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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数五奉天(完结)-第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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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翅北不会为了妹妹,拱手江山。他也不会为了弟弟,退让规避。
一山不容二虎,他们就算联姻也只会将彼此防备得更加彻底。
但让罗、乔两府联姻,他又极不愿意。毕竟罗郡王府每增一分势力,他就少一份胜券。
“当今天下,只有长孙月白的人力物力堪胜乔郡王府,且人品俊美,无争霸野心。”穆归园说到萧晋心里,若要破坏两府联姻,惟有长孙月白。
“若是如此,我倒宁可是安孟超。”世人以为长孙月白只是有钱,但他知道,在很多看不到的地方,都有长孙月白势力渗透。
简单说,除了兵权,长孙月白手中有不逊于任何一家郡王府的实力。但也就是兵权,让他又成为所有势力心中最好的合作对象。因为既无兵权,又不是皇亲,他绝不可能争夺江山。
穆归园笑道:“尚乐舞樊州结亲不成,想必早死了这条心,才退而求其次,想拉拢乔郡王。”
“那乔郡王方面?”萧晋看向陈虞昭。
陈虞昭叹了口气,“安孟超应该快到频州了。”
“你,你,你……你不孝!”罗郡王胡子一吹,气得一屁股坐在椅子上。
尚翅北亲自倒了杯茶递给他,“父王你听我说。”
罗郡王头一扭。
尚翅北低下头,须臾抬头时,泪光闪烁,“自大哥走后,罗郡王府就只剩下了我这一个血脉。尚翅北是我,尚乐舞也是我……这么多年了,我安排尚乐舞长住王府,避不见人,终非长久之计。如今安孟超答应入赘罗郡王府,实是解决这个问题的最好办法。就算有一天我的身份曝光,但凭借罗、乔两家联手,大业依然指日可待!”
罗郡王被她说得老泪涟涟,“我也知道,这么多年,是委屈你了。但是罗郡王府与兰郡王府不同,兰郡王府虽是郡王,却与皇室没有血缘关系。在没有继承人的时候,大可从其他旁系找一个子侄过继。但如果是罗郡王府后继无人,嘿嘿,皇帝就会立刻从京城皇室找人来接管罗郡王府!”他的手掌在桌上重重一拍。
尚翅北按住他的手,“父王,其实当我答应以哥哥的身份活下去时,就已经想到日后种种。但我从来没有后悔过。相反,我以能够成为尚翅北而骄傲!像那些昏庸无能的人只因为生在帝王家便能统帅万民,哼,我不服!即使身为女儿身又如何,自古天下都是能者居之。只要我想,就一定能将皇帝拉下马!”
“好!”罗郡王欣慰地看着自己女儿不是男子却更胜男子的霸气。他捋了把胡子后,话锋一转,“不过你与乔郡王二世子私定终身之事,我还是不大满意。你见过他吗?真的喜欢他?”
尚翅北强笑道:“在樊州半月宴时见过几回。样貌学识都是不差,等他到平城,父王见了就知道了。”
“我是问你,你喜欢他吗?”
尚翅北目光微异,“谈不上十分喜欢,却也颇为满意。”
“你是满意他入赘后所带来的利益吧?”
“父王……”
罗郡王摆手,“若是如此,你不必勉强。为父宁可亲上战场砍他十万八万的敌人,也不愿自己唯一的女儿所托非人,一生不幸。”
尚翅北平稳了下情绪,才笑道:“这事还没定呢,一切等父王见过他再说。”
罗郡王瞥着她,慢吞吞道:“要不要等南月绯华回来后,一起见见?”
“不必。”尚翅北说完才发现自己答得太快,有掩饰之嫌,忙道,“樊州之战,他是去是留尚未可知。”
“此话何意?”
“五万大军连攻大业、水秀两城已是勉强,鲜都是万万不可能攻下的。更何况凤西卓已经请来樊南军支援,南月绯华已是进退维谷。”
罗郡王奇道:“即使不攻鲜都,坐拥两城已是大捷,为何进退维谷?”
“水秀城位于黄水以南,靠近鲜都,整座城经济都极度依靠鲜都。占领它,除了多一个城池外,每日还要供应粮食。等它恢复元气,另谋出路也须假以时日。在争霸初期,有这样的城池不但无用反而有害。”尚翅北一气说完,歇了歇,又道,“但是这城又弃不得。兵将不会看到这些,他们只会看到自己辛苦打下的江山就这么被遗弃了,想到的是自己白流的鲜血。”
罗郡王皱眉道:“既然如此,他为何还要攻打水秀城?”
尚翅北微笑道:“因为这是我的命令。”
“什么?”
“这五万大军我本来就是准备送给樊州,送给天下的。”
罗郡王霍然站起身,“我怎么越听越糊涂?”
