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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隔壁家的那点事儿-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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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晓乾突然反应过来,“不对不对,我说错了,是过门!过门!”
  好吧,就知道他没这么大方。
  乔天温柔道:“我懂的。”
  你懂个毛啊?裴晓乾郁闷,最后还是妥协了,身为一个男人,有时候让一让老婆也是应该的。
  他缓了缓神,道:“有件正事要跟你说。”
  乔天下巴靠在他肩上,点点头,示意正在听。
  “我准备让酒楼重新开张。”裴晓乾慢吞吞道,“杂货始终只是赚个本,要财源广进,还得靠有门有脸儿的生意,裴恪孝凭这个发家,我总不能不及他。”
  乔天知道,酒楼的营生花销大,赚得也多,而且全城那么多家同类的店,想站稳脚跟也是不易。裴晓乾有没有日进斗金的本事,他现在还不知道,但他很乐意奉陪。
  “行,想做什么都行,”乔天及不厚道地笑了,“反正我是管家,管好你就够了。”
  裴晓乾哼了哼,“我会给你挣钱养家的机会的,好好把握。”
  想从我手里讨便宜,那也得看我乐不乐意。
  乔天顺从地蹭蹭他的脸,故意叹气,“唉,你刚还说我是进门不是入赘,现在又要我养家。”
  裴晓乾:“……”
  所以我这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吗?
  乔天低头亲他,“没关系,我懂的。”
  裴晓乾看了看他,认命。
  果真自作孽。
  裴家酒楼重新开张,裴晓乾亲手写的牌匾。
  “宜、香、楼……”阿顿生仰着脖子瞅了瞅,“嗯,字挺好看的,就是名字俗了点。”
  裴晓乾挑眉,转转笔杆,“我本来想叫宜欢楼的。”
  “……”
  “但是我发现这名字已经有人用了,可惜。”
  “……”阿顿生的表情难以言喻,“少爷,那是城西一家生意很好的青楼,大家都知道。”
  裴晓乾叹气,“所以说可惜啊。”
  阿顿生张张嘴,还是没说出什么来,虽然他很想说点啥——少爷你到底靠不靠谱到底在可惜什么啊你说啊你说啊——不过还是算了,少爷高兴就好。
  酒楼新开张,裴晓乾不打算想些新鲜玩意儿吸引顾客,毕竟这种生意做的人太多,而且招牌是饭菜,客人如果吃不好,整再多花哨也没用。
  “那我们怎么招揽生意?”阿顿生疑惑。
  裴晓乾手支着下巴,若有所思道:“阿顿生,其实生意好不好,有时候靠运气,有时候看天意。”
  “……我现在烧香还来得及吗,少爷?”
  “来不及了。”
  七月初三,宜香楼开张。
  然而裴家,却面临一个大麻烦。                    
作者有话要说:  

☆、裴晓乾(七)

  裴晓乾这次算不上栽,但麻烦着实不小。
  简单来说,裴家把后院租出去给人当仓库,阿顿生没有查清楚租客的底细,只看到过烟草和药材,殊不知那其中还挟带了大麻,这帮人竟是贩那种东西的!
  而刚好那么巧的是,裴家明明在裴老爷子去世后颇为潦倒,却自后院租出去起蒸蒸日上,单凭一家不大的杂货铺就赚取大量银钱,如今更是开起了酒楼。
  要说是因为裴晓乾会做生意才赚的钱,那怎么早不赚晚不赚偏偏就那时候赚了呢?问问街坊领居,谁不知道裴老爷子养出了个败家子!老父尸骨未寒,独子就已经败空了家产,这是何等无能之人,大家有目共睹,说裴晓乾会做生意,谁信?
  如果是贩那种东西,那就很好解释了,卖了绸缎庄,筹得本钱倒进大麻,把后院隔开秘密制作,再通过杂货铺售卖,短短三个多月赚下白银数百两也不足为奇。
  绸缎庄是乔家买下的,有乔平海作证,倒卖货物曾经手庆源商行,商行从来不查验货物或者盘问交易双方。
  来杂货铺里买东西的客人良多,甚至还有外地商旅,他们先不说能不能撇清自己的嫌疑,就算能保证自己买到的货物都是正常的,能保证别人吗?
