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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流尘往生 (重生,父子文,完结,超经典)-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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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湖上每个人都知道闻人离已经死了已经死了然而那个女子的身份又那么好分辨!单凭那张与眼前人一模一样的脸!
  “应该是吧。”越镜尘漫不经心地应到。
  “你怎么会知道?!”
  越镜尘低头略一沉吟,回道:“前几日,她曾来找过我。”
  凤未然听得他的话,竟然眼神逐渐凌厉起来。“你知道!?你知道!这么大的事你怎么不说出来,至少要告诉萧教主!”
  “告诉他?”越镜尘嘴角忽然又泛起嘲讽而冷酷的笑容,“告诉他他至少有一百种方法让我走不了!”
  “你要走?”凤未然惊道。
  越镜尘没来得及回答。
  一人翩翩然从门内跨出。上绣莲花的青色衣裙,一头青丝如飞流般,气质淡雅高贵,巧笑倩兮。
  这样的女子,美丽又温柔。竟然一时让人挪不开眼光。
  她的声音如同水,又如同流云。“凤公子,吾儿自然是与吾一道而去。”
  话音方落,她莲步轻移,走到越镜尘身边,爱怜地伸手欲触他的脸。
  越镜尘眼眸一暗,不着痕迹地躲了过去。
  闻人离的手就那样定在空中。然而她浅笑,又道:“才分别四年,你居然与我生疏若此连一声‘母亲’也不再肯唤了。”
  然后她的手下落,轻轻握住越镜尘的手腕。然而仅搭了一个眨眼的瞬间,越镜尘忽地向后一退,滑至凤未然身边。
  他的眼眸里很平静。他甚至用了很大心血才使他的眼眸平静,不表露出丝毫厌恶与排斥。
  是的,他很排斥这个陌生的女子。如果可能,甚至根本不想靠近她三尺内。
  凤未然惊奇地看着这一对“母子”。
  他曾听凤致讲过,这位少主自小是由母亲带大,还是极尽宠溺的待遇。然而再说这个人,即便是对待一个陌生人,也从未露出如此强的敌意。
  他怎会如此针对他的母亲?
  全部人里似乎只有闻人离表现的正常。她忽然含笑望向凤未然,道:“凤公子,这些日子麻烦你照顾了。凤公子何不来送我们一程?”
  “去哪里?”凤未然晚半拍才反应过来,愣愣地问。
  闻人离淡淡一笑,灿若春花柔若春水。
  她说:“自然是天随府了。几日前,他亲口答应过我。”
  凤未然如遭雷击,不敢置信地侧头瞪着越镜尘,也不管闻人离还在旁边,竟然厉声道:“你父亲待你那么好,你居然说走就走!”而且一走就走到他死对头家里去!而且你不是很讨厌她?
  凤未然对天随府无一丝好感!越镜尘的所作所为更让他怒气冲天。
  闻人离在旁边微笑。越镜尘则是近乎默认的望着大地。
  “你竟然要背叛他!”凤未然冷笑起来,猛地一转身奔回宅内,“碰”地一声重重撂上大门。
  越镜尘冷眼看着朱红的大门在自己面前紧闭。
  耳边是那女人温柔话语:“你爹想必对你不好?竟然让人不惜一切手段来逃开?”
  见越镜尘没有回答,闻人离又嫣然一笑,道:“也对,当年与他在一起,实是有些让人吃不消。”
  听到前半句,越镜尘终于转头看了她一眼。目光比剑光更冷厉。
  然后他学着她的口气,轻而柔淡地说:“母亲多虑了。人人都道父亲大人与您伉俪情深,他又怎会不在乎您?”
  闻人离低头看着自己的指甲,在阳光里隐隐有水波一样的光芒反射。她忽然笑道:“我给你的药好用吗?”
  “自然三天内只能使出三成内力的‘七魄散去’,又怎会不好用?”

  第三十章

  闻人离便也不再说什么,将视线转回宽阔而荒凉的大道上,宁静守望,带着笑的眸温柔无比。
  地平线上,忽然尘埃飞扬。一辆青篷马车延着大道绝尘而来。魔教早将这方圆百里全部封锁,这辆马车又是如何突破层层封锁?
  赶车人戴着斗笠,垂下的面纱遮住他的容颜。随着车稳稳地停在凤居门口。车上人利落跳下车,伸手为闻人离挑开车帘。
  闻人离却淡淡一笑,微微摇头,垂目柔声说道:“我尚且有未完之事,你们先行一步可好?”
