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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娇宠--国公府嫡女-第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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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娘忙举起手来,“好好好,我不说就是,我又不是长公主,你朝我发的什么脾气。你就这点不讨喜,无论是谁,你就乱发脾气。我都懒得和你计较。”

两个娘子靠在墙上沉默了一会儿,想着这般的也不是事,元娘便又踢踢永安,道:“你在我家门口干什么,找我呀。”

“我就想站在这里,你能奈我何。”永安出口就呛人。

元娘翻翻白眼,叹口气,拿这个永安一点办法也没有。就她这脾气,京中谁敢和她玩。也就她和奉珠,瞧见她的落寞,时不时搭理她一下,她也是一个知道好歹的,知道自己和奉珠不会算计她,有空就出来随在她们身后,她一般不说话,总是静静的靠在一边,鞭子不离手,阴郁着、沉默着。

奉珠便说,这个永安心里有秘密,一个只能她自己知道的秘密。她自己出不来,别人也进不去。

元娘蹲下身,抬头往上看永安的脸,竟是……哭了。

元娘惊愕的呆愣了,永安什么时候哭过。

她总是暴戾的,强硬的,可是现在她哭了,永安哭了!

自己一个人靠在墙上,低着头,甩着鞭子,静静的哭了。

元娘一时不知该如何安慰她,张了张嘴又闭上。只能默默的陪在她的身边,等着她自己不再流泪。

元娘瞧着阳光恰好照射在这一面墙上,照在身上暖洋洋的,便没良心的呵呵笑起来。

过了一会儿,便被永安给踢了一脚,便听她恶狠狠的道:“不准告诉房奉株,我才不要她乱发同情心。”

元娘不屑的撇嘴,见她又恢复这样一幅不讨人喜欢的模样,便道:“走吧,找奉珠去。这都第四天了,也不见她回门。咱们去瞅瞅她去。别是被她郎君给谋杀了吧,呵呵。”

第094章 七日七夜情难抚(六)

章节名:第094章 七日七夜情难抚(六)

这日下了朝,房公忧心忡忡的从太极殿出来,并不急着回到中书省批阅公文,而是等在一侧,似乎是在等什么人。

众朝臣多于房公友好,因知道房公的嫡女嫁了都恭喜问好一声再去自己的衙署办公,纵是看不惯房公荣宠的也只是哼一声,或者视而不见,打房公身旁走过。

然而御史大夫萧瑀却不同,他出身显贵,乃为唐以前梁朝皇帝的儿子,隋炀帝萧皇后的亲弟弟,唐建立以后又得太上皇的重视,是太上皇为帝时的股肱之臣,因此他素来瞧不上房、杜、魏等人。

然而自从当今圣上登基以后,有房玄龄、杜如晦、魏征等新朝臣子在前,哪里有他的位子,便逐渐退出了当今圣上的核心朝臣之列,荣耀大不如前。

今日见房公如此忧心忡忡,他便上前去冷嘲一二,道:“恭喜房阁老啊,一下嫁出去两位贵女。我还等着去赴你府上的归宁宴,怎么,都第五日了,房阁老还不打算宴请我们这些同僚属臣吗。难不成是秀囊空虚?如果是这样,你早说嘛,我借给你,你什么时候还都是可以的,我一时半会儿的用不着。”

房公拱手笑道:“多谢慷慨。不过,圣上所赐金银捐物良多,就不劳你费心了。萧阁老慢走。”

御史大夫轻蔑一笑,转身看见韩王正往太极殿来,眨眼间已经到了近前,他便又讽刺道:“房阁老好本事,一个庶女都能嫁给王爷,真真是令我等心思耿直的忠臣汗颜啊。”

房公捋着美髯,呵呵一笑,使劲拍着萧瑀肩膀道:“萧阁老这是嫉妒了,啊,呵呵,你若是有闺女、有孙女想嫁入皇室只管来找我,我一准把你家的娘子也给嫁出去。”

萧瑀自知耍嘴上功夫不是这个老东西的对手,讪讪无趣,抖开房公的大掌甩袖便走。

“萧阁老别走啊。”房公嘴笑眼冷,见他走远,便闭目养神,等着他要等的人自太极殿出来。

韩王见了房公,刚要行郎子礼,便见房公突然闭了眼,他讪讪直起身,也不去理会房公便想入殿求见圣颜。

守卫殿门的左右卫当即叉戟,其中一个将军道:“王爷稍候。”

韩王暗怪自己一时疏忽,便道:“去通报皇兄,我要见他。”

“没有圣上的命令,恕不能放行。”

“这是为何?”韩王突然觉得自己被皇兄厌弃了,以前他来时,也没有人敢阻挡他。

这个守门将军身体挺直,面无表情站在那里,并不回答。

“你!”韩王气极。

但见房公也站在门口,他便拱手求问道:“岳丈,寡人……”

“嘘。”房公睁开眼指了指里面,又继续闭目养神。

“这……”韩王不知因何故,自从成亲之后,自觉矮人一等,因此失了往日风度。

急急的站在那里,来回走动。

一会儿便见一位身材魁梧,身穿铠甲的老将军从大殿里出来,房公见了便迎上去,拱手道:“李老将军,请稍等。”

“房阁老,可是有事?”

