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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俘虏撩汉日常 作者:九玄-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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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长孙伯毅双眼中的凌厉气势给骇住,张威张口,却说不出话来。
    “你保?”陶五敬忍不住笑了,结果不小心扯到了伤口,疼得脸上的笑容都扭曲了,“你不准人伤他,可若他伤了人呢?他若背叛了你呢?他若真是黎征的同伙呢?到时候,你还能说要保他?”
    “我保!”长孙伯毅不假思索道,“他的命,我保,谁伤了他,我叫他偿命!他的罪,我担,他若伤了谁,我来赔命!”
    没想到长孙伯毅说这话时连眼神中都充满坚定,没有一丝的犹豫和动摇,陶五敬微怔:“长孙,你与他是走不到一起的,终有一日你会为今日的决定后悔的。”
    “不劳五叔费心。”
    后悔?这十年来他每一日每一夜都是在悔恨中度过的,那种痛他习惯了,还怕什么后悔?这场恩怨总要有一个了结,他杀不了黎绍,那么他这条命黎绍若是想要,他给了!
    陶五敬摇头哂笑,道:“英雄难过美人关啊,若早知如此,当初我断不会同意将他交到你手上……长孙,我当你是兄弟,既然你如此坚定,那这个人情,我给你,我等着你后悔的那一日。而且你可千万要把他给看住了,他若有异动,哪怕只是一言不妥,我都会要了他的命!”
    这话说完,陶五敬就仰头靠在了东厢房的墙上,屏息闭目,一动不动。
    他娘的,长孙这小子还真是下了死手,他这身上也不知道是断了多少根骨头,稍微动一下就疼得要命。
    陈鹏拍了拍长孙伯毅的肩膀,就走到陶五敬面前,检查陶五敬的伤势。
    张威叹了口气,低声问长孙伯毅道:“为了那个黎氏的三皇子而伤了兄弟情分,值得吗?”
    “值得吗?”长孙伯毅突然自嘲地笑了,“我为复仇手染鲜血,值得吗?我耗费十年血染天下,值得吗?我因为仇恨而伤了最爱的人,值得吗?什么才是值得的?我早就分不清了,或许我活着这件事本身就是不值得……我累了。”
    垂下眼,长孙伯毅转身进了东厢房。
    “诶?长孙,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张威跟在长孙伯毅身后就要追去东厢房,却被解钧给拉住了。
    “张将军留步,就让长孙冷静一下吧。”
    长孙他到底还是跟黎绍做出了同样的选择,明知有可能被伤得体无完肤,却还是要保护彼此,还是要在一起。这样也好,对那两个人来说,大概也只有相互依偎着才能各自掩起心中的伤痛,安度余生。
    张威转头看着解钧,愕然问道:“长孙这是要撂挑子不干了?那可不行!”
    解钧轻笑道:“这张将军无须担心,这事情是长孙起的头,他就一定会坚持到底,只是……”
    “只是什么?”张威急切地追问。
    朝堂上的事情,他们可都张罗不明白,事到如今,他们若想好好做事,那就不能少了长孙。
    解钧蹙眉看向东厢房,叹息道:“不瞒张将军说,自打回了长安之后,长孙的情绪一直很不稳定,黎绍对他的影响实在是太大了。今日他既已经决定要保护黎绍,那日后若是黎绍受到伤害……我实在是说不准长孙他会变成什么样子。”
    闻言,张威蹙眉。
    他并不清楚长孙和那个黎氏皇子的过去,原以为他们分开十年,再重逢就算心中还有余情未了,大概也盖不过灭门之仇,可今日他方才看出长孙对那黎氏皇子用情有多深。冲动也好,愤怒也罢,长孙既然把话说出口了,那就必然会坚守到底,那孩子就是这样的脾性。这黎氏的皇子他们怕是再也不能动了。
    就他个人而言,这黎氏的皇子是死是活都无所谓,毕竟他与黎氏有怨无仇,并不会像长孙和五叔那样恨不能杀光天下黎氏人,当初会追随长孙,最主要的原因是为长孙的将才所折服,他只是担心长孙对这黎氏皇子的维护会影响长孙在军中的威信。
    “罢了,”张威叹一口气,“长孙在我们当中算是年纪轻的,于我来说更是晚辈,可这些年他却从没提过什么要求,更没任性过,难得他想要一个人,给他便是。黎氏大势已去,这一个人也翻不起什么风浪。我会帮着劝劝五叔的,我这个老大哥说话,他总是要听的。”
    解钧立刻向张威拱手作揖:“那就劳张将军费心了。如今正是需要我们齐心协力之时,当以大局为重,若为了一个无关紧要的人而分崩离析,那岂不是要让黎征看了笑话?咱们拼搏了那么多年,可不能功亏一篑啊!”
