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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鸢回前堂-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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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月将尽,帝都的寒秋,这回,真的要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云小寄是有自己的打算的~大家也别觉得北堂朝阴晴不定了,每个人都有自己不可碰触的一条底线。
  这是今天第一更噢,晚上应该还有,喜欢的亲;速!戳!收!藏!别!犹!豫!么么哒~

  ☆、白珊瑚(一)

  
  季华鸢跟在晏存继的背后,走在人来人往的帝都街市上,心里生着暗气。他死死地瞪着前边的晏存继,恨不能在他后脑上凿个窟窿出来。而晏存继走在前面,心知背后的人在心里早已不知砍死他多少回,也不与季华鸢一般计较,仍然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
  这二人此行出来都是乔装打扮过的,虽然不会轻易被人发现,但在这大街上大摇大摆地晃上一整天,也实在是太招摇了些。
  “晏存继,我们到底是在干什么!”季华鸢陪着晏存继从第九家当铺里走出来,见他仍打算前往下一家,终于是恼了。
  晏存继手里捏着一沓百辆银票,斜睨他道:“卖东西换票子。”
  季华鸢看着他,没说话。
  “卖东西、换票子。这六个字是哪个字让你不明白了?”晏存继嬉笑着拍打手里的一沓银票,见季华鸢一头青丝在阳光下像是闪着光一样好看,便情不自禁动手揉了揉,道:“华鸢你乖,等相公我换够了银票给媳妇你买肉吃!”
  “你给我去死!”季华鸢一把推开晏存继,转身欲走。晏存继连忙笑着拉住他,无辜地眨眨眼,道:“我密访帝都,哪能带真金白银来?西亭的银票在我亮身份前也是用不了的,你又不是不知道。”
  “为什么不在沿路换好银票,非得在这帝都换!”
  “你是真蠢还是假蠢?谁都知道南怀帝都人都用悦阳钱庄的银票,这南怀别的小乡小城,到哪里去找悦阳钱庄?”晏存继似早有准备,答得倒是流利。
  “那为什么不在一家换,要一家一家地折腾这么久!”季华鸢气鼓鼓地诘问道
  “我哪里敢?这些个珠宝首饰,我若是一次全当了出去,没一会官府就找上门了。”晏存继眨着眼,看着一脸愤恨的季华鸢,笑道:“还有问题吗?”
  “有。”季华鸢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
  “说。”晏存继摆出一副任君拷问的贱人嘴脸。
  “为什么这种小事,不让下人来做!”季华鸢说着一把揪起晏存继的领口,把他拽到自己身前,道:“我跟你两天,第一天在茶楼闲坐,第二天四处兑银票,你承诺给我的秘密呢?”
  晏存继被人拎着领口,却也不慌,依旧是一副嬉笑颜色,定定地看着季华鸢逼近的精致面容,流露出一分醉态:“华鸢,你眼睛好美。”
  砰!
  季华鸢终是没忍住,一拳勾起来打在晏存继的脸上,只听砰的一声,就在这南怀帝都的喧闹街头,西亭王子晏存继一声惊叫,被揍翻在地,哀嚎连连。
  季华鸢见那人真的倒了,也是惊住了。他本想着凭晏存继身手,定会躲开,这一拳勾出去一点没留力。谁成想那人竟是躲也不躲,真的被他一拳打在地上。
  晏存继被打翻不说,还坐在地上哼哼唧唧,不肯起来。身边已有不少人看过来,饶是季华鸢和晏存继都是乔装改变了相貌,绝对看不出和真正相貌半分相像,季华鸢却还是觉得连手心里都出了汗。他对晏存继急道:“你快起来!”
  谁知那晏存继竟然厚着脸皮伸出手来:“我脸疼,动不了了,你拉我起来。”
  “你脸疼和你动不了有什么关系?”
  “我脸疼,带坏了脚!”
  季华鸢闻言气结,这晏存继当街撒泼的本事,哪里还像是那日船舱里让人望之生寒的西亭王子!眼见着越来越多的人看过来,季华鸢只好咬着牙去拽他。晏存继私下里使了劲往下坠他,季华鸢一边死拽着他一边骂道:“我看你真是病入膏肓了!”
