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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烧佛-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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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记得那个时候母亲的面上那种暴戾和她眼睛里的急切显然不成正比,而那双从来都有些什么都不太在乎的眼睛里竟然泛出水珠的样子——她奇怪母亲的反应,后来才被告知那东西效用虽好,但一直并不被允许胡乱吃下的理由却是——
  吃过之后,活不过三十!
  那东西是族内的一种传承一般的存在,与饮马一样。
  但是却是一个危险的存在,巫马族人只在最开始建立的时候大批吃过这样的东西,后来便将它当做了禁忌的交在最适合的人手里,每一批都有一些,但是除非消耗到只剩下少许,否则是不会继续制作的。
  巫瀛被吓傻了。
  她才十二岁,可是却只剩下了十八年的命可活。
  偷偷躲起来哭过,但是哭泣却不是他们巫马族的女孩子自小被教育的东西,他们从小被要求坚强,而她更是当中佼佼者,哪里可能真就那样一直哭下去?
  后来她发现自己的身手竟然一直保存着那日杀人时的状况,便也就不再去想自己还剩下多少年的命可活,反倒是仗着自己这样的能力一天到晚追杀自家二姐,气得家中几个姐妹也被她也激起了想要吃这东西的念头,最后的结果当然是被老娘暴打一顿。
  而老娘见她这般模样,便也不再说什么,反倒是把她这祸头子也打了一顿。
  不过后来预备出族的时候,老娘倒是跟她说其实她这种状况是可以不离开也算成年的,不过她说,反正也活不长,如果不能活得更精彩一些,哪里对得起自己?
  便潇洒了给了自家难得忧心一下的老娘一个背影,气得她不知道甩了个什么过来把她脑袋给砸了。
  其实这也是为什么她没有一直留在小七身旁的理由。初恋这种东西,从来都是刻骨铭心的,而对于巫瀛这么个知道自己没有太长的时间可以耗费的,便也狠了狠心的将自己那些依依不舍的感情连根拔起存到了心底的角落里。
  离开小七之后,巫瀛也曾经想过,如果自己并没有这样一个有限制的生命,不知道那一日会死去,那么她会不会就一直跟他那样耗下去,看看是不是会有两情相悦的那一天?
  她想自己或许会的吧!
  毕竟那个一身鲜红的颜色,面若桃李的少年,是真的让她生出过便是付出所有只要能得他一笑就好的念头的。
  可惜,一切都只是想想而已。
  离开之后,便已经什么都改变了。
  ————————————————————————————
  巫瀛从自己的思绪里转回来,眼睛里看到的便是佛缘身后那一排站立的,气质让她那样熟悉的一排黑衣人。
  而脖子上,小七渐重的指力也让她实在是无可奈何。
  耳朵里传来的声音,小七所说的同归于尽——这样的事情,他还真是做得出来的!
  而他那样疯狂的声音,还有愈渐加重的力气,让巫瀛心中实在是不得不叹息,自己的呼吸,也渐渐的变得急促。
  她的视线却终于从那一排的黑衣人身上落到了自己对面的那个人身上。
  佛缘一直看着唐枭。
  他眼中的疯狂代表了他所言属实,得不到就毁掉——这样的事情,倒是的确是他所探出的这个人的作风。
  而他自己是无心之人,唯一入了眼的东西自然也不肯轻易就放掉
  佛缘一直看着唐枭,自然也不可能看不到就被他掐着的巫瀛,而她眼睛看向的方向,也是一个让他迟疑的理由。
  心底有了迟疑,他第一次知道原来迟疑一件事情是这种样子视线却忽然落到了一旁的角落里,一个熟悉的身影一霎让他没了迟疑。
  唐枭也一直在注意这自己对面人的动作,他一直没有弄懂他到底是如何解除的自己的毒,但是一想到这人是以异能而著称的,便也多多少少知道这肯定是相关的。
  是以此刻他虽然以人命相抵,却也没有多少把娃,倒是真的想了如果让他将人交出去倒不如都死了算了的念头!
  然而他却并没有看到那人如何动作,他只是看到他站在那里,一动未动。
  血红色环绕的院子里此刻静悄悄的,不知道是从哪里吹来的风将这站立不动的男子身上宽大的袍子吹得唰唰作响,他却只是寻常模样。
  可是,他身后那些黑衣人却一个个像木桩一样倒下去唐枭看到那些倒下去的黑衣人四周渐渐渗出血迹,一小滩一小滩的样子
  忽然便爆出狂笑,癫狂不已。
  可他的笑还没有发出多久,却戛然而止!