    张威点头附和道:“正是如此。你进去看看长孙吧,这次的事情也不能全怪五叔,五叔若一早就知道长孙他这么重视那个皇子,也不会动手用刑了。”
    “张将军放心,我一定会训斥长孙的,这一次他也是做得过了。”
    “差不多就得了,骂得太狠,那小子又要闹脾气了。”张威不以为意地笑笑,然后就往陶五敬那边去了。
    暗想黎绍的安危日后是有了保证,解钧长舒一口气,看了看东厢房那道厚重的门帘,琢磨了一下,还是走了进去。
    俞世和奚虎坐在东厢房的外间,见解钧进来,便给解钧使了个眼色。
    解钧的脚步一顿,而后才继续往里间走去,绕过那一道屏风,便瞧见长孙伯毅挺拔的背影,没了平日里的气焰,此时这个高大的背影看起来只能让人想到落寞二字。
    解钧暗叹一口气,走到长孙伯毅身侧,抬手拍了拍长孙伯毅的肩膀:“他怎么样?”
    长孙伯毅瞟了解钧一眼,而后低声道:“吕太医说伤势并无大碍,只是在雪地里待得太久,染上了风寒,退了热就没事了。”
    “没事就好,殿下……公子吉人自有天相,”解钧安慰长孙伯毅一句,又道,“外面的事情你不必担心,我会帮你周旋好,张将军也会帮你,另外还有舌灿莲花的雍宁,你只管安心地照顾他吧。听说今日他是被黎征带走的,想必黎征也不会无缘无故地就放他回来,你当心些。”
    听着解钧的话,长孙伯毅突然开口问道:“你说,若他从没认识过我,是不是就能过上好日子了?若不是为我所累,他如何能落得如今这境地?你看我都把他害成什么样子了。”
    没想到会从长孙伯毅的嘴里听到这样的话,解钧一时之间有些不知如何作答,盯着黎绍苍白的脸看了看,才开口回答道:“别这样说,若是连你都后悔与他相识,那从不后悔的他该如何是好?”
    “你怎么知道他不后悔?”长孙伯毅自嘲地笑着,“我这样的人,哪值得他苦等十年?我这样的人,哪值得他赴汤蹈火?我这样的人……我这样的人……”
    长孙伯毅的声音一哽,一滴清泪毫无防备地从眼角溢出,滑落。
    解钧叹息一声,终究是再也想不出安慰之词。
    正在替黎绍施针的吕秋茂听到长孙伯毅这一番话也是心中怅然,方才还积聚在心中的怨气也随之消散。
    遥想当年他初入太医署时,黎绍和长孙伯毅还只是稚童,他常在宫中行走,也算是看着这两位长大的,谁能想到曾经国富民强的黎国会落得如今的境地,又有谁能想到曾经褎然举首的两位翩翩少年会变成如今的模样。
    生在皇族世家里的孩子,总是要受家族连累,过着他们并不想要的生活,若有幸托生良善之家,就算不能享尽荣华富贵,好歹也能安度一生,可若不幸,便是如这两个人一般,心无宁日,一步走错,便是万劫不复。
    将银针小心地收好,吕秋茂对长孙伯毅说话的语气也温和了许多:“将军,治疗风寒的方子,下官已经写好,将军命人去抓了药,让公子一日服食三次,过个三五日就会好转。另外下官这里有可以活血化瘀的药膏,涂在公子身上的伤处,每日早晚各一次,揉按片刻即可。”
    长孙伯毅赶忙将方子和药膏都收好:“多谢吕太医。”
    “将军客气了,”吕秋茂向长孙伯毅拱手作揖,“也请将军千万要留神,公子可是再经不起折腾,一定要静养。”
    一听这话,长孙伯毅忙向吕秋茂保证道:“吕太医放心,我保证今日的情况不会再有第二次!”
    吕秋茂对长孙伯毅还是很放心的,却故意吓唬长孙伯毅道:“将军就算是跟下官保证了,也于公子无益,只是若公子的身体状况再恶化下去,下官便回天无力了。”
    果然,听到吕秋茂这么说,长孙伯毅登时就白了脸:“不会恶化!一定不会!”