  晏存继见他真恼了,便也不再闹他,搭上他一把手轻轻巧巧地站了起来,凑近了季华鸢耳边说:“你胆敢当街殴打西亭王族,回去下了妆,我脸上要是有半块淤青,你就得赔我。”
  “王子要我怎么赔?”季华鸢咬着牙看这人泼皮耍赖,阴沉着脸道。
  “自然是,以身相许。”晏存继说罢便吹着口哨继续向前走了,从背后看去,活脱脱一个放浪公子哥。季华鸢气结,却也不得不跟上他。只是那双眼睛中一直都是写满了怒意,无半分友好。
  晏存继见他跟过来,笑道:“这才对。你乖乖跟我跑几天,我才肯考虑要不要透露一些小秘密给你。你要是表现得好,我或许可以考虑让你见谢司浥一面。”
  “谢司浥在帝都?”季华鸢惊住了:“怎么可能?北堂朝当年放下话,倘若谢司浥踏入帝都半步,东门的人便会出手取了他性命。”
  晏存继闻言冷笑道:“你把北堂朝的本事未免看得也太大了。我要想藏一个人,还没有藏不住的。”
  “这么说,谢司浥真的是你的人?”季华鸢听出端倪,拽住晏存继臂弯:“两年前的刺杀,是你安排的?!”
  晏存继也停下脚步,冷了神色看着季华鸢,过了片刻,才冷冰冰地答道:“是我又如何,不是我又如何。我人站在这里,你还要当街替你的老相好报仇吗?”
  “真的是你!”季华鸢拽死了晏存继的手臂,道:“你也是堂堂西亭王子,行事怎能这般卑鄙!”
  晏存继闻言打了个哈欠,只道:“兵不厌诈。”说着他眼睛瞟向季华鸢紧拽着自己的手,面带不悦:“那年你还是个气度非凡的才子,怎的如今已变成了胡闹爱生是非的街头小儿?你继续这样下去,北堂朝早晚会彻底厌了你。”
  “北堂朝厌了我,也轮不上谢司浥。他若真和你蛇鼠一窝,还烦劳你回去转告了他,季华鸢从此与他,再不相干!”
  晏存继闻言冷哼一声,道:“真不知你这人有什么好,谢司浥为你丢了魂,你却这么对他。依我看,你这种人最应得的下场,就是被我带回西亭,往我宅子里一扔,叫人训练你和那些侍妾一样承宠,却不召幸,晾上三年五载,方可磨磨你不知哪儿来的的傲气。”
  “王子错爱了。王子愿要华鸢伺候,也先掂量掂量自己有没有这个本事。”季华鸢闻言不屑一顾,冷哼回嘴。
  晏存继闻言也不恼,只是从怀中掏出一支白珊瑚簪子,对他道:“我不与你争辩下去,你只需要知道谢司浥不是存心要害你便是了。谢司浥帮我诸多,我也是应该替他说这一句。”
  季华鸢听够了这人自相矛盾的话,也不放在心上,只是盯着那白珊瑚簪子,冷笑讽道:“这珊瑚,一看便知是上品。王子这都肯当,当真大手笔。”
  晏存继又恢复那派嬉笑之色,鼓起嘴想一想,竟是拉过季华鸢的手,把白珊瑚簪子搁在了季华鸢手心里:“娘子喜欢,为夫就不当了。留着他日娶娘子回西亭,这就是礼金了!”
  “鬼才要你的礼金!”季华鸢当街被调笑,又气又羞,正欲和晏存继理论一番,却突然见晏存继正了色,一把将那白珊瑚簪子塞进季华鸢袖筒中,示意他别出声。
  “怎么了?”季华鸢也是有眼力的人,将簪子乖乖藏了,低声问道。
  “不知道。好像有人跟着我们。”晏存继几不动唇,面上却顷刻间又恢复了嬉笑之色,大声道:“今日有了这些钱,我可请你好好吃上一顿去!”
  季华鸢配合他,朗声大笑,背过身,不动唇地问道:“什么人?”
  “不知道。”晏存继借着对面店家摊上挂的铜镜向身后的左右扫了一眼,又道:“我一早叫人看住东门动向,此番来的应该不是东门人。”
  季华鸢闻言偷偷松了一口气,道:“那就还好。”
  “你是不是傻……”晏存继低声说着,亲亲热热地搂过他继续往前走,道:“这些人能识破我们的伪装,还能悄无声息地跟上来,来去无踪。我倒巴不得是东门人,起码,我手上有你,也是一大筹码。”
  季华鸢闻言气结,对空翻了个白眼,低声骂去:“你堂堂一个西亭王子,出门支开所有护卫,我还当你暗中有人保护。却不想你竟是拿我当了护身符!”
