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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鸢回前堂-第24章

小说: 鸢回前堂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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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北堂朝不太明白,为何季华鸢非要回东门,但他想着季华鸢自己一个人在外面两年,确实比之前独立太多了,季华鸢现在有自己想做的事,他没有理由阻止。更何况,季华鸢那么努力地想在影卫选拔中脱颖而出,也是为了和他在一起。北堂朝相信了这点,就算是一片好心被果断拒绝,也只觉得心里很暖。可是,让他不满的是,当季华鸢走进他的房间看见床上两个枕头时,却狠狠皱起了眉,抗议道:“我要住偏屋。”
  “为什么?”北堂朝不解又不满:“我们都说了要和好如初的。”
  “那也不是这么个好法,”季华鸢摇头道:“反正我现在不想和你住在一起,我要住偏屋。”
  北堂朝气结,也不再劝,只是转身对如松吩咐说:“把他的东西搬到偏屋去!”
  如松低下头,小心翼翼地回道:“回王爷,华鸢公子没带什么东西。”如松说完这话,一抬头就见北堂朝眼睛中跳跃着的怒火,连忙改口:“但是日常用品总要添置些,奴才马上去办!”
  季华鸢闻言却有些不高兴了,转身对北堂朝道:“我不喜欢他叫我华鸢公子。”
  “这又怎么了?你以前不也是让人家这么称呼的吗?”
  “反正就是不喜欢。”季华鸢皱起眉,想了想,又道:“我一听人家和叫秋雨来那般叫我,背上的刀口就特别疼。”
  北堂朝无法,只能耐着性子问道:“那你想让人家怎么叫你?”
  “就叫季华鸢好了,我有名有姓,用不着叫什么公子公子。”
  “不行,”北堂朝端正神色,直接拒绝道:“直呼姓名,还有没有点尊卑规矩了?”他说完这话见季华鸢低着头不说话,只得柔声劝道:“我不是摆王爷架子,只是这毕竟是老祖宗几千年的规矩,没有你说的那种道理。”
  “哪来这么多讲究,你要是非要讲求尊卑,干脆让他们叫我北堂王妃好了。”季华鸢不满地嘟囔着。却不料北堂朝听后先是一愣,随后居然点了点头,一脸认真道:“好,那就叫王妃。”
  这回换季华鸢吓一跳了,他抬起头看北堂朝,北堂朝威严的目光扫过如松,如松浑身一抖,连忙乖觉地叫人:“王妃万福。”
  “北堂朝!”季华鸢怒了,却见北堂朝嘴角勾起一丝狡猾的笑,挥手让如松下去,轻轻捏捏自己的手,道:“这回遂了你的心愿,以后可别再拿云寄是北堂王妃的传言来怄我了。”
  季华鸢挣开他的手,道:“北堂朝!你到底还有没有把我当成个男人!”
  “当然有,我不仅把你当成男人,还把你当成武功卓绝的大侠!以后我的安全,还要靠你这个大侠来保护呢。”北堂朝朝季华鸢笑着,重新又把他的手攥住,道:“我知道你忌讳这个妃字,可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让你心安罢了。等忙过了这阵,我就把府里的闲人都遣出去,你看可好?”
  季华鸢看着北堂朝握着自己的手,问道:“秋雨来呢?”
  “当然也要遣出去!”北堂朝无辜地看着季华鸢:“我本来就没有真心喜欢他什么!他长得和你像,你应该心知肚明的。”
  “那云寄呢?”
  北堂朝闻言一愣,当下竟是哑口无言。季华鸢嗤笑一声,道:“果然还是忘不了你的旧情☆人。”
  “不不,”北堂朝连忙解释道:“我不是舍不得他……”他说着轻轻捧起季华鸢微微低下去的头,让他与自己对视,道:“平心而论,我对云寄是没有真心喜爱的。只是他两年前毕竟救了我的命,这些年对我也算是尽心尽力。我……实在是没什么理由赶他走。”
  季华鸢咬了咬唇,道:“这是你的事,不是我该管的。你愿意遣走就遣走,不愿意就留在府里摆着,不用和我说。”
  北堂朝真是觉得两头为难,却又不可说破。只能支吾着应了,说是以后再想办法。好在季华鸢不是真心和他恼,也没有深追究。季华鸢被北堂朝握着手,两个人静默着站了一会,季华鸢突然闷声问道:“那天秋雨来在林中被我落虹刮伤的伤口,怕是要留疤了吧?”
  北堂朝并没想到他会突然问起这个,先是一愣,随即连忙宽慰道:“你放心,没有留疤,已经全好了。”
  “怎么会呢?”季华鸢抬起头,一脸的不可置信:“被我的落虹宝剑刺中,又是伤在脸上,怎么可能这么快就疤痕全消?”
