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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右眼人生-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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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湛,你觉得你三爷爷的死,和沈行东有没有关系?”
  沈湛摇头,不可思议道,“三爷爷是堂叔的父亲,堂叔虽然有时候糊涂,但这等大逆不道的事……”
  沈务笑道:“阿湛,你虽然有几分资质,到底还是年轻。权利和金钱,有这两样东西诱惑着,莫说弑父,就是食子,沈行东也做得出来。”
  “堂叔能拿到什么好处,让他对三爷爷都能下毒手?”
  “这就要等他自己露出狐狸尾巴了。”沈务对沈湛道,“多派些人盯着三叔家里的动静。”
  “已经加了人手,都是我身边培养起来的心腹。”
  沈务眼里有几分赞许,他感慨道:“阿湛,你虽然年轻,但比我想得周到,以后沈家交到你手里,我也能放心了。有句话你说对了,沈家上下几百号人,还有沈家外面的无数双眼睛,哪个不是盯着我们父子?不止三叔家的那几个纨绔子弟,整个沈家,还有你外公那个周家,都不是省油的灯。”
  “这话我只和你说一回。阿湛,我不是个好父亲,以后沈家和阿清,都要交到你手上……不管以后如何,我只希望你记着,你姓沈。”
  “是,父亲。”沈务对沈湛向来严厉,连温和的时候都少有,更别说今天这么掏心掏肺,沈湛的确年轻,被他几句话说的心潮澎湃,“父亲,你放心。只要我在一天,决不让沈家分崩离析。”
  “你比我强。”沈务欣慰道,话锋一转问:“我不在的这些天,沈氏怎么样?”
  “一切正常,只是……”
  “怎么?”
  “有位女士一直守在公司外,要见父亲。”
  “女士?谁?”
  “她说她叫文敏安。”
  如果不是张释与,沈务早就不记得文敏安这号人了,他没那么多心思在意张释与的一个学生,只道:“知道了,你跟保安部的说,以后身份不明的人不得踏进公司大门一步。”
  沈湛欲言又止,想了想,道:“是。”
  沈湛走后,沈务联系了张释与的主治医生。
  “医生,释与情况怎么样。”
  医生叹口气,“还是老样子。”
  “张松年也没法子吗?”
  “张教授……他每天在释与少爷的病房里待很长时间,具体做什么不知道,他严禁我们进去。”
  “知道了,辛苦医生。”
  “先生客气。”
  ……
  张释与做了一个冗长的梦。
  刚开始,梦里一切安好。张释与人生完满,没有沈家,没有辱骂,在一个小山村里,养了只母猫,刚下完一窝小猫崽。
  张释与的小木屋靠着山脚,大门朝东,他不知道那间屋子里有什么东西,也从未进去过,只是门前有一把躺椅,阳光正好。
  张释与躺在那张椅子上,怀里抱着猫,有以下没一下摸它的背,太阳略有些刺眼,张释与闭着眼还是皱起了眉毛。
  他本可以进屋去,拿一块毛巾搭着脸,好让阳光不那么刺眼,但是他躺在椅子上,连一根手指头都懒得动弹。
  梦里没有白天黑夜之分,也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张释与手中的猫温顺得很,他抱着它,不知道自己在那张椅子上躺了多久,总之不想睁眼。
  直到张释与听到一个声音,那个声音说:“释与,我对不起你,也对不起你妈妈。”
  妈妈?
  张释与逗猫的手停住,下意识张嘴,轻声唤道:“妈妈”。
  他唤这一声,木屋里真就走出来一个女人,眼角有细碎的皱纹,围着围裙,似乎正在做饭,她走到张释与身侧,摸着他额头道:“释与,起来吃饭。”声音温柔的混在阳光里,听得张释与全身暖洋洋的。
  张释与自然地答道:“妈,我不吃饭了,让我再睡会儿。”
  那女人佯怒拍了他额头,“你多少年不回来一趟,好不容易回来了就知道睡觉!快起来,妈妈做了你最爱吃的红烧肉。”
  张释与惊喜地从躺椅上蹦起来,“真的?还是老妈知道疼我,我在外面这么些年都没吃过红烧肉了!”
  “臭小子就知道吃,快回屋,把椅子也搬回去。”
  “哎!”