  晏存继低低地嘘了一声,小声道:“自然有人暗中保护我。”说着眼睛瞟了瞟正向他们走来的小孩,那小孩手上拿了一只老鹰风筝,扎着两个滑稽的羊角辫,晏存继低声道:“等会那小孩从我们身边擦过去,你就装作回头看她,看看我们身后有没有可疑人。”
  季华鸢心下奇怪,却见那小孩走近,只能照办,回头的一瞬间一眼扫过身后的人,不敢多停留,又飞快地转过来。
  “没有什么可疑人啊。”季华鸢用不信任的眼神看着晏存继:“该不是你自己吓自己吧,你不是说带了护卫来吗?”
  晏存继一脸正色地点头:“确实有人暗中保护。”
  季华鸢撇了撇嘴:“你带了护卫还慌什么!什么也没看见,就说有人跟踪你!”
  晏存继低声说:“我说有人跟踪我,正是因为我带着十二个护卫出来,刚才发现,一个都不见了。”
作者有话要说:  这大概是季小受和晏存继第一次要一起面对危机,怎么说晏存继也算是太子爷,季小受要好好表现了~~
  

  ☆、白珊瑚(二)

  季华鸢撇了撇嘴:“你带了护卫还慌什么!什么也没看见,就说有人跟踪你!”
  晏存继低声说:“我说有人跟踪我,正是因为我带着十二个护卫出来,刚才发现,一个都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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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华鸢眯起眼,似有怒兆:“他们是一瞬间全都消失不见的吗。”
  “不,从我们刚从最后一家当铺出来,就开始一个一个,一个一个,一个一个……”晏存继有些懊恼地憋着嘴:“一个一个的,都不见了。”
  “那为什么才跟我说!”
  “起初是没当回事,后来是不愿相信自己被人盯上,现在,是不得不接受这个悲惨事实了。”晏存继叹口气,一脸可怜地向季华鸢摊开手掌。
  “你说什么?!”
  …………
  “晏存继你别装死,把话说清楚!”
  “我说得够清楚了。反正我的护卫被人拿了,我们危险了。现在只有你在我身边,你得保证我平平安安地回去。”
  季华鸢看着眼前人都死到临头了还大言不惭的样子,心下来气,随口撇清自己道:“这伙人跟的肯定不是我,我到下一个路口就转头,与你反方向走,看他们追我还是追你。”
  “你不能这样。”晏存继闻言,一脸认真地抓紧季华鸢衣袖:“我是为你好,你真的不能这样做。”季华鸢气结,道:“凭什么不能?腿长在我身上,我想走就走。”
  “你要是敢把我丢下,我死了,你活着,我的人不会放过你。要是我侥幸自己逃生,等我一回西亭,我就叫礼官带着聘礼、乐队,一路敲敲打打来娶你!到时候,看你季大才子的脸面往哪儿搁!”
  “哼,我在帝都漂泊无依,倒想看你到时候去哪里下聘!千里迢迢带了聘礼来,连人都找不到,看是我丢人,还是你晏存继王子失了脸面!”
  “我不管你住所在哪儿,反正我就把聘礼往那北堂王府门口一放,到时候,不怕你不出来!”
  “你!”季华鸢闻言大怒,却又无处宣泄,只恨不能瞪死了眼前的无赖,狠狠道:“我怎么就招惹上你这种流☆氓了!”
  “缘分天注定。”晏存继摸摸鼻子,一脸纯善:“所以,还请华鸢侠客救我一命,你能入了东门,肯定是有两下子的。我信得过你,等我二人逃出生天,在下必有重谢。”
  季华鸢心中叹气,晏存继虽是荒谬之言,理却不错。更何况,无论如何晏存继前日在江上救他一次,他总也不能在危机关头丢下他去。可是,季华鸢心中恨得咬牙切齿,总也不想让这人得逞,便冷道:“我可以留下,但是,从现在开始,你得听我的!”
  “当然可以,”晏存继眨眨眼睛:“娘子说什么,为夫都是听的。”
  “第一条,别再叫我娘子!”季华鸢语罢,狠狠一肘怼在晏存继腹上,如愿听到一声闷哼,这才觉得心下愤懑之气稍平。
  晏存继跟着季华鸢,二人一路小心谋划,不露声色,渐渐走近了城门口。眼看着二人就要出城去,外面是近郊,荒山野岭,更难逃脱。晏存继挑起眉:“季华鸢,你和这些人是一伙的?”
  季华鸢轻蔑地瞟他一眼,道:“你真想我们在大街上动起手来,他们还没打退,听到风声的北堂朝先带东门来灭你吗?王子殿下,您此番密探,北堂朝大可装作无知杀了你。我带你出城,是救你!”
  “有道理!够义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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