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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荣嫁-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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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冠白楼看看帐子里面,又看着杜妍清澈而信任的眼神。正是这种令人难以理解的信任,让他自进了相府,就由她驱使,这趟子浑水,他本不该涉足的,做得越多,对他越为不利。
  他想了想说:“只是药力未除,若孕者愿意让在下施针,及时排出药物,保住胎儿的几率将大很多,对以后的安胎、生产都大有好处。”
  他还没说完,老夫人就一拍扶手:“荒唐!针灸难免身体贴触,脸对脸,手碰手的,传出去相爷的脸面往哪里搁?”
  帐子里焦急地说了几声,紫萱连忙出来:“我家姑娘也说不要施针,多开些药吃就是了。”
  冠白楼便垂眸不再说话,继续写方子。
  杜妍皱起眉:“既然现在情况不妙,有更好的办法为什么不用?难道孩子的安危还比不上那些无事生非的言论来得重要?”
  小温氏拉了她一下,摇了摇头。
  杜妍见老夫人等人面露鄙夷,连那个紫萱都有些埋怨地看着自己,便知她们都嫌她愚昧多事。
  真是可笑,要死要活要保住孩子,可这么简单的方法也不愿意去尝试,所谓的名节真的这么重要?
  听说高门大户里的夫人小姐,宁可病死,也不愿由男大夫施针的。
  对这样的行为,她理解不来。
  紫萱道:“要是能请位医娘子回来就好了。”
  说着就眼巴巴地看着杜妍。
  杜妍冷笑:“我可没那么大的本事。”
  她看向冠白楼,他正握着一支自制炭笔在书写,那炭笔仅仅是粗布包裹着一根炭芯,显得十分粗糙,不过写出来的字依旧端正好看。
  她有些过意不去,请了人来就一直麻烦他,连写张方子,也要他自备纸笔。
  不过难为他想得周到,否则这忙乱之中还要找纸墨笔砚也麻烦。
  他很快写好:“抓药吧,如何熬煮,如何服用,上面也写了。”
  紫萱连忙说:“姑娘身子一直不好,日日都要抓药,相爷就让人将保胎用得上的药都送到夫人院里去。”
  这倒是便宜。
  杜妍心想那位便宜老爹对赵则柔还真是上心。
  她看向小温氏,小温氏要起身:“钥匙在我这,我去吧。”
  “母亲你快坐下,你脸色越发难看了还要走来走去?文妈妈你去吧,冠先生你也帮母亲诊诊脉。”
  老夫人直皱眉:“大惊小怪,方才还那样威风地挡着门,什么脸色不好,我看全是借口。”
  杜妍有些恼火,这老太太怎么这么讨厌,外人在这呢她也嘀嘀咕咕,不给小温氏脸面难道她脸上就好看了?
  一点贵妇人的气度也没有。
  她本来还想在这坐镇,免得前脚离开,后脚就有人做妖。但紫萱也好,老夫人也好,都让她不想再呆在这里。
  反正大夫是她请来的,赵则柔这会儿也还没落胎,姿态已经做足了,谁也没办法再把脏水扣到小温氏头上。
  冠白楼已经从小温氏腕上收回手,拱手道:“恭喜相夫人,相夫人已有一个多月身孕。”
  “真的!”杜妍握住小温氏的手,欢喜又担忧地问:“可是母亲脸色怎么这样难看,是不是也胎相不稳?是不是要多多休息?”
  “老夫人,这里有您看着,相信不会再出事,我就先扶母亲回去休息了,冠先生也麻烦你过来为母亲再细细看诊。”
  紫萱连忙道:“大夫走了,姑娘再有个反复怎么办?”
  杜妍彻底冷下了脸,却没有发火,而是看向老夫人:“哪有男大夫长期留在女眷屋子里的道理?有老夫人在呢,想必很快就能寻个医娘子来,让你姑娘不用担心,有什么需要尽管问老夫人便是了。”
  路上碰到文妈妈指挥下人把好多大药箱送过来,杜妍冷冷道:“送过去做什么?郎中都过来了,这边包了药再送去不迟。”
  文妈妈见一会儿没看到,姑娘就气成这样,不明所以地折回去。
  小温氏无奈道:“你跟她置什么气?”
  “不知好歹!要不是怕惹上一身腥我会巴巴地为她忙活?”
  杜妍扶着小温氏躺下,小温氏一沾枕头就好像整个人要昏迷过去,她赶紧叫了冠白楼进来。
  这回不但开了药方,还施了针放了血,小温氏的指尖滚出数颗黑红的鲜血,一看就是中了毒。
  冠白楼说:“所幸吸入的药物不多,否则这孩子便是生得下来,也有残缺。”
  文妈妈抹起了泪:“到底是谁这么狠毒,查出来非扒了她的皮!”
