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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

数五奉天(完结)-第10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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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守打发走掌柜,反手关上门,脸上震惊未褪。
“老祖宗可有受伤?”长孙月白如此问是有根据的。因为适才清由来时是说奉了老祖宗之命,说明老祖宗现在还能开口说话,并无大碍。
“没有。当时红宵、绿光和紫气三位姑娘都在,因此来人并未得手。”
“可知是什么人下的手?”
“看武器像蔺郡王府总管夏容海的三勾尖刀。但武功路数,有点像兰郡王府总管陆放翁,又有点像乔郡王府总管韩载庭。”清由挠挠头皮。
凤西卓道:“难道没什么像罗郡王府总管楚高原的?”
长孙月白解释道:“楚高原向来以文采谋略闻名,武功倒是平平。”
清由道:“恐怕是尚乐舞怕我们与蔺郡王府联合,攻她后方,所以才派人刺杀老祖宗,想让我们方寸大失。”
“此事尚难定论。”长孙月白眉头微微蹙起。
凤西卓轻轻拉住他的手。
虽未言语,但彼此心意已通。

危如卵(下)

入夜。
弦月当空,落在地上的光,清冷皎晶。
长孙月白与凤西卓并肩坐在屋檐上,风徐徐拂来,犹如桂浆,醉人于不知不觉之间。
“此事你如何看?”凤西卓将头靠在他的肩膀上,屈膝盘坐。
虽然她说的含糊,长孙月白却知道她所指为何,“清由所言有理,尚乐舞为了防止后院不起火,的确可能有此一举。
凤西卓道:“但可能有此一举的也不独她一人?”
长孙月白含笑道:“不错。”
“蔺郡王也可能以嫁祸之计离间你与罗郡王府,让你死心塌地与他同盟。”
“不错。”
“而且不止蔺郡王,连萧晋若是想扯尚乐舞的后腿,也可施展此计。”
“不错。”
凤西卓翻了个白眼道:“除了不错,你还会说什么?”
长孙月白忍笑道:“……对。”
“那我说长孙月白是个大傻瓜,你也说对?”
“西卓说的,当然都是对的。若是不对,在我眼里,也是对的。”
风断断续续。
但那甜蜜却一丝不漏地尽数吹进凤西卓心坎里。
“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还以为你是不小心落入红尘的神仙,没想到你这么贫嘴。”她故意叹气道,“果然人不可貌相。”
长孙月白伸出手,将她搂在怀里,缓缓道,“即便是神仙,若遇到一生情之所系之人,恐怕也会与我一般,想尽办法讨她欢心。”
“呵……”凤西卓终于忍不住笑出声道,“月白啊,月白……你这样,让我如何舍得离开你。”
长孙月白抱着她的手臂紧了紧,俊雅的脸上微显踌躇,须臾后,坚定道:“我陪你上帝州。”
“你若与我同行,不过是当个打手而已。你若是回樊州,却是长孙世家的掌舵人。我何忍让你大材小用?”
“但……”
她截断他的反驳,“何况我只是去看看热闹,又不是真的上战场。再说,就算是真上战场,以我的轻功,纵然不能在千军万马中取首级如探囊取物,但要全身而退,还是易如反掌的。”
长孙月白突然从怀中取出一块纯白剔透的玉佩,挂在她的脖子上。
“这是……”
