口后,没再剩食物。
   
       他们在吃完晚餐后休息了一会儿就决定回家了,谢廖沙在马车上有些昏昏欲睡,他靠在安娜的怀里。
   
       尽管有些许的不适应,安娜还是为谢廖沙掖了掖绒毯的被角。
   
       谢廖沙难受的动了动身子,卡列宁抬起手抚摸前者的后背,那很有效。
   
       “你近来有些奇怪,安娜。”卡列宁低声说。之前他的妻子总是会第一时间注意到儿子的需求,并且总能想到妥善的办法,例如在他睡眠难受时,轻抚他的后背,那通常就像当婴儿哭闹时给他奶嘴一样可靠。
   
       “如果我说因为我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才会这样呢?”安娜轻笑了一下,眼神有些迷蒙。
   
       她的确,并非很好的接受了这一切。
   
       在男人蓝色的眼睛专注的瞧着她时,她轻轻地舒了一口气,道:“忘了它吧。”
   
       “我想知道,安娜。”
       “什么?”安娜看向对方。
   
       卡列宁望着自己的妻子,他的下颚线条有些紧绷,映衬着薄唇显得更加冷峻,而此刻,他缓慢地说着这话的时候,有一种让人无法拒绝的气度。
   
       这跟他的性格可实在是太不像了。
   
       一般来说,卡列宁一向把夫妻间的相处之道比作挚友一般,相互尊重,彼此信赖,那也说明,若一方不愿意,那么,作为伴侣,最好的办法就是尊重她的意愿,不去打探和刺探。任何这种行为都是不被允许的。
   
       他之前一直告诫自己,遵从这项规章,但此刻,他认为自己无法再忽略了。
   
       无论是好奇心还是什么,他依旧越过那条他自己从教义以及社会准则中总结,并且牢牢遵守的线条,那和逻辑以及理智就有些无关了。
   
       而一切的一切,是因为他那敏感的神经捕捉到了一丝危险——他现在无法看透妻子的内心了。
   
       安娜轻抚她裙摆上的褶皱,然后望向卡列宁,微笑着轻声问道:“你想知道什么呢,亚历克赛。”
   
       是啊,他想知道什么呢?
   
       卡列宁有些语塞。
   
       他不能直接说他迫切需要了解,那项原本对他敞开的心灵大门,此刻为何向他关闭了。又或者,她是否对他们这段婚姻有所不满。
   
       只要一想到上面的任何一种可能,他就觉得尴尬以及羞耻,所以他换了一种更为矜持的询问。
   
       “例如你的噩梦。”
   
       “噩梦,恩,是的,的确是有的。”安娜又笑了一下,好像这会儿终于理清了她那裙摆上的褶皱,她拢了拢头发,露出有些洁白的耳垂,然后眼睛有些闪亮地说道:“我梦到我是个不被期待的孩子,我还有个事事都比我好的姐姐,就像是活在阴影里一样。”
   
       “你知道吗?亚历克赛,那道阴影让我像是灰扑扑的一团,在梦里,我很‘恨’她,可尽管这样,她还是一位好姐姐,就像是光明一样,人人都喜欢她。”她故意强调“恨”这个字眼,在瞧见卡列宁眉头拧起的时候,她嘴角边的那抹故意的笑容就冷淡了下来。
   
       “据我所知,你只有个兄弟,安娜。”卡列宁说,他那冷静的态度奇异地令安娜平静了下来,这个故事当然没完,她只是说了一个开头,在开头的时候,把一个最糟糕的安娜的形象抛出来,孤零零的像那种苍白的幽灵,充满嫉妒之心。
   
       “现在我有些高兴那只是个噩梦了。”她说道,轻轻地笑了一下,眼神欢快又明亮,“我没想到梦里我是个那样的人,不太好是吧,为此我近来有些心神恍惚,我计划要忏悔。”她佯作有些腼腆和羞怯地说道,轻松的氛围冲淡了刚才那一丝阴郁。
   
       “嫉妒是不好的。”卡列宁沉声说。
   
       “的确。”安娜微笑地应和,完全猜到了他会怎么说。
   
       气氛似乎一时之间有些冷场,安娜接替了卡列宁的动作,为谢廖沙轻抚后背,就像一位真正的母亲一样。
   
       尽管,母亲这位角色在她生命中缺乏了太久,但这也让她练就了强大的观察和学习能力。
   
       只是观察学习,然后照着做。可她明白,再怎么想象,也不过是拙劣的模仿,并非发自内心。
   
       卡列宁也许尚算优秀,谢廖沙的懂事和可爱毋庸置疑,但在这个陌生的时代,谁能发现她并非那位自小衣食不愁的贵女安娜,只是她自身而已。不,也许,连自身都算不上……
   
       安娜正突兀的想着,然后有一个重物盖在了她的双腿上,有人替她拢了一下领口,惊得她下意识退却了一下,摆出了防备的姿势,直到看清了那人是谁。
   
       “你向我保证过关注你的健康,但我没想到这承诺的有效期却这么短。”卡列宁低声责怪道,然后继续伸出手为安娜拢了一下领口。
   
       貂绒围在她的脖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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