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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重生为后不贤-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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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郡主…此地偏僻,前面给您备了上好的位置。”
    温颜已经施施然落座,“你们休要多言。”
    陈婠自顾自地吃茶赏花,全做未见。
    “有些人当真是自不量力,”温颜不无讽刺道,“麻雀就是麻雀,飞到百花丛里也变成不成凤凰。”
    陈婠转过脸儿,摇摇头,“郡主此言差矣,此处没有梧桐木,引不来凤凰的。不过是麻雀和山雀的区别罢了。”
    温颜猛地将瓷杯往桌面上一放,自然是气的,但却仍未失了体面。
    恰时高台上伶人歌姬已经登台,琴韵悠扬,长袖飞舞,预示着花宴的开始。
    男女不同席,参宴的贵胄公子在紫云楼的二层,有垂帘遮挡,但帘幕隔得住眼睛,却隔不住人心。
    有婢子依次到每个雅座上询问,是否有擅长之事,或琴棋,或书画。
    一会子歌舞完毕,特设有才艺表演的机会给在座的每一位女子。
    这,亦是竞逐激烈的一环。
    犹记得,那日自己一曲飞霜流雪,博得满堂华彩。
    飞霜流雪,一面广袖做舞,一面反弹琵琶,需要极好的柔软和灵活的肢体配合,方能完成。
    正是这支舞,如九天仙子般出尘亮眼。
    赢得了满堂注目,更成功获得了太子的青睐。
    才有了后来的一切。
    只听温颜说了一句,要行剑舞。
    婢子连忙记下,待问到陈婠时,她笑了笑道,“我所长之处,便是饮茶赏花,再无其他。”
    婢子显然愣住了,别家的小姐不是抚琴便是跳舞,再不济亦有书画示人。
    眼前的这位小姐,当真是语出惊人。
    话音方落,便听见温颜不屑的嗤笑声传来,“真替你哥哥丢脸。”
    陈婠反而冲她举杯,掩袖啜饮一口,姿态柔雅至极。
    王惠儿疑惑地瞧着这两人你来我往,安平给她使了眼色,便会意。
    歌舞已近□□,放眼望去,群芳环绕。
    忽然二层的帘幕缓缓打开,那人从座位上起身站起,月白色金袍玉带,鬓发高束。
    冲着列坐众人微微拱手,姿态优雅潇洒。
    因为坐的偏远,听得不清他的话语。
    从众位美儿惊艳的神色中,陈婠已经读到许多涵意。
    瑞王年近而立,虽为兄弟,但却比当今圣上小了二十来岁,太后四十岁那年诞下瑞王,老来得子,自然是娇宠非凡。
    是以这瑞王天生英姿,行事洒脱不羁,舒舒服服当他的太平王爷。
    有那么一瞬,陈婠似乎要以为时光倒转,几乎回到了当年的盛况。
    但当她望见瑞王身旁空荡荡的座位时,才回到现实。
    封禛并不在,而当初,他便闲坐在高阁之上,一览满眼风华。
    陈婠转头,毫无意外地瞧见温颜难以置信的脸色。
    她原本端在手中的酒杯,忽地歪在一旁,溅了几滴出来。
    可仍不死心地回头去问婢子。
    直到确认那人就是瑞王,她神色才颓败下来,精心的妆容似乎都黯淡了几分。
    因为气氛热烈,陈婠只能听见她断断续续的声音传来,“为何不是他…白费了本郡主的一番心意…”
    温颜是在找太子,她还不知道当日的瑞王是假的。
    陈婠一派闲淡,婉婉吃茶,夜来幽香也别有一番滋味。
    云层滚着夕阳,彻底落山。
    莲花四角灯陆续点亮,挂在树梢头,将紫云楼映照的恍若仙境。
    但见一名红裳女子站在最前头,衣着与其他歌姬不同,正是瑞王身边的红人,云惜。
    同样是听不真切,但陈婠瞧见她手中的花球,想起了这抛球的规则。
    云惜甜如蜂蝶的声音道,“凡接到花球的小姐,便可问一个问题,瑞王爷定然知无不言。”
    窃窃私语中,皆是跃跃欲试。
    陈婠被花香熏得昏昏欲睡,瞧着时辰不早,看着众人兴致勃然,便欲提前退场归家。
    抬头望了二层一眼,仍未发现太子的身影。
    安心中,夹杂着微微的失落。
    也许,封禛根本就没有来此,而自己的忧心是多余的。
    时移世易;一切大不相同。
    轻轻站起,将杯盘摆好,陈婠正要转身,却觉眼前一花,还未看清,那花球已经不偏不倚落在她怀中。
    霎时间,几乎所有的目光都投在她身上。
    云惜款款走来,笑问,“陈家小姐,尽可提问。”
    沉静了片刻,陈婠声音清亮,“不知姑娘可否告知,现下是甚么时辰?”
