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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我的名字,你的姓氏-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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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呀,看得出你生活得不错,那就好。”聂谦的声音带着明显的嘲讽,“其实我没你想象的那么在意,被女孩子甩过一次以后,对爱情看得没那么严重了,也算是一个收获吧。”
  “这倒不是拜我所赐,别想拿这个来让我负疚——你从来就没把爱情看得重要过。”甘璐打开车门,却被聂谦拉住胳膊一把拽了回来,后背重重抵到椅背上。她恼怒地回头看着他,他缩回了手。
  “你就是为这个原因跟我说分手的吗?”
  “过去很久的事了,还来细说未免可笑。”
  “可是你显然也没有嫁给一个爱情至上给你足够安全感的男人,他甚至没能让你摆脱婚前恐惧。”
  “我恐惧的是婚姻本身而不是他,还要我为那个电话正式道歉吗?”
  她的语气强硬,聂谦却反而笑了,洁白的牙齿在幽暗中闪着光,声音突然轻柔下来,“不必了,我很高兴你恐惧的时候能想到我。”
  甘璐一怔,随即呵呵一笑,“聂谦,你永远这么自大。”她再次打开车门下去,对聂谦挥挥手,进了大厦。
  她没有回头,可是她清楚地知道,聂谦在她身后注视着她。
  只是这个注视未免来得太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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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一个人跳舞(1)
我不会对一个做决定时甚至不跟我商量的男朋友有信心。
  聂谦与甘璐从小就住在同一个居民区,不过两人只是相互面熟,既不算近邻,也说不上青梅竹马,至少聂谦在相当长一段时间里,对甘璐是视而不见的。
  在与她恋爱后,聂谦也坦白承认,之前对她的印象仅限于她有一个毕业于名牌大学却过得十分潦倒、喜欢打麻将并酗酒的父亲。
  “再加上一个早早出轨,闹得沸沸扬扬后离婚一走了之的母亲吧。”甘璐补充道。
  那个居民区十分庞大,在拆迁以前,一边是各式各样的私人民居,一边是老式宿舍楼,各家各户没有隐私可言,而且差不多每家都各有一本难念的经,说起别人的倒霉事只是消遣,并无恶意。她十分清楚别人对她家的议论,并不介意,倒是聂谦怜惜地抱一抱她。
  这个拥抱带着相互的了解与无奈,他们是同病相怜的,聂谦家也许更困窘一些。
  拆迁前,他家是一栋四层楼的自建民宅,面积不算小,看起来也气派,却似乎住了足足一个家族的人。他的祖父母健在,父亲那一辈兄弟三人再加一个姐姐全都各自成家生子,却都挤住在这里。每天都能听到父子、母女、婆媳、兄嫂、叔侄、妯娌、堂兄弟姐妹之间的争执吵嚷。大家的境况都不算好,逼仄的空间更增加了戾气,随便一点儿小事都能吵得天翻地覆。
  甘璐读中学时,每天去学校都必须从他家楼下走过。她习惯了那里面不时传来的各种声音的争吵,也习惯了从那个房子里走出来的英俊男孩冷漠严峻的表情。他们读同一所中学,他比她大三岁,高两届,走向学校时,经常是一前一后,不过从来没讲过话。
  她受父亲不喝酒时的严厉管教,根本不会主动与人搭讪;他则对自己的家以及整个街区都十分厌恶,正眼不看周围。
  聂谦凭高分考上了北方一所名校的建筑学专业,甘璐继续过着紧张的高中生活。她实在放心不下父亲,倒从来没想过报考外地学校。
  在即将读高三的那个暑假,她照例冒着酷暑参加学校的补课。一天下午的自习时间,满头大汗的聂谦出现在教室门口,他与她面熟,却并不知道她的名字,只指着她扬声叫:“喂,你快出来。”
  英俊的男孩子在上课时公然跑来找女孩子,教室里学习得紧张又无聊的同学一齐大乐,交头接耳的、起哄吹口哨的全有,课堂秩序一时大乱,没人将心思放到功课上了。老师一看,门口站的是自己教过的得意弟子,迟迟疑疑站起来的是班上一向文静的甘璐,顿时大怒,正待发作,聂谦急忙解释道:“张老师,她爸爸生病了,我是来通知她去医院的。”