“我观您面生红光,可是请战的事情敲定了?”房公问道。

李老将军听罢便哈哈大笑一声,道:“好你个房乔,果然观察入微。不错,这事情是八九不离十了。还是由老夫挂帅。圣上说明日早朝再议。”

“是这样啊。”房公郁郁道。

“房阁老可是有什么担心的?不防说来听听。我知你心思一向细腻,是不是有什么不妥?”李老将军面色也跟随着房公的神情而变得严肃道。

“没有。我不过是担心我新得的李郎子,将军有所不知,这吐谷浑进犯我凉州的事情,还是由他亲自去了一趟边关确定的。如今战事又起,圣上又是用人之际,我怕……”

“嗳,大丈夫就该当征战沙场,奋勇杀敌,马革裹尸,怎能贪恋儿女之情,温柔之乡。房阁老乃当朝宰辅,更该以国家大事为重,圣上有招,便该鞠躬尽瘁,死而后已。”老将军一番慷慨陈词令房公更加郁闷。

“我没什么事情了,老将军,请吧。”房公郁郁的往中书省衙署走去。腹诽道:可见不是你女儿守寡,你倒是大言不惭。这个李穆打仗到底行不行。还得见了他的面,商议一番,再想对策。

想到此,房公便更加郁闷了,臭小子,这都五天了,到底是闹哪般,虽说互为邻居,可也不能把归宁都给省了吧。

我的宝贝闺女哎,当真是受苦了。

晋阳郡公府,主院,仍是院门紧闭。

宝庆在站在廊庑上郁卒的要死,一张弥勒佛似的的脸都变成一张苦瓜脸了。任谁五天来天天被主母的大丫头们闹,也受不住。

宝庆暗骂一声,你们找我何用,主子在里头锁了门,找我我也没办法啊。便是给我个雄心豹子胆,我也不敢翻墙进去啊。谁知道里头是个什么情景,若是看到不该看的,还不知怎么被主子整死呢。

转身见竹林里,石桌子上,那两个货正在大吃特吃,便不平道:“珍庆、珠庆,你们倒是不急啊。这都几天了主子还不出来,账本都要把书房淹了。”宝庆见那两个还有心思抱着烧鸡啃,一点都不担心的模样,他心里那个恨啊。

“主子心里有数着呢。大管家,且放宽心吧,啊,咱主子又不是日理万机的圣上,甭担心他被女色所迷,把整个江山都断送啊啊……”最喜欢听百戏的珠庆说罢,便开腔唱起来了。

“大哥,我叫你哥了还不行,快闭嘴吧。就你这唱腔,哎呦,我的耳朵可遭了罪了。”珍庆咬下一口鸡肉,埋汰道。

宝庆瞧瞧这天色,摸摸肚子也饿了,眼疾手快的抢了珍庆手里的一只烧鸡腿便大口啃了起来,口齿不清道:“你们先让我吃啊,我一会儿还得给主子送酒食去。”

珠庆吃掉了一整只鸡,拍拍肚子饱了,抽出帕子擦擦嘴,正经道:“说真的,我这个从波斯运货回来等着主子示下的都不急,你急个什么劲儿。咱们主子素来英明,不会被一个女人迷住的。”

宝庆嗤笑一声,咽下嘴里的鸡肉道:“你刚从波斯回来,知道个屁,你若是见了咱们这个主母,你就跟我一样担心主子从此不干正事了。再有,你若是看到主子对这位主母的用心,不是我胡说,依着珠庆你的脾气,只怕你比我还急呢。”

珠庆不以为然,一张娃娃脸满不在乎道:“再美还有那个舞姬水仙儿美?”

宝庆听了他这个话才真正是笑了,吐出一块鸡骨头道:“你道为什么主子身边来来去去那么多女人,只有这个水仙儿一直没有断绝往来?”