    云惜显然一愣,便答,“戌时二刻。”
    陈婠点点头,将花球塞给她,“谢谢。”
    言罢便转身离开,云惜难以置信地将她唤住,神色怪异,“这便是姑娘要问的?”
    如此机会,竟然没有丝毫示意,今日赴宴者,哪个不是有所图谋?
    “不可以么?”陈婠立在花树下阴影里,恰有莲花灯在左侧,笑的温婉至极,但却莫名带了一种不容侵犯的冷意。
    饶是阅人无数的云惜,也生出别样的感觉,这个陈家小姐,和在座的所有女子都不同。
    她所求的,只怕根本不是瑞王的关注。
    ……
    王惠儿显然意犹未尽,但毕竟是求着陈婠带自己来的,赏花赏舞,也不该再多嘴。
    谁知本以为赏花宴就要搪塞过去,但到了正门前,她们一行人却被管家拦住。
    说是未到宴会结束时辰,宾客不得提前离府,这亦是确保众位小姐们的平安无事。
    如此这般,陈婠自然不想再回紫云楼,便往前面的角楼歇息。
    月上中天,隐隐约约还能听到乐曲传来。
    但那样的喧闹,陈婠并不羡慕半点。
    站了几个时辰,安平和王惠儿都累得紧,坐在石凳上动也不动。
    月下花海,幽幽静谧。
    陈婠不免触景生情,犹记得前面是一处亭台水榭,曾经她还去过那水池处赏花。
    那时,她已经是太子妃,封禛为数不多的雅兴,才陪她过来。
    思索着,脚步已经渐渐走远,走近花海深处。
    鼻端似乎传来一阵熟悉的香气,已经有数十年不曾闻到过。
    曾经那晚,封禛陪她过来,是来赏这数年一开花的昙花。
    昙花花色绝美,却只在夜间开放,花期不过几个时辰,极是难觅。
    陈婠忽然停住脚步,她微微闭目,只循着气味寻找。
    漆黑的天幕覆盖下来,绣鞋下的花草香软,发出吱吱的轻响。
    冷不防发髻上一紧,睁开眼才发现,是被树枝勾住了。
    陈婠因为身量不足,只得踮起脚尖去够。
    夜风一吹,那树枝猛地一晃,登时就将她头上的双花青玉簪勾去了,高高挂在枝头摇曳。
    便在此时,风儿将树草吹开了去,皎洁的月光洒下来,眼前一朵莹莹饱满的花朵静静立在梢头。
    层层花瓣如雪,花蕊如梅,美得令人惊艳。
    上一世他们来瑞王府,却错过了花期,不免落了遗憾。
    可不曾想,竟在此时此地,有幸见得花中之神。
    “果真是昙花…”陈婠不由地赞叹!
    她话音刚落,但听身后亦是有个声音几乎同时响起,“昙花竟藏在此处。”
    陈婠一惊,连忙站起来。
    回眸处,一人衣带当风,长身玉立,凤目中映了满眼的月华。
    陈婠不知道此刻的自己是如何模样,只是脑中寂静,唯有眼前封禛的脸容瞧得分明。
    封禛定睛,眼前女子鬓发微乱,更有几缕垂了下来,但却丝毫不影响此刻的美感。
    反而在这花丛中,有种别样婉约的韵味。
    没有一丝一毫的刻意矫揉造作。
    待看清了容貌,封禛这才有了些许印象,他负手近前,“你是,陈家女儿。”
    陈婠明明知晓,却仍要装作不识,更不能直言他的身份。
    挽了挽头发,面有惊讶之色,新月一般的眉微微蹙起,问,“你…竟然不是瑞王殿下?”
    封禛掀起眼帘时淡淡一笑,含在嘴角,“我的身份如何,又有何关系?要紧的是你脚边的昙花,才真正难得。”
    此风此月,此花此人。
    唯有一树蝉鸣,衬得风清月明。
    若陈婠没有诸多顾忌,此刻定是极美的偶遇。
    “既然你不愿透露名讳,那么便告辞了。”她生硬的打破了本该有的旖旎情致,方走出几步,才想起自己的簪子还挂在梢头,便又不得不折回来。
    封禛就立在枝桠旁,饶有兴致看着她踮起脚,用力伸手去捉那簪子。
    陈婠越是急着逃离,手越是触碰不到,就在她索性要放弃时,忽然头顶一沉,仰头见那修长的手,轻而易举地将簪子取了下来。
    她转身,却碰上了他的胸膛。
    清淡的味道登时钻入鼻端,此刻封禛离得很近,近到一抬头就能碰上他的下巴。
    陈婠往后退了一步,便撞上了树干。
    他微微前倾,便将陈婠困在自己双臂和树干的中央。
    封禛俯身垂首,将簪子递过去,虽然姿势暧昧难言,但从他脸上丝毫看不出任何邪念。
    仿佛一切都这么理所当然。
    陈婠伸手去拿簪子,他却微微一挑,凉丝丝的花尖儿抵在她下巴上,将她脸庞抬起了些许,“为何要来赴宴?”
