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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隔壁家的那点事儿-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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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良蒙蹲在箱子旁边,无力地扶额。
  温成庚这货……                    
作者有话要说:  

☆、良蒙(五)

  “你是怎么被抓住的?”
  良蒙蹲在笼子外面,郁闷地小声问道。
  温成庚手也被捆着,脚也被捆着,外衣、佩刀和腰牌都不见了,好在还能说话。
  他也十分地憋屈,“我去问那几个被抓来的,他们都是渔民,想到风岐碰运气,我刚说我会救他们出去,有个人就喊起来了,我不想连累你,就往寨子外面跑,被抓住了。”
  良蒙哼了哼,“那你的东西呢?”
  “我藏起来了。”
  此时天光微曦,正是黎明前最黑的时候,巡逻和守卫大多松懈,良蒙一直躲在寨子里没走,找了大半个晚上终于找到了被单独关起来的温成庚。
  这人怎么就死心眼呢!看见了就一定要这时候救吗?让这帮喜欢白日做梦的人多待两天干点活儿又没什么,你好心救他他还不一定领你情,真是自作孽。
  良蒙真诚道:“成哥,回去娶个媳妇儿吧。”
  温成庚:“……?”
  “娶个聪明的媳妇儿,不然你得天天去算卦了。”
  温成庚抿唇,低头不吭声。
  良蒙看他沮丧的样子,又不忍心说他了,“他们没打你吧?”
  温成庚摇摇头。
  良蒙叹口气。
  温成庚悄悄翘起嘴角。
  “咯啦——”
  锁开了,良蒙抽出把匕首,三下五除二把绳子割断。钥匙是从打晕的守卫身上拿的,良蒙没还,扔给温成庚一并带着走了。
  出了水寨拿到温成庚的东西,两人没敢往回走,而是顺着山脚往海岛深处躲避。
  “如果风岐的谣言跟海冦有关系,那我们估计就惨了。”
  良蒙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前走,手里拿着根树枝探路,以防踩到蛇啊虫子啊之类的。
  温成庚听到他这样猜测,也是蹙眉,“也就是说,这里就是风岐?”
  良蒙没回答。
  温成庚思前想后,似乎能解释得通了,“海冦传出风岐的消息,然后洗劫来到此地的人?”
  良蒙不答反问,“如果和蒙潼的商贾也有关系呢?”
  这也就能说明,为什么归然的周塘老市只剩下一些陌生的小摊贩和几个大商户还在做生意,其他人都不见了影子,盘问起来还支支吾吾不肯详谈。
  温成庚有些吃惊,“那海冦的势力未免也太大了,就凭蒙潼几个商户还是不敢的,不然早就用这一招了,一定还有别的原因。”
  “先不说别的,我们首先要搞清楚,到底是真的海冦,还是蒙潼几个大商贾联手故弄玄虚。”良蒙望了望远处,心不在焉道,“要是能有风岐的海图或者商匪勾结的证据带回归然,我们就能说服县令上报蒙潼,有蒙潼水军来抓人,一切就真相大白了。”
  温成庚也郁闷,“是呀,可惜我们不识路,不容易回去。”
  就算是做个木筏子,万一在半碰上海冦的船,就凭他们两个人那不完蛋了?良蒙想来想去也没有更好的办法,“现在寨子里肯定加强了警戒,但是说不定那些商人会提前离开,我们半夜回去,试试混上船,不管是回归然还是蒙潼,到了岸上再做打算。”
  温成庚道:“听你的。”
  良蒙蓦地停住不走了,回头看他,眼神异样,“怎么这两天你老听我的?以前也没见你这么乖啊。”
  温成庚顾左右而言他,“这不是让着你嘛……看路,小心脚底下。”
  良蒙瞥他一眼,转过去继续走。
  海岛深处渐渐显露出坚实的山岩,山峰仿佛被巨斧劈开,一线天幕之下是幽深的水涧,两旁落木参天,及腰粗的藤条蜿蜒攀附,石壁经受无数年的雨水冲刷,光滑细腻,却被勒出纵横十几丈的裂纹,引来各种各样的鸟雀筑巢。
  所谓空谷莺啭,不过如是。
  “比菜市场还吵!”良蒙揉揉耳朵,抱怨道。
  温成庚嘴角一抽,他们狼狈得都快不成人样了,当真是一点欣赏美景的心思也没有。
  水涧从脚边淌过,那声音在谷中回响,的确有些嘈杂。
  良蒙张望片刻,手里的树枝戳进软泥里,心生感慨,“吵是吵了点,景色还算不错,以后有机会,可以带我媳妇儿来看看。”
  温成庚听他这话莫名觉得心里毛刺刺的不舒服,“你先囫囵个儿回去再说。”
  良蒙咂咂嘴,畅想一下美好未来都不行。
  他们想的是,穿过这个小山谷,应该就到了海岛的另一边,运气好的话能在那里造个筏子回归然,最起码不会在离岛的时候就冒着被发现的危险。
  两人走着走着,前方豁然开朗,茂密的森林遮蔽了山石,满眼的郁郁葱葱,厚厚的青苔看上去极为柔软,溪流汩汩流向林中未知的地方,野草丛生,几乎要没过膝盖。
  “小心有蛇,”良蒙敲打着草丛,留神周围的动静,“也说不准会不会有猛兽之类的。”
  温成庚道:“我走前面吧。”
  良蒙面容古怪,“为什么?”
