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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隔壁家的那点事儿-第4章

小说: 隔壁家的那点事儿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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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梵准准从鼻子里面真心实意地哼了声,“是,猪脑子都看不出来。”
  图尧嚷起来,“吃饭吃饭,咱不说这个!”
  晚饭有今天新蒸的馒头,白白软软,粥是红枣玉米粥,总得来说主食都偏甜,连鱼香茄子也放了点糖。
  梵准准吃着吃着就不对了,“叔你今天掉蜜罐子里了?”
  “怎么说话呢,”图尧虎着脸,“叫哥。”
  梵准准从善如流,“哥,下次这么甜你就蹲一边自己吃去,我也会做饭。”
  图尧瞬间败下阵来,妥协道:“哎呀,不知道为什么,做着做着就甜了,以后我注意。”
  晚上洗好碗浇好地,梵准准要洗洗睡了,图尧却不让,非拉着他逛大街去。
  南河街因为临水,桥多树多,倒有几分风致,在后李子巷走不远的地方有一条灯笼巷,因其灯笼桥而在南河街这一片很出名,因为巷子宽敞,桥两边的空地在晚上就招来不少摊贩摆摊,自成小小的集市。
  梵准准对于附近的热闹去处知之甚少,也没去过,他一入夜除了浇地都不出门的,也不知道图尧从哪打听的。
  南河街真的住了不少人,都不怎么富裕,家家户户的房子紧挨着,看起来十分热络。街边的商铺也大都歪歪扭扭,门檐低矮,东西摆不下还会占点路,来来往往的人或走或停,挑挑拣拣,喧嚣得很。
  梵准准走马观花一样看,时不时点头,“不错,不错。”
  图尧也在张望,“看看有没有什么喜欢的买回去玩。”
  这有什么好玩的,我又不是小孩子,梵准准想着,掏钱买了两串糖葫芦,分了图尧一串。
  对方一点也不客气地吃了,边吃边咂嘴,中肯地评价道:“还行,蜂蜜放少了,外面太腻里面太酸。”
  “行了啊,”梵准准看都不看他一眼,没好气道,“吃都堵不住你的嘴么。”
  图尧耸耸肩,走在前面。
  他是单纯想出来逛逛的,要是有什么看着顺眼的就买回去,没有就算了。
  市集上有不少年轻姑娘和小伙子各自三三两两地凑在一起,民风开放,没有那么多门禁的规矩,在春日里相会不正是好时节么。
  图尧没什么心思关注有多少不明意味的眼光落在他身上,而是留神着梵准准喜欢什么东西。
  少年啃完糖葫芦顺手把竹签子扔在路边好扫的地方,搓了搓手,目光一转就瞄见街对面摊上,图尧跟着看过去,咦,是个算命的。
  梵准准歪头示意他跟上,走过去在摊前一坐,先开口道:“老先生算得准不准?”
  老头眯缝着眼打量他,像嘴里含着字再吐出来,“小伙子想算什么?算不准不收钱。”
  梵准准沉吟了一下,轻拍桌子,“算天气。”
  图尧睁大眼睛看他。
  “对,就算天气。”梵准准压低声音,脸上倒是不显山不露水,“今年开春以来下过多少雨,您也看到了,我想知道的不多,就今年夏天的天气,看雨水足不足。”
  老头先是惊讶,随后和蔼地笑了笑,“小伙子,你别逗我,向来是老天管人命,哪有人定胜天的,别说是我了,你找不到人帮你算的,走吧。”
  梵准准看了他一会,再次轻轻一拍桌子,顺势起身走了。
  图尧跟着他往后李子巷走,到了家门口拉住他袖子,“嗳。”
  “怎么?”
  想了想,图尧还是忍住没问出口,“没事,累了早点睡。”
  夜风卷起他微长的发梢,眼神带着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柔软,尽管四周黑漆漆一片,但梵准准视线里的图尧却是从来没有过的清晰。
  这是个敏锐的男人,他知道了很多,只是不说。
  梵准准突然意识到,图尧在他面前的时候,应该是收敛了所有锋芒的。
  于是他少见的真心实意地笑了下,淡淡道,“你也是。”
  然后暗骂真矫情。
  图尧嘴里不屑,“切,你还知道关心我。”手却放在他脑袋顶揉了揉。
  梵准准深夜里忽然惊醒。
  假如不是春旱,是……                    
作者有话要说:  求收藏求打分~

☆、梵准准(五)

  天气越来越暖和,连下了两场小雨,梵准准的有些担忧也暂时压下。
  说不定就是想多了呢。
  “呵——”他伸个懒腰打呵欠,往窗外望了一眼。
  爬山虎疯狂地往上蹿,几乎爬满了那面墙大半的地方,图尧本来设想的很好,奈何牵牛花不知是抢不过爬山虎还是被这样不要命的爬墙吓傻了,就贴着墙根儿开几朵花应付了事,最高的一朵还没高过他膝盖。
  图尧有时候没事想起来,就蹲在墙角瞪那牵牛花,“别人都听我的,拼命长,就你敢应付我,你有种!”