  北堂朝并不把这事放在心上,只是随口道:“你不用操心了。云寄医术精妙高超,早就给秋雨来治好了。”他说着轻轻拍拍季华鸢的手,温柔笑道:“我就知道我的华鸢就算看起来变得冷酷些,心里还是一片纯善的。你任性伤了人,自己心里也不舒服吧?”
  季华鸢低下头温温顺顺地嗯了一声,眼中却闪过一道冷光。
  果然是云寄!
  难道云寄会突然失势、放任秋雨来得宠!季华鸢心念电转,瞬间就想明白了这其中关节:这云寄和秋雨来怕是脱不开关系的,这两人应该都是晏存继手下的人。这就能说得通了,为什么两年前北堂朝重伤回京刚好就冒出来一个云公子,不仅刚刚好是不容易让北堂朝起疑的冷寂性子,又是医术高超妙手回春。季华鸢微微眯起眼,心道:南怀与西亭先正处在如此微妙尴尬的局面,云寄突然淡出了北堂朝的视线,必有其它行动!他一直以为秋雨来是晏存继安排进来蛊惑北堂朝的,如今分析来却也有另一种可能:这秋雨来进府,只是来替云寄分宠的!
  “北堂朝,”季华鸢低着头,突然轻声问道:“云寄对你来说,是不是真的很重要?”
  北堂朝心知这问题总是逃不过,只能长叹一声,如实道:“是很重要。但不是你这种的重要,他对于我,更像是……亲人吧……”北堂朝说着轻轻吻上季华鸢的头顶,柔声道:“你若是不喜欢,我就和他挑明了说,让他在府里以我朋友的身份住着。以后,也不再去叫他侍候了便是。”
  “他怎么会愿意。”季华鸢低低地说。
  “你不了解他,华鸢。”北堂朝淡淡地笑了,说道:“云寄这个人,人如其名,真的像是一片若即若离的云彩。他性格冷清不欲与人争,更是不会心存怨怼的。他若是不愿留下,我自会在帝都替他物色一处好宅子,他有自己的钱庄,自己也能照顾好自己。”
  季华鸢随便嗯了一声,将头靠在北堂朝肩膀上,心却道:北堂朝,不管是不是爱,你内心里都已经真的把云寄看得很重要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  华鸢这次虽然身在局中,却能跳出谜局将一切看得明白,只可惜北堂朝并不明白。所以,这两只以后还是有的折腾的~~
  这是今天第一更,晚上还会有。抱大家~~祝周末愉快!
  

  ☆、一切如旧

  
  北堂朝轻柔地解开缠在季华鸢背后的敷料,仔细看那道伤口,觉得有些心疼:“伤口怎么又挣开了?”
  “有吗?”季华鸢扭过头去想看,却只能看见一小段,折腾了半天也没能如愿,只好放弃:“我没觉得有更疼啊。”
  “边缘有些裂了,好在还不是很严重。”北堂朝轻轻地将饮笙留下的药粉洒在季华鸢的伤口里,一边握紧他颤抖的手,语调不能更温柔了:“忍着些,等伤口愈合之后,新肉长出来就好了。”
  “到那时怕是会整日抓心挠肝的痒,倒还不如现在痛快。”季华鸢说着,一边恨恨地捶了一下床,心道:那伙该死的刺客到底是谁的人!下手也太狠毒了!
  北堂朝换了干净的棉布,从季华鸢左边肩膀绕过去,一圈一圈地替他重新把伤口缠好,说道:“定是你昨天夜里躲侍卫的时候撕裂了伤口。”他说着语气中带了些微的责怪:“你也是,叫他们碰上又怎么样,非要卖了命地跑。”
  季华鸢低着头闷闷地不说话,一直等北堂朝替他穿好了衣服,才缓缓说道:“北堂朝,说起来,我还没有见过云寄真人呢。他不是就住在归云院吗?我……想去见见他。”
  北堂朝闻言面色并无异样,只是随口问道:“见他?见他做什么?”