  甘璐脑袋嗡地一响,连书包也顾不上拿,更顾不上跟老师说什么,急急跑出了教室。聂谦赶上来一把拖住她,“我骑车来的,带你过去吧。”
  她坐上聂谦的自行车后座。他告诉她,她爸爸在小茶馆和人打牌时,突然大口吐血,已经被送到医院,他正好路过,答应帮忙来通知她。
  他们赶到医院时,甘博已经被推进了手术室,是因为大量饮酒造成的胃穿孔,好在他之前神志清醒,自己在手术通知单上签了字。
  送甘博过来的牌友都散去了,聂谦也打算走,正要礼貌性地问甘璐还有没有要帮忙的地方,却见护士递了缴费单给甘璐。甘博当时所在的企业早就被兼并了,理论上讲他有医保,但上面可报销的数额少得可怜,逢上大病几乎就得全部自费。甘璐跑得匆忙,身上并没多少钱,捏着单据,一脸茫然。护士好心对她说:“赶快打电话叫亲戚带钱来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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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一个人跳舞(2)
甘璐如梦方醒,径直走向楼道一侧的IC卡电话,拨了一个号码。她先是轻声说了几句什么,突然提高声音,“我不管你在哪儿,你马上给我送钱来,不然别怪我以后再不认你。”
  她重重挂上电话,走回来颓然坐倒在手术室外的长椅上,双手捂住了脸。她一直跑前跑后办手续,头发被汗沾得一绺绺的,背上的衣服也被汗湿现出水迹,更显得她身形单薄,精疲力竭。
  聂谦虽然性格冷漠,向来不爱管闲事,此时也不禁心生怜意。他走过去坐到她身边,轻声说:“医生也说了,你爸爸送来得还算及时,应该没事的。”
  “我一直觉得他心里不痛快,喝酒也算是种放松发泄,都没太管。”她的声音闷闷地从指缝中传出来,“现在他身体弄成这样……”她一下哽住,将一个小小的呜咽硬是咽了回去。
  聂谦有点儿不可思议地说:“喂,你爸爸是成年人了,该对自己的生活方式和身体负责,你有必要这样检讨自己吗?”
  甘璐不语。她没办法对一个陌生的男孩子解释,她照管她父亲的生活已经有好几年了。
  “这个……要不要我去帮你买点儿吃的东西。”
  她抬起脸,小小一张面孔上湿漉漉的,不知是汗还是泪,她自己却浑然不觉,摇摇头,“谢谢你,不用了,今天已经很麻烦你了。”
  “你有没有别的亲戚可以过来帮忙?你还得上课啊。”
  她再次摇头,“我家没什么亲戚在本地。”
  聂谦长期生活在大家庭,被包围在父母亲戚中间,除了充斥耳膜的争吵外,万一谁有事,倒是能很快有一帮人过来七嘴八舌地出主意,再加七手八脚地帮忙,混乱得让人烦恼,但也让人安心,他从来没见识过这样孤立的状态。可是甘璐脸上除了担心外,并没有惶急害怕,只默默看着前方出神。他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却不急着离开了,安静地陪她坐着。
  过了一会儿,一个衣着时髦、披着一头波浪卷发的漂亮女人踩着高跟鞋大步走过来。她看一眼聂谦,然后转向甘璐,“他现在情况怎么样?”
  “在开刀,要切除一部分胃。”
  “照他那个喝法,早晚会把身体喝垮。”她皱眉,拿出一张银行卡,“你以前那么有气节,根本不肯收我的钱,现在知道没钱要命了吧。”
  甘璐一把夺过卡,硬邦邦地说:“你走吧。”
  那女人一怔,被气乐了,“死丫头,河还没过就拆桥了。我不给你密码,你去哭给医生看吗?”
  甘璐语塞,停了一会儿,牵动嘴角,苦笑出来,“妈,你行行好……”
  那女人一把捂住她的嘴,恨声说:“你就使劲恶心我吧。你的一点儿狠劲全拿来对付我了。”
  她俯着头,而甘璐仰着头,两人互不相让地对视着。从聂谦的角度看过去,那两张面孔,一个艳丽,一个清秀,不尽相同却又有着奇妙的相似之处。
  终于甘璐头一偏,眼泪顺着眼角流了下来。那女人取出手绢替她擦着眼泪和额上的汗水,“我请人来伺候他,保证把他照顾得好好的。你马上要读高三了,搬到我那里住,专心学习准备高考。”
  “他不会接受你找人照顾的,我也不会丢下爸爸。”
  “谁让你丢下他了!”那女人似乎又恼火了,“你以为我是来跟他抢你吗?你这么大一个伶牙俐齿的女儿,抢回去也不过是天天气我罢了,有什么好?”
