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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前任是人海里的一粒渣-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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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电话那头燕初声音也变了:“你就是骗我!”
  牧歌⊙_⊙:“听我解释!”
  “你到底在哪里?关映在你身边是不是!关映你个王八蛋,不要以为你去Y…C金融就能怎么样!你以为老头子就看中你了吗?呸!他刚刚就让石渐维去管军工了你得意个什么劲!”燕初的声音直接就爆了,高分贝突破手机,在空荡荡的酒吧回荡。
  这竟然是一部家庭伦理狗血剧,关系不是一般的乱啊。
  牧歌茫然,电话已挂。
  在牧歌刚刚到达办公室时,副总林飞就带着最新的行业爆炸性新闻急急地过来:“最新消息!最新的!Y…C游戏的高层结构大调整,石渐维和关映都离开Y…C游戏了!牧歌,你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啊。”
  很不幸,我走在八卦的前面了。
  当石渐维电话飚过来时,牧歌就很镇定了,他们表兄弟三个总是像车轱辘战一样轮番上阵。
  “对不起上次没有经过你同意就帮你自X了。”石渐维彬彬有礼。
  “……不用!”
  “我有新的任职,马上要离开这里了。”
  “……恭喜!”
  “消息来得太快我还没适应。”
  “……哦!”
  “你能来给我送行吗?我这次要去的是军工,进去就不容易出来了。”石渐维温文尔雅,从容有度,像绅士一样。
  “……可喜可贺!”
  “我在你们楼下,你下来吧!”
  “……”
  石渐维一派春风满面,替牧歌扣上安全带,笑了:“你跟你关映和燕初都吵开了,还没搞懂我们之间的关系?”
  刚刚吵架你都知道?你才是狗仔队之王!
  收集尽可能多的资讯,有助于做出正确的决定。
  既然如此,牧歌就不客气地开问八卦了,问他们三人是怎么回事,以及财产纷争什么的。
  石渐维启动了汽车:“你知道Y…C集团的老大是谁吗?”
  “……燕、五昌。”
  燕五昌,燕初,都姓燕,原来这是一家子啊。
  燕五昌有两个儿子三个女儿。
  燕五昌的两个儿子死得早,留下了两个孙子两个孙女:其中有三个都是纨绔子弟,只会吃喝玩乐挑不起大梁,剩下的就是燕初。以前燕五昌对燕初的私生子出身不满,但近年来态度有所改观。
  燕五昌的三个女儿际遇各不同:大女儿皈依佛门,二女儿燕兰生下了关映,三女儿生下石渐维,前几年车祸去世了。
  燕五昌手握商业帝国,思想却很传统,原是想让嫡孙嫡孙女继承燕氏家业。但这几个人没有哪一个能让他放心,也就燕初还能成器,只是燕初自小就阴毒狠厉,风评也不好,燕五昌总觉得是缺憾。
  反复衡量之后,燕五昌终于一狠心,放眼外孙这一辈。
  关映和石渐维就出头了。
  燕氏家大、业大、人多,继承人当然不止这三人。但年轻一辈中燕五昌最看重燕初、关映、石渐维这三个人,遗嘱应该会有所偏重的,所以从小长到大的这三人较劲不止,明争暗斗。
  牧歌搔了搔耳背,觉得这故事略俗套。
  豪门恩怨么?为什么这三人都不像豪门子弟而像豪门怨夫啊?
  “我和关映在Y…C集团任职,也是老头子的安排,他就是想看看我们的本事。”石渐维轻笑,“昨天,老头子宣布把金融企业给关映。我特别沮丧,给你打电话又被你骂了一顿。今天早晨,老头子宣布让我负责对外很隐蔽的军工,你不知道我有多高兴。”
  这种负责不是当然CEO,而是遗产分配,难怪他们那么高兴而燕初那么气急败坏。
  啧啧,算不算合起伙来欺负燕初?
  “燕初他是嫡孙,得到的肯定比我和关映加起来都多。”石渐维轻描淡写。
  没办法,自带天赋——投胎技。
  为什么完全没有我和土豪是朋友的自豪感?牧歌忽然想起个问题:“你是去军工制造公司,又不是参军,怎么会很难出来啊?”
  “不这么说你就不出来。”
  “你要把我拉哪去?”又被骗了!牧歌恼火地说。
  “去见我妈啊,她那么在意这些东西,好不容易实现了,我要告诉她。”石渐维加大了油门,车如火箭一般冲过去。
  “你去见就行了带我干什么呀!”牧歌跳了起来。
  “她想见你。”
  “石渐维!停车!搞什么啊你!”牧歌看着车窗外的苍翠的景色,把安全带愤然一解。
  “到了!”