“老祖宗让清由带来的。”
凤西卓凝神端详了半晌,“价值不菲?”
“只传长孙世家长媳。”
“……那就是不能应急了。”她叹了口气,老老实实地塞回衣襟里。
长孙月白又拿出一枚拇指大小的方印,“若要应急,便用这个。”
凤西卓接过来一看,印章底下篆着四个小字,“宝寿延年。”
“宝寿是我的乳名。你若是短缺银两,可以用这个在长孙世家旗下的所有商行提取。”
凤西卓知道长孙月白虽然是长孙世家家主,但长孙世家却并非独属于他一个人。所以这印章所提取的银两说到底,还是出自长孙月白的钱袋。
“宝寿……”她手指轻轻在印章上拂过,然后嘴角一弯,低声道,“那从今以后,我的乳名就叫延年。”
* *
缅州,云城。
若说淄洛是缅州对帝州的第一道屏障,那云城便是第二道。
其城固若金汤,与燕岭、东恒同为缅州三大铁盾。
这些年兰郡王府与皇室关系日趋紧张,兰郡王更是屡屡修补城墙,将不少精兵良将偷偷遣至城中,以防万一。
当初尚信攻下淄洛时,云城早已暗中屯兵三万。若非尚巽一纸圣旨召回尚信,谁胜谁负,尚不能定。
如今风水轮流转,却是陈元殊和阮东岭领兵去帝州,恐怕这番变化,即便是尚巽复生,也想象不到。
云城城中,铁甲铮铮。
云城城头,却是柔情绵绵。
陈元殊看不下去,嚷道:“虽说新婚燕尔,但你们未免也燕尔得太叫人头皮发麻了吧?何况以我和阮大哥的实力,打个把胜仗都是信手拈来的事,说不定你这厢眼泪还没干,我那厢已经拎着敌将的脑袋回来了。”
邢晓晓没好气地瞪他一眼,“我说城中最近怎么连牛都不见了,恐怕是各个都怕被你吹破皮,所以躲起来了吧?”
阮东岭低喝道:“不得无礼。”
邢晓晓嘟起嘴唇,“明明是他无礼在先。”
陈元殊摇头叹气地往下走,“我去下面等你。”
几元大将也笑着跟了下去。
城头顿时静谧,连风声都几不可闻。
士兵们各个目不斜视,仿佛石像。
邢晓晓替阮东岭整了整行装,“姑姑向来行踪无定,但这次自在山出征,她定然会来。你若是见到她,记得告诉她你我成亲之事。唉,可惜婚宴上少了姑姑,终究是遗憾。”
阮东岭道:“日后补请便是。”
“战场上刀剑无眼,你切切小心。”说到这里,邢晓晓不禁红了眼眶。
阮东岭强忍将她搂到怀中宽慰的冲动,淡淡道:“好。”
“还有我爹他们,你也要记得照看。”
“知道。”
邢晓晓转头看下城门,邢师坐在马上,见她望来,立刻使了个眼色。
“爹在催了,你去吧。”邢晓晓破涕笑道,“我在云城等你回来。”
阮东岭点点头,转脸看着城下,鞍马皆以邀君之姿相待,立刻两步跃下城头,正好落在备好的马鞍上。
陈元殊叫道:“这样的出场本应该由我来才是,居然被你抢去风头!”
大头在一旁低笑道:“嘿嘿,三世子何不走上去再跳一回。”
八斗不屑地冷嘲道:“你以为人人都与你一般无聊么。”
正说着,却见陈元殊竟然真的下马走回城头。
邢晓晓见他上来,不由好奇道:“你来做什么?”
陈元殊故作委屈道:“难道只许阮大哥英姿飒爽地跃下城头,不许我跃?”
邢晓晓道:“光在自家的城头跃来跃去有什么稀罕,有本事就跃上敌人的城头。”
陈元殊傲气道:“这是自然。只怕到时候跃下城头的,只有敌人的尸体。”
“好,你总算说了句豪言壮语。”
“那……你有没有什么临行嘱托要与我说的?”陈元殊眼睛晶晶亮地望着她。
邢晓晓想了想,“替我看好东岭,不许他看其他的女人,一眼都不行。”
陈元殊大笑着跃下城头,翻身上马,一扬马鞭,喝道:“启程!”
“是!”身后应声如云。
人头攒动中,邢师朝阮东岭投去一眼,却见他面沉如水。