“夺新雍,取西瑞。我们趁着所有人想动而不敢动之时,轻取战果,已惹得天下眼热。若非皇帝没有明言征讨,频州早就成为众矢之的。”尚翅北淡然道,“而如今,皇帝身体抱恙,耐性肯定会越来越差,对罗郡王府的容忍也必定不如以往。我们是时候用一场大败,来讨天下的欢心。”
“难道就这样丢弃五万将士?”罗郡王不可置信地瞪着她。
“恐怕很难。”尚翅北苦笑道,“南月绯华……似乎很不愿意配合这个计划。”拿下水秀城实不在她的估算之内。
罗郡王顿了会,将脑中的乱麻理了理才道:“那他会怎么做?”
“不知道。”她眺望窗外晴空,轻声道,“或许,他会回来。又或许……他会得他所需,然后离开。”

做买卖(上)

水秀城破,频州大军士气如虹。曾经的知府衙门一片欢庆气氛。与之相对的,是知府府邸的无声沉寂。
阿扎衣怒气冲冲地跳下屋檐,走到坐在亭子里悠然自得看书的南月绯华身旁,“太子,他们太过分了。开庆功宴居然也不来知会一声。”经过这么多天的磨练,他说话流利得不亚于土生土长的大宣人氏。
南月绯华嘴角一掀,似笑非笑,“恩,他们觉得我没出力,自然懒得理我。”
“他们太过分了,太子身为大军主帅,坐镇中帐,天经地义。无论如何,他们公然藐视主帅,扰乱军心,其罪当杀!”阿扎衣犹自不服。
南月绯华挑眉一笑,“由他们去。他们现在越高兴,以后哭得越厉害……”
阿扎衣眼睛一亮,“太子有办法整治他们?”
南月绯华笑而不答,“频州援军到了吗?”
“没有,但辎重已到。”
“光发粮草,不发援军……”南月绯华盯着手中的书卷,眼眸中失落一闪,随即被精芒掩过,“也好。”
阿扎衣怔道:“没有援军,我们就不够军队攻打鲜都,太子为什么说也好呢?”
南月绯华垂下眼帘,嘴角微弯,耳朵上的两个相连的金环碰撞出脆响,“尚翅北现在给了我两条路,恩,你说……我该选哪一条呢?”
“两条路?”阿扎衣挠了挠头皮,“阿扎衣不懂。”
“呵呵,一条是我乖乖回去,继续像以前一样当罗郡王府的幕僚。等哪天她得偿心愿,再派军队帮我出征南月国。”南月绯华笑容渐冷,“不过在这之前,我首先要为她真真正正地打下整个樊州,为攻打南月国开通道路。时间嘛,哼,不好说哦。”
“只要尚翅北现在发援军,攻下整个樊州指日可待啊,为什么时间不好说?”阿扎衣越听越糊涂。
南月绯华眼睛微眯,“因为现在攻打樊州会打乱她的计划。”
“那她为什么还要我们来?”
“唔,说起来……有点复杂呢。”
阿扎衣虽然不明白来龙去脉,也听出尚翅北这次根本没有攻打樊州的决心,只是在欺骗他们!他气呼呼地想着:果然频州没有一个好人。“那另一条路呢?”
“用我们自己的手,获取我们要的东西。”南月绯华嘴角冷笑一凝,“不过从此以后……罗郡王府与我们不再是朋友,甚至……是敌人。”
“这样更好,太子,他们肚子里坏水太多,这种人不能做朋友。”阿扎衣不惊反喜,“何况现在二王子正在谋夺王位,太子实在不该把时间浪费在宣朝。”
南月绯华看了眼他,确定自己并不在他口中的肚子里坏水太多的范围,才懒洋洋开口道:“既然这样……你帮我修书一封,问问长孙月白这座水秀城……能卖多少钱。越快越好。”
鲜都在望。
宣字大旗在城头迎风招展。
绿光转头看向凤西卓,她正一骑当先,催马如箭,直到城门前从一勒缰绳,翻身下马。
城守刚要上前询问,看到紧跟身后的绿光,忙改口道:“可是凤姑娘?”
凤西卓点点头。
城守立刻让开路,“请。”
凤西卓却没有上马,而是拉着缰绳悠然走进城里。
绿光在她身后跟了一阵,见她东蹭西蹭地磨时间,恍然道:“凤姑娘该不会是近乡情怯吧?”
凤西卓反手敲了她一个爆栗子,“不会用成语就别乱用,我的家乡是自在山,离这里十万八千里。”
“那为什么突然停下来?”
