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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7章

银河英雄传 (正传+外传)-第3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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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辩者,他必须守住这架空的地位才行。

“军务尚书阁下,据我推测,今日传我来此,是耍谈关于米达麦亚少将的法律方面之权利的事吧?”

“大致也就是如此了。”

军务尚书以略为平静的口气接下了莱因哈特的先制攻击。

“这么做如何,缪杰尔上将。”

军务尚书双手手指叉在腰后,旧式的单片眼镜发出白光。

“有关米达麦亚少将是发生了种种纷争,但我们就当做一切都没发生过。少将也会被释放,我们要他转往前线。”

“你是说要让他战死吗?”

“你别想得太快,我是要他将功赎罪。”

单眼镜的光更加亮了。

“所谓的罪,是指他匡正军规之乱吗?”

“身为战斗技术顾问,必须指导、薰陶他人,他却放纵自己的情感,扰乱军中的和气与协调。”

“……原来如此。”

莱因哈特那白皙的皮肤表面差点要浮出冷笑,好不容易才抑制下来。和气!协调!还有秩序!那就是对身为贵族且为高级军人的严罗培克军务尚书而言所不可侵的神器吗?对这位年老的保守主义者而言,大概只有维持现状才是他信仰的对象吧。

但是,小时候他也曾相信过和平和幸福——那勉强搭在浮于深渊上薄冰般那小小的和平及些微的幸福会永远地持续下去。他从未想过那会被撕裂、破坏。他没办法想像皇帝会想要姐姐,而父亲会把姐姐卖掉。信仰只有在无知、视野狭窄之上才会成立,和年龄或地位并没有任何关系。

……如此看来,这位老元帅大概也会憎恶破坏他的幸福、安定和信仰的莱因哈特吧。大概有一天会有对决的日子到来吧。

“不过即使如此,如果没有战役,骁勇的米达麦亚少将也无从立下功勋吧……”

“是有战役的。”

军务尚书说道,而在接下来的说明之中,莱因哈特才知道已经订下秋天的出兵计划了。他起了冰蓝色的双眼,抑制着散放出来的光量。

“下官终究也算是军务省高等参事官之职。”

强烈的讽刺从形状美好的嘴唇中流出。

“但是,做了如此重要的决定,就算下官寡闻,也不致一无所知,更何况在参事会上可一次也没缺席过……”

“要做决定是在下周的参事会中。这件事仍是最高的军机,知道此事的人屈指可数。特别是这般地告知你,我想你倒该引以为荣了。”

虽然是卖人情的口气,但莱因哈特却承认军务尚书的话不无道理。这个巨大而衰老的帝国,是由皇帝及亲信的想法来君临于万人之上的专制国家。

“那么米达麦亚少将要配属到谁的的舰队呢?”

“缪杰尔上将的舰队。”

“我也要出征吗?”

在莱因哈特的惊讶之下,有一股欣喜在胎动着。不管高官们的意图如何,终究是给了从无为之中解放而有立下武勋的机会。

“皇帝陛下对卿的将才有着很高的评价。为了回应其评价,则是身为朝臣的卿应尽的职责了。”

虽然军务尚书的单片眼镜诉说着“我可和皇帝不同哦”,但莱因哈特却不拘泥于这些。虽然心想:又是一场没有战略意义的战役,但不管是如何的无名之师,战争总是会替莱因哈特带来功勋的,而这一次更将成为确认米达麦亚及罗严塔尔将才的所在了。

“如何?有何不满吗?缪杰尔上将。”

“不,没有。感谢阁下的安排。”

莱因哈特的每一个功勋,都连系着迈向使大贵族们的支配权力动摇的一步,岂可不加以感谢呢!这年轻人在心中自语着,为了掩去那满溢霸气的眼神而更加地低下了头。

莱因哈特一退出,透过那单片眼镜望着被关上的门,严罗培克元帅在胸中独语着。这就好了,在自己职权所及的范围内,事态平稳地处理,而后是米克贝尔加的管辖范围了。只要此事的关系者都不再从战场归来,则问题就全部消灭了。如果归来了——那是到时候的事了。

※ ※ ※

虽然知道姐姐不在,莱因哈特仍带着吉尔菲艾斯来到姐姐居馆的附近,在池边坐了下来。仔细想起来,这是可以不必在乎会被别人偷听而交谈的绝佳场所。

“我们经由一成不变的通路前进,而自称自由行星同盟的那些家伙,也老是在差不多的地点上迎战。

莱因哈特的手掌掀起了风,石头在水面上跳跃,五个波纹互相交叠。阳光跃动,池水化为液状的宝石,发出了七彩的光芒。

“一世纪半,就一直这么重复。昨天也是伊谢尔尔伦、今日也是伊谢尔伦、明天也是伊谢尔伦!”