  那气势,花也抖三抖。
  蔷薇选种的是木香花,过了开花的季节,长得也慢些,光秃秃的杆儿刚冒出点新绿,也许到明年就能攀过院墙去,这种花非常香,而且有刺,防贼也不错。
  在种葡萄还是种丝瓜的问题上图尧和梵准准爆发了有史以来第一次争吵。
  “种葡萄招虫,种丝瓜碍眼,而且不好吃。”梵准准挑剔道。
  图尧寸步不让,“我看了,别人家都种这个!你必须在两样中挑一个!”
  梵准准斜睨他一眼,“你说了算我说了算?”
  男人大义凛然,一副慷慨激昂的架势,“虽然是你说了算,但是干活儿的人还是我!”
  “不愿意干的话,”少年悠悠地捏着笔杆朝隔壁一戳,语气相当意味深长,“好走不送。”
  图尧嚷嚷,“你不能这样,哥都这么大岁数了,你得给点面子!”
  梵准准扶额。
  图尧气得团团转,绕着他转,“我生气了啊,你居然想过河拆桥!”
  这到底是什么跟什么啊?
  梵准准没法跟他讲道理,这人就是来胡搅蛮缠的,“你怎么不在你院子里种?”
  图尧反而觉得理直气壮,“架子都搭在一起了,怎么能各种各的,你想跟我拆伙,没门儿!”
  其实他故意的,种什么都行,但就是忍不住逗人玩,看见少年边烦恼边对他无可奈何的表情就觉得开心,年轻人嘛,插科打诨耍无赖再正常不过。
  梵准准回想起那天争论的结果,嗯,最后是自己拍板,种黄瓜。
  最起码好吃。
  于是这场争吵从头至尾光听到图尧一个人嚷嚷了,吵得他耳朵嗡嗡的,谁也没捞到好处。
  梵准准收回视线,男人不在院子里,今天有事出门了,中饭和晚饭得自己解决。
  唉,嘴都被养叼了,这果然是个世间少有不可多得的好男人,以后肯定不愁媳妇,也能讨人欢心。
  唉,到那时就吃不到他做的饭了。
  经过这段日子,他们俩尽管相处融洽,却对彼此的过去一无所知,尤其是图尧,他以前不知道是做什么的,现在天天往梵准准这里跑,没有出去挣钱过,但吃穿用度并不刻意俭省,好吧,要是他家里有钱也说得过去,可是有钱人为什么要住在后李子巷呢?
  还有当时请梵准准过去隔壁吃席的男人在那天之后再没出现过。
  图尧,到底是什么人?
  梵准准胡思乱想没个头绪,下午早早就想收摊,刚把摊车上的书用布蒙起来,被人叫住了。
  “哎哎,小兄弟不忙走。”
  两个家丁打扮的青年拦住他,其中一个手里拿着两本书,二话不说塞给他,“抄两份,我们少爷明天就要。”
  梵准准看这两人不客气的样子,皱了皱眉,慢条斯理地说:“对不住大哥,您还没给白本。”
  给他书的青年不耐烦道:“什么白本?我们少爷只给了书,莫不是你讹我?”
  白本就是用来誊抄的书样或者纸张,请人抄书时一并准备好,再和书一起给抄书先生,要是没有白本就把纸钱算进去,因为大户人家多喜欢用点好纸,一般都是给东西,对墨的要求倒不高。
  梵准准点点头,随手翻翻页数心里估算一下成本,提醒青年,“那请您回给贵少爷,一本算六十文,一共二两四十文,明日请算好给我。”
  两个青年对视一眼,刚才没说话那个开口质疑,“哎你怎么做生意的,别以为哥几个不知道价啊!你一百页收三十文,这书这么薄,你当我瞎的?”
  梵准准好声好气地解释,“因为你们没给白本,所以要算纸钱,我用的纸一百页要……”
  “啰嗦什么!”那人打断他,踢了踢他的摊车,“总共就一两,再敢多要信不信我烧给你,还纸钱!”