    吕秋茂点点头,道:“那么下官便回府去重新研制一副给公子温养身体的方子,告辞。”
    “有劳吕太医,”长孙伯毅向吕秋茂拱手,“俞世,送吕太医回府。”
    “是,将军。”
    等俞世和吕秋茂走了,长孙伯毅又对奚虎说道:“奚虎,你带着吕太医的方子去一趟药肆,另外安排人在城里找邓义和云珠二人。”
    “是。”奚虎从长孙伯毅手上接过药方,瞟了眼床上的黎绍,又问道,“将军,需要安排两个人来照顾……公子吗?”
    “若能找到邓义和云珠,就让他们来照顾黎绍,若找不到……”若找不到的话怎么办?他这府里还真的是没一个稳重细心的人能将黎绍照顾好。
    “我去跟雍宁说一声吧,”解钧抬手在长孙伯毅的背上拍了一下,“雍宁府里的女婢、仆人是最齐全的,我这就去雍府,让他给你送两个人过来,就算比不得邓义和云珠,好歹也比你这儿的大老粗周到些。”
    “多谢。”
    “跟我还客气什么,”解钧笑笑,转身就往外走,“那我走了,你好好照顾他吧。”
    目送解钧离开后,东厢房里就只剩下长孙伯毅和安睡的黎绍。
    兴许是吕秋茂的针灸起了作用,黎绍安稳地躺在床上,睡容恬静。
    长孙伯毅走到床边坐下,将手伸进被子里,握住了黎绍的手。
    “别再这样了,”长孙伯毅深情地看着黎绍,语气温柔地低语,“别再为了我而让自己受伤了,不要再被别人伤害,也不要放任我伤害你。
    你是谦谦君子,本该温文尔雅、超然潇洒,怎么能为了我这样的莽夫搞得自己遍体鳞伤?你是祥麟威凤,本该受人敬仰、傲然于世,怎么能为了我这样懦弱的人毁了自己?你怎么能这样,恩?怎么能毫不在乎地伤害自己、伤害我最在乎的那个你?
    我错了,我早该知道的,我早该知道不管你变成了什么样子我都爱你,我怎么会以为自己能恨你?我怎么会以为自己能不爱你?我怎么会以为自己能舍得伤你?
    自欺欺人了那么多年,我竟是蠢到连自己的谎言都信以为真了,可如今只是看着你受伤我就快气疯了,气这天下竟还有人胆敢伤你,气我自己竟如此无能保护不了你,这样的我竟还以为自己杀得了你,我真是……
    你知道吗?今天看到你身上的伤时,我每寻到一处伤痕,就觉得心脏被人用刀子剜了一下,我这才发现,与这疼痛相比,痛心彻骨算什么?摧心剖肝又算得了什么?原来我唯一无法忍受的事情,既不是家人惨死,也不是枉杀好人,我唯一无法忍受的,就只是看到你受伤害。
    求你了,别再让自己受伤,若有危险就告诉我,我来替你挡,我现在长得比你高,也比你壮,我挡得住你。
    求你不管发生什么都要告诉我,不管是与黎征有关的事情还是其他的事情,我这么笨,你不跟我说我就猜不到,我不想再像今天一样寻不到你,更不想来不及救你,不要再让我看着你身上的伤痕追悔莫及,万一哪一天这伤痕出现在你的心口上,你要我怎么办?
    ……若在你醒着时跟你说这些,你不信我,我又该怎么办?”
    他怕,他真的怕了。他伤了黎绍那么多次,他对黎绍做了那么多过分的事情,万一黎绍已经对他不抱期待,那他跟黎绍说了这些之后,黎绍会露出什么样的表情?他不知道,他更害怕知道。
    轮回终有报,这个道理他算是亲身体验了。
    长孙伯毅改坐到床边的脚踏上,头枕着床边,静静看着黎绍的睡颜,看着看着就睡着了。
    四更天时,黎绍被热醒了,原本是睡得好好的,可突然觉得口干舌燥,身上也好像压了块石板似的,还黏着汗水,难受极了。
    无法忍受地睁开双眼,黎绍在看到几根熟悉的房梁时微微有些怔忡。
    他不是应该在天牢里吗?可怎么好像回到天策上将府的东厢房了?这是怎么回事?
    意识渐渐清晰,黎绍这才察觉到自己的左手正被人紧紧地握着,诧异地转头看向床边,黎绍立刻就看到了趴在床边睡熟的长孙伯毅。
    伯毅?伯毅为什么会在这里?
    黎绍小心地坐起来,狐疑地看着长孙伯毅,怎么想都想不明白事情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他的记忆从陶五敬走进牢房开始就中断了,那之后发生的事情他统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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