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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重生之相守-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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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相拥

  当日夜晚,沈澜拥被坐在床榻上,手中拿了一卷游记,就着床边的烛火慢慢地看着,一边分神听着屋外悉悉索索的下雪声。忽而,一声咯吱轻响,屋外冷风倒灌,只在瞬间便让屋内冷了下来。幸好两人都算是有内力护身,倒也不惧。
  来人速度极快,只一个眨眼的功夫,没有紧锁的门立时被锁上。
  沈澜立即放下手中的书籍,自己则向着床榻的另一边挪,让出了暖和的地方,扬着笑冲着来人招招手:“快过来,别冷着了。”
  他笑容温柔得让人心醉,声音中透出的疼惜更让人心暖。
  昏黄的烛火下,那人勾出一抹好看的笑容,略微一闪,整个人就已经到了沈澜面前。
  来人有着越渐秀美的容貌,举手投足间却萧然洒脱,背脊更是挺得笔直,没有丝毫女气,不过是一个男生女相的少年而已。来人不是别人,却正是牧叶。
  牧叶笑弯了眉,却还是摇摇头:“先不忙,外面下雪呢,我才刚进来,还是先站会儿,莫要冷着你了。”
  说完,他就真的站了一会,搬运内力在体内走了几圈驱了寒气,然后更是将身上的外衣皮靴等脱了下来,这才在沈澜的注视下站到了床榻前。
  进了温暖的被窝,牧叶刚刚吐了一口气,沈澜立时从旁边案几上热着的小火炉上取下茶汤,到了一盏递到牧叶面前。
  是姜汤。
  牧叶嗅着茶汤的味道,侧头看着沈澜,皱眉抗议道:“外面冷不着我的,这姜汤就不用了吧。”
  沈澜只是眼神温柔地看着他,语气宠溺:“别胡闹,快将这姜汤给喝了,这天气冷得很,就算你身上内力深厚,可不注意,也还是会着凉的。”
  牧叶皱皱眉,视线从沈澜那儿移到手中的茶盏,一口饮尽。
  他随手丢下茶盏,迅速上了床榻。
  才刚进了被窝,沈澜就已经挨过来了,顺带还掖了掖被子。
  这床榻里有暗香浮动,丝丝缕缕的,并不太清晰,但又沁人心脾,安抚心神。
  这是沈澜身体的味道!
  牧叶安静地挨着沈澜,不作声,只默默地感受着从沈澜那边源源不断地传过来的温暖,嗅着周围独属于沈澜的味道,接受并享受被沈澜包围着的事实。
  忽而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响起,牧叶尚未回过神来,便被一双肩膀环住,随后,双臂使力,这力道并不算很大,但却很坚定。牧叶没有抗拒,只顺着这力道慢慢地靠向沈澜,闭上眼睛,感受着沈澜的存在。
  沈澜也闭了眼睛,享受着牧叶此刻的温驯。
  虽然牧叶一直以来都对自己的事情避而不谈,平日里也掩饰得极好,可沈澜对牧叶了若指掌,又如何能不知道早先牧叶对两人身体接触的抗拒?
  此刻这样安静的相拥看似简单,可也是这么多年来沈澜努力最大的成果。
  念及至此,沈澜环着牧叶的双臂不由得使了力,但就算是这样,这力道却还是不会让牧叶觉得不适。
  牧叶也在瞬息间敏感地察觉沈澜的不对劲,他不知道沈澜是想到了什么,但这没有关系,他总还在他身边陪着的。
  他身体向后靠了靠,撒娇似地略微蹭蹭,这才不动了。
  沈澜嘴角勾起,双眉弯成勾月,周身气息平和安宁,很是让人眷恋。
  两人就这样在暖暖的被窝里相拥,听着屋外悉悉索索的飘雪声,不说话。
  到底不能这样相依到天明,屋内静默了一阵,沈澜便开始将沈府里的事情一一告诉了牧叶。
  因为在牧叶面前沈澜就是最真实的沈澜,所以他的话里,夹杂着明显的情绪。
  厌烦的、放松的、期待的、平板的。。。。。。
  种种种种,直白而清晰。
  牧叶静静地听着,没有说话。
  这个时候的牧叶,就只要这样安静地听着就可。
  也许沈澜自己没有注意到,纵然一直在梦中不断接受未来记忆,但沈澜自己心里,却还是对沈明锦有着期待的。
  不,或许沈澜也注意到了,但在这期待的同时,他还有比这期待更重要的东西,两相权衡之后,他还是选择了漠视这样稀薄的期待。
  沈府里的事情,无非也是那么些,牧叶听了一阵,沈澜看着静听着的牧叶,修长的剑眉随意一挑,转而提了出继的事情。
  他说,因着他广传的克妻声名,再算上早些时日他与沈府嫡长孙沈桂命数相克的事情,他将会被出继。
  他说,出继人选他也已经选定了,就等着沈府张夫人出手,是京城忠勇公沈府里旁支的旁支。
  他说,那七叔公是一个很好相处的人,就连他的两个儿子,也很是淳朴,没有别人家那么多的龌龊事儿。
  这些事情,牧叶其实都不太了解,所以沈澜说,他就听着,顺道再记下。一直等到沈澜停下,他才开口。
  他说的,是齐暄的事。
  宫中素来耳目众多,牧叶五感尤其出众,平日里对齐暄的一举一动更是敏感。
  近日,齐暄更是插手沈澜的事情,虽然动作隐秘,但在一直关注着齐暄的牧叶面前,却是一清二楚。
  知道齐暄插手了,沈澜丝毫不意外,他只是搂着牧叶,声音安抚:“莫紧张,这事儿我早有预料。他插手更好,日后也能添些保障。”
  至于对齐暄的感谢,那就真的是一点儿都没有。
  牧叶听着沈澜的话,默默地点头。
  他忽而想到了什么,眨了眨眼睛,道:“穆家公子。。。。。。”
  怎么忽然就提到了穆谙棋?