  “遵命,离夫人。”那人答道。他的声音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冷,虽是恭敬的话语,语气却是不卑不亢。
  越镜尘只觉这声音再耳熟不过。
  果然,那人纤长修美的手摘下斗笠,映入眼帘的赫然是那眉眼浓丽而清冷的人。
  “冷公子,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
  冷岚冰恍若未听见这句话,左手仍按着车帘,冷冷道:“请上车。”
  越镜尘漫不经心地一笑,在走上马车时,竟转头看了看那鬓发如云的美丽女子一眼。隔了片刻,忽然风清云淡地低语道:“其实我一直在意,你为什么没有死?”
  闻人离已转身,听到他这句话,回眸温柔一笑,却答非所问。“你或许还有别的问题要问我?”
  “哈,我只是想,世界上唯一能与他匹配的人,也只有你了。”
  闻人离静静地听着,脸上仍带着淡淡的温和笑容。话里的讽刺,全作无用。
  冷岚冰一直立在一旁,眼也不看两人。这时忽然用了传音入秘的武学对着越镜尘低语:这算挑拨离间吗?
  越镜尘本想回答,闻人离却在此时轻笑几声,笑问:“你知道那位女子现下在何处?”
  她复又笑意盈盈地回复了自己方才的话。“大概在魔教第七重天那座坟墓里吧。”
  原来展从“闻人离”的坟墓里挖出来的骸骨竟然是天随府府主?她究竟是被何人穿环于琵琶骨废了武功替代闻人离而死?
  “原来她竟然代你死了!”话虽如此,越镜尘的语气却平淡的仿佛早已知晓此事。
  闻人离柔柔笑道:“我们本是血亲,她自然比任何人都能替代我。”
  越镜尘一声低叹,道:“我似乎懂了。”
  闻人离颔首,便拂袖离去。
  这个女子已然是间接把两个问题都答了。魔教里的骸骨,还有外姓的府主。
  这样聪敏的女子真甘居于人下?
  
  “冷公子,这是何意?”
  待远得连凤居朱红的屋顶都模糊成一点血痕,心知闻人离绝不可能看到,冷岚冰居然立刻急切地把住越镜尘的脉,脸色阴晴不定。又无奈道:“果真如此,凤家还没找到治疗你沉疴的最后一味药。”
  “难道你找到了?”越镜尘不以为意地挑眉。
  冷岚冰神色冷淡,冷淡中却有丝说不清的受伤。“我不光找到了,而且还早已提醒过你。在那种耳目众多的场合,我不能明说。”
  “哦?”
  黑衣的清丽男子却冷冷地将注意力转到了马鞭上,不再睬他。
  越镜尘明白对方定是在上次私自找他时说过那话,再回想,却发现那些话在脑海里已和空气没什么分别,就不再想了。
  坑坑洼洼的泥地,车行缓慢。然而这样的速度,身后居然连一个追兵都没有。
  死寂与萧条。若说那些人是没有反抗地就被全部杀死,显然是不可能。那么他们只能是被人调离。
  “看来教内是出了内奸”
  越镜尘将头靠在车壁上,眉宇间一派悠然,懒懒散散。
  冷岚冰不为所动,平静道:“我是不会告诉你的。”
  “你怀疑我?”越镜尘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却不见怒气。
  冷岚冰淡淡道:“我只觉得你应该不想离开萧教主。”
  越镜尘自嘲道:“在今天以前我甚至都未真正答应过闻人夫人的要求。”
  “哦。”冷岚冰不知其意,却也应了声。
  “她还有任务派给你。”越镜尘意味深长地笑了笑,二指夹了张滴蜡密封的书函给冷岚冰。
  后者纵然嘴里说着怀疑,竟然也不避嫌地一指刮开封蜡,取出书函。展开信件,那上面密密麻麻的图示与文字赫然是魔教总坛的地形图!
  冷岚冰的眉,一点一点,拧得死紧。却全然不见欣喜与惊异。
  “难道这不正是你们希望的?”
  越镜尘低沉的声音传到他耳边,害得他又一皱眉。偏偏那个人的话没有一句不对。天随府本来的计划就是趁魔教上位之人不在总坛时来个奇袭,从而一举攻下魔教根据之地。眼下,这一切来得这般容易,他心中竟然一点也不觉得高兴?
  冷岚冰语气有些不稳,听在耳中却冰冷不减。“萧公子竟然倒戈的这样彻底,实在是出乎于在下预料。只是萧公子难道不知道自己的母亲是什么人?