  季华鸢轻轻活动了一下右臂,确认不会牵扯到背上的刀口,才说道:“我平日不去招惹他,但你总也得让我见过他一面吧。”
  北堂朝回过头,对上季华鸢带着些许祈求的眼睛,正色说道:“华鸢,你如果真的介意云寄留在我身边,一定要让我知道。”
  季华鸢闻言只是一笑,说道:“你想的太多了,我真的只是好奇,想要见见他是何许人也,仅此而已。”
  “那好吧。”北堂朝终于点头答应,转瞬却又是一笑,用力握住季华鸢的手:“不过你也要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
  “今晚……就住在我屋里。”
  季华鸢一愣,有些迟疑着道:“北堂朝,我身上还有伤,恐怕这几日还不能……”
  “你想什么呢?”北堂朝好笑地打断他,看着季华鸢脸上瞬间浮起的两朵红云,心中更是开心,不慌不忙地打趣道:“你这一天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我只是想抱着你安安稳稳地睡一夜,也好看着你不让你半夜乱动扯到伤口。你说,你是不是又小人之心了?”
  季华鸢闻言脸上更红,微微低下头去,搪塞道:“好好好,我小人之心。那我答应你,你明天一定要让我去看云寄。”
  “说话算话。”北堂朝凑上前来,在季华鸢额上响亮地一吻。
  这是季华鸢回到北堂王府的第二晚,云寄依旧在自己院子里写字浇花躲清闲,吟秋堂那边一整天都是摔摔打打的声音,却也没人敢出头找麻烦。季华鸢就这样阴差阳错又顺理成章地搬回北堂王府、住回了北堂朝心里,如同弯腰拾起一枚铜钱一样,轻而易举。
  当然,这消息很快就传到了晏存继耳中。
  同样理所当然的是,晏存继听到这消息的时候,人还是窝在品槐阁楼里,搂着两个小妓馆里的头牌花魁,一边晃着脚哼着歌,一边大力玩弄揉捏着怀里人的酥胸。
  “主子,秋雨来那边形势怕是不大好。”阿九站在晏存继身前,身子挡住了后面的一盏灯,在一个歌妓的身上投下一片闪烁的影子。晏存继懒懒散散地从女人怀里抬起头来,瞟他一眼,随口道:“我本也没指着秋雨来成什么大事,只是看他争强好胜,长得又与季华鸢颇为相似,叫他去分云寄的宠罢了。现在季华鸢回北堂朝身边,云寄就更安全了,我有什么好愁。”晏存继说着,面上风轻云淡,手下却是骤然一用力,那被捏痛的歌妓不敢痛叫,只能含着泪,低下头,整个人都在颤抖。
  阿九昏暗中看那女人脖颈间已是一片骇人的青紫,自己也不由得屏住了呼吸,小心侍立在一侧,不敢再出一声。晏存继的手顺着歌妓修长白皙的脖子游走到她脸上,轻轻拍了拍,冷笑一声,道:“季华鸢,当真好手腕。堂堂北堂王,竟然就这么栽在他手上,还栽的这么死……”
  “主子……”阿九小心翼翼地张口问道:“秋雨来的性格怕是沉不住气的,恐怕坏了主子大事……我们要不要尽快抽他出来?”
  “呵,哪那么容易?”晏存继看着远方虚空的一点,嘴角挂着一抹让人见了心中颤栗的冷笑,缓缓道:“送人容易要人难,这北堂王府,也不是我能轻易安排得了的。”
  “奴才是怕秋雨来会坏了我们的事……”
  “不急,”晏存继随便一挥手,又躺回女人怀里,慢条斯理地道:“这季华鸢,说不定本来也没打算在王府待多久。他在明,秋雨来在暗。这一时半刻的,他还算计不过秋雨来。”
  “那我们……”
  “该做什么,照计划做就是了。”晏存继说着慢慢合上眼,面上颜色便隐匿在昏暗的阴影中了。
  夜深人静,北堂王府大多已熄了灯,只有主院书房里的灯还亮着,北堂朝伏在案上替北堂治阅着厚厚一摞折子,疲累得眼皮都木了。
  满朝上下三百多支笔杆子,就像是商量好了似的,一齐上奏要讨伐西亭。言官们皆是口诛笔伐,慷慨陈词,就好像前几日那西亭骑兵烧杀抢砸的是他们的房子一样。
  北堂朝沉沉地叹了口气,皱着眉,手指掐着自己的鼻梁,心下叹道:这讨伐西亭一事,哪里是那么简单!现在已愈来愈逼近晏存继正式来访帝都的日子,而那晏存继却早早就孤身一人潜入帝都,甚至胆敢派人公然来行刺叫板。滔天阴谋迫在眉睫,而最为被动的是,他一点风声都没有听到。像是暴雨来前平静的海面,平静得让人毛骨悚然。
  笃、笃、笃。几声敲门声传入北堂朝的耳朵,这是如松往日惯来换茶水的时候,北堂朝揉着自己的鼻梁,说不出的心烦,只道:“进来。”
  然而出乎北堂朝意料的是,推门进来的不是如松,而是早就被他强压着躺到床上去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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