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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娇宠--国公府嫡女-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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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珠本就是偷偷出去散心的,这会儿子闺房里的人都被大门外那伙子“强盗”模样的人吵醒了,不见了奉珠,两个急得正里里外外的翻找。

见了奉珠还没来得及数落一顿便见了受伤一身血的李姬阳,当即都吓得捂住了嘴,指着李姬阳愣在当场,都不知该如何办了。

“都愣着干什么呀,平时的伶俐劲儿都哪里去了,绿琴快把地上的血迹抹了,撒上香水,锦画你帮我一帮,他好重啊,压的我肩膀都要坏掉了。”

锦画忙要去搀扶李姬阳另一条臂膀,被李姬阳一个眼神过去吓住了,懦懦不敢上前。

奉珠却生气道:“算了算了,我也不要你了,就这几步路了。”

绕过一扇红梅白雪的屏风,奉珠赶紧把李姬阳放到床上,自己却摊在床上起不来。

“娘子,发生什么事情了。”阿奴小孩儿一样蹦进来,一见绿琴正趴在地上手忙脚乱的擦那些血滴,赶忙问道:“谁受伤了吗?”

绿琴并不想太多人知道奉珠搀扶了一个大男人进闺房,虽说是前夫,可那毕竟是有个“前”字的吗,污了闺誉就不好了。

便三两下把地板擦干净,沾血的帕子藏进衣袖,撒了香水,弄得满屋子都是一股浓郁的牡丹香,推着阿奴撵她道:“没你什么事,快回你自己的屋子。”

青书彩棋也打着哈欠进来,闻着屋里的香味儿便勤快的去开窗通风并不满道:“绿琴姐,你们怎么把娘子的屋子弄这样香。”

“平时也不见你们这样勤快,我自有我的道理。没听见外头的动静吗,都回自己屋子老实呆着去,等他们走了再说其他。”绿琴一手牵了一个赶忙把人都撵走。

“娘子,现在要怎么办?”绿琴在屏风外急得团团转。

这时白老叔顶不住压力,拱手在绣楼外禀报说:外面那伙人是河间王府的护卫,说是要捉拿一个贼人,王府失窃了一件重要的古董,为防止贼人伤了娘子,河间王府郡王爷第二子李文郎君要亲自进来搜查,请娘子吩咐。

奉珠此时正拿剪刀剪开了李姬阳腰腹上的血衣,倒了满满一瓶子金疮药下去堵伤口,听了锦画传递进来的消息便道:“管他是谁,不准进!我一个未婚的娘子”

李姬阳含笑凝了奉珠一眼,慢悠悠道:“未婚的小娘子……”

奉珠瞪了他一眼,头一扬高傲道:“我一个未婚的小娘子不方便见客,让他有什么本事请了我阿爹来,没有父母亲人在身旁,我可不敢随便开门让阿猫阿狗都进来!”

锦画去掉那些大不敬的,如实将奉珠的话传给白老叔。

白老叔是一个从战场上下来的老校尉,因心直口快得罪了显贵,被旁人不但顶下了官职还有性命之忧,曾有恩于房公,房公得知他的情况便救了他一命,似他这等有罪在身的人,房公也不敢把他放在府中,正好那时给奉珠买了这个园子,就把他放在这里照看着。

旁的不说,只白老叔亲自训练出来的一众护卫那是非常优秀的,把个牡丹园护的是水泄不通,让那些企图偷盗名品牡丹的贼人都不敢妄自胡来。

只是而今,王府来的人有些多,且又是河间王府里出来的,那是名副其实的个个是校官,普通护卫根本压不住阵脚啊。

“老奴这就去。”白老叔忙抬脚要走。

可是已经来不及,大门那头另一个姓杜的总管,平日里看着斤斤计较,精明算计的,胆子却小的狠,见白老叔进园子里去请示奉珠,他一个人压不住场子,又见大门被人从外面撞击的,里面的护卫马上要扛不住,他脚底抹油,一溜小跑就躲进了自己的小院。

众护卫不见了领头人,一时泄了气,被人从外面一下子撞开了门。

李文冷冷一哼,看着已经被自己的人拿下的房府护卫,不屑道:“这里是房府的花园,房乔又是正当宠的宠臣,你们给我仔细着点,看到那些花了吗,皆是房公掌上明珠的爱物,不可有一丝损坏,更不可偷拿了走,若是被我知道,砍了你们的脑袋!”