  到了?牧歌茫然地看着“墓园”两个字,被石渐维拽了进去。
  墓碑前,悲伤的白色菊花滴着露,花中是一张三十多岁女子的黑白照片。石渐维对着照片平静地诉说了自己将执掌Y…C的军工制造公司的事情,而后说:“妈妈,你最想实现的事实现了,你高兴吗?”
  这是什么语气,牧歌侧目。
  “妈妈,是不是也没有想象那么开心?你费尽心机在你父亲面前表现,是因为他的无视,还是为了财产?终于都有了,你却享受不到了,如果地下有知,你会不会很难过?”石渐维自顾自地说着,将墓碑上的灰尘扫干净。
  牧歌弯腰,无声地与他一起擦拭。
  石渐维望着牧歌,嘴角一弯,对着照片说:“妈妈,他就是牧歌,就是你准备了支票抽脸的那个小子。”
  支票抽脸?牧歌无语。
  富豪婆婆穷媳妇的戏码要不要这么恶俗?
  咦?难道石渐维妈妈车祸去世时,正是自己祸害石渐维的时候?
  罪过罪过,一不小心就调戏了人家儿子,牧歌双手合十,默默地祈祷:阿姨,对不住了,支票就免了,您别找上门啊,我自己麻溜地滚。
  石渐维勾住牧歌的手指,抚摩几下。
  牧歌弹了两弹。
  在阴风阵阵之中,牧歌残留的怒气也吹得消失殆尽。燕初是私生子,石渐维是青年丧母,二代都挺凄惨的呀。
  如此一比较,自己父母虽然远在十万八千里外,但成长是完整幸福的。
  出了墓园,石渐维没有往回开。
  车子驶进了苍翠的林子,蜿蜿蜒蜒,停在一处雅致的院子前。
  院里的梧桐树很大,地上的落叶灰尘积了不少。院子里有栋三层小楼,灰色的外墙很普通,长野了的凌霄花从三楼垂到二楼,艳丽的花朵朵昂扬。
  屋子里好多装饰还挺新的,看样子前几年是一直住人的。
  石渐维说这院子是他父亲建的。后来父母离异,他跟了母亲,父亲若回到这个城市,就会在这里跟他见面,所以这里是短暂的美好的记忆。
  二楼的一个房间从床到桌子竟然全部是崭新的。
  石渐维拉开窗帘。
  窗下竹林摇曳,远处夕阳倾落青山,景色非常的美。  
  石渐维笑说:“那年暑假,我想带你来这里,兴师动众叫人收拾了,连墙都新刷了一遍,这间房子的东西全是新的。没想到,还没来得及开口,你就说分手。”
  这件事简直就是紧箍咒。
  一念牧歌就投降:“我都说了,当时……呃我当时脑抽了!”
  。

  ☆、单手屠龙

作者有话要说:  ……
  
  ☆【20】
  石渐维说那时分手后原准备杀到牧歌的学校,因为去国外治疗才没有实现。回来后被老头子指使来指使去,也没空去找一个叫牧童的人,想不到被改名成牧歌了——改名,因为牧歌觉得牧童这名字太难以忍受。
  桌面的相框里,短发飞扬的石渐维踩着一只足球,一身白色球衣,青春无比。而轻松地抱着石渐维的肩膀傻笑的人,竟然是自己。这段感情,真的存在,而且留有许多证据。
  牧歌的脑海里终于慢慢地形成了真切的模糊的记忆,将石渐维的以前跟现在联系起来。
  是曾有过这么一段恋情,很轻易就得手了。
  分手后也没有纠葛。
  以前的石渐维,不像现在这么冷酷。
  牧歌的结交恋人是有原则的,性格太认真的不要。
  原因很简单,性格随和,加上没有感情基础,分就分了也就那样了;但如果是特别较真的那种,一旦有感情,这要敢追过来,绝对甩不脱手啊!
  所以,牧歌会追以前的看上去随和一些的石渐维。
  现在旁边这位,一看就强势,怎么敢?
  不过人不可貌相,看上去很强势的当然强势了,但看上去弱弱的如燕初,好像也不是省油的灯啊——除非石渐维和关映联手骗自己!
  就在这时,手机响了。
  石渐维一见就皱起眉头,显得非常不高兴,说话也是硬邦邦的:“爸……对……三天后上任……你没有权利管我了!……十年前你离开我们的时候就没有这个权利了!……你恨燕家,恨燕五昌,你为什么要娶妈妈!……报仇有很多种,你祸害了我们两个人!……你现在还有什么权利管我呢!”
