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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拽上王爷去种田-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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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舒璟突然觉得她呆呆的样子也甚得他心,忍不住又将她温柔带进怀里。

殷璃飞还在发呆,鼻息间充斥着的属于异性的气息还带着干净的皂角味,前世加这辈子只摸过男尸体而连活男人毛都没有摸过她,可谓被吓傻惊呆了。她,刚刚……算是……被一个自己喜欢着的男子吻了吗?!这感觉,真的好奇特……只轻轻那么一碰,居然就让她感觉比种麻醉散还夸张,竟是瞬间就全身酥麻无力了!

不禁问自己,她她她……是不是太没有节操?太好勾搭了?

胡思乱想间,哥舒璟带着几分暗哑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如今你已是我的人了,以后不论贫穷富贵,咱们都在一起好吗!”

一句话,却让殷璃飞惊醒,又是莫名非常!他的人?继而推开哥舒璟宽厚的胸膛直盯着他的眼,不确定的问:“什么你的人?八字还没一瞥呢好吧!”

哥舒璟闻言眼底满是诧异和不解:“方才我已经临幸了你,你不是我的人还能是谁的呢?而且,按理上说咱们本就是夫妻!”

“临幸我?”殷璃飞愕然,怀疑自己短暂失忆,再看哥舒璟认真的表情,而后想起刚刚那清浅的一吻,脸颊绯红的同时猛然想到什么。忍不住神色怪异的看哥舒璟,抬手指向他的唇:“你意思是指……”然后又指指自己的……

哥舒璟却是给了一个不置可否的表情,俊美的容颜上此时也染着一层可疑的淡粉色,看殷璃飞的眼神带着几分嗔恼,仿佛在说:你不害臊,这么明摆着的事情干嘛还要问出来?

瞬间,殷璃飞有种被雷到的感觉!

突然想起还小的时候,听大人们说,吻一下就能怀孕的善意谎言——而后很艰难的忍了又忍才没有大笑出声。

努力憋住笑,殷璃飞抬手拍了拍哥舒璟的肩膀,继而很豪迈的说:“好,如果没有人要你,我会对你负责的!”这时,之前心底所有的阴霾扫空一半。

哥舒璟闻言挑眉,却是很高兴听见殷璃飞这可谓本末倒置的话,虽然觉得她的笑有点奇怪,但是她刚刚没有拒绝自己,这会儿又不怪自己太主动,这样就够了!

“那,今夜起你便搬过来与我共枕吧!”哥舒璟接着说,并且觉得自己这个主意真好,心底也跟着一阵雀跃。不觉一向英明睿智的自己,此时在殷璃飞面前已然返老还童的很幼稚。

殷璃飞的笑当即一僵,却极力扯着唇说:“那桂早呢?那么大的孩子总不能跟我娘睡吧!”

这却是个难题,哥舒璟皱眉给起了主意:“明天便送他回去吧,或者咱们再换一间大点的屋子!”

“大点的屋子倒是可以有……”这一提,殷璃飞却又想起兰氏娘家空着的鬼屋祖宅。“我明天问问我娘再说吧!”

哥舒璟没有反对,而后两人一时间沉默,烛光下哥舒璟的眼神过于明亮,殷璃飞有些不自在的闪开了。

哥舒璟见得殷璃飞羞怯的样子,忍不住又将她拉进怀里。殷璃飞心底挣扎了一下,终究没有拒绝。

“我只问你一件事!”殷璃飞靠在哥舒璟怀里,犹豫了一下还是问出了心底最深的疙瘩和怀疑。

“你问!”哥舒璟眸光一闪。

“青妍究竟是你的谁?”殷璃飞问。

青妍?一听这话,哥舒璟却是松了口气的神色,继而含笑道:“青妍是我底下的暗卫,不过以侧妃为名帮我料理府务!在上次全城戒严的时候,她为了保护摄政王重伤不治,如今已经转回暗部!”

听得这话,殷璃飞诧异。暗部?他这算是和她开诚布公,一并坦然了他其实还是摄政王的事情吗?

其实她之前不问这件事,是觉得不论他是不是摄政王,这些政务都是男人们的事情,她是做农夫背后的农妇,还是做王侯背后的妃子,只要男人挡好外面的风雨,她又有何好担忧的?

他既然肯帮她种地做农活,她便也退一步,将菜园子药圃都搬进王府也未尝不可。

而且更是想过,这些日子在乡下,生活也并不如她想的那般宁静平和。如果人人都欺负你,这个时候有个有权利的人撑腰并无坏处。

见殷璃飞听了自己的话久久不答,哥舒璟自己忐忑起来,犹豫了一下又开口:“我……明天回城一趟!”