  沈澜皱眉,低头见牧叶似乎就等着自己问话的样子,眼底蕴着的笑意渐渐升腾,故意沉默了一会儿,这才问道:“他?他怎么了?”
  牧叶献宝:“嗯,穆家公子倒也没什么。”见沈澜挑眉看他,牧叶当即收了关子,直接揭晓,“就是似乎对三殿下有意而已。”
  沈澜其实不奇怪,但见牧叶期待的样子:“你又是怎么看出来的?”
  因着穆谙棋和张霆一直对他似有若无地无视,沈澜虽然和他们同窗多年,但其实相交的机会并不多,也因此,牧叶其实很少有机会能碰到这两个人。
  牧叶挑挑眉:“穆家公子心思虽然不明显,但也是有端倪的。”
  虽然因为穆谙棋和张霆都是齐暄一直以来亲近的伴读,建德殿那边对此不是很敏感,齐暄自己更在忙乱,而穆谙棋刻意压制,张霆又在一旁帮着遮掩,但这些事情,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压下去的。
  牧叶一直关注,当年也是有所猜测,这才早早察觉了。
  沈澜沉默了一阵,不免又开始叮嘱:“齐暄毕竟是宫里的皇子,又有端妃在后宫多年的经营,宫里我们是比不得他们的,到底还是要小心,莫要冲动了。”
  牧叶听着沈澜的叮嘱,只是笑,却又不敢太明目张胆,便抿着嘴,努力压住自己身体的颤动。
  但他此刻在沈澜的怀里,他的身体还紧靠着沈澜,又如何能瞒得过沈澜?
  沈澜无奈,却也只能更用力地搂着牧叶。
  牧叶止了笑,很乖巧地点头:“嗯,我记得了。定会注意保护自己的,你莫要太过忧心。”
  “你记得就好,可莫要仗着自己的能耐,妄自行事,不将天下人放在眼里。”
  “怎么可能?你不就一直在我的眼里么?”
  牧叶态度“激烈”,很不愿意沈澜如此“污蔑”他。
  沈澜无奈地点点头,没有再反驳。
  两人在被窝里说笑了一阵,牧叶轻轻推了推沈澜,沈澜的手却是越加用力。牧叶再推,沈澜再用力。
  幼稚地角力了一阵,沈澜无奈地开口:“怎么了?”
  牧叶转过头来,睁着一双黑亮的眼睛:“时候不早了,你该就寝了。”
  他眼睛黑亮而柔和,看得沈澜怔愣出神。
  牧叶见状,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声音放得更柔:“时候不早了,你就寝好不好?”
  沈澜的神色更是怔愣,眼看着就要点头,牧叶心中欢喜,却冷不丁看见沈澜眼底极柔极暖的笑意,正愣神,却听得沈澜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不好!”
  “咦?”
