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嘘,这是个秘密-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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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线索吗？”赫敏抬起头看了看哈利又看了看德拉科。让她失望的是，他们两个都在摇头。
　　“对了，你可以侵入他的大脑啊哈利，快去看看他的脑子。”罗恩跳了起来，为他的天才想法感到激动不已。他却没有想到，因为他的一句话其余三个人的脸色齐齐变了。就算再迟钝，再等了快一分钟了还没得到响应的时候，他也反应过来了。
　　“你们……这是怎么了？”罗恩小心翼翼地问道。
　　“没什么罗恩，没什么。”赫敏站了出来，“办法很好，但是不到最后不可以用。”
　　“为什么？”罗恩问道。
　　赫敏叹了口气耐心地解释起来：“联接也可以反过来，也就是说神秘人同样能看到哈利，万一在哈利查看神秘人记忆的时候出了差错让他来不及使用大脑防御术，不光哈利会倒霉……”赫敏复杂地看了德拉科一眼，“就连马尔福也会暴露。”
　　罗恩怔了一秒紧接着倒抽了一口凉气，木呆呆地瞪着德拉科，他的嘴巴张合了一下：“我……我没想到。”
　　“也没人指望你能想到。”德拉科说。
　　“你——”
　　眼见着气氛又要紧张起来，赫敏立刻又站了出来。
　　“马尔福，他们说你喜欢男人？”
　　德拉科只觉得胃里一阵抽搐，都多少天了，多少天了竟然还有人当着他的面把这个翻出来。有那么一瞬，他想要摔门离开，但是当手碰触到门把手时，一种陌生的情绪又促使他转身回来，说出了一个懊悔到他想把他自己给吃了的词。
　　“Maybe。”他说。
　　“什、什么？”赫敏瞪圆了眼睛。
　　“你你你你……”罗恩已经完全语无伦次了。
　　哈利也好不到哪去，整个人惊得都呆住了，还小幅度地晃了晃。
　　“我说我不确定！”德拉科决定破罐子破摔了，“我不知道，也许、可能、大概。”
　　“哦——”罗恩清了清嗓子，竟然是他最先从震惊中恢复过来，“男人，嗯，也挺好。”
　　“挺好，你说挺好？”赫敏的音调提高到了不可思议额高度，“一个男人罗恩，马尔福自己也是男人！”
　　“这有什么的，两个男人也没什么不好，我听妈妈说过虽然不多但是有这样的事，如果愿意他们还可以在魔法部登记结婚，除了没办法生孩子。”罗恩的声音也越来越大，似乎在享受当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的时刻。
　　“登记……结婚……生孩子……”赫敏摇着头往后退倒退着，那双褐色的眼睛像钉子一样钉在罗恩脸上，眼珠子变得越来越亮，“要怎么生，用胃吗？等孩子大起来了怎么办，不会把胃撑破吗？然后怎么生出来？破开肚子还是从……”
　　“哦赫敏！你确定你父母只是牙医而不是负责接生的医生吗？”罗恩受不了似的大叫起来，“我刚才说的是没办法生孩子！没办法！不过倒是可以领养一个……”
　　已经完被全撇到了一边的德拉科已经忍不住单手捂住了眼睛，只靠双脚已经支撑不住他的身体了，只好重新靠在了墙上。他现在什么都不想，只想离开这，离这三个格兰芬多远远的。该死的，都什么乱七八糟的！他是脑袋被门挤了才会对几个格兰芬多说实话，格兰芬多就像他们的画像一样不靠谱！
　　等等，画像？！
　　有些画面从眼前闪过，太快了，没法抓住。德拉科懊恼地眯了眯眼。
　　“你怎么了？”哈利问他。他的话就是最好的指向咒，这下正争执不下的另外两人也都把视线对准了德拉科。
　　德拉科又产生了扶墙的冲动，下一刻他更是恨不得割了他自己的舌头，因为他又把实话说了出来，还是他最难以启齿的……对着三个格兰芬多……
　　“我不清楚，我想我的记忆可能被人动过。”德拉科说。
　　“记忆？是一忘皆空吗？”褐发女巫眯起了眼睛，绝对的一针见血。