  裴晓乾在自家酒楼里被衙役带去了衙门问话,阿顿生苦拦无果,急忙去找在杂货铺看店的乔天。
  进了衙门,裴晓乾又被直接押到牢里问讯。
  捕头拿着一张写满了字的纸,语气木然,道:“姓,名。”
  “裴,晓乾。”
  “嗯,”捕头对了一遍名字,“就是你了,我问你一条,你如实回答一条,其余不要多说。”
  裴晓乾脸色虽然有点苍白,但神情却平静而坦然,他点了点头。
  捕头问道:“你于四月二十七日前后租出裴宅后院,可是真的?”
  “是”
  “你知道租客是做什么生意的?”
  “听小厮提过,他看到有烟草和药材。”
  裴晓乾被带走的时候衙役曾经粗略说过些缘由,意思是那家租客偷贩大麻,怀疑与他有染,那么他也只能把自己知道的所有东西说出来,不知道的,绝不能让人有机会把他套进去。
  捕头接着道:“你知不知道他们贩卖禁品?”
  “不知道。”
  “你卖掉绸缎庄所得的钱都用来干了点什么?”
  裴晓乾脑子里的念头转了个圈,发现他要说是给乔天了,先不管别人是不是相信,要是信了,这疑犯不就又多一个乔天?
  因为他的出现也说不清啊,谁会随随便便把钱送给一个乞丐,然后又让他当了管家?怎么听怎么都像是跟烟贩子接上头的情况,毕竟卖掉绸缎庄和租出后院一前一后相隔也不过就那么两天。
  “绸缎庄还剩下许多绸缎,我就花了一半的钱买回来,剩下的有吃喝花掉的,有铺子进货时花掉的。”
  “所以这钱有一半给了乔家?”
  “是。”
  裴晓乾转嫁麻烦给乔平海那可是一点犹豫都没有。
  捕头皱眉,跟纸上的内容对了对,写了几笔,又道:“你进货时可经手过庆源商行?”
  “是。”
  “货物里有没有挟带禁品?”
  “没有。”
  “可有人作证?”
  裴晓乾沉默,商行不验货,他们又不会跑到大街上去谈生意,货物又是成批整装好的,除了买卖双方,谁能证明里面就一定没有?而货物都被他想着法子全卖出去了,根本无法找物证。此时他竟是百口莫辩了。
  “没有。但有谁能证明货里有?”
  “啧,你跟我叫什么劲,”捕头不耐烦道,“老实答话,不要多说,衙门自有判断。”
  裴晓乾遂不再反驳。
  月庙街,流光茶坊。
  一位身着素锦长衫的年轻男人正由伙计引着往里走。
  “六爷,这边请。”
  伙计把布巾搭在肩上,微微弯腰侧身,伸长了胳膊毕恭毕敬请他进雅间去。
  “五小姐已经在里边等您了。”
  年轻男人颔首,直接推门进去。
  “哟,终于见着你了。”
  桌边沏茶的女子抬眸一笑,风情万种。
  然而前者却面沉如水,不见笑意,他拉开椅子坐下,开门见山道:“你有种,乔逢珊。”
  女子轻轻浅浅地笑了笑,“我可是在帮你啊,我的好弟弟。”
  “你帮我?”乔六爷冷嗤一声,“庆源的人去裴家后院查小工查出禁品来,裴晓乾被打成烟贩子,你的手段可真高啊,我从前倒小看你了,五姐。”
  乔逢珊眨眨眼,无辜道:“不共患难如何见真情呢?姐姐我可是为了你费尽心思啊。不然以老爷子的脾气,你觉得你能有机会跟他讨价还价?”