  “不为什么。”
  良蒙将位置让了出来,温成庚上前一步开始探路。
  有时候运气这个东西……只能说是造化弄人。
  温成庚一脚踏空就提气往前跳,良蒙下意识伸手去拉他,结果两人力没使到一起,反而双双摔进了土坑里。
  “砰!”
  一声闷响。
  温成庚垫在下面,愣是没发出半点声音,倒是把良蒙摔得眼冒金星呲牙咧嘴。
  “嘶……”良蒙愣了半天才慢慢爬起来,翻身到一旁坐着,“你没事吧?”
  温成庚闷闷地回答,“没事。”
  良蒙抬头看,这坑明显是人挖的,四壁光滑坑底松软,一丈多高,坑口铺着薄薄的草皮掩饰,现在被踩得七零八落,幸好没有放捕兽夹尖头木桩,不然两人肯定没命。
  温成庚还躺在原地不动弹。
  良蒙发现不对劲了,伸手要去扶他,“你怎么了?摔伤了?”
  温成庚抓住他的手腕不让他碰,淡定道:“没事。”只是说话时有些不易察觉的虚弱。
  良蒙一挣就挣开了他的手,但也没敢立刻就动他,“你伤到哪了?快说!”
  温成庚坚持道:“没事,你先看看能不能跳上去。”
  良蒙咬了咬牙,压低声音,“我让你快说。”
  温成庚叹口气,“地上有些石子,可能把背上划破了,不碍事,我摔得有点重,缓一会儿就好了。”
  良蒙不容拒绝道:“我扶你起来,让我看看伤势。”
  温成庚拗不过他,也没力气反抗,就任他把自己扶起来,侧身靠着坑壁,脱下衣服。
  坑底只有那一块地方铺了些尖利的碎石子,温成庚好巧不巧就摔那么准,背上一片血迹斑斑,看上去有些吓人,好在都是皮外伤,但很痛是一定的了。
  良蒙简直要抓狂了,“我回去就辞官,去学算命!”
  午夜,朗月高悬,风静无波。
  那些石头子不知道抹了什么东西还是本身就带毒,温成庚不仅没了力气,而且自下午起开始发烧。
  良蒙会点功夫,跳出坑外很简单,但带上温成庚却不好挪。他一口气往林子里奔出好远,感觉怎么也得有十里地,可就是没见到半个人影,又不敢离开温成庚太久,只好自己想办法。
  他先去捡了剥落的大块树皮,洗洗干净盛上水,给温成庚清洗伤口,然后在林子里四处找草药,海边一些消炎败火的草药他还是认得的,但也不敢多用,万一治不了石子上的毒反而有害。
  温成庚醒过来的时候就看见坐在火堆旁的良蒙。
  “喂……”他想说话,一开口才发现嗓子嘶哑地厉害。
  良蒙摘了些野果子,还跑到海边摘了两颗椰子,鱼的腥气太重,他没抓,害怕引来什么野兽。如今已经是狼狈不堪,还是不要节外生枝的好。
  他捧着半个椰子,递到温成庚面前,“我切好了椰子,吃一点?”
  温成庚烧得迷迷糊糊的,并不感觉饿,他看着良蒙,半晌,道:“你可有遇到别人?”
  良蒙摇头,只好自己吃。
  一时间谁也没有说话。
  良久,起风了,湿润的水汽夹杂在风里,淡淡的潮味儿扑面而来。
  这叫什么,屋漏偏逢连夜雨?
  良蒙哭笑不得。
  温成庚忽然道:“要是能回去,你真的不当捕头了?”