  “我知道你是好心,不过我不会去你那里的。”
  “你老摆出一副和我过不去的样子来讨好他,安慰他那颗容易受伤的脆弱心灵,还真有点儿上瘾了?他是一辈子幼稚偏执没得救了,你总得有长大的一天吧?”
第四章 一个人跳舞(3)
“算了,你先走吧,我现在没力气跟你吵架。”
  那女人瞪着她,却无可奈何,将手绢摔给她,“密码是你的生日,有什么事马上给我打电话,别一个人硬撑着。”
  她和来时一样,高跟鞋在大理石地面敲出小小的脆响,一阵风似地离开了。甘璐捏着手绢与银行卡,呆呆坐着,过了好一会儿,她轻声说:“她是我妈妈。”
  聂谦“唔”了一声,他当然看出来了。
  “她姓陆,我的名字是我爸爸的姓加上她的姓组合起来的。我猜至少我出生的时候,他们是很恩爱的。”
  聂谦无言地听着。
  “她其实算是很疼我了,离婚以后还时常瞒着我爸爸给我买衣服,或者硬塞给我钱,生怕我生活得不好。”
  这一点聂谦也能看出来。那女人虽然口齿利落,和女儿针锋相对,没有亲呀抱的寻常亲热,可是话里话外流露的全是关心。
  “他们都对我好,都是好人,可是没办法生活在一起。”
  “好人和好人生活在一起,一样有可能是悲剧。”聂谦声音平淡地回答她。
  聂谦一直陪甘璐坐到甘博被推出手术室、送入病房才走。那天以后,聂谦与甘璐再偶尔遇上,会相互点头打招呼。暑假转眼过去,甘博痊愈出院,聂谦回北京上学,甘璐升入高三,他们并没有相互联系。
  医生说甘博这次胃穿孔导致消化道出血,和他长期酗酒有密切关系,同时医生郑重警告,他身体的其他指标也不乐观,再这么喝下去,被切除了一部分的胃会继续受损不说,患肝硬化、肝腹水甚至肝癌的可能性会越来越高。
  甘璐以前怜惜父亲郁郁不得志,没太管着他喝酒,只要求他不要动不动喝到烂醉程度就可以了。听了医生的话,她再回来查过资料后,当着甘博的面,砸了家里所有的酒瓶子,同时对他说:“爸爸,你选吧。你要继续喝酒,我只好离开这个家,去跟妈妈生活,我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你死。”
  她早已经拒绝了经济状况明显好过父亲的陆慧宁接她过去,也从来没拿这句话威胁过父亲。甘博知道女儿不是随口说说,终于答应开始戒酒。
  接下来这个街区开始大规模拆迁,甘博住习惯了这里,与女儿商量后,选择了接受离得不远的一处已经落成的回迁公寓;而远在北方的聂谦强烈坚持让他父母选择了货币补偿,然后去另一个新区买了房子。
  到了冬天,人们陆续搬走,那一带成天出没着搬家公司的车子,夜晚亮灯的人家渐渐减少,甘博每天都去他们的新家监督着简单的装修。这天甘璐从学校回来,眼看着聂谦那个庞大的家门口也停了一辆卡车,他父母正指挥工人往外搬东西,她停住了脚步。
  聂谦提了一个箱子走出来,皱眉说道:“这些破烂扔了吧,留着没什么用。”他指的是几件样式陈旧而且破损的家具,但他妈妈显然舍不得扔,坚持要工人往车上搬。他一脸不耐地站开,却看到了甘璐。
  萧瑟阴沉的冬日,满眼都是零乱狼藉、人来人往,他们视线相碰,甘璐微微一笑,先开了口,“你要搬走了吗?再见。”
  聂谦本来想彻底与这个他从小到大都莫名厌恶的地方告别,再不回头。然而那一刻,看着对面立在寒风之中的秀丽女孩子,他突然意识到,至少他并不想跟她说再见然后不再相见。
  他匆匆拿出纸笔,写了自己的手机、邮箱递给她,“把你的号码给我,我们有空联系。”
  他们的联系并不频密,甘璐面临高考,根本没空闲上网或者聊天,偶尔通一次电话,两个人却都不知道说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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