“珍庆你见过咱们这个主母,你说说。呔,鸡屁股留给我!鸡脖子给你。”宝庆用鸡脖子换了珍庆手里的鸡屁股。

“珍庆你说。”珠庆一张娃娃脸好奇的看向珍庆。

珍庆嘿嘿一声笑,道:“依着我逛青楼的多年经验。”

“啊呸!就你还多年经验。有事说事,废话少说。”珠庆啐了珍庆一口。

“恶心死我了,这鸡脖子沾了你口水还怎么吃。”珍庆把鸡脖子扔进盘子里,咂摸下嘴道:“简单点啊,那就是水仙儿全身上下只有一个地方像咱们主母。不过,依着我的眼光,就是像,也不过是形似而神不似,那个水仙儿一双眼睛里尽是媚俗。就咱主子那样的阅尽千帆,哪里看不出。”至于奉珠眼睛里有什么,他可不知道,他若知道了,离死也不远了。

“让你们说的,我怎么觉得这个主母跟苏妲己再世似的。”珠庆咕哝道。

“呸!你才苏妲己再世呢。”这个时候绿琴正领着锦画、彩棋、青书过来,听见珠庆这句,彩棋登时就三步就两步上来啐了珠庆一口。

“你这个小娘子好生无理取闹!”珠庆猛的站起来用袖子擦脸,恼怒的指着彩棋。

“好了,彩棋。我们来是有正事。”绿琴拉住彩棋。

“四位娘子好啊,呵呵。”宝庆忙放下手上鸡腿,起身,赶紧用帕子擦擦嘴,擦擦手。

绿琴欠身行礼,压下心中焦急,便问:“还不见出来?”

宝庆叹口气,无奈的指着那扇依旧紧闭的墨绿大门。拱手道:“不仅你们急,我们也急。”

瞧着这四个袅娜多姿的丫头,珍庆也忙整顿仪容,拱手问候。

锦画、青书欠身回礼。

彩棋正瞪着珠庆,没工夫搭理旁人。

“你是什么人,怎么出现在我们家里,还胡说八道编排我们娘子。”彩棋指着珠庆道。

“宝庆,这是谁,哪里来的小娘子,如此泼辣。”珠庆一张娃娃脸愤怒道。

“这四位都是主母的贴身侍婢。这二位都是我们主子的管家。”宝庆笑着一一介绍。

“那就只能再等等了。”锦画和绿琴对视一眼。

“也只能如此了。”绿琴无奈道。

这时门上小僮来报说有主母好友前来探望。

宝庆一龇牙,摆手道:“请她们先回去吧。就说主子、主母洞房花烛夜还没完呢。”

主院中的这对主子却似乎是完全忘记了杂人杂事,院中无人,那是想如何胡闹便如何胡闹。

白天睡觉,晚上缠绵,可是黑白颠倒,昼夜不分了。

这日黄昏,奉珠洗漱完了,深觉久不见太阳,身上懒洋洋无力,便自卧室中出来,在院中,木槿花下散步。

瞧着晚霞满天,落英缤纷的美景,她只觉身在仙境中,幸福的都要飞起来了。

一架秋千索从木槿花粗壮的枝干上垂下,奉珠坐在上面,慢慢的荡起来。

李姬阳从大厅里走出来,见奉珠正闭目含笑深嗅花香,他静静的看着她,仿佛看一生一世都看不够一样。

“不准看了。”奉珠感觉到他的目光,羞恼的捂住脸。

“夫人这可就是真的难为我了。”

他身上只是披了一件墨色的长袍,系带垂着,敞开着胸膛,在奉珠身后站定,慢慢推着她荡秋千。

“我要被你害死了。”奉珠转脸哀怨的看着李姬阳。

“怎么说?”他佯作不知。

“我们腻在一起几天了,我怎么还有脸出去啊。”奉珠一想到要面对外面人的取笑,就忍不住脸红。

“既然如此,就再多呆几日又何妨。”他也坐上秋千,揽着奉珠的腰道。

“可以吗?”

“自然。”

奉珠双手放开绳子,只伸手抱了他的腰,赖在他的身上,瞧着他的眼睛,嘴角含笑,道:“感觉日子过的好快,虽然混混沌沌的数不清已经过去了几个日夜,但是却不想就此结束。”

奉珠枕在他的肩膀上,欢快道:“这便是山中只数日,世上已千年。”

他感染了她的快乐,便生出遐思,咬着她的耳朵,在她耳边悄悄说着坏主意。

奉珠偷偷打量一下这个秋千索,羞的连忙摇头,死活不答应。

“唉……真是可惜,曾经有一个那谁,身段窈窕,柔若无骨,手段真是让人至今难忘,有一次,在这秋千上……”

“闭嘴!我也可以!”奉珠被激起豪情壮志,定要各种满足他。

第095章 七日七夜情难抚(七)

章节名:第095章 七日七夜情难抚(七)

面容娇,人窈窕,颦眉处,爱妖娆。

顾盼流情,柔弱无骨,衣薄已透风流汗。

花儿飞,秋千荡,黄昏晚霞送夕阳。

奉珠觉得自己牺牲真是太大了,如此这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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