  牧叶回神,看着搂着自己笑弯了腰的沈澜,脸色顿时有些发黑。
  沈澜笑够了,伸手在牧叶头上揉了揉:“好。夜深了,你也回去好好休息。明日还要早起呢。”
  牧叶脸黑黑地看着沈澜笑意满溢的眼睛,身体稍稍用力,挣出沈澜的怀抱,小心翼翼地出了被窝,拉着沈澜躺下,又细致地替沈澜将被窝掖好,转身在床榻前的炭炉子里又添了好几块炭,这才回身看着沈澜。
  “好了,你早点儿睡,我走了。”
  沈澜躺在床上,看着牧叶闪身从窗跃出屋子,飘然远去。
作者有话要说:  嗯,榜单字数还差五千,也不知道能不能在中午前赶完。。。。。。
  

☆、第二十八章  出继(一)

  齐暄端坐在自己书案前,手中拿了一本书,看似很认真地看着,视线却不由自主地斜斜瞥向右下方。
  那里,坐的是沈澜。
  沈澜此刻一身锻青色书生袍服,右手提笔,左手捻袖,正认真地练字。
  他姿态从容好看,齐暄更是看得痴迷。
  左下方同样端坐的穆谙棋看出齐暄的分神,但因着位置的问题,没有看出什么,但这事儿想想也就知道了。
  他眸光黯淡,索性也不去看齐暄了,只低头很认真很认真地看书。
  这会子算是竹殿学生们休息的时候,做什么随意,授课的先生们也不会在这会儿管束这帮学生。
  齐暄忽而回过神来,他局促地翻过一页,模样依旧认真,但那视线,也依旧是飘着的。
  因着昨夜与牧叶一起,就寝的时间确实有些晚了,沈澜今日虽然依旧精神,但面容上还是留下了一点痕迹。
  这些痕迹落在齐暄眼里,却是沈澜因着京城传闻烦扰的证据。
  想到这里,齐暄心疼的同时,不禁也有些心虚。
  那传闻那流言,齐暄可是下了大力气的。
  但纵然这样,齐暄还是耐下了性子,等到了下学。
  沈澜收拾了东西,想要等齐暄离开了才走。
  齐暄是皇子,而他是他的伴读,那齐暄就是沈澜的主子。依着宫里的规矩,主子没有离开之前,没有命令,其他人是不得先行离开的。
  但齐暄今日磨磨蹭蹭,愣是将他们这四人留到了最后。
  齐暄坐在席子上,转眼看了看穆谙棋和张霆,又看了看在殿外探头探脑的贴身内监,挥手对穆谙棋和张霆道:“你们先去吧,孤与沈慎之有话要说。”
  穆谙棋和张霆对视一眼,也不去看沈澜,躬身冲着齐暄行了一礼,退出了殿中。
  竹殿内都是席子和几案,沈澜垂手站在齐暄自己位置前,低头等着齐暄说话。
  齐暄看着沈澜束发的发冠,沉着性子很稀奇地研究了一阵,见沈澜依旧沉静,没有分毫不耐,心中一恼,想了许久不住措辞不停修饰的话终究还是脱口而出:“慎之,府上若是有事,你可尽管告诉我。”
  这话一出,齐暄就后悔了,他的脸色黑如锅底。
  沈澜倒是平静,他拱手作揖:“谢殿下关心,只是家中都是琐事,不敢惹殿下分神。”
  齐暄脸色更黑了,他大袖一甩:“话我说了,你且记下就是。”
  他略略一顿,甩袖离开,独留沈澜站在原地。
  整个竹殿竹殿里,立时就只剩下沈澜一人。
  沈澜直起身,看着齐暄离开的方向,眼神幽深如渊,周身瞬时一变,直如殿外冷冽的寒风。
  他微微一笑,弯身收拾案几,动作娴熟,自有一种韵律。
  收拾妥当,他站起,转身,却正看见殿门处站着的牧叶。
  见了他,沈澜弯眉轻笑:“我收拾好了,这就回去吧。”
  齐暄气冲冲地出了竹殿,便见殿外避风处,站了穆谙棋和张霆,此外更有侍候他们三人的内监。
  齐暄脸色依旧黑如涂墨,见了两人也没有什么变化,只冷冷地道:“走吧!”
  穆谙棋跟在齐暄身后,眼睑微微低垂,并不说话。
  幸好因着齐暄的脸色,众人也都沉默,此刻的穆谙棋倒也正常。
  齐暄一路气冲冲地回了建德殿,很不耐地用了膳,就打发穆谙棋和张霆离开。
  他自己在殿里生闷气,但也没有想过要将沈澜如何如何。
  闷了一会,齐暄扬声唤道:“来人!”
  主子心情不佳,建德殿的内监和宫女都不敢稍稍耽搁,急忙涌了进来。
  但这么多人,齐暄看着烦,更是冷声道:“张青留下,你们都出去!”
  听得这话,众人立时如潮水般退出殿去。
  张青,是齐暄身边很是得用的内监。
  他垂手躬立,心中忐忑,面上却还是恭恭敬敬,没有丝毫差错。
  齐暄盯着他,目光冰冷:“你去,告诉他们,沈侍郎府的事,不用再看着了!”
  张青闻言,不管心下念头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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