  “离夫人虽为女子却雄才伟略心比天高,成大事者不拘小节,萧公子此番无论向着谁都难免挡了她的路,届时她可会念母子之情?而公子这样的做法又岂非截了萧教主给阁下的后路?”他一口一个“公子”,生疏至极。字字句句透漏的信息却截然相反。
  只可惜某人依然望他的天望他的云,完全不顾别人正在为他的卿卿性命担忧。心里却淡淡笑道:冷岚冰,实在是一个复杂的人。
  但人本为万物灵长,如此得天独厚的生物又岂是一言两语可概括出来的?真要概括一个人,又岂是单单几面就能反映得出?
  话到如此,冷岚冰忽然也发现自己说得过多了,下面的话犹豫半晌,不知当不当说。眼前那人无所谓的态度,却怕他这样怠慢终究会伤了自己,只能说出下面的事作为提醒。
  最终,他说道:“你可知离夫人为何留在凤居?”
  越镜尘不答,神色一片淡然,也不见好奇。冷岚冰只得继续说下去:“你可知这世上能治好你肺腑沉疴的人只有凤公子、凤老爷与我三人?”
  越镜尘接着他的话,淡淡道:“有她的吩咐你自然不会理我,萧墨隐得罪过凤致,再加她从中作梗所以这世上只剩一人而已。”魔教少主,单这个称呼,闻人离就不可能留下他一条活口。
  冷岚冰道:“你说她是去干什么的。”
  越镜尘遥望沙尘之后若隐若现的远山,随口道:“自然是杀凤未然。如果没人能治好我的病,然后我病死了,也完全不关她的事,既不会惹来非议又能达到目的。”
  冷岚冰叹道:“其实那最后一味药就是我用来盛赤火云的盒子——黑残木,若你在闻人离来前就告诉凤未然,让他帮你配药,接下来发生的事就全部不会有了难道你不管?”
  越镜尘笑道:“已经走出这么远,有必要回去?”
  冷岚冰又道:“若你想回去,我便载你回去。”
  “那不重要。”
  冷岚冰试探道:“即使离夫人杀了萧教主?”
  “”
  秋风如泣,居然盖过了那一句回答。可以肯定的是,临京在前,凤居在后。闻名天下的天随府,只有一日的路程。
  方才两人的分析十分精辟。甚至无半点虚假。
  凤家遭劫!生死之劫!
  似乎古往今来,一个人想要毁灭一个罪证,十之八九都会想到一把火烧个干净。闻人离也不例外。
  其实无论凤未然是不是天下第一名医,只要他身体里还流着闻人家的血,还是能与她争夺天随府府主位置的正统继承人,她都不会让他好端端活在世上。
  凤未然自己也很明白这一点。当木楼在大火中逐渐崩塌离析,他甚至根本连动都没有动。一个内力全无的人要在天随府离夫人眼皮底下逃掉,那真是天大的笑话。
  眼下,唯一值得庆幸的似乎就只有闻人离总算还念着点旧情,打昏了凤致,命人将其带走了。
  真的庆幸
  心里总是想着这些值得快乐的事,恐惧好似便淡了许多。他只能告诉自己,这“一生”其实已经很充实,人生断在任何时刻,都不会留下遗憾。
  轰隆一声,房梁夹杂着乱舞的火焰,砰然坠地,焦木触地即碎,飞溅而去,竟一下将坐落在四面的书架燃着了。随着顶梁木的坍塌,整个屋顶都开始便作簌簌尘埃,带火而下。
  徒然更盛的火光将他的脸照得更亮。身体都能感觉到近在咫尺火焰的灼热。
  凤未然镇定自若地从怀里摸出一个玉瓶,倒出一颗血红的药丸。碧蚕卵,天下九毒之一。凤未然自认被天下任何一种毒药毒死都比烧死来得强。
  还没来得及吞药,一块横木忽地当头砸下。一阵如死寂静之后,凤未然突然发现眼前少了一块焦木多了一个人影。
  来人语调平淡地道:“凤公子何时成了如此想不开的人?”
  身前三尺,是一人白衣如雪,衣在火中被映成橘色。柔丽的脸神色淡淡,有种飘忽于世的飘渺。
  那个人,本不该出现在这里!至少不该在这火海之中出现!
  凤未然讶然道:“萧教主,你怎么还在这里?”
  魔教教主有自己的责任,这种闲事,应该是能避就避才是。而且他看起来很不好。先不说衣穿得凌乱,袖口被烧焦了一片。脸色竟然是出人意料的苍白。
  “你不希望我在这里?”萧墨隐淡淡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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