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探夏洛克同人)神探夏洛克 不待风吹而自落-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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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开始频繁地回忆起贝克街的生活，频繁地回想起曾经深埋心底的点点滴滴，即便心中早早就告诫自己不要回忆，不要回去，就这样放弃，就如此生活，但那熟悉的语气，熟悉的名字重新闯入平静生活时，她的心底便已经，暗流激涌。
　　她开始不自觉地留意英国学校的信息，打开电脑时莫名其妙地写好了申请书，在雪莉沉默地注视下，点击了邮件发送。
　　哈米什有些紧张，似乎回到那一天，伊万也如此沉默地看着她，自此一去不回，再未相见。
　　雪莉沉默地看着她，这个与她从小一处长大的小姑娘，这个她从小便想保护的女孩，从小到大，满心满眼里在乎的只有那一个人。
　　她的长发早便不编成小小的辫子，自然柔顺地散落在肩上，带着缱绻的温柔，她生性不爱运动，最初晒为蜜色的皮肤，经过两年的时间，也重又白皙。
　　两年的时间，似乎根本没有让她有任何的改变。
　　她还是当初那个，只要一条讯息就能毫不在乎翘掉课程的女孩。
　　哪怕整整两年的遗弃，只要一条讯息，她重又抛下所有。
　　陪伴是最长情的告白。
　　可是，陪伴对你而言，似乎是最末位。
　　也许，对他而言，也是最末位。
　　当华生问起哈米什突然要回英国的理由时，哈米什默默递出手机。
　　依旧熟悉的号码，依旧熟悉的语气，依旧熟悉的名字。
　　“伦敦，速归。——S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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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米什登上观光巴士，穿过伦敦的街道时，睁大了眼睛看着下面穿行的一辆辆的士。
　　伦敦这个城市对于她来说，既熟悉，又陌生。
　　她在此居住了16年，可是她很少真正游览过伦敦，也无法拥有一个夏洛克的变态大脑，将城市地图扫描进脑海里。
　　她的回来没有惊动任何人，到达贝克街时，哈米什内心才突然升起一股“回到家乡”的复杂心情，这才是她真正熟悉的地方。
　　街道上的店大部分还是熟悉的那些，又新开了几家，楼下的咖啡屋中的店员有些惊讶地睁着眼睛，带着惊喜与熟稔地向她打了招呼。
　　“真是好久没见了，还好吗？哈米什。”小哥开朗地笑着对她说。
　　哈米什也情不自禁地绽开微笑，“我很好，尼克，见到你真的很高兴。”
　　“我也很开心，这条街上没有夏洛克真是太无聊了。”
　　哈米什弯了弯眼，听见他问：“你回来的话，夏洛克应该也快回来了？耶？”
　　他还可爱地加了个尾音，但哈米什已经无法注意到这个可爱的小习惯了，她的笑容有些淡下，“也许吧。”
　　