再邂逅(上)

当陈元殊与阮东岭率领大军从云城进发淄洛之时,凤西卓正好从平沪赶赴兆殷。
帝州境内如今风声鹤唳,她不得不乔装打扮了一番。将好好一张俏脸弄得蜡黄,又散乱鬓发,换了件补丁处处的衣衫,混在逃往缅州的难民中,倒也无人瞩目。唯一美中不足,就是脚程大大延缓。从平沪到兆殷一行人居然足足走了近半月。
可怜凤西卓明明心急如焚,却还要装出气喘吁吁的模样跟在后面。
“翻过前面那座山坡就是兆殷城了!”领头的徐勇喊了一句,立刻将萎靡的众人惊醒过来。
不少人立刻振奋起精神望向前路。
徐勇道:“我看日头尚早,今天日落之前定能赶到兆殷城。我们不如先吃点东西,养足力气一鼓作气赶到城里去。”
众人这几日都听惯了他的吩咐,自然点头称是。
徐勇见众人各自就地歇脚,转身从包袱里取出一只馒头,走到凤西卓面前,递给她道:“这是上次路过于家村村民给我的,还不太硬,你用水泡一泡吃了吧。”
凤西卓不由一愣。虽说这一路上徐勇对她算是照顾有加,但送馒头还是第一次。
站在她身边的张嫂子见她发怔,立刻一把接过,塞到她手里头,“那我替凤妹子谢过了。”
徐勇腼腆地笑着走开。
张嫂子靠在凤西卓身边,笑眯眯地低声道:“我看徐勇不错。以前是武馆里的武师,有一身好武艺,在乱世能保命,等以后天下太平了,也有谋生之能。更难得他为人憨厚忠诚,以后绝对亏不了你的。”
……凤西卓看看手上的馒头,又看看张嫂子一脸暧昧的笑容,无语地想:现在是什么状况?
张嫂子见她低头不语,以为她还在犹豫,再接再厉道:“嫂子知道你样貌好,但如今这个世道哪里还有挑挑拣拣的份?能找个看得过眼就不错了。咱是什么身份咱自己心里得清楚,家园田地都没了,以后什么都要重头再来,找个可以依靠的人是正经。像你这样一个柔柔弱弱的姑娘,又和亲人都失散了,若不是和我们在一起,早就被吃得连骨头都不剩了。”
凤西卓急忙道:“都是张嫂子一路照顾。”
张嫂子笑道:“可不全是我的功劳。徐勇对你照顾的更多。唉,不过这事也不急,等我们去了缅州,找到落脚的地方,嫂子再给你做主就是。”
“那,那就再说吧。”凤西卓偷偷擦了擦额头莫名冒出的冷汗。
吃过干粮,众人重新上路。
徐勇仍是走在最前面探路。
有了刚才那番对话,凤西卓故意落后几步,坠在队伍的最后。
张嫂子和一干妇人说说笑笑,不断地规划着未来。
凤西卓站在她们身后,默默地听着。
尽管她们说的家计之类的话题她并不感兴趣,但她却很喜欢这种遭逢巨变却依然坚韧不拔的意志。从这点来说,她们比许多人都坚强。
突地,细微的、仿佛急行军的脚步声引起她的警觉。
凤西卓加快步子,穿梭重重众人,来到徐勇的身后。
徐勇愣了下,憨笑道:“怎么了?”
凤西卓心念电转,故意哆嗦了一下道:“我觉得前面林子很暗很害怕,不如让大家先在这里停一停,你去看看有没有猛兽之类的出没?”
徐勇失笑道:“走过那么多林子你都不怕,怎么就快到地头了,反倒怕起来?你放心,就算有猛兽,我也能一拳打死一个。”
凤西卓听脚步声越来越近,心中着急,声音略高道:“就算没有猛兽,说不定会有盗匪,我们队伍里有老有少,若是冒冒失失地前去,恐怕会中敌人诡计。”
徐勇不由对她刮目相看。
此刻的她说起话来理直气壮,英气勃勃,和平时沉默寡言简直判若两人。“你忧虑的也不无道理。”
凤西卓猛地喝道:“大家留步!”
徐勇和众人齐齐愣住。
凤西卓来不及解释,丢下一句,“我去去就来。”便只身往山上跑去。
她跑出几十步,算准后面看不到之后,立刻施展轻功跃上树梢。放眼望去,枝叶茂密,绿荫如云,间隙处隐隐有一条墨绿长队蜿蜒而行。
这样整齐的装备,应该是军队。却不知是陈元殊带来的缅州大军,还是驻守在此处的帝州军队
凤西卓惊疑不定。若是缅州大军,以她和陈元殊、阮东岭的交情,自然不会为难那些难民,但若是帝州军队……他们不守兆殷,来这里做什么?
操练?还是另有任务?陈元殊正带着军队朝这里进发,他的另有任务是否和他们有关?
一系列的问题想得她心惊胆战。
若是操练倒还好,若是另有任务被他们撞见,难保他们不会杀人灭口。对于帝州军的人性,她向来不抱期望。
她越想越觉威胁,立刻放低身姿,慢慢朝他们靠拢。
由于林叶繁盛,凤西卓的轻功又臻化境,因此她竟偷摸到行进队伍的上方。
领头的是个约莫四五十岁的大胡子,五官淹没在鬓须中,看不太清。他骑在马上,嘴巴不停地骂骂咧咧。
副官在一旁听得连连苦笑,想让他闭嘴,却又不敢。
“妈了个巴巴,好端端的又打仗,还以为这次老子守在兆殷可以安享晚年呢。没想到还要让我上战场听一个毛小子的指挥。”
凤西卓眉毛一抖。
现在尚氏能上战场指挥的毛小子屈指可数,她认识的人中只有一个。
若来的是他,他来做什么?
难道真如她和长孙月白预料的那样……先与陈元殊所带的军队战一个你死我活?
突然,大胡子面色一凝,“前面有人。”
凤西卓大吃一惊。这才发现自己刚才只顾着揣测他们的意图,竟忘记徐勇他们还在前头等着。
大队勒马停下。
副官做了个手势。立刻有一小队人马从两边朝前包抄过去。

 再邂逅(中)

凤西卓不敢迟疑,施展轻功抢在小队人马之前赶回难民聚集之地。
难民能一路逃到帝州最东,彼此之间早就锻炼出难言的默契。他们见凤西卓突然往山上狂奔,而徐勇居然只是守在原地不动,心中已知定然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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