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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数五奉天(完结)-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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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乐舞被她问得一愣,半天才道:“是又如何?”
“那我可要好好考虑……要不要跑去罗郡王府当王妃了。”
“有凤姑当王嫂是乐舞的荣幸。”
“你不阻止?”
“为何要阻止?”
凤西卓说不出所以然来。
尚乐舞道:“莫非凤姑怀疑王兄的居心?”
凤西卓被她说郁闷了,“难道不该怀疑?”
“凤姑何需妄自菲薄。如凤姑这般巾帼女子,天下男子是求也求不来的。”
“我脸皮虽然厚,但厚得也很有限。”凤西卓略显腼腆道。天下四大公子之首的尚翅北对她情由独钟?虚荣心很希望是真的,理智却清楚地告诉她,绝对是假的。
尚乐舞轻笑一声,“乐舞只是想代王兄表达他的想法罢了。所以凤姑若要驾临罗郡王府,罗郡王府举府欢迎。”
“包括南月绯华?”她突然想起那个红衣如焰,妖魅难测的异国男子。尽管每每见他,都有种说不出的压力,但人走茶冷,坏的沉淀在杯底,好的荡漾在水中,回忆起来,心里反倒挂出几丝缅怀。
尚乐舞笑音一顿,“他还不算罗郡王府的人。”
“是现在不算,还是一直不算?”
“凤姑很关心他?”
“毕竟是故人。”她说完,才发现自己又扯远了,赶紧扯回来道,“依郡主之见,秋月可有逃出升天的希望?”
“我若是凤姑,一定先想,秋月自己想不想逃出来?”
凤西卓怔住。
“凤姑以前谨慎是因为责任心。凤姑如今卤莽,也是因为责任心。不过若被它蒙住眼睛,会迷失真相。”
凤西卓将茶杯放回桌上,站起身道:“与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凤西卓多谢郡主。”自从来了樊州之后,她似乎一直在十年十年的读书。
“乐舞还是那句话,凤姑若来频州,罗郡王府上下倒履相迎。”
“我实在是受宠若惊。”被贬惯了,一下被捧得这么高,还真是不习惯。
等她走后。一个老嬷嬷从窗外跳进内室,“郡主,万一她真的跑来当王妃的话,怎么办?”
“她不会的。自在山的凤,怎么会甘心囚于名利?”尚乐舞绝美的脸蛋露出一丝浅笑。
“这可难说。”老嬷嬷不放心地嘀咕道。
“那……就让她当。”

雾中人(中)

陈虞昭的如意算盘打得劈啪响,妄图搅乱湖水作壁上观,偏偏他遇到的是从罗郡王府出来的狐狸。有其兄必有其妹,尚乐舞的精明善谋与尚翅北如出一辙。
尚谆和秋月的事的确是一张很好的牌。但再好的牌一旦打了出去,自己就会陷入被动地位,非得等对方亮牌后才能知道结果。与其如此,还不如把好牌牢牢地拿在手里,先看清楚别人出的牌再决定如何行事。
显然对于尚谆,尚乐舞是准备装聋作哑到底,拖到半月宴结束再说。至少在双方各自回家前,保持井水不犯河水。若以后皇帝再有举动,自有尚翅北出面应付。这一招,恐怕也是尚翅北事先嘱托的。
不过如此一来,秋月的事,就指望不上她了。因为能对尚谆纳妾指手画脚的,只有顺平王府王妃,或准王妃。尚乐舞既然无意越界,自然也不会为她这外人去沾染麻烦。
事情又回到了原点。
凤西卓会到绿园,绿光正守在门口,见她回来,急忙迎上去道:“凤姑娘,今夜由京城杯莫停开宴,你一定要去哦。”
“杯莫停?”凤西卓眼睛一亮,“难道是五大名店轮流开宴?”
绿光看到她两眼放光,不似回来时恍惚,心中一喜,绘声绘色道:“不错。这可是百年难得一见的盛事,五大名店自开张以来还从未有过呢。杯莫停的八宝翡翠羹、沐香楼的香酥桂花鸭、百花洲的百花珍酿……想想都让人流口水呢。”
“这样的盛事尚谆肯定会去。”凤西卓低喃道。
绿光道:“凤姑娘?”