“嗯!”殷璃飞轻应,依旧不追问他关于摄政王身份的事情。

这却换哥舒璟忧心忡忡了,原来他诓骗她,说自己不是摄政王了,她才肯留下自己,并且答应给自己机会,现在他都这样说了,她难道没有什么疑问?按她以往的脾气,不是应该歇斯底里的骂他一通才好吗!

“我回王府一趟……”哥舒璟跟着又说。

殷璃飞这才斜睨他,跟着扯唇笑道:“药方都给你了,人也给你了,我这个人的价值都在这里了。你若是想负我,分分钟的事情而已,我何必多问?”

哥舒璟闻言就想否定,殷璃飞却抬起一指轻碰他的唇瓣:“我说过,或许人都有自己的难言之隐。我且当你之前隐瞒身份的作为都是追姑娘的方法,其实说起来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如果你真无心于我,又有另娶或者左拥右抱的打算就不必回来找我了,多余的解释更不需要!而你扪心认真待我,我有血有泪,是能感受得到的,那么你究竟是什么身份就是次要的,所以就更无须向我解释什么!但你记得,我只给一次机会!”

“飞儿……”哥舒璟听罢心里不禁动容,感谢她的理解,却也明白她的话不是开玩笑,知道说再多好话不如实际点让她过的安宁,于是肯定的应声:“你且看着吧!”

——

另一边,官氏等了一天,却见姓刘的受伤回来,原本被殷璃飞打的旧伤未愈,便又气得心窝子疼的厉害。

而且,殷正儒又是好几天不见人,这更是让她觉得火上浇油。想到一切能够撒气发泄的方式,却找不到宣泄口,于是猛然想起桂家的人,便一摔杯子,让人去桂家要债。否则,不论用什么方法也得给她扳倒殷璃飞。再不然,就捉了他们一家子卖给人牙子!

厉嬷嬷抹汗去办了,却在半路遇见回来的殷正儒。殷正儒只看了她一眼,便叫住了她。厉嬷嬷惊诧非常,只觉今晚的殷正儒好像哪里不对劲。而且他身后不仅跟着老管家,还有两个眼生的婆子,这更让她觉得不安。

于是就悄悄拉过身边一个仆妇去办了,自己却还站在原地。

殷正儒看着当自己面交头接耳的两人,心里的一股邪火就直往上窜,不禁皱眉呵斥:“这么晚了,往哪儿跑?回屋去给你主子收拾东西去!”

厉嬷嬷听得惊诧莫名,却还是去给官氏报信。

“老不死的东西,终于知道回来了吗!”官氏一听说殷正儒回来了,当即扔掉头上的帕子爬坐起来。

在殷正儒进门的时候,已然冲了上去。不待说什么,一巴掌就要扇上他的脸。

“哎呦,夫人,快住手,这可使不得!”跟殷正儒一道进来的老管家忙上前一步拉开殷正儒,却是不敢碰官氏。

殷正儒一看见官氏也是一肚子火,避到一旁后,涨红着脸呵斥:“你看看你自己,还有没有一个妇人该有的样子!”

“那你呢,是怎么当男人的?”官氏不觉理亏,作势就要冲上去。

殷正儒忙闪躲到一旁:“是,我当不得你官氏的男人,所以这就放你回娘家!”说着赶忙从袖子里掏出一张纸往官氏脸上甩去。

官氏被甩的一愣,下意识接住差点飘走的纸张,一眼看见抬头的“休书”二字,顿时就傻了眼。厉嬷嬷也忙凑近官氏身边看究竟,跟着也是惊愕的瞪大眼。

殷正儒这回也仔细想透,并且看透了。那夜与兰氏私会之后,引得族里人大半夜的闹到兰屯去,他脸上无光不说,又是连累兰氏母女。

后来兰氏便不肯再见他……

而且想他活这么大把年纪,家不成个家样,心爱的女人被害了一次又一次,吃了半辈子苦,亲生的女儿有家归不得,他如果还真算个男人的话,此时再不拿出勇气来,怕真是枉为男人!

于是斟酌了一番,就直接写了休书并且亲自去官府盖章认证,这才回来。

“我殷家说来本也不欠你们官家的,这些年收入的一半都贴了你娘家。这里是一万两银子,和城里一间旺铺的地契,你且拿上,带上你的人收拾一下,明日就走!”殷正儒抛出休书,又一鼓作气的说道,并且又让老管家奉上装银票和地契的锦盒。当一切做完,顿觉压抑在胸腔里多年的一股郁气瞬间倾泻而出,整个人当即轻松了。

官氏这才如梦初醒,当即尖叫一声嘶喊道:“啊——殷正儒你这个没有良心的白眼狼,你敢休老娘!你居然敢休老娘,老娘不依!”说着却是一把扯烂手里的休书往殷正儒砸去!