  卧槽,这简直是抢啊,梵准准知道他们少爷肯定不在乎这点钱,到时候他们报多少是多少,一次被他们压了价吃回扣,以后次次都会被压价,不能开这个头。
  他哼了哼,把书递回去,“那对不住,这么低的价我要赔的,我不接这活儿了,你们找别人吧。”
  青年看他不服软,一手上去拎住人衣领子,“妈的你敢玩我!”
  梵准准没人家高,脚踮起来,被勒得变了脸色,伸手去推,“你敢当街打人!放开!”
  他声音冷厉,这一声呵斥颇有气势。
  两个家丁还没来得及反应,身后也有人喝道:“齐贵,放人下来!”
  青年松手的同时推他一把,梵准准踉跄着扶住摊车,没摔倒。
  一个公子哥打扮的人不知道从哪走过来,看年岁比梵准准要大不少,身形微胖,小眼塌鼻,脸上半真不假地露着笑,打量他一番。
  “小兄弟见谅,我这小厮不懂规矩,第一次办这事,书钱多少?我现在就结给你。”
  梵准准轻轻咳了咳,“不必了,我不接的。”
  青年上来就要踹他,被公子哥拦住了,“少爷……”
  “在下齐东乘,多有得罪,”那位少爷好脾气似的,不在意梵准准隐隐的怒气,“既然你不愿意,那就以后再说吧。”
  说完不明所以地看他一眼,带着人走了。
  梵准准一身鸡皮疙瘩,这话怎么听怎么奇怪,那眼神让人特别不舒服。
  不得不说他的直觉还是很准的,不然怎么叫“准准”。
  夜色渐深,梵准准懒洋洋地浇完地,躺在床上却睡不着。
  他发现自己今天心神不宁的,老想往后看,图尧不在,他也没人可以说话,整一天下来,宅子里安静得仿佛闹鬼。
  梵准准实在睡不着,终于肯奢侈一回,点灯抄书。
  今天接下的这本书不多见,是本诗集,开篇是一首《早春寄思》。
  梵准准没怎么读过诗,随口念了念,“扶山两黛绾炊烟,娉婷袅袅惊杜鹃。花难留雪残枝尽,纸上莺来拂笑颜。留得一枝惊鸿色,点下东风染花间。”
  “砰——”
  门突然打开,一道人影猛地蹿了进来。
  他在屋外待了有一会儿了,看着屋里本来黑漆漆的莫名就亮了灯,然后少年的声音就响起来,图尧听完一琢磨,卧槽大晚上不睡觉专门爬起来念情诗?!
  男人表示这根本不能忍!
  梵准准吓一跳,看清是图尧松口气,“你干嘛啊,大晚上不睡觉来串门?”
  图尧哼了哼,“你大晚上不睡觉思春啊?”
  少年瞅瞅他,又瞅瞅手上的书,无辜地竖起来给他看,“原来《早春寄思》是情诗啊?”
  图尧默默地反应过来,可能是少年在抄书,不过没关系,误会就误会吧,他眼眸一转,笑嘻嘻地凑过去在梵准准身后坐下——他椅子后面就是床,房间小没办法。
  梵准准翻开下一页,是一首《北路逢霖后入京》。
  “风来满絮负华尘,散尽穹天归静声。怎知千重云如水,流到白头似情浓。”
  他小声念完,侧头问,“这也是情诗吧?”
  图尧也在看他手上的书,挨着他很近,这一回头几乎就在咫尺,温暖的气息扑面而来。
  男人沉着地点点头,转移话题道:“你今天就接了这本诗集?”
  梵准准转过脸,没察觉到什么不对,“嗯,本来还有两本书的,但是我没接。”
  图尧:“为什么不接?”
  梵准准就把当时的情况跟他讲了,包括那个奇怪的公子哥。
  男人一听就炸毛了,敢打我家滚滚的主意,这是不把老子放在眼里啊!卧槽老子跟你没完!
  但是他表面上无动于衷。
  梵准准:“松手成么?”
  男人:“?”
  梵准准面无表情地扯扯袖子,“你把我袖子都快扯断了。”
  男人:“!”
  赶紧松手,老实坐好,乖乖的,尾巴收起来。
  图尧满脸正直地望着他,心想,快断了就是还差一点,好样的继续努力!
  梵准准直觉汗毛都竖起来了,虽然不知道原因,但他依然镇定,有图尧在,怕什么。
  他又翻了两页,开始打呵欠。
  奇怪,这人不在的时候他就是睡不着,现在人回来了他就犯困。
  我是不是沦为他养的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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