　　☆、第十章

作者有话要说：　　发现上章就可以写完就可以设定“完结”
言有尽意无穷
　　221B中很冷清，潮湿，空荡。太久没有被居住的房屋，总是无法令人感觉到温暖。
　　屋里明显被人打扫过，即便空寂，但经过清理、通风，并没有哈米什想象中的腐朽的味道。
　　她的房间已经被细心地整理好一切，依旧是她最爱的低调奢华的风格，床上缎面的质感仿佛在引诱她享受睡眠，沉沦梦境。
　　哈米什打开冰箱，只有新鲜的食材静静地陈列着，分量并不多，都是按自己的喜好准备。哈米什的脸上露出“果然如此”而又觉得无奈带着不甘的神情。
　　夏洛克并不在这里。
　　短期内，也不会回到这里。
　　至少，麦考夫觉得，他不会。
　　三年的时间，她和福尔摩斯一家的联系少的可怜。
　　这一家人的情感交流并不热情，何况即便她陪伴在夏洛克身边时，也并未有太多的交集。
　　哈米什可以感受到，由麦考夫派来的，隐于暗处的监视，这当然是因为麦考夫刻意放水令她察觉，别扭地表达来自于他的关心和保护。
　　居住在伦敦的一个月里，她并未见到让她速归的夏洛克，也并未见到麦考夫和已经年迈的福尔摩斯夫妇。她进入想要的专业，修读文学，正常地上课下课，一个人生活。
　　哈米什再一次意识到，她与福尔摩斯一家建立起的纽带关系，唯一的结点，便是夏洛克。
　　这个世界，没有人，缺谁不可。
　　不算遥远的以后，哈米什有时会猜测，夏洛克是否在不算遥远的地方，看透了她，才会突如其来地回来。
　　在回到伦敦第三十天的夜晚，幽暗的房间，哈米什模糊地感到触碰，迷茫睁开眼，呆愣地注视立在床边的身影。
　　他修长的身体俯下，见她醒来，脸庞更为前倾，四目相对，呼吸交缠，极为亲密的距离使得哈米什的思想更加混乱。
　　他似乎想要起身，来不及思考，哈米什的左手便紧紧覆上那只修长带着冷意的右手，熟悉的冰冷的感觉令她一下子静下心来，无数问题一下回归沉寂，无数的委屈消逝在夜里。
　　她握的力量很大，似乎觉得在梦里，除了紧紧握住，身体不敢有一丝一毫的动作，害怕醒来。
　　也许看出她的忧虑，床的边沿陷落，他轻轻地坐下。
　　厚重的帘幕遮挡惨淡的光，透过黑暗，她看进他的眼中，陷入沉睡。
　　当哈米什第二日醒来时，已经接近正午，她极少会睡到这个时间，揉了揉依旧有些晕沉的脑袋，直接开门冲向门外。
　　夏洛克正托着下巴沉浸在自己的思维殿堂里，熟悉的姿势，熟悉的神情，熟悉的位置，以及，熟悉的指令。
　　“咖啡，咪咪。”
　　清醒过来的哈米什，狠狠咬了咬牙。
　　当阔别多年的熟悉的咖啡口感在味蕾绽放时，这位矜持依旧的先生终于从自己的精神世界走出，显露出交谈的兴趣。
　　哈米什看着他淡漠的脸，再一次将所有疑问咽回，认真而又专注地看向他，“今天中午吃什么？”
　　“……”
　　这种无声的交流抗拒太过明显，哈米什便自顾自地回答，“为了庆祝，出去吃吧，老地方？”
　　他的表情终于正式起来，“你在生气？为什么？”
　　哈米什微笑着，“没有，先生，我很高兴重新见到您。”
　　“谎言。”
　　“并不”，她做出轻松的表情，并努力使自己的声音听上去愉悦，“那个女人呢？没有和您一起回来吗？”
　　“为什么这么问，咪咪？”
　　“…父…母亲，一同平安归来，这难道不对？”哈米什几乎可以想象自己现在的表情，努力维持的微笑一定快要扭曲了。
　　“艾琳·艾德勒？”他的语气里带着显而易见的疑惑，似乎无法理解哈米什的想法与逻辑，随后又想到了什么，露出一股神秘带点嘲讽的微笑，“你居然认真相信了三年，咪咪，恐怕你连基本的智商都丢了。”
　　他似乎越想越开怀，笑容越泛越大，对着哈米什露出一个充满褶子的假笑，哈米什从里感受到了他隐藏的不满。
　　“我只是你的抚养人。”
　　“你脑海里天马行空的想象，可以到此为止了。”
　　时隔三年的再一被嘲讽，哈米什只觉得，自己的愉悦，从心中，一直泛到了眼角眉梢。
　　