  张释与老老实实把椅子收好扛进屋里,他双眼明亮有神,看东西很清晰。
  张释与觉得用两只眼睛看东西的角度很奇特,他惊奇于这样的想法,又不能察觉是哪里出了问题,只好放下椅子,去吃他妈妈做的红烧肉。

  ☆、第四十三章  丧宴

  第四十三章丧宴
  沈三爷过了头七,沈行东一家终于发了白帖,解除了多日的禁止令,允许亲戚朋友前去吊唁。沈清正放春假,沈务安排好相关事宜,带着沈湛沈清去时,沈行东站在院门口迎接,后头跟着三爷家的几个兄弟姊妹,都穿着纯黑的丧服,表情悲戚。
  “先生。”沈行东领着一干人朝沈务鞠躬道,“先生百忙中能来,行东替家父谢过先生的惦念了。”
  沈务状似感慨:“都是自家人,不必客气。只是可怜三叔去的突然,我前几天还听阿湛说三叔身体硬朗,怎么这人说没就没了呢?行东,你说是不是?”
  “老人家的身子,谁能说得清。”沈行东郁郁道,“许是家父命里该有的劫数。”
  “行东,三叔去了,以后这个家就靠你撑着了,节哀。”
  “先生说的是。”沈行东让出大门,“先生和两位少爷去灵堂吧,也算送父亲走这最后一程。”
  灵堂中央一副暗朱色棺木,盖子已经合上,正中央墙上挂着一束花圈,中间一个“奠”字,下面是沈三爷的遗像,黑白照片上的老人一双笑眼,看起来很和善。灵堂里已经到了不少人,本来在压低声音交谈,沈务三人到了之后,一屋子的嗡嗡细语骤然停止,人群中自觉让出一条道来,沈务朝里走,一路有人低声同他问好。
  沈务带着两个儿子在沈三爷遗像前鞠了躬,又接过旁边沈三爷家的管家递过来的三炷香插进香炉里,凭吊就算正式开始,灵堂里的亲眷按着长幼尊卑挨个上了香,接着由沈务把供桌上的灵牌交到沈行东的手里,由沈行东领着,沈务打头,沈行东跟在后面,带着浩浩荡荡一行人到了沈家的祠堂。沈行东把灵牌归在祠堂的位子里,沈务念了悼词,这归为的仪式就算基本结束,正式下葬还要等两天之后。
  吊唁结束后是沈行东一家做主摆的丧宴。宴席间气氛就轻松多了,沈行东挨个给众人敬了酒,酒过三巡,交谈渐渐热络。
  沈行东敬了酒之后回了主桌,对沈务道:“先生,我记得你还有个养子,沈家对他好歹有养育之恩,怎么他三爷爷去了,连个面都不露?未免太不知分寸。”
  张释与在整个沈家都是秘而不宣的禁忌话题,他是沈务明面上的养子,暗地里的亲儿子也都是众人知晓的秘密,不过没人敢提,怕触了沈务这父子三人的眉头。沈务这张桌子,除了他们一家,沈行东兄弟几人,还有几个长辈,听到沈行东起的话头,都是倒吸一口凉气。
  “难得行东还记得我家释与。”沈务微笑道,“他前些年生了场大病,一直在国外养病,我就没让他回来,怕冲撞了三叔他老人家的在天之灵。”
  “到底不是沈家嫡亲的血脉,怎的如此不知规矩。”沈行东下首的他二弟沈行西愤愤不平,“他前段时间不还在国内活蹦乱跳?在座的各位,哪个没见过他?如今倒装起矜持来了,真当他是金贵的少爷?”
  沈行西是个说话不过脑子的,说完就被他大哥低喝一声制止了,其余人对沈务这个养在深闺人不识的大儿子都是有几分好奇的,但这个场合决计不是打听的好时机,于是面面相觑,不知说什么好,刚热起来的酒桌冷了不少。
  沈务坐在主位,斜睨着沈行西道:“释与在国内,我这个当老子的都没见着他几面,听你这话里的意思,诸位倒是比我这个父亲还上心,我还没见着,你们就先替我轮番见过释与了?”
  其他人听沈务话里有些不大高兴,连忙推脱说自己压根不知道释与少爷居然治好病回国了,又举杯恭喜了沈务一番,沈行东才道:“先生,我二弟一向心直口快,先生大人大量,莫要见怪。”他自己罚酒三杯,喝完后面不改色,才又道:“只是二弟话糙理不糙,在座的哪个不是推了一堆事情过来的?表姐家的儿子腿前阵子摔断了,坐着轮椅都来了,怎么偏偏释与侄子这么不知进退?”