第二块石头飞了出去,大概是使劲不对,这次只有二圈波纹点在那水的画盘上。吉尔菲艾斯所投的石子,跳那画盘旁边,沉没在约二公尺前的水面。

“不过后天就会不一样了吧!”

“后天吗?等着后天到来,可不合我的个性,我想把后天拉近过来。”

出征的本身在种种理由下是他所喜好的,但帝国军那可说是百年如一日的守旧战略战术,却使得莱因哈特生气。就算是猿猴,在一百年之间总会从经验中学到些什么的。

“不过,希望在下次出征之前,能把蛇夫人的那件事解决掉。”

以白细的手指玩弄着吉尔菲艾斯的红发,金发的年轻人如此说道。蛇夫人是莱因哈特对培尼明迪侯爵夫人的恶意及执着感到折服,而在近日对她的称呼。

“在吃到后天的牛肉浓汤之前,先吃掉今天的莴苣沙拉,是吗?”

“直是令人讨厌的比喻。”

半带认真地,莱因哈特皱了皱那优美的眉毛。

姐姐安妮罗杰所做的料理,对莱因哈特而言,要胜过宫廷中所提供的奢华之极的山珍诲味,但唯一令他难以入口的就是莴苣沙拉了。有时候,莱因哈特会趁姐姐不注意的时候把盘中的莴苣塞进口袋里,假装成已经吃完了。

吉尔菲艾斯也仿效他。他并不怎么讨厌莴苣,主要是要和这刚认识不久、金发天使般的好友分担一些共犯意识。

由厨房走回来的安妮罗杰,把过于干净的盘子和两个少年的表情比对了一下,她什么也没说地开始吃自己的饭。当两人心情松懈下来之时,突然她开口说话。

“齐格有着洁白美丽的牙齿呢,不过里面有没有蛀牙呢?”

莱因哈特还来不及阻止,吉尔菲艾斯就已顺势地张大了嘴巴,露出不输于前齿的洁白后齿。就这样,安妮罗杰也就一目了然了。他们并没有吃下容易塞住牙缝的莴苣。

莱因哈特一手掩着脸,说了些什么。吉尔菲艾斯也领解事态,整个脸红得不输头发的颜色而闭上了嘴。安妮罗杰并没有生气。她轻轻摇着头,那以水蓝色蝴蝶结绑着,色调柔和的金发摇动着,在这背景下少女露出了责备的笑容。坏孩子们立刻投降了,拿出喂给口袋的莴苣,这次就确实地放入自己的嘴里。确认两人已有悔悟之心,安妮罗杰笑着脱去两人的衣服。因为口袋里被浓汤弄得黏答答的,不快清洗是不行的。

“……这次可没有口袋了。”

对莱因哈特的话,红发的友人点了点头。

“嗯,没有口袋,不把它吃掉是不行的。”

他们现在想着。不管是莴苣或是毒草,只要是安妮罗杰做的菜,都该把它吃完才是……

“我看别叫那女人蛇夫人了,就叫她莴苣夫人吧。

初夏的阳光,在草上、水面上、树叶上、以及两位年青人身上,演奏着无声的华尔滋。但是那快转舞动的音符,却播送着暴风雨的预兆。

远方雷声悄然掩进,尖兵发出的微响,莱因哈特历然可闻。就算他没有想要为整首交响曲作曲,但至少想参与其中一乐章的编曲吧。



“不予起诉”的米达麦亚,在五月九日被释放了。和妻子渡过一夜后,翌日,米达麦亚随着罗严塔尔来到林培尔克·修托勒杰区造访,。电子书欢庆和莱因哈特及吉尔菲艾斯的再会。

……仅仅二年以后,他们四人指挥合计十万艘以上的舰队,和门阀贵族军一争霸业。但是,在目前,对菲珀夫人而言,他们仍只是“二楼的客人”而已。

“我会送咖啡上二楼,红发先生。”

“有劳你了,菲珀夫人。”

“金发先生和经发先生的朋友突然增加起来,是好现象哦。”

“嗯,我也觉得是好事情。”

在不做作的回答中所含意义之深,当然是菲珀夫人所无法想像的。

在二楼的起居室飘着咖啡的香味。还好椅子有四把,让吉尔菲艾斯也安心了。真是,以一个帝国军上将而言,莱因哈特所过的朴素生活可真叫人呆然了。大致也只有上尉或少校的生活水准而已。