凤西卓露出壮士断腕的决绝表情,“杯莫停的菜,帮我打包。我回来吃。”尚谆不在,正是她和秋月瓜田李下的大好时机。
酉时三刻,外头天色未暗,长孙府已经挂起灯笼。她在院子里又等了半个时辰左右,估摸赴宴的人都到得差不多了,才施展轻功朝尚谆住的别院摸去。
为顾全长孙家的面子,尚谆别院内的住兵不多,其中一部分又被他带去宴会,因此留守的只有三十几个。
凤西卓踏着檐瓦,信步溜达,犹如自家庭院。直到看见一处亮着橘黄灯光的厢房和门口两个持刀侍卫,才飞掠到对面屋顶,稍稍弓下身子,揭开瓦片。
秋月正拿着一本书,歪在梳妆镜边,两眼茫然地发呆。
凤西卓将瓦片放回去,从袖里摸出一颗碎银,朝适才过来的屋檐打去。
劈啪一声。
门口的侍卫瞄了一眼,身体一动不动。
凤西卓郁闷。这种调虎离山的手法用得太普及,上当的人越来越少。
她低咒了句,蹑手蹑脚地走到厢房的另一头,下面有一扇窗,但窗外是条河。想了想,她从袖子里又拿出一颗碎银,手腕一抖,碎银从上自下划着圆弧,戳破窗纸,落到秋月梳妆镜不远处。
秋月愣了下,起身拾起碎银,握在手中成拳。
凤西卓朝下探出脑袋,看到窗户半开,秋月侧身倚在窗边,小声问道:“谁?”
凤西卓跳下屋顶,左脚在河面轻轻一点,身轻如燕,擦着秋月的肩膀飞入房内。
“你……”秋月瞪大眼睛。
凤西卓作了个嘘的手势,嘴巴朝外努了努。
秋月点点头,压低声音道:“你怎么来了?”她转眼注意到她的伤口,“你的手……啊,还有脸,怎么了?”
凤西卓摇头苦笑。那时候的两鞭其实不是避不开,而是不想避开。或许,在潜意识里,她更想用身体上的伤痕来减轻自己造下的罪孽。她不言不语地拉过她,脱掉鞋子,面对面盘坐到床上,放落帐帷,与外隔绝后,才道:“我来看你。”
秋月眼中光芒莫名一闪,轻轻低下头去,“谢谢。”
船上那个对未来充满憧憬和羞涩的女子已成往日云烟,终究是一去不复返了。凤西卓叹息在心中,“你为什么要跟他走?他害得你如此,你……你难道……”
一滴泪落在两人中间空出的床单上,让凤西卓的‘不恨’消失在嘴里。
“除了这里,我还能去哪里?”她笑得凄凉。
凤西卓按住胃。那里正一紧一缩得抽搐,隐隐作痛。“我带你走,忘记过去,忘记这里的一切,然后开始新的生活。”
秋月眼睛微微一亮,又慢慢暗淡下去,“我能走,可是映红怎么办?穆天和张老爹怎么办?就算我们都能走,百花洲怎么办?那毕竟是从小生长的地方,我决不能为了自己弃它不顾。”
以尚谆的狭窄心胸和凡事连坐的手法,的确难保不会对百花洲下手。凤西卓强笑道:“百花洲既然能屹立这么多年,自然有它的本事。何况百花洲在缅州境内,尚谆就算有心,也要看兰郡王同不同意。”
秋月拉住她的手,冰冷的触感从掌心传至全身,“这个险我冒不起。再说……秋月已是残花败柳之身,就算能够逃离这里,我也逃不开心中的垢痕。天大地大,又何处是净土?还不如就用我这残躯,平了顺平王的怒火,也不枉我来人间这一遭。”
凤西卓听她言语中竟蒙死志,急怒道:“什么叫残花败柳?若失身就叫残花败柳,那尚谆早不知残了多少次,败成什么样了。在我心里,你比荷花还纯净无暇,比梅花还高洁清白。”
秋月轻轻松开她的手,叹道:“今日种种果,都是当初中的因。若非我当初拒绝景曦郡主的邀请,也不会招来顺平王……也不会有今日的劫数。说到底,都是我自作自受而已。”
“不是你的错。”凤西卓猛吸了口气,眼睛一瞬不瞬地看着她,“其实尚谆他要报复的人是我!昨天午宴,我在所有人面前顶撞嘲讽了他,让他耿耿于怀。他见过你我同坐一条船,所以才会……”终于说出来了。她看着秋月,接下来无论是鄙视是厌恶是憎恨,她都已经做好承受的准备。
秋月目光闪了闪,半晌才道:“我知道。”
凤西卓愣住。
“其实他昨天来的时候,就已经把前因后果告诉我了。”
“那你为什么……”
“为什么不恨你?”秋月拉开床帷,看着窗外流淌的河水,幽幽道,“人命天定,我又能如何?”
“我发誓,尚谆的所作所为,我一定加倍奉还!一定!”凤西卓恨恨道。
秋月身体微微一颤,回过头垂下眼帘道:“请你不要再管这件事了。”
“什么?”凤西卓愕然。
“我既然是他的人,从今往后,他便是我的夫,我的天。你伤他,等于伤我。”她声音轻而决绝。
凤西卓瞠目结舌地看着她,“难道你不恨他?”