“是!”不愧是河间王府出来的军健们,纪律严明。

他这话一说完,其中却有一个校尉哼了一声表示不服。

李文自是听见了,他却没有任何动作,而是攥紧了拳头。打了一棒赶紧给个甜枣,笑着道:“知道兄弟们辛苦了,明日我便在平康里百花坊请各位喝花酒。”

“郎君客气了。只是,王爷若是知道郎君今夜硬闯了梁国公家的花园子,冲撞了人家家里的小娘子们,二郎君,还望你能担待的起。”那个哼了一声的校尉这才不情不愿的拱手忍下了,并说了一句风凉话。

李文一张笑脸维持不住,大怒道:“我自是用不起你们!有本事你就去找他去,他敢回来我就要他的命!侯勇,我知道你心里还一直念着他的好,可你记住了,我才是郡王最喜爱的儿子!识时务者为俊杰,你仔细掂量着!”

李文说完便自己袍袖一甩,往奉珠的绣楼而来。

远远就看见一众军健擎着火把往这边来,白老叔暗道坏了。忙喊道:“你们好大的胆子,真是没有王法了,谁允许你们不经过主人家的同意随意出入的,这是哪国的王法,抄家也要有官府的手令,手令拿来!不然,明日早朝定让我们家老爷参奏你们一本!”

奉珠在屋里听了,怒道:“什么不干不净的人都往我房里来,气煞人也。滚到里面去,都是你惹的祸。”奉珠推了李姬阳一把,把他推到床里侧去,拿被子给他蒙上头,自己又扯下帐幔严严实实挡住,自己也爬上床。

倚在床栏上,奉珠当即便高声让外面人听见,冷冷道:“你们河间王府莫要欺人太甚,见我这园子,父母亲人皆不在,只我一个主子便无法无天想占我便宜,已经打到我闺房门口了,你们还要如何?”

李文听了便上前几步,隔着锦画绿琴几个丫头,并丫头身后的屏风,咄咄逼人道:“娘子莫怪,实是为了娘子安全着想,想我河间王府和你梁国公府也算是一起从龙的功臣,我们两家也算是世交,你我二人更是世兄世妹的关系,……”

“呸!好不要脸的东西!谁是你妹,你又是谁的兄!还不给我滚出去!怎得,你明知我衣衫不整,躺卧牙床还要硬闯,你安得什么贼心!”奉珠这次到真被这个男子给气狠了,她没想到这世间还有这等不要脸皮不知规矩的人。

奉珠本就是妆容卸下,换上了睡裙要睡的打扮,此时正因为她生气,胸脯起伏,那两团雪丘一上一下好不消魂跳跃,再加之她盛怒之中更有一番怒火红颜的热烈,美人一怒,恍如夏花盛开之极致,让个李姬阳又是心疼又是心动。

若非情形不对,他真想在这床上就揉化了她。

奉珠一心一意要打发这个人走,忽觉身旁之人热烈豪不遮掩的目光,当下气恼的抄起枕头就砸向他。

把床头柜子上放置的一只三彩孩童戏春盘子都给撞了下来。

奉珠尚且不解气,拿起那盘子就飞过屏风砸了出去。

亏得她扔得远了,恰恰好从几个丫头头顶上飞出去,砸在李文脚边上。

“这样才解气。”李姬阳收起刚才仍盘子的动作,讨好的看着奉珠,小小声的做着口型。

“你这是何必,我本就对你有意,到时娶了你去就是。”他到大言不惭如是说。

他这话一出口,奉珠还没怎样呢,李姬阳到先下手了,见奉珠床头还有东西可仍,也不管它们价值几何,一个个全如长了眼睛一般往李文头顶上砸去。

“好!砸的好!”奉珠拍掌大笑。便冷然道:“凭你是什么东西,只你今夜这般无礼,我嫁猫嫁狗都不会嫁给你!还不快滚!”

李姬阳却郁闷了,瞪大眼睛看着奉珠,真想捂住她那胡说八道的嘴。

第054章 补血养气女人汤

擅自带着军健闯入别人家,本就是不该,又百般逼迫人家府中的小娘子,若是一个识理顾大局的呢,也便暂且走了,只这个李文却不能用正常人来看待,他不仅不退还要再逼,他敢确定,那人就在这扇屏风之后。

“且让我看过再说其他!”说罢便要闯!

奉珠惊的立起身,捉紧被角,李姬阳更是强撑着拿被子盖了奉珠,要拨开帐幔同外面那人正面对上。

便在此时,那一开始便不服气的校尉却是挡住了李文的去路,毫不客气道:“二郎君,恕我们得罪了!你平日里在府中饮酒作乐,如何胡天胡地我们不管,可今日你竟把主意打到人家正经官家娘子头上了,我们不能为虎作伥,兄弟们咱们走!”