这天,莱因哈特并非为了喝茶聊天,才接受两位青年提督的来访,想更加强这得来不易的盟友之间的关系,才是他的目的。最先提及预定在秋进行的出兵计划,得到“那可令人期待”的反应之后,就转移了话题。他的姐姐格里华德伯爵夫人,也就是安妮罗杰受到培尼明迪侯爵夫人苏珊娜的憎恨成了某个阴谋的对象。他说了此事,并且把莱因哈特过去曾被企图杀害的事实,初次告知了其他人。

“原来如此,那‘虚幻的皇后陛下’……”

米达麦亚和罗严塔尔异口同声说道。培尼明迪侯爵夫人的名号,以及她差点被册定为皇后的过程经过,他们都是知道的。但莱因哈特的生命一再受到暗算的事实,则是初次得知。米达麦亚栗然地耸了耸肩,原本是想说他领教了同性间之嫉妒的可怕,但口中说出的却是:“不过,也真亏您如此地告知我们。谢谢您的信赖。”

这样的一句话,他对四年间只有莱因哈特和吉尔菲艾斯所知道的秘密告知于他,表示出率直的感动。莱因哈特的意图算是初步达到了。

罗严塔尔也和友人的话采同步调地点了点头,突然又侧头思索着。那透视着记忆槽的表情维持了近五秒钟。

“您知道叫格列瑟的那个宫廷医师吗?”

“那个人又怎么了?”

“我从某个女人那边听到,这位医师时常去培尼明迪侯爵夫人的居馆造访。我一直不怎么在意,倒是实然想了起来。会有什么帮助吗?”

“大概吧……”

金发的年轻人,回视着红发的友人。吉尔菲艾斯离席到书桌去取来记事本,特别重要的事不用电脑记录,而用暗号记录了下来。这个暗号是在幼时两人一起想出来的,把字母反顺序地使用。A代表Z而B则是Y。

看着记事本,吉尔菲艾斯报告着。他并未把无为的日子做无谓的消耗。

“这一个月里,格列瑟医师共造访培尼明迪侯爵夫人的居馆五次之多,而且都是在夜间暗自前往。”

莱因哈特以手指弹着咖啡杯,似乎在鉴赏着那一瞬的清亮音色。

“宫廷医师私下到已失去皇帝宠爱的女人之住处……是吗?卿可从中看出有何缘由呢?”

被问及的罗严塔尔,把咖啡杯放在底盘,双手交叉在膝盖上。

“夫人送往医师那边的是金钱,这是不可置疑的。而反方向流动的就是情报与技术,这也是确定的,问题是其内容为何呢?”

培尼明迪侯爵夫人和格列瑟医师之间私通奸情的可能性,被罗严塔尔排除了。所谓的大贵族的女子,是如何地轻视身份低(她们所相信的)男人,这是他熟知的。因为他的母亲也是如此的贵族之女。

“是啊,这我也想知道。不论如何,要在堤防上挖洞,看来得从医师身上着手,如果有办法把他逼得走投无路,破坏他和夫人的关系就好了。”

“如此,我倒有一个计策。”

“什么计策?”

“不是什么堂堂正正的方法,而是狡智、诡计之类的,这也无妨吗?”

“无妨。”莱因哈特回答着。屠龙与捕蛇,理应是有不同的战法。

“那我就说了。宫廷或贵族社会中最强的武器之一,就是中伤、流言、丑闻之类。

无言点了点头,莱因哈特表示赞同之意。

“而贵族们最喜欢不名誉的传闻,并且容易听信此事。我这么说,您该明白了吧?”

明白此意的莱因哈特,回视吉尔菲艾斯之后,又再点了下头。

“我明白了。是要散布流言,说培尼明迪侯爵夫人私下招来医师,是因为患了不可告人的疾病吧?”

“大致是如此。”

“什么病呢?”

“正确说来也不是病。原本若是正当的夫妇或情人之间,倒是件可喜之事吧。因为在形式上或良心上,那都是男女正当交往下的结果。……”

莱因哈特笑了——因为他了解罗严塔尔献策的意图,而对自己的迟钝为之自嘲。他和罗严塔尔之间相差有九岁之距,而在某种程度上的悬隔则不只是九岁的差距了。

“原来,是妊娠吧?莴苣——不,对培尼明迪侯爵夫人而言,可是大违其意。看来她是必会有反弹的了。”

“女人是可以怀下自己所不爱的男人的孩子的。而所谓的男人,能相信自己的妻子生下的是自己的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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