“我认命,今后就算他打我骂我……我的命也在昨天注定了。”她抬起泪眸,看着她,一字一顿道,“所以我求你,就算他有什么对不起你,无论你有多恨他,也决不要伤害他。”
“我……”
“答应我。”她说的时候,神情认真而坚决。
凤西卓沉默须臾,“我知道了。”
秋月的泪,潸潸落下。
“不过他若是伤你分毫,我还是会讨回来的!”凤西卓同样的认真而坚决。
秋月慢慢伸出手,“那,我们还是好姐妹?”
凤西卓紧紧握住,“当然。”

雾中人(下)

出了别院,凤西卓如释重负。秋月会如此轻易地原谅她,是之前没有想到的,也让她打从心里舒出一口积压很久的长气。
尽管秋月不让她再插手此事,但既然此事因她而起,断然没有袖手旁观之理。她已经决定今后若尚谆有负秋月,就算冒天下之大不韪,她也会杀上京城顺平王府,讨回这个公道。这也算是她唯一能为秋月做的事。
心中打定主意,肚子便不争气地抗议起来。凤西卓想象杯莫停的美味,口水直流。反正四下无人,便跳上屋顶,以众房舍为路,直接朝绿园掠去。
正将离开外府,便听到左边不远处一声‘扑通’响,干脆利落,在如此寂夜显得格外阴森诡异。
凤西卓好奇心起,朝发声处掠去。
稀淡星光下,一方池水粼粼荡漾,池边盘踞两座相连的假山。她飞身落到假山上,俯身拾起一支碧箫。突然一阵风拂衣袂声,凤西卓下意识地钻到山岩后藏住身形。
只见廊下一个白衣翩翩的青年疾掠而来。
她暗噫了一声,正要出来,便见那青年蹿到池边,俊美的面容曝光在星空下,凤西卓认出他是‘箫笛二美’中吹笛男子,身子又慢慢缩了回去。
青年神情慌张地四处寻觅半晌不果,目光最终定在池面上,略显犹疑,不知在想什么。
远处又有人声传来,呼吸粗重,脚步虚浮,不是练家子。
青年突然猛吸一口气,一个纵身朝池水跳下去。
凤西卓惊得站起来。她惊的不是青年跳了下去,而是他跳下去的声音和自己先前听见的‘扑通’极为相似,也就是说,之前落水的可能是个人。
池子说大不大,但夜里到处黑漆漆一片,水里可想而知。
凤西卓从怀里掏出火折子,准备找东西在池边放场大火帮助照明,却见青年已经浮了上来,臂弯里还拖着一个人,一动不动,看不出生死。
脚步声越来越近。廊下,一个仆人提着灯笼冲出来,见青年拖着人湿漉漉地爬上岸,惊呼道:“曹公子?朱公子他怎么了……”
凤西卓这才分清吹笛的是曹孟安,吹箫的是朱清弦。她虽然看不见溺水之人的脸,但仆人既然称呼他为‘朱公子’,那十有八九是朱清弦了。
“快去叫大夫。”曹孟安低喝道。
仆人急忙答应一声,丢下灯笼往回跑。
凤西卓皱了皱眉,以他刚才跑来时的轻功,与其让仆人去找大夫来,还不如他亲自背朱清弦去比较快。想起曹孟安刚才救人时的犹豫,她不由对他的居心暗暗起疑,食指勾出一条蚕丝,万一他包藏祸心,也可救援。
曹孟安等仆人走后,将朱清弦扶到怀里,手掌在他背后轻轻推功过穴。不一会儿,朱清弦便咳出一口池水,渐渐有了喘息。曹孟安松了口气,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瓷瓶,倒出一粒丹药,递到朱清弦嘴边。
朱清弦头微微一偏。
曹孟安柔声道:“先把药吃了,其他回去再说。”
朱清弦嘴角动了动。
曹孟安低下头,耳朵贴在他的嘴巴上,问道:“你说什么?”
朱清弦突然张嘴,咬住他的耳朵。他落水初醒,体力尚且不够呼吸,何况咬人。对曹孟安而言,耳朵上只是一阵轻痒。
曹孟安抬头叹息,“你就这么恨我?”
朱清弦紧闭双唇不说话。
两人一动不动地坐着。
直至仆人带来大夫和一顶软轿。朱清弦被抬上软轿,曹孟安却没有跟着一起走,反而在原地驻留许久,才慢慢朝另一条路走去。
果然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凤西卓收回蚕丝,感慨地跳回屋顶,在星光下漫步回绿园。
绿光果然不负所托。凤西卓才走到绿园厅外的庭院,便闻到扑鼻的菜香。
“啊,我的好绿光!”凤西卓的谗虫被勾得蠢蠢欲动,整个人毫无形象地朝大厅奔去。
大厅里,色香俱全的佳肴摆了满满一桌。一双筷子,仿佛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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