    陈婠凝着他的眸,胸口阵阵发紧,虽然封禛此刻的举止看似颇有挑逗的意味,但他细微的表情却出卖了内心。
    他并不高兴,亦或者说来瑞王府花宴令他十分不悦。
    而不巧的是,陈婠就撞在了这刀尖上,顺理成章地成为他发泄的出口。
    陈婠自然不会忘了,如今此刻,她不是能和天子并驾齐驱的皇后,而只是一届庶民。若惹得太子不快,便是治个罪也是轻而易举。

☆、第10章 平地风波此身起

“既收到了邀请函,不来岂不可惜。”她企图拨开花簪,但封禛却并不给她这个机会。
    “知道我并非瑞王,”他哂笑,“定然是很失望罢。”
    陈婠被他抵的难受,仿佛那尖子要刺破了她的下颌。
    “的确有些失望,”她看到封禛的面色更不善了几分,接着道,“是替大哥失望,他一腔热忱,却不知错付他人,连你的真实身份也不知道。”
    此话一出,二人之间骤然沉默下来。
    少顷,封禛将身子收回,目光落在她面容上,忽然转了话,“你可会抚琴?”
    陈婠摇摇头,“并未学过。”
    封禛又问,“木笛,琵琶,吹箫呢?总该会一样罢。”
    陈婠深呼了口气,再次坚定地摇头,“不曾学过乐器。”
    夜风温煦,将她裙角吹地飘飘荡荡。
    封禛自然知道她在拒绝,遂道,“很好,正合我意。成日听厌了靡靡之音,正想寻个清净之人。”
    说话间,他竟是随性地撩开袍摆,就势坐在树荫下的卧石上,“你过来些,莫踩了昙花。”
    陈婠便往旁边挪了几步。
    一时风静花香,昙花随风轻颤,但很快便有了要枯萎的迹象。
    “昙花一现,原是这般。”陈婠声音很低,却传到了封禛耳中,他正欲开口,忽听不远处有人在轻喊“小姐。”
    “是安平在找我,”陈婠如蒙大赦,连忙作别,“我该回去了。”
    封禛却将她的双花青玉簪收回掌中,“若想要回簪子,便到前面的栖凤阁来找我。”
    身后树丛发出轻微的响动,陈婠立在原地不肯前行,“你还未告知姓名,如何去找?”
    封禛已经负手往前走去,侧过半张脸来,在月华中更显清俊无双,“你来了便知。”
    陈婠一面往回走,一面将发髻拢起,她并不想让任何人知道方才所发生的一切。
    但那簪子在太子手中,绝非好事。
    难保不会哪天心血来潮,睹物思人。
    陈婠不着痕迹地瞥了一眼身后,微微停顿了片刻,这才走远。
    她前脚刚离开,树丛中便缓缓走出一人来。
    休宁郡主温颜娇美的脸容在月光下影影绰绰,更添妖娆,心道终归没有白费心思。
    “陈婠,这次不会再让给你了。”她回望一眼,径直往栖凤阁的方向走去。
    然而月下疏影,陈婠定定站在原地,拨开百合花丛,瞧着那道人影,露出一丝笑意。
    其实之前便有所察觉,果然不出所料。
    看来温颜是不打算善罢甘休的,既然她一路追踪了这么远,那权当送她一份大礼好了。
    安平和王惠儿迎上来,忙问,“小姐你躲到哪里去了,教奴婢担心!”
    陈婠神色浅淡,“去树林深处赏花,一时忘了时辰,咱们回紫云楼去。”
    ……
    凤凰鸣矣,于彼高岗。梧桐生矣,于彼朝阳。
    栖凤阁敕造古朴典雅,正如其名,乃是瑞王府最风雅之地。
    建在紫云楼后的高地上,梧桐木环绕,风过林幽,和前院紫云楼的喧闹成为鲜明的对比。
    瑞王府,可谓是太子出宫最常来之地。
    花宴将近尾声,栖凤阁门从外推开。
    瑞王进来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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