　　德拉科的脸苍白了一瞬。
　　“有人让你忘了你喜欢的人，所以刚才你说‘maybe’？”赫敏在步步紧逼。德拉科的脸由白转黑，已经完全不能直视了。在这样的情况下，把一切都看在眼里的哈利忍不住捂住了额头，他有时候是那么希望他的这个女性好朋友能不要这么得敏感。
　　“你简直是个天才，赫敏。”罗恩大声嚷了起来，无异于火上浇油。哈利捂住了整张脸。
　　“有什么可疑的人选吗？”赫敏问道。
　　德拉科摇了摇头，即使刚刚西弗勒斯。斯内普整个名字已经浮现在了他的眼前。如果是他，一忘皆空，为什么？想不通。
　　在德拉科暗自纠结的时候，赫敏抱着手慢慢地踱起了步子，开始展现她的推理才能：“不会是神秘人，也不是食死徒，否则不可能是遗忘咒，把你喜欢的人控制起来才是最好的选择，那样能让你更加死心塌地……所以那个人要么是喜欢你，不想看到你喜欢别人；要么是关心你不想你因为恋情被绊住了手脚。潘西。帕金森？”
　　德拉科黑着脸摇了摇头，他觉得他被侮辱了。如果真的是帕金森，那种程度的魔力他早就已经解咒了。
　　“那么是你妈妈？”
　　德拉科呆了那么几秒，再次摇头。如果说是他妈妈，倒不如说是他爸爸，但是没有道理，他的父母不会拿他的记忆开玩笑。
　　这边，赫敏的眉头死死地皱了起来，她看了看地板又看了看天花板，然后就像刚才盯住罗恩一样盯住了德拉科的脸，并且还来回的扫视着，如果德拉科是个麻瓜他肯定会立刻想到雷达这个词。德拉科的内心升腾起了一种不怎么美妙的预感。果然——
　　“马尔福你有没有想过，可能会是你自己。”
　　瞬间，德拉科有种被雷劈了的感觉，特别是当他瞥到波特脸上若有所思的表情时。
　　“不可能。”他立刻否定，“没有理由。”
　　“没有理由？”赫敏笑了笑，“保护他算不算是理由？要知道哈利就是因为这个理由才决定跟金妮分的手。”
　　“喂——”哈利苦恼地开口，结果立刻被赫敏瞪得闭上了嘴。（躺着也中枪？）
　　德拉科的脑子有些混乱了，他竟然开始觉得赫敏的话很有道理！现在的局势和他的性格或许……可能……
　　“不，不对！”德拉科重重地摇了摇头，“如果真的是我自己，我会做的绝对不是一忘皆空我自己，而是一忘皆空了我喜欢的那个人。”
　　轰——
　　德拉科整个人都僵立在了那里——
　　如果真的是斯内普……
　　如果今天的推论全部成立……
　　难道是因为斯内普喜欢他才……
　　从胸口鼓胀起的那股子窃喜他妈的是怎么回事……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又没更，因为卡文了……
　　这章5000＋了吧，算是赔罪
　　少爷的思维经过这么又那么一番之后被扭曲到了完全不同的一个方向……要知道教授只是让他遗忘了那些分少爷能对他产生好感的记忆…0…！我突然自己都期待起后文来了o（╯□╰）o
　　第54章
　　德拉科这几天过得实在是不怎么样，或者说太糟了，简直糟糕透顶。他一天比一天更加后悔，后悔他把他的困扰述说给三个格兰芬多，然后困恼迅速上升变成了苦恼、烦恼、懊恼。
　　一切的事情仿佛都在往一个诡异的方向发展。就像现在，他戳着盘子里的土豆，眼睛却无意识地在往教员席的方向飘。
　　他在期待什么？德拉科问自己。
　　就因为那个惹人厌的格兰芬多万事通小姐的可笑理论，让自己得出了自己的教父仇人西弗勒斯。斯内普可能因为喜欢进而对自己使用了一忘皆空的推论……
　　西弗勒斯。斯内普喜欢德拉科。马尔福。
　　听起来似乎有那么一点诱人。诱人？手一抖，德拉科差点打翻了手边的高脚杯。杯子里的南瓜汁晃了出来，溅到了洁白的桌布上，德拉科顺手端起杯子吞了一口在平时他碰都不会碰的橘黄色液体，随着粘腻的汁液经由喉咙落到胃里，理智在回归，他的眼神也在一点点地变冷。
　　西弗勒斯。斯内普喜欢……不可能。因为德拉科知道除了斯内普本人，再也没有人会比自己更清楚西弗勒斯。斯内普对莉莉。波特的爱了——至死不渝。所以那个人怎么可能喜欢上别人呢。
　　德拉科狠狠地戳了一下盘子里的土豆片，叉子磨过盘底发出的刺耳声音引起了长桌边其他斯莱特林们的注意。