  良蒙颇有点意外他会这么问,还以为他是把自己的气话当真了,随口道:“怎么会,都当了这么多年了。”
  “嗯,也是,”温成庚的语气透着一丝温柔,“你住我隔壁,我都习惯了。”
  良蒙突然觉得好笑起来,两个人明里暗里针锋相对这么久,一起出了趟海,风里来雨里去,反倒真的放下心防,诚挚相待。
  良蒙背靠着坑壁,火焰的温暖驱散了深夜的寒意,他还从来没有这么倒霉过,也从来没有这么平静和放松过。
  以往的那些琐事在此时此刻都显得不那么重要了,天大地大,原来人人渺小无谓,只能靠着彼此寻求一点安稳和慰藉。
  “你有什么想去做的事吗?”良蒙突兀地问道,“我是说,除了当捕头,你想没想过其他的?”
  温成庚听懂了他的意思,遂答道:“想过。”
  “是什么?”
  “说出来不怕你笑,”温成庚自己倒先笑了,“小时候听人讲话本,想当个江湖大侠来着。”
  “声名显赫、行侠仗义那种?”
  “差不多。”
  良蒙嘿嘿笑起来,“成哥,你小时候一定很好玩。”
  温成庚难得窘迫,轻轻咳了咳。
  良蒙笑道:“其实我小时候也这么想来着。”
  “……”
  “看你现在这个样子,我终于心里平衡了。”
  温成庚拿良蒙没办法,实际上,他已经越来越无力反击了。
  林中渐起薄雾,良蒙刚要开口再说什么,遥远的地方倏忽有了异常的响动。
  “咚——咚——咚——”
  是鼓声,沉闷的,却逐渐逼近的鼓声。
  良蒙心下一惊,手覆上温成庚的额头,那热度令他有种被灼伤的错觉。
  温成庚轻轻地握住他的手腕,沉声道:“别慌。”
  良蒙暗道,老天爷就这么想让我改行么。
  “能动吗?我背你上去。”
  温成庚摇了摇头,“你背着我也跑不远,不如把火灭了,你找个地方躲起来。”
  良蒙怒道:“那怎么行!”
  “你听我说,”温成庚眼神中透出一股严厉,“如果我不被发现,你可以回来找我,如果我被发现了,不管怎样,你还有机会救我,总好过两个人被抓。”
  “你特么欠揍是不是!”良蒙吼了一嗓子,索性坐在旁边,“老子难道不比你清楚?但是换你你做得到?你还在发烧,发烧哎,你当我小孩子啊,不就是海冦么,老子的命硬着呢!有种就来!”
  那鼓声更近了,似乎就在那一线山谷处徘徊。
  温成庚望着他,眼眸里染上一抹不真切的光彩,但他很快垂眸,淡淡道:“我欠你一个人情。”
  良蒙从来没有见过温成庚示弱,这个人好像永远都是强悍的,令他一直不服输地想要赶超,却始终自觉略逊一筹,直到这个时候,他所能依靠的只剩良蒙的时候,竟然显得很无助。
  他连拒绝自己也办不到了。
  良蒙忍不住凑过去摸摸他的脸,轻声道:“什么欠不欠的,能活着回去,比什么都重要。”
  温成庚看他一眼,“嗯。”
  鼓声终于冲出了山谷,朝着森林来了,火光大亮,阵阵脚步声逼近,但却没人说话。
  林中死气沉沉,诡秘的氛围达到顶点。                    
作者有话要说:  貌似椰子自古就有,汉朝就叫“椰树”,但是椰子居然叫“越王头”,有木有很惊悚【有典故的】QAQ~其他的查不到了

☆、良蒙(六)

  要说为了追两个人,不至于出这么大阵仗,海冦也不是傻子,良蒙觉得他们俩应该是误打误撞——卧槽都跑了那么远躲那么偏僻了还是被撞上了!温成庚的霉运这是要逆天啊!
  良蒙熄灭了火堆,靠在温成庚身旁,静静地等着。
  他直觉这是趟舍命陪君子的活儿。
  “咚——”
  鼓声长长地一震,停止。
  坑里坑外的人都屏息。
  “扑簌——扑簌——”
  像是翅膀扇动的声音,听着很清楚,难道林子里来了很多鸟?一帮海冦大晚上跟打仗似的冲出来就为了逮几只鸟?干嘛,加餐?
  饶是良蒙脑子转得飞快,这会儿也理解不能了。温成庚见他面露疑惑,伸手指指头顶。
  良蒙抬头,一大片灰白的羽翼划过土坑上方。
  “扑簌——”
  良蒙木愣愣地看向温成庚,抹把脸。
  温成庚无奈地点点头——是的,你没看错。
  良蒙真想就地刨个坑把自己埋了,又一想,我不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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