  旁边沈清听沈行东字里行间都针对张释与,气不过要反驳,被沈湛在桌子底下攥住胳膊按住了。沈湛安抚住沈清,站起身举起酒杯朝沈行东道:“堂叔,沈家出了如此大事,大哥赶不过来,的确是他的不是,阿湛和大哥有兄弟之情,理应替他赔罪。”说完双手端着酒杯对沈行东作揖,干了那杯白酒。
  沈湛好歹是沈家的太子爷,有他的赔礼,沈行东脸色好了不少,他旁边的沈行西最后不甘心地说了一句:“先生,我称你一声堂兄,是把你当自家人,你是沈家的当家人,当以身作则,若是你连一个儿子都教不好,怕是更管不好沈家,不如交给有能力的人来管!”
  说这话哪还是什么自家人的体己话,往大了说,这就是谋权篡位!在场众人脸色都是大变,沈行东更是站起来拍桌子大喝:“二弟!我看你是酒喝多了又在这犯什么混!你要耍宝滚出去耍!莫在这脏了一桌子人的耳朵!”
  旁边几桌不知道发生什么事,只听闻沈行东最后的那句话,都是不明就里。
  沈行西气得拂袖而去,沈行东不管自家兄弟,朝沈务赔罪。
  沈务心思百转,面上分毫不露,好脾气道:“三叔家的二堂弟这脾气这么多年都没改。也不是什么大事,认真说来起因还是我教子无方。”他又朝众人笑道,“怎么这一顿饭竟是赔罪来赔罪去了?如今三爷爷去了,行东料理后事也是焦头烂额,我替他做一回主,还请各位兄弟姊妹和各位长辈吃好喝好。”
  有沈务主持大局,沈行东以担心兄弟为由提前离了席。
  内厅,沈行东和沈行西分坐两头。
  “大哥,你不是说那张释与是沈务心头肉吗?今天看沈务的反应,也没什么异常。”
  “我暗中调查已久,绝对错不了。沈务是只成精的老狐狸,今天只是试他一试,试不出乾坤也正常得很。倒是沈务的那个小儿子……似乎和张释与有些交情。”
  “那我们的计划……?”
  “一切如常,这件事铺了这么些年的一条线,搭进了大半的家财,只能成功,不能失败。”
  “大哥,我站在你这边,不过事成之后你可要想着兄弟我,不要让我白忙活一场,白白替你做了嫁衣。”
  沈行东拍拍沈行西肩膀大笑:“二弟你放心,你我兄弟齐心,其利断金!”

  ☆、第四十四章  梦魇(一)

  第四十四章梦魇(一)
  张释与觉得四周安静得有些诡异。小木屋,屋后面的青山,屋前温暖的小院子,还有他的母亲。这一切美好得有点不真实。张释与自然而然熟悉这地方的一切,如今却陌生起来。
  张释与越来越看不清母亲的面容,或者说他从来没看清过,只是他以前从未注意。
  “释与,水缸里空了,你去井里打几桶水上来!”张母在厨房里朝张释与喊道。
  “好嘞!”张释与在院子里的井边打了两大桶水,提进厨房,“妈,放哪啊?”
  “跟你说了,倒进水缸里,臭小子又不好好听妈妈讲话。”张母正在切菜,头也不回嗔道。
  张释与奇怪道:“妈,我们不是刚吃过吗?”
  张母转身道:“什么刚吃过,你睡傻了吧?”
  张释与努力睁大眼睛仔细去看母亲长相,却是徒劳,张母的整张脸隐没在白光里,无法分辨。
  “妈,哪来的光?刺眼得很。”
  “哪有什么光?儿子,你最近怎么整天胡言乱语。”
  不对劲,不正常。
  张释与眨几下眼,抓着他母亲的手腕慌张道:“妈,我……我怎么看不清你的脸?”
  张母伸手附在张释与手背上安抚道:“释与,看不清你就凑近些,仔细看看……说起来,我也好多年没好好看看我的释与了……你都长这么高了。”
  张释与双手抓住张母肩膀,企图挥开她面上的那团白光,“什么好多年?我们不是一直住在这吗?”
  他脑海里出现一张男人的脸,一闪而过,那张脸张释与很熟悉,又不知道他到底是谁,张释与没来由的害怕这个男人,他几乎绝望地朝张母哀求:“妈,你救救我……有个人……有个人想要我的命!他想让我死……他想让我死……妈……你为什么不带我一起走……”
  张母不理会张释与的胡言乱语,把他的手拿下来拢在自己手间,“释与,你上次来看我,还是十年前。”
  张释与明明被张母的手抓着,却察觉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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