殷正儒仿佛早料到会这样,忙往后退了一步,新买的两个膀大腰圆的婆子也赶紧冲上前扣住官氏,不让她靠近殷正儒半分。

殷正儒见得抓狂不得的官氏,底气立即就足了几分:“你撕了这张也没有用,我总共备了十份,除了带回家的,另外给族长家送去一份、你娘家送去一份,官氏族里也送去了一份。纵使你能将这些都撕了,官府哪里也还有备案!”

“你,你,你居然还去官氏族里——”官氏听此当即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

殷正儒憋屈了半辈子,休书也已经写了,此时已然不怕官氏,便挺了挺胸膛道:“这些年你的所作所为,你自己不觉得错,便让族人们都看看!既然你不给我留脸,我这张老脸也是丢尽了,不如大家一起丢人丢到全族都知道,看看你能不能再横下去,继续祸害人!”

官氏听罢不觉得惧怕或忏悔,却是气的颤抖,猛然就朝殷正儒扑去:“你想休了老娘?告诉你,没门,我娘家人不会让你有好日子过的!没有我娘家人,你殷正儒能有今天?你个老不要脸的东西,忘恩负义的畜生……来人呐,来人呐……人都死哪里去了……”

官氏挣扎半天,挣脱不了两个婆子的束缚就对着院子里嘶喊。

不一会儿,便围了一群婆子仆人过来,全部是官氏的亲信。

殷正儒却是冷看了这些人一眼,跟着道:“谁让你们过来的?”

“这不是夫人在叫唤吗!”其中一个婆子不以为然的道。

“爹娘,这大半夜的你们不休息究竟在闹什么啊?”这边动静太大,已经睡下的殷璃雅也被惊动过来,一来也是揉着惺忪的睡眼,不满的瞪了殷正儒一眼,仿佛他是闹得家宅不宁的始作俑者一般。

殷正儒一时也是心口气的发堵,却是笑了:“好好,你们这些刁奴,还有你这个泼妇教出来的好女儿!王管家!”最后两个字是厉喝。

“老奴在!”王管家也是心中激愤,仿佛等这一天也已经等了很久。

“看清这些狗奴才的嘴脸,将他们的卖身契都理出来,立即让人通知了人牙子,今夜就都给我送走,卖的越远越穷越好!”

殷璃雅被殷正儒数落了一声,当即就撅起嘴,本想反驳一句,就听得他这话,不禁愕然瞪大眼:“爹,你这是要闹什么?”

“老爷,你为什么要卖老奴们啊,老奴们有何错,你给说个理出来啊!”最先开口顶嘴的嬷嬷当即就大声质问道。

“理?本老爷手里拿着你们的卖身契,这就是理!”殷正儒呵斥,继而望向屋里:“我已经将这个泼妇休弃,容她留一夜已经是仁至义尽,如果再闹腾,立即就给我丢出府去!”

此话一出,后来的仆人和殷璃雅当即愕然的瞪大眼。

“殷正儒你敢?”官氏犹自不甘心的大喊,以为只要自己咬死了不承认不肯走,殷正儒也不能将她如何。“你们都愣着做什么,还不帮我将这两个狗奴才拉开,劝住老爷!”跟着官氏又发威道。

“我看你们谁敢!”王管家这时呵斥,挡到殷正儒身前,一脚就将那个最嚣张的嬷嬷踹翻在地上。此时他人也处在亢奋状态,跟着对一旁一个小厮呵斥:“你愣着做什么?还不去叫人牙子!”

而屋外的仆妇一听到“休书”两个字,立即就变了脸色。下一刻不用人说,一下子就跪倒了一地:“老爷饶命啊,老奴知错了……”哭喊求饶声便是响彻一片。

殷璃雅愣了好一会儿,才一下子扑到殷正儒身边抓住他的袍子大喊:“爹爹,你怎么可以休了娘,她为家里操劳那么多年,你不能这样对我娘啊……”

殷正儒被吵的头疼,尤其听见这话更火:“她为家操持?她少贴点去娘家,要少给我扯后腿,我殷正儒绝对烧高香祭官家的祖宗!不想被卖出去的,立即送二小姐回房!”说着一手拂开殷璃雅。

殷璃雅被拂到地上,先是一愣,自小没有受过半分苛待的她当即撇嘴哭了起来:“爹爹你没有良心,你,你肯定是为了那狐狸精母女俩要离弃了娘……”

殷正儒听得这里,气的额头青筋暴突,奈何终究书生气的他做不得暴力的事情,只是呵斥一声催下面的仆人,倒戈的奴仆便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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