说罢,便不管李文如何呵斥、阻拦、命令,一行众人皆跟着那校尉而去。

白老叔见这些军健们撤了,又听他们的对话,竟然还不是一条心的,当下领着人就把李文这厮拿下了,冷哼道:“见你也算是风姿俊秀的一个人物,没想到这般无用,没有了那些军健们给你撑腰,你竟是连我这老头都打不过的一副秀才身子,好生让我看不起。”

朝着屏风拱手作揖,老白叔道:“大娘子,已经无事了,待老奴把这厮押送回府里,让老爷定夺。”

奉珠当即泄了气,往靠枕上一躺便道:“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白叔你一定要好好和阿爹说道一番,今夜就算了,这般晚了,府中阿爹阿娘也都睡了,先把他压到柴房关起来,待明日一早赶在阿爹上朝前,定要把他交给阿爹。纵然他是河间王府里的公子郎君,也不能这般欺辱于我。”

“大娘子说的是。老奴这就带着人下去了。还不快伺候着娘子歇息,一个两个的这般不经事,看把你们吓得。”白老叔数落了一通挤挤佣佣凑在一起的几个丫头这才走了。

“真真是吓死个人了。怎有这般无礼至极的男子。”躲在锦画身后的青书冒出头来,便拍着胸脯道。

“你是正经娘子还是怎得,有男子闯娘子闺房,你竟只顾着把自己一张脸藏在锦画身后,心里竟是一点都不为娘子着想的吗,浪费了夫人培养你一场,还是个武婢呢,事到临头,竟然还不如我和锦画这两个不会武的。”绿琴身为大丫头,这一次到真是袒护不得青书了,当下也没有给她留脸。

青书低头不语。默默受了。

奉珠被折腾了一晚上,又惊又吓的早不耐烦,没好气道:“她有什么错,绿琴你随意处置,只别在我耳朵边上,听着心烦,觉也睡不好了。反正我是信任你的。锦画进来,我也不想见别人了,让她们都下去吧,你简单收拾了那些碎片,也快去睡吧。我这里大概也不需要你了。”

锦画在屏风与帐幔垂叠处便停下了脚步,知道娘子“前夫”仍在娘子床上,她便隐晦提醒道:“娘子,还是奴婢在房中值夜吧。”

李姬阳正在奉珠床上舒舒服服躺着,恁的不希望不识相的旁人来打扰,张嘴便想出声撵了锦画去。

只是这长安不比在扬州时事事随心,奉珠连忙捂了他的嘴,答道:“我知道怎么做,你去吧。”

锦画这才踌躇半响退下去。

竖着耳朵听见外面陆陆续续丫头们都走了,奉珠这才放开手,没好气道:“这下满意了吧。”

尔后又打量李姬阳身上的伤口,得意道:“我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可惜啊,你身上有这样深的伤,你还能奈我何呢。自己下去东边窗下那张塌上睡去,别让我踢你下去,让你占一次便宜两次便宜,你还上瘾了,哼,我是那么哄的吗,你三两语甜言我就软了心肠,告诉你,你心里想什么我一清二楚,断然不会便宜了你的。”

李姬阳非但不动,还往那软香的被衾里钻去,懒洋洋调弄道:“我心里想什么你到说说看,你若说对了,我便送你个玩意玩玩。”

“还不就是、就是……”奉珠张口欲说,想到那样孟浪的话不该一个娘子说出口,便红着脸哑了。

“就是什么,你倒是说清楚?我洗耳恭听。”李姬阳一双眼撩拨着奉珠,从那一片雪腻上溜到白纱下若隐若现的一双嫩臂膀上,再到她一双笔直修长的腿上,所过之处,眼睛能看到的肌肤皆变得粉红,而那被衣裳遮住的肌肤是不是也粉红如她娇艳的唇呢?

李姬阳认真的思考了一下,压抑住了想掀开那件嫩黄色纱裙的冲动。今夜实不宜行动,若不想被踢下床去睡又冷又无香的塌,便得好好哄了她妥协。

“有什么不敢说的,还不是秘戏图上那些事儿,我又不是不知道。”奉珠瞪了他一眼,嫌弃他弄脏了自己的被子。

“还知道秘戏图,看来不用我教你,你什么都会嘛,如此甚好。”李姬阳危险的眯了眯眼。

奉珠看他那一副要把她生吃活剥的模样便觉是不是做错了事,张牙舞爪道:“我不过是看过而已,想来你是一一实践过的,千万别跟我说,你还没沾过女人身,我才不信。你现在又是这般口气做什么,我做什么干你甚事。”

“好个伶牙俐齿的丫头。”李姬阳被她气的牙痒,苦于身体不便,奈何不得。只猛然伸了长臂出去,抓住奉珠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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