　　“德拉科，需要换一盘吗？”
　　耳边传来了潘西。帕金森的声音，他没有拒绝也没有接受，几秒钟后面前变成了土豆渣的餐盘被拿走换上了一份新的切好的羊排。皱了皱眉说了声谢谢，德拉科叉起其中一块往嘴里塞，眼睛却不受控制地往教员席的中央瞟去，属于校长的那张椅子已经空了。
　　一忘皆空……到底是为什么？德拉科有些绝望地想。
　　难道说万事通小姐说对了，他的教父是因为不想让他在这样的时候被恋情绊住手脚才用咒语使他忘记了喜欢的人。
　　放下了刀叉，德拉科已经没有胃口了，说不清楚自己是什么心情。
　　糟透了。
　　回到寝室后德拉科随手把波特扔在了沙发上，自己则躲进了帷幔里，用上了封闭咒不能被看到和听到。不过他显然低估了格兰芬多的混蛋程度，或者说波特的。帷幔被拉开了，仅仅在五分钟之后。
　　“波特，难道你已经堕落到连尊重隐私这样起码的礼节都做不到了吗？”德拉科撤销了咒语狠狠瞪着眼前那双棕黄色的眼睛。不过从心底里他却在感激，感激波特把他从无尽的胡思乱想中拉出来，最好接下去他能跟自己吵上一架，哦——干上一架那就再好不过了，他需要发泄。出于这样的心理，德拉科的眼神更加凶狠了。
　　哈利显然没有意识到一点。他先是很诚恳地道了歉为了他的鲁莽和不尊重隐私，尽管因为封闭咒的关系他拉开帷幔看到的只是一张空床，然后告诉德拉科他的眼睛很不舒服。
　　“眼睛？”
　　“是啊，一点办法都没有了，太干了。”哈利不停地眨着眼，努力克制着不去用手揉它们，“你给我的药水已经滴完了，我想问问是不是还有。”
　　“药水？什么药水？”德拉科有点懵，他一点也记不起，完全么有印象。接着他看到了哈利递给他的空药剂瓶。墨绿色的水晶瓶，瓶底还刻着马尔福家的家徽，他清楚地记得这是五年级他送给斯内普的圣诞节礼物一整套药剂瓶中的其中一个。
　　所以，药水出自斯内普，而他的无印象则是遗忘咒的功劳。
　　德拉科把瓶子收了起来，在告诉哈利以后在寝室里可以摘掉隐形眼镜用麻瓜的药水泡起来之后，就重新拉起了帷幔。
　　时间匆匆如流水，转眼已经到了十月的最后一天。在黑魔王控制了大半的霍格沃兹城堡一切娱乐活动都被取消了的现今，自然也就不会有什么见鬼的万圣节舞会了。学生们抱怨归抱怨，晚餐过后还是老老实实地排着队由男女级长领着回了各自的公共休息室，毕竟他们中间没有人能够像韦斯莱双胞胎兄弟那么有勇气公然反抗，卡罗兄妹也不是空有其表的粉红蛤蟆乌姆里奇。
　　晚上十点整，宵禁时间。
　　本应该待在公共休息室或者寝室的德拉科，却一反常态出现在了地窖原魔药教授办公室的门外，手里攥着五天前从波特那里拿到的药剂瓶。
　　那扇棕色的门在德拉科正准备敲的时候无声无息地打开了。德拉科微微有些吃惊，但吃惊过后是了然，教授们的办公室门前总会布置几个警示咒语。他整了整袖子，走了进去。
　　装饰已经改变了，多了一组沙发和一张软手扶椅。这是必然的，距离他上次进来已经过去太久了，但不知道为什么德拉科的胃里沉甸甸的像是装了一个称砣，十分得不好受。
　　“我假设马尔福先生违反校规出现在这里并不是为了发呆？”斯内普低沉的声音传来。
　　德拉科顺着声音的方向，斯内普站在壁炉的旁边，壁炉的火光和从天花板下垂下来的灯光都没能照到他，完全的阴影和黑暗。他的手上还端着一个高脚杯，是了，茶几上放着一瓶空了大半的红酒。
　　为了缅怀莉莉。波特。
　　德拉科的唇角嘲讽般地向上撅起一个弧度，这就是为什么他忍耐了五天特地等到今天出现在这里的原因——万圣节，莉莉。波特的忌日。可笑的他还曾怀疑这个男人是因为喜欢自己才……所以，格兰杰是对的。胸口被浓浓的恨意胀满了，这个男人在这里光明正大地缅怀着他的爱人，却让自己忘了喜欢的人。
　　所有的这些想法看似耗去了很长的时间，但却也仅仅不过过去了几秒。在双方都能够接受的沉默时间范围内，德拉科开了口：“我想请校长先生再帮我制作一瓶药水，针对佩戴隐形眼镜的眼睛干涩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