  身体里逐渐流失的力气让他的笑容凝固在脸上,四肢的酸软更是让他在同一个瞬间松开了对巫瀛的控制,他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身体便已经软软的倒在了地上,第一次露出了惊恐的神色——
  他能那样不动的杀掉那些人,当然也能轻易的杀掉自己!
  如果不是为了让他放松警惕,或许那些人都不需要死!
  唐枭的惊恐在看到自己对面那人也陡然面色惨白的时候停止,而视线更是在看到那人身后走出来的人时变成了一种肆无忌惮。
  可背对着人的佛缘自然没有看到,他只是走上前,伸出手试图扶起了被唐枭扯着一道倒下了的巫瀛,却被她一个反手拽住,一双一直以来都只是让他觉得心底温热的眼睛却笔直犹若箭矢一般瞪在他脸上,她问:
  “那黑衣人是你的?”
  “嗯。”
  “黑色的印章,花,还有珍珠?”
  “是佛珠,代表我。”

  【043】 此时此刻

  从一开始,佛缘就知道自己接过了她怀穗的女子是来自于哪里。
  但是这种事情所带来的迟疑,却也不过是一霎那罢了,而追本溯源寻其理由,也不过是因为他并不以为这女子会在自己生命中占据多么大的位置。
  她的确特别一些,但也仅只是一些。
  十年之前的自己,也一样只是个孩子,但即便是孩子,也是聪颖非常的孩子。
  那一年,皇兄愁容满面,在他这么个孩子面前说道那巫马族的居住地发展是越来越大,那座望其山附近,许多原本并非巫马人的人们竟因为该族治理极好而一片一片的移居过去,人越来越多,并且很多人开始接受巫马族的母系氏族制,实在不得不说是对于皇权的一大挑战。
  而他也不过是在与皇兄的对话当中随口说了——以官兵化作流寇在当地形成一股势力,成型之后趁机突袭巫马族,毁之——便也被皇兄接纳,并安排了下去,但这计划当中一股极大战力却也的确是他所出。
  只是这计划却算错了巫马族人的实力。
  这个奇怪的与这世界上所有别的地方都不一样的族群,竟然拥有那样强大的实力,在被一股强大力量突袭之后竟然能及时反映,并有大部分巫马族人逃了出去,这的确是他们所料未及的。
  但到底也还是打击到了这股似乎是越来越大的势力,不过后来巫马族人举族迁移到了哪里,倒还真是再没有人听说过,直到这叫做巫瀛的女子踏入官场。
  见到这女子时,他是真不以为意的,不过因为自己古井波澜一般的情绪竟然能因为她而略略起伏让自己觉得奇怪与好玩儿,他便也无所谓的收下了她那所谓的,许下婚姻承诺的东西。
  只是到底还是算错了这‘略略’二字。
  佛缘的视线落到那双瞪在自己面上的眼睛里,那里面那种一瞬不瞬的凝固了的冷意,竟然他觉得周身有些寒。
  于是便不自觉的想起了那日有人来报说她已死的消息时那股猛然之间袭来的刺骨冰冷,从脚底通达头顶的冰冷。
  这是一种实在是太过奇怪也太过强烈的情感,强烈到——他虽然总没有什么正常的情绪起伏却也知道这样的强烈的感情,绝不仅仅只是那‘略略’二字所能描绘得出的。
  于是,佛缘便判定了在自己心中这人的位置早已经变成了一个极其、十分、非常重要的角色。
  或许,已经重要到不容有失的地步。
  而那一刻,他便想到了自己曾经的不经意的作为,或许便是一道跨不过去的槛,不过却也没有存那个隐瞒的心,做便是做了,只是他没想到这槛竟然被抖出来的这样快。
  巫瀛此刻也有种百感交集的感觉。
  她已经不知道自己的视线投给人的是种什么样的目光,她只是忽然想起她曾经想过的,如果自己不是只有那样短暂的生命的话她便会留在小七身旁,与他磨下去,看到底是他能一直不心动,还是自己能真正拥有他。
  然而正是因为自己的时间短暂,她便更是可望体会那传说中的两情相悦,于是便有了离开,便有了与——巫瀛的视线对上佛缘的——这个人的相处,甚至可望两情相悦的心情。
  但谁又能想到,最后的最后,原来自己的短暂竟与这两情相悦有着言不尽的枉然。
  两个人的视线胶着,看在旁人的眼睛里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纠缠,至少此刻,在小七的眼睛里这两人的视线交缠是一个看得让人十分恼火的事情!