“因为……因为我闻到三两街的臭豆腐,嘴谗。”凤西卓干咳道,“你带着常将军的信先回长孙世家吧。”
绿光见她一脸‘决然’的表情,叹气道:“也不知道公子上次的腿伤好了没有。”
凤西卓置若罔闻地快走两步。
绿光亦步亦趋地跟着,“听闻水秀城大战战况惨烈,也不知道公子有没有受新伤?”
凤西卓翻身上马,手伸向她,眼睛却望向别处,“把信给我。”
绿光毫不犹豫地掏出信。
“臭豆腐稍微炸得硬一点。”凤西卓接过信,一夹马腹朝前冲去,留下绿光一个人站在街口抱着马颈大笑。
凤西卓一路畅通无阻进到长孙世家。
下人直接将她领到长孙月白的住所门口。凤西卓这才发现竟是上次和长孙月白一起路过的月居。
月居里面比想象得简朴。
山、石、草、木都放得规规矩矩,显然是为了长孙月白行走方便。
凤西卓层层叠叠进了好几道门,才见到长孙月白、梁岂知与一个身材富态长相慈蔼的老人坐在亭子喝酒。
长孙月白朝她的方向‘望’来,毫不掩饰脸上的喜悦。“回来了。”他说得十分自然,好象这句话已经在他们之间说过无数遍。
“恩。”看着他清爽温和的笑容,她的心好似突然找到了港湾,不愿再四处漂泊。
凤西卓不得不承认,自己对自由自在的渴望终究没有抵住他这时的回眸一笑。
“常将军的两万大军两天内就能到。”心头云雾拨开,她脚步轻盈,三两步走入亭内,“这位大人面宽耳阔,一副富贵之相,莫非是樊州总督管天都大人?”
管天都起身笑道:“没想到凤姑不但巧舌如簧,从樊南搬得援兵,更是目光如炬,见识广博。”
凤西卓连道夸奖。
梁岂闲趁他站起,忙道:“管大人,你不是说要去巡视鲜都粮仓吗?下官看时间差不多了。”
“巡视粮仓?”管天都眨了眨眼睛,随即‘恍然’笑道,“是是是,你不说我都忘了。那我和子若先失陪了。”
凤西卓见他和梁岂闲一前一后融洽出门,感慨道:“这个管大人脾气真好。”
长孙月白道:“他以前发火的时候,曾把两位夫人打到三个月不能见人。”
凤西卓脸色一沉,“看不出他会打自己夫人。”
“因为他的夫人趁他不在家,屡屡顶撞管老夫人,将管老夫人气得一病不起。”
凤西卓道:“那他还是个孝子。”但心中对他动手打女人始终不以为然,转头道,“你呢?你若是生气,会打夫人吗?”
“不会。”他答得飞快。
她挑眉。
“因为我一定打不过她。”他笑容微赧。
凤西卓揉了揉鼻子,顾左右道:“你,你的伤势如何?”
“行走无碍。”
“那就好。”
“不过偶尔还有点疼。”
凤西卓刚想问哪里疼,却见他一脸期待的神色,话到嘴边立刻变成揶揄,“多疼多疼就会习惯的。”

做买卖(中)

绿光左手捧着一个热气腾腾的油包,笑嘻嘻地走到亭前三四步处停住,“咳,这臭豆腐好象来得不是时候啊。”
话音刚落,面前便一阵疾风扑来。她下意识倒退一步,收左手,举右手搁挡。
风倏得消散。
凤西卓站在她面前,单手伸向她的胳肢窝。
绿光嘻得缩了一下。
凤西卓趁机将油包一捞,走回亭子,“恩,真是好香!”
绿光一跺脚,跟到亭子里,向长孙月白抱怨道:“凤姑娘吩咐我去买臭豆腐,别说赏钱没给,连本钱也没给。”
长孙月白轻笑道:“记我帐上便是。”
绿光佯作迟疑道:“好象……名不正,言不顺吧。”她瞥向凤西卓,“凤姑娘你说呢?”
凤西卓头也不抬道:“你几时见过强盗抢东西不但给本钱还给赏钱的?”
“你们,你们还真是慢郎中。”绿光气呼呼地鼓起腮帮,突然又笑道,“凤姑娘,你的脸快埋进油包里了。咦,公子,你用杯子挡着脸干什么?”
长孙月白放下茶杯,泰然自若道:“这几日老祖宗一直惦着你,你还不去老祖宗那里问安?”
绿光笑道:“公子,不过是让我去给老祖宗问安嘛,你脸怎么这么红?”
凤西卓伸出用油手刮了下她的鼻子,“再红也没有你这个红娘红!”
“红娘?”绿光眼睛一亮,“那不知道谁是崔小姐和张生?”
“当然是梁岂闲和管大人,你没见他们伉俪情深,同进同出吗?”凤西卓气定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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