　　☆、第十一章

　　哈米什以为自己会不习惯，毕竟离开了伦敦这么久。事实上，一个月的时间，她也的确没有令自己重新习惯。
　　她以为是时间的问题，直到夏洛克重新出现在她的生活中。
　　哈米什熟悉地做着一系列她早已习以为常的事情，无奈地想或许她不习惯的只是她熟悉的场景中那位最重要的先生的缺失。
　　夏洛克的身上似乎带有着魔力，哈米什与他相处的时光中，既充斥着奇异，又充满了规律。从某种意义上，这位先生有着一套长久以来形成的极为苛刻的习惯系统，放肆而又自律。
　　无论过了多久，夏洛克都似乎在刻意控制着他的日常生活，将自己局限在自己设定的范围里，绝对以自我为中心，除了罪恶，他对于这个世界几乎毫无兴趣。
　　哈米什看着对面貌似认真看着杂志其实用余光观察过整个餐厅的卷发男人，不由自主地叹一口气。
　　他蓬松的卷发柔和了他的面庞，额前散落的卷发更是令他散发出一些不符合年纪的活泼，显得更为的年轻。但无论如何，他已经毫无疑问走进中年的尾期。
　　他们之间差距太大，年龄或许是最简单的差距，除了陪伴，也许别无告白的可能。
　　哈米什也要了一杯黑咖啡，没有加任何的奶与糖，只一小口，涩意就萦满了口腔，连表情都带上苦意。
　　夏洛克早已放下杂志，等她开口。他自然可以看出她有话想说。他的眼里注视着她一个人，也许只是观察，却依旧令哈米什感到沉溺。
　　哈米什犹豫片刻，终究咽下了久藏心间的话。
　　“不解释一下么。”
　　为何欺骗，为何离开，为何抛弃，为何归来。
　　夏洛克喝了一口咖啡，杯子放下，修长的手指轻轻地叩了下桌面，面露一种复杂交织的表情，难以组织语言。
　　虽然夏洛克很体贴地没有开口，但哈米什敏锐地察觉到对方表情下隐藏的对自己智商的嫌弃，以至于连解释都觉得无从下口，或者可以说是麻烦。
　　她耸耸肩，作出若无其事的样子，这种隐秘的嫌弃可以算是天大的恩赐了。
　　他们的话题就此沉默，又开始各自沉浸各自的世界，直至一捧包装精美的玫瑰送到哈米什的面前。
　　“你的眼如同一汪湖水，摇曳漫天星光。”
　　夏洛克抽出玫瑰花中央的卡片，用毫无起伏的音调读出印在纸上的美丽话语，表情更加的冷硬，“这种在平均智商之下明显不符合逻辑毫无美感矫揉造作的话语读来都令人察觉到难以忍受的平庸。”
　　再一次感受到夏洛克大煞风景的威力，哈米什因为第一次收到如此大捧的玫瑰花而产生的小惊喜中彻底消失。
　　她这么多年来从未被人追求过，难道这玫瑰花其实是送给夏洛克的？！
　　哈米什的眼神一瞬间游移了起来。
　　对于哈米什神奇的脑补，夏洛克虽无法猜测到具体情景，但不妨碍他能够敏锐感知到哈米什有哪里不对。
　　好在玫瑰花随后被服务生歉意地拿走，表示送错，哈米什一瞬间分不清自己不知是失落还是失望。
　　夏洛克气定神闲地放下手机，眼神中暗含肯定地看一眼效率奇高的服务生，随后漫不经心地回头。
　　等待哈米什整理好，夏洛克极为自然地与她并肩走向门外。
　　哈米什这些年的经历，迈考夫从不间断地告诉夏洛克，不过他的离开的确还是令他的小姑娘的生活出现了一些空隙与缺漏。
　　夏洛克摸出手机速度极快地再次给迈考夫发出讯息，简单扼要地指明自己的要求。
　　迈考夫和雷斯垂德对于夏洛克的做法很早便疑惑而又不满，他将哈米什的四周防护的滴水不漏，将青梅竹马长大的伊万也彻底逼离，不露痕迹地将自己渗透到哈米什生活的方方面面，却又从未向哈米什表示过一丝一毫。他将哈米什圈养在原地，却又不允许她真正走进。
　　夏洛克自然清楚自己的做法有多么的恶劣。
　　可是那又如何。
　　哈米什从一开始，便只属于他，存在的意义只在于他的目的。
　　人性都存在劣根，夏洛克更加是。
　　

　　☆、第十二章

　　夏洛克身体的衰败来的突然，哈米什在措手不及之中却又并未太过惊讶。
　　任谁像夏洛克一般几十年来如一日从未在意过自己身体状况甚至在尽情损坏身体，都只会比他目前的情况更糟。
　　夏洛克的毒瘾依旧没有完全戒除，年纪越大，生活越轻松，他越爱尼古丁所带来的对思维与精神的刺激感。
　　他被强制呆在了医院内，接受治疗，二十四小时全方位被监视着，防止他再次突然任性地不管不顾地离开。
　　哈米什好笑地看着躺在病床上无所事事的夏洛克，他的第十八次逃离行动再次失败，整张脸上都萦绕着抑郁的色彩，哈米什无视他的低气压，坐到他身边，微笑着心中却泛着酸楚，一向柔和的面庞此刻透着认真一字一顿地告诉他“夏洛克，不要再任性了。”
　　哈米什语气里暗含的责备使得夏洛克有些讶异地看向她，他的嘴唇似乎动了动，也许是想要反驳什么，但随后便染上了失落的神色，在夕阳穿过窗投下的余辉里，透出萧瑟的寂寥。
　　他的表演愈发的精熟了，经过岁月的洗练显得更为细致动人，一垂眼便仿佛无尽的落寞在眉睫，哈米什不为所动地将他压进被子里，面无表情，“夏洛克你的演技很糟”。
　　夏洛克埋进被子中的脸挣脱出来，视线落在哈米什的身后露出充满褶子的假笑，哈米什顺着夏洛克的目光看向身后，另一张假笑的褶子脸再次进入视线，哈米什有些不忍地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