  他倒在一旁,原本的惊恐变成了窝火的烦躁,下一瞬便猛然沉下了眼,一声低低的呵斥声便从了他嘴巴里传出来:
  “你还不出来!”
  这一声低呵出来的下一瞬什么也没有发生,四周依旧是静悄悄的,连同那些倒在血泊中的死者一道,静悄悄。
  而小七的视线却是死死盯在原本的那扇门里,只是这一刻那扇门内的一男一女其实也跟他与巫瀛一般是软软的倒下了的,所以——他在叫谁?
  这个念头只在谣风与纱茁两人脑海中浮现,其余的,佛缘与巫瀛二人却似乎根本就不存在于这个时空一般,对于四周的动静一点也没有感觉。
  却正是在这个时候,一个似乎是由人故意发出的声响,踩着地面上乱石的沙沙声响,吸引了众人的注意。
  一道暗色的影子,随着这沙沙的声响不知道是从何处忽然之间转了出来。
  而对于这道影子,这个人,众人面上出现了各式各样的表情。
  谣风与纱茁是一脸茫然,巫瀛却是一怔,反倒是佛缘与小七二人面上的表情里露出的是早就知道的样子——可这早知道却也有着十分的区别。
  佛缘的脸上蒙上了一层霜,而小七,则一霎的狂笑了出来。
  明明身体还是软弱无力,可偏那笑声却像是得胜了一般的猖狂。
  而在这笑声里,那暗色影子陡然出手,只一个瞬间便犹若老鹰逮住小鸡崽儿一般将原本还欲伸手扶人的佛缘抓在手中。
  但这抓人的人脸上,却有着十分的愧疚。
  佛缘听得耳朵里传来一声轻声的歉意:对不起。
  但是其实从小七出口唤人的一霎那其,他便也就已经知道事情失去了掌控——这人,是花十娘。
  来寻人的时候佛缘便已经知道了许多事,例如唐枭的性子,唐枭的宅子,唐枭的毒,还有他与十娘的关系,与那个小鬼容澈的关系。
  其实简单来说,就是他抓了容澈,威胁了十娘。
  于是佛缘便也在暗地里寻到了十娘,承诺救出容澈并为之去毒,但这时候看来——计划似乎是败了。
  虽然不知道是怎么弄的,但十娘此刻的行为却十分明显的站在了唐枭的身边,那么,轻易的散去了身旁所有人的性命,只是依仗着所有人都无力之后十娘这个助力的他——也必然是摆了,胜者,无疑是这个叫做唐枭的男人。
  佛缘没有理睬耳朵边上的声音,视线却落到唐枭那张明明漂亮得女子们都比不上,但此刻却猖狂得无法再猖狂的脸上——
  对于十娘的背叛,佛缘没有什么感觉,人总有些东西势必是会因为更重要的东西而丢掉的——对于花十娘来讲,容澈那小鬼便是比其他所有东西都要重要得多的,所以被抛离,佛缘倒也没有多少想法。
  她不过,是做了自己方才所做的——在巫瀛与那些黑衣人的性命里,选择的是对自己来说更重要的。
  佛缘只是觉得难得,难得自己,竟然败了。
  “封住他的穴道!”
  小七的声音在这一刻忽然响起,花十娘迟疑了一会儿便再不多言的刷刷几下将佛缘叮成了个跟木头,动弹不得。
  “过来扶我!”
  静悄悄的院子里只有小七一个人的声音嚣张猖狂,但这个时候也已经没有人能够在多言语。十娘浅浅吐出一口气,耐着性子弯下腰扶起这脸和性子截然相反的家伙。
  巫瀛在这一刻却忽然觉得累了。
  只是安静的软倒在地上,倚靠着一根柱子,垂着脑袋不知道是在想些什么。
  小七却在十娘的搀扶下走到了被叮成了柱子的佛缘身边。
  很多年以后,当十娘又一次有机会与佛缘安静的坐下聊天的时候,两人谈起这个事,十娘说如果当初她就知道事情会那样发展,会让他受了那样多的苦,她或许不会做出那样的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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