  杜妍道:“文妈妈先别急着哭,快去将熬药的物什准备起来,一会儿一会儿冠先生抓了药,你马上熬了给母亲喝下。”
  文妈妈连连应是,有些臃肿的身躯跑得飞快。
  不多时冠白楼施完了针,就在几口药箱里捡起药来。
  杜妍发现每一味药他都要仔细看过、嗅过,也不用小铜秤,直接拿手抿了来放在包药的纸张上,手法娴熟而迅捷。有几味药大概是缺了,他就从自己的药箱里取。等文妈妈拿了砂锅、炉子过来,他已经捡了五包药:“一日一帖,连吃五日便稳妥了,到时候再找大夫诊了脉,开点寻常的安胎药吃即可。我来教你怎么煎……”
  杜妍见自己插不下手,就叫若梧若桐几个将小温氏平日里常用的、吃的,穿的都拿出来,等冠白楼空了,就请他看看有没有问题。
  出乎意料的是,这些都没问题,最后看到银霜炭上,冠白楼才脸色一变。
  “这些炭里都浸了药,不过只是致人虚弱的药物,炭一燃烧,药力便挥发出来,人长久地嗅下去,便会日觉体差,只是药物浓度极低,不会引起人警惕。”他拿起小温氏最后用的那个汤婆子,“而这个汤婆子里,则是装有堕胎之效的**。”
  

第十四章 人影
更新时间2015…3…27 22:10:17  字数:2323

 “这些炭都有问题?简直荒谬!”
  杜妍一脚踢了装炭的麻袋。
  文妈妈连忙跑进来,脸色也是难看得不行:“姑娘,我们去跟相爷说吧,求相爷给我们做主!”
  “求他?”杜妍寒声道,“他会不知道母亲的处境?在他眼里,没有好处的事不值得做,没有能力的人没资格活,巴巴地求上去反而更让他瞧不起……”
  文妈妈一把捂住了她的嘴,骇白了脸到处看:“我的姑奶奶,你小声点,这话传出去您还要不要活路了?”
  哪个女儿敢这么说自己的父亲?
  “我没说错,我也不是怨,以前我觉得父亲偏心,但现在我明白了,不是他偏心,是我们自己没能耐让他另眼相看,所以求是没用的,除非……”她猛地住了嘴,看向冠白楼,还有外人在这呢!
  冠白楼仿佛什么也没听到似的,不知何时又回去在药箱里挑挑拣拣。
  杜妍松了口气。
  对外头鸳鸯喜鹊的吩咐道:“这里冻得像冰窟窿,你们去回去将院子里的炭还有多少都拿过来,便是你们屋子里的也给我拿来。”
  鸳鸯喜鹊俩面面相觑地走了。
  杜妍在椅子上坐下,眉头还是紧皱着,眼里仍是带着阴郁之气。
  骤然提起杜纯义,让她心情很糟糕。
  在这之前她都没怎么想到这个相府最大的boss,不能和他打好交代,她今天做的一切都是白费,小温氏仍是处境堪忧。
  她揉揉发紧的额头。
  “冠先生,我母亲不会有事吧?”
  “令堂习过武,根骨毕竟强健,倒是杜七姑娘你,再不料理就有**烦了。”
  杜妍顺着冠白楼的视线往脸上摸了摸,摸到一手湿黏,原来她左眼又流出了黄黄红红的脓水来,把头发都粘在了脸上。
  她吓得站了起来。
  一阵头晕又跌坐回去。
  下人们吓得惊叫起来,可那些惊叫听在耳朵里也分外遥远。
  她好像听到冠白楼似乎说:“来个人把这些药捣烂,你们姑娘要敷眼用的,捣得越烂越好。”
  一会儿又说要热水,一会儿又说要清水。
  一会儿要烈酒,一会儿又要布巾。
  杜妍好像陷到一个梦里,模模糊糊看到眼前人晃来晃去,可就是不能完全清醒,不知过了多久,她好像睡着了。
  又猛地惊醒过来。
  睁眼一看,原来是文妈妈在喊自己。
  “阿弥陀佛,姑娘你总算醒了!”文妈妈端着一碗热腾腾的东西,“老奴也不愿吵着小姐,但冠先生说,这药一定要趁早喝。”
  杜妍小心摸了摸左眼。
  已经换上新的纱布,可以感觉出来已经换过药,凉丝丝的,很舒爽,再没有之前难言的疼痛。
  她接过药,一饮而尽,苦涩得她打了个哆嗦:“冠先生呢?”