  “说你的条件。”乔平海淡淡道。
  乔逢珊以袖掩口发出一连串莺啼般的笑声,美目流盼间异常动人,嫣红的嘴唇微启,隐隐可见如珠皓齿,她望着年轻男人,言笑晏晏,“我要的不多,就一个乔家而已。”
  “你想让我做什么?”乔平海看她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件死物。
  “离开乔家,劝老爷子让我嫁给齐康林,我当上家主,自不会再与你为难。”
  齐康林出身的齐家是宜元城百年商贾,与乔家平分秋色,显然门当户对。乔家女儿众多,选谁去联姻无疑是乔老爷子始终在犹豫的事情。
  齐家也是子弟众多,齐康林是如今地位最显最受宠的一个,很有可能是下一任家主,乔逢珊这样有野心的人,选上他,也在预料之中。”
  乔平海听完她的条件,笑了,目光冰冷,“我全都答应你,等你嫁给齐康林,我就离开宜元,老爷子那边我会去说,至于你当不当得成家主,我不想管,我只要你离裴晓乾远远的,要是再敢动他,当心我不顾姐弟情分。”
  乔逢珊似是有一点点讶异,不过很快恢复笑容,“真大方,原来乔六爷还是个情圣。”
  乔平海直视着她的眼睛,“乔家与你,是这辈子,与我,一文不值。”
  乔逢珊脸上的笑有些僵了。
  乔平海勾起唇角,极为淡漠道:“生意人当久了,你在别人眼里,也就变成一笔生意,仅此而已。”
  说罢,他起身离开,留下乔逢珊恨恨咬牙。
  裴晓乾猜测第一次问讯只是走个过场,对对情况,第二次大约就要用刑了吧——不打两下怎么能放心你说的是不是实话呢?也不知会不会升堂公审,如果就这么不明不白地安上罪名,那等着他的,就是不知道多少年的牢狱了。
  贩禁品,是重罪,贩大麻做的成烟,是贩禁品一类里的重罪。
  裴晓乾坐在略有些潮湿的草堆上,小窗户里照进来一缕月光,映出冰冷的墙壁。
  他慢慢地回想,仔细地思索,任何真相,其实都是利益。
  捕头问讯完,说:“我看你这么点岁数,怎么就惹到别人了,查小工都能查到你头上去?喏,有人告发你,这纸上写得清清楚楚,你还是考虑下尽早画押认罪吧,好少吃点苦。”
  查小工?城里一直有人在雇佣小工,官府向来睁只眼闭只眼,谁去领头查?
  告发他?那就是故意整他了?有谁会整他?
  答案呼之欲出,裴晓乾叹口气。
  乔家给的钱,从庆源找的货,而庆源背后还是乔家。
  乔平海回来了,多巧。乔平海能看上裴家的绸缎庄,未免眼光太独到。乔平海手里,还有当年裴晓乾签下的“卖身契”。
  这人是跟裴家有仇么。
  裴晓乾搜寻记忆里两家的交集,唔,唯一的交集大概就是院墙离得不远,算隔壁。
  当年和乔平海也没有见过面。
  裴恪孝那时候也学人家赌画,是为了讨他第七房小妾开心,那个女人的父亲读过点书,知道那些画值钱,就告诉自家女儿,那女人就撺掇裴恪孝赌画。
  裴老爷子大字不识几个,装得有模有样,浑水摸鱼把价抬得很高,齐家为争口气买了画,结果是看走眼,画是赝品。齐家那是什么身份,虽然不在乎这点钱,但弄得很没面子。然后就反过头来让一帮半大公子哥也跟裴晓乾赌画,坑他一大笔钱。
  裴晓乾小时候仗着聪明,能书会画,赌过几次都赢了,就不免自视甚高,掉以轻心,关键是他不知道自家亲爹捅的篓子,还真觉得能凭本事压齐家小少爷一头,结果输得凄惨。
  然后乔平海还钱,签契约,从头到尾谁见过谁啊?
  “裴晓乾,起来问话。”
  裴晓乾很困,强撑着跟着狱卒到捕头面前,还是上次那个人。
  “坐下,”捕头道,“姓,名。”
  “裴,晓乾。”裴晓乾想,你这么快就不认识我了?
  “嗯,”捕头接着道,“我问你一条,你如实回答一条,其余不要多说。”
  他的语调总是平板毫无起伏,还微微拖长音,听着就犯困,说的还是重复的内容,裴晓乾几乎都要睡着,好在回起话来还是滴水不漏。
  “是。”“不知道。”“是。”“是。”“没有。”
  “……”
  问了一长串,裴晓乾终于忍不住道:“大人,我可不可以回去睡觉?”
  捕头道:“你马上就可以好好睡一长觉了。”
  “……”
  裴晓乾不由地一个激灵,这话怎么听起来不太吉利?
  捕头问完,在纸上写写画画了半天,突然皱眉道:“‘乔平海’后两个字是哪两个?”
  裴晓乾跟他说了,状似不经意地问,“为何写上乔平海?”
  捕头不耐烦道:“是他把这事摆平的,我当然得写写他,好了好了,你没事了,回家去罢,别烦我。”
  裴晓乾无语,这就完了?
  整他的人也许就是乔平海,然而帮他的人还是乔平海,这要怎么解释?
  裴晓乾走出衙门,路边树荫下,乔天正在等他,看见他走过来,立刻就迎上去笑道:“少爷。”
  神情如释重负,眉宇间温柔尽显。
  裴晓乾背过手慢悠悠走到他跟前站定,勾起唇角,似笑非笑。
  “乔六爷。”
  乔天的表情僵住,笑意收敛。
  裴晓乾目光里透出些嘲讽,他低声道:“乔六爷好算计啊。”
  乔天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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