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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尚香册-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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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子,您可有相熟的姑娘?”一名浓妆艳抹的女人上前拦住楚临风,楚临风一瞪眼,挥手拂开女子,怒喝道:“滚开!”那女人扬声叫道:“呦,好大的脾气,敢情是踢场子来的,老娘可也不是被吓大的。”
  楚临风定了定神,转身又退出了倚云楼,那女子顿时一愕,啐了一声道:“没种!”楚临风脸色阴沉,却不回言,紧走两步绕到楼侧,左右一望无人注意,当下跃上围墙,潜入楼中。
  渐入深宵,正是欢声最喧之时,楚临风偷窥每一扇窗,所见俱是淫词浪笑,不由越发嫌恶,几欲掉头离去,心中却又委实不甘,又探看了两间房,忽听一个娇媚的声音道:“秦爷,他可是您的舅老爷,您真的忍心让他命丧青楼,声名扫地?这样对您可也没有什么好处哇。”
  随即,听着又一个男人的声音沉喝道:“少罗索,你只管收钱做事,不该问的就不要问。”
  

第三二章 绿叶刺
更新时间2006…3…25 21:41:00  字数:2252

 楚临风心头一动,轻点窗纱,偷眼望去,只见房内一男一女,那声音似曾相识的男人竟正是君家的女婿秦逸行,见他面色阴沉,又略带张惶,他的面前,艳丽如花的红衫女子轻送香吻,媚眼如丝。
  “既然秦爷说了,奴家听从吩咐便是。唉,可惜了君璧,那般当世无匹的画师,竟然丧命青楼。明日消息传出,不知要伤碎多少闺门弱女的心儿。”那红衫女子娇笑着松开缠在秦逸行身上的手臂,忽又拧眉迟疑道:“听说君大才子的夫人是十年前名震江湖的白夜银钩,这女人武功高强,出手狠辣,奴家可万万不是她的对手,倘若被她查知是奴家害了君璧,岂非要将奴家大卸八块。秦爷,奴家可不想因此事丧了小命。”
  秦逸行不耐的道:“怕什么,她纵是再厉害的人物,如今也已是没了牙的老虎,你号称江南两大杀手之一,竟还会怕一个连刀子都拿不稳的妇人吗?何况,我这里有一块牌子,你杀了他后将牌子丢下,别人便会只当是天罗教做下的杀孽,与你何干。”说着,将一块翠玉小牌丢入女子手中。
  女子举起玉牌仔细一看,笑道:“果真是天罗教的传令玉牌,天罗教和白夜银钩是死敌,你这招杀人嫁祸的计策的确是妙哇。秦爷设想如此周到,卢芙再若 推阻,便显的毫无诚意了。秦爷,您等着,芙儿这便去为您办好这事儿。”又偎入秦逸行怀中送上热吻,方才扭捏步出房门。
  这一番话,只听的楚临风冷汗潸潸,酒也醒了一半,未料只因一时的不愤,竟让他偷听到这样的秘辛。怪道刺猥明明不满身边众事,却又隐忍不愿离去,并似处处提防君琳夫妇,想来是有所觉察。
  秦逸行手中既有天罗教令牌,定是别有来历,绝非一介小县的儒生,但见他步履虚浮,又不似身怀武功。何况,他隐身君家十年,若是别有图谋,又怎会直到今日方买凶杀害君璧?
  杀了君璧,于他又有何益?楚临风心念电转,终是不得其解。此时那红衫女子已站在廊上,命侍女取了酒来,一路婀娜走向长廊一侧,楚临风不暇细思,忙悄步跟上。
  楚临风听那女子自称卢芙,已知是江南有名的一个女杀手,秦逸行能请的动她,定必是有人从中牵线,却不知又是谁人?如此想着,卢芙已推开一扇房门,娇声笑道:“君公子,奴家芙蓉,让您久候了。”
  楚临风倒挂房檐,自窗缝望去,只见君璧怀中拥着一个薄纱透体的女子正自温言调笑,见卢芙进来,那女子先自起身离去,并轻掩上房门。君璧微笑道:“怎地又换了人?”
  卢芙媚眼一转,将酒放在桌上,身躯却就势倒入君璧怀中,腻声道:“公子莫非不愿芙蓉来服侍您吗?”手指勾着了君璧颈项,沿着面颊滑上,抚向君璧的额。君璧笑着伸臂揽住卢芙道:“怎会不愿,你叫芙蓉是吗?果然面如芙蓉,比刚才那一个更美。”
  看见如此一幕,楚临风心中陡地一痛,眼前似有月幽然孤寂的身影一飘而过,直直撞入他的心胸。耳中,犹听到卢芙笑道:“能得君公子一句赞语,芙蓉何幸如之。”将身子越发挤摩向君璧怀中,楚临风愤愤的刚欲转过头去,忽一眼瞥见卢芙抚上君璧的手已弯成钩,如鹰爪抓向君璧头顶,楚临风心头大急,一按窗棂,便欲破窗而入,背上却突地一紧,竟动弹不得。而此时,似有一线银光破窗而入,卢芙手指陡地一僵,竟没有抓下去。反而骤然抬头,惊疑四顾。
  楚临风大骇,试着挣动手臂,却伸缩自如,方才不能动弹的一时竟恍若梦境。猛然抬头四望,只见夜色灰暗,红灯妖娆,一如既往。
  窗内,隐约听得君璧说道:“好乖的一张嘴儿,着实要赏。”卢芙重又偎入君璧怀中,轻叹口气,方道:“多谢公子,其实芙蓉儿原也是好人家的女儿,小时也识的几个字,如今虽为生计沦落娼门,但心中何尝自甘堕落。仍想着能如前辈薛涛,博个青楼的好名声。公子若可怜芙蓉儿,便赏一幅画儿,也教芙蓉儿日后常时看着自勉。”
  “你也懂画?”君璧轻笑,卢芙微露悲伤,柔声说道:“芙蓉儿原也学过画儿,不过只是点些翎毛,哪里懂的许多。求画一说,只是芙蓉儿不甘下贱,才想求公子指点一二。公子高洁之人,又岂会为一个烟花女子做画,原是芙蓉儿不知自量,做此美梦。”容色颇为凄怨。但置于君璧身后的手指,却悄悄拔下一枚发簪,刺向君璧脑后。
  楚临风见状,再次伸手去揭窗扉,作势欲入,眼睛却迅速四外一望,忽见楼侧树影里,隐约有暗影飘起,楚临风陡地回手,只觉腕上一痛,似有硬物直落掌心,与此同时,只听叮的一声轻响,卢芙手中的簪子已坠落地上。
  软红的地板上,银亮的簪子一旁,冉冉飘落一片小树叶,翠绿欲滴。
  楚临风惊起,疾扑向树影,眼前,暗光一晃,随即,自树影里飘出一个黑色衣影,一个折身而跃上檐顶,飞步而去。
  “有人!?”耳际,隐约有卢芙的惊语,楚临风挥开迎面而至的如刀叶片,足尖一点树桠,也急步追上,眼角余