  像剁骨头一样,把牧歌剁得心惊肉跳。
  砰的一声,石渐维倒在床上。
  一天看一个戏的心情,真是太踏马哒复杂。牧歌搬开石渐维遮住额头的手,石渐维把被子一蒙。
  不会哭鼻子了吧?牧歌笑嘻嘻地掀开。
  石渐维抱住牧歌往床上一滚,以压倒之势趴在他身上,脸深深地埋在他的颈弯:“你是不是觉得特可笑?我生下来就是被恨的,妈妈恨我耽误她的青春,爸爸恨我流着仇人的血。他有什么资格命令我,他除了射出一颗精。子什么都没干!”
  你没有形成反社会人格真不容易!
  “妈妈去世的时候他还带着后妻来了,多可笑啊,别说流眼泪,表情都没有变过。在葬礼上我们争吵了,他公开和我说:跟我断绝父子关系!哈,哈哈,多么可笑啊!他应该扪心自问,曾经有过父子关系吗?”
  这也是一个抽风的爹!
  “那是我人生中最灰暗的一个月:先是把腿摔伤了,后来你说分手,后来妈妈去世了,后来跟他断绝父子关系。”
  喂!我那件事就别上纲上线了吧!
  石渐维凝望的目光变得柔和,他握住牧歌的两只手缓缓向上,压在牧歌的头顶:“腿留下了永久性内伤,妈妈不可能回来,父子关系断不断都那样了……你呢,虽然迟了几年,至少回来了。”
  喂!这几件事不在一个平行线上吧!
  分手是春去了无痕啊!
  这种姿势很不对劲,牧歌要缩回手,被摁得死死的。他扭了两下,分明感觉到底下一阵蓬勃——当然不是牧歌的。
  牧歌脸绷红了,扭得更厉害了。
  我扯!我扭!我拽!
  手被绑住了吗?哇嚓就知道不该来啊!牧歌惊了愤怒了:“石渐维,你个混蛋,放开我!”
  石渐维将手伸进了牧歌的衣服里,眼睛几乎瞪成三角形,目光暴露狼一般的凶狠:“你觉得我可能放开你吗?”
  “我们分手了!”
  “这是你单方面宣布的,我不同意,我现在就要履行情人的权利!”
  滚蛋!
  情人有什么权利啊!
  宪法也不保护情人关系啊!
  牧歌怒踹两脚,吼道:“石渐维你这个混蛋,我就不该好心跟你来,你活该被人抛弃、被人恨、被人甩!”
  石渐维竖起了眉毛,只听见鸡飞蛋打。
  这是一场夏夜的烧烤。
  这场烧烤是这样的:铁板上的一块任人搓揉的白肉,先是被刨得光光的,然后被一根捣药锤生猛地杵了几百下,每一下都要杵到穿了,被杵得变形,各种惨不忍睹。
  肉质被捣烂了,就被拍到火上烤。
  炽热的火,无情的火焰包裹。
  熟了的肉被烤得开始渗水、渗汁、渗出肉质的香香的味道。
  食客扑了上来,露出了利齿野蛮地撕咬,美味的肉被撕成了一块块。食客放肆地咀嚼,发出嘎嚓嘎擦的声音,美味的汁滴下嘴角,火焰中映照出他狰狞的笑容。可怜的美味的肉不能动、喊不出来,绝望地被凶狠的食客一口一口吞下,拆骨入腹,跌落了一片黑暗。
  夏夜很漫长。
  竹子青涩的味道从窗子飘进来。
  竹炭烧烤据说有一种别样的原生态味道,烧烤出的肉会有竹子清香……喂!同样是肉为什么要想象同类的另一种惨状啊!
  牧歌蓦然睁大眼睛,疼痛袭遍全身,像被药碾子碾断了。
  牧歌费劲地半撑起身体,又体力不支跌回了被子,就这一下子,浑身骨头都要被震散了。我去,这是历劫,绝对特么的是一场历劫,历完就是一条光明大道。
  “醒了?想要什么?”背后,是石渐维的声音。
  牧歌费劲地侧过身,坚持与黑暗相背。
  黑暗毫不留情地将他翻了过来,露出了撒旦的笑:“生气了?”
  牧歌咬紧牙关不说话,撒旦俯下,柔软的唇与坚硬的齿毫不犹豫地入侵。牧歌奋力将他一堆,可怜的沙哑嗓音无法传达愤怒的十分之一:“够了吧,石渐维,现在你满意了吧?”
  石渐维笑了:“怎么够?每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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