  “还在外院厢房呢。”文妈妈忙倒了水给杜妍漱口,杜妍摆手拒绝了,一面坐起来,文妈妈忙扶了她,低声说:“姑娘请的这个郎中真是个极好的。姑娘你晕了过去,老奴也是手足无措,还好有冠先生指点我们。帮小姐换了药,又马上给夫人、给姑娘你熬药,又要给西跨院的抓药。这会儿说是姑娘现在敷的药太粗糙,正在在做药膏。”
  “怕住宿在内院影响不好,就去了外院。”
  杜妍抬头看了看:“现在什么时辰了?”
  “过了四更天了。”
  杜妍换算了下,也就是凌晨三点多了。
  “母亲呢?”
  “吃了药睡得极安稳。”文妈妈笑眯眯地说,“对了,相爷来过,看了看夫人和姑娘,只叫老奴伺候好你们就走了。”
  杜妍背脊一挺:“他没说什么?”
  “没有。”
  “赵则柔怎么样了?”
  “听说胎也稳了,后来又请了几个大夫回来,都说救得及时。相爷听了后就说要厚赏冠先生。”
  杜妍这才察觉文妈妈也改了称呼,叫起先生来了。
  这是发自内心的感激和尊敬。
  她却不知道,文妈妈之前没跟人家打起来。
  没见过拿着把刀在人眼上挥来切去的!
  文妈妈回想起冠白楼那冷静得好像切豆腐似的眼神,还觉得心口噗噗直跳要蹦出来一般。
  好在姑娘没事。
  冠先生比起那些高高在上的老大夫们,实在强太多了。
  只是文妈妈不敢告诉姑娘,她的眼睛被人用刀子料理过,割去了好些的烂肉。
  吓坏了姑娘怎么办?
  杜妍还想问更多,但喝了药就感到困,含糊不清地道:“别忘了给冠先生弄些吃的喝的,别饿着他,他是我们的恩人……妈妈也去歇会儿吧。”
  “知道了知道了。”文妈妈帮杜妍掖好被子,怜爱地看着她,这样乖巧又有主意的姑娘,是以前她想也不敢想的。
  那些人平日里只会见着嗓子嘲笑夫人生了个女儿等于生了个祸害,可她们哪里知道,她们姑娘只是开智晚,一旦懂事,比人家生十个百个女儿都管用。
  这次要不是有姑娘,夫人会怎么样,她想都不敢想。
  相爷来的时候,那冷漠的面孔令人心悸。仅仅是寻常的冷淡就已如此,若是赵姑娘小产了,相爷发作起来,那可……
  文妈妈打了个寒颤。
  她又去看了看小温氏。
  看看时候差不多了,便强撑着疲惫亲自去厨房做吃的,忙了一会儿,天际便悄然发白了。
  丫头禀告冠白楼来辞行。
  她连忙擦了手迎出去。
  冠白楼熬了一夜竟不见有多少疲惫之色,布衫上也没有几个褶子,看起来仍是神清气爽,将一盒子东西交给她:“这药膏是给杜七姑娘的,每两日换一次,若有不妥当便差人再去城东黑子里巷的老堂药馆找我,我若不在,其他大夫也回帮忙。”
  “这盒药丸则是给相夫人的,用法里面都有写。”
  文妈妈局促地道:“这可如何是好?冠先生为我们家夫人姑娘劳累了一宿,连个饭也不曾吃就匆匆地走了,姑娘醒来定要怪老奴。”
  “实在是医馆有事。”
  想到人家在相府耽搁了一夜,要是家里有个什么事,文妈妈不敢再为难:“那老奴亲自送先生出去,这时候大门兴许还未起钥,先生自个儿怕是出不去。”
  说着装了些热食,又封了个大大的红包亲自将他送出府去。
  ……
  此时天色还阴蒙蒙的,整条大街将醒微醒。
  天上寥落的晨星和角楼的灯笼相映,寒风在从街头一直扫荡到街尾,越发显得冷清。
  冠白楼提着行医箱子走出相府侧门,夜风吹荡起他的衣角,他左右看了看,快速步入对街的小巷里,一个黑黢黢的人影正翘着二郎腿坐在角落里,见他来了,这人吐掉嘴里的狗尾巴草:“可算是出来了,我几次要夜探相府,你再不出来我都要以为你被吃了。”
  

第十五章 悲哀
更新时间2015…3…28 19:06:22  字数:2257

 “哪有这么夸张。”冠白楼摇头。
  “那到底怎么回事?杜纯义识破你了?不可能啊,就他那被利益塞满的猪脑?”这人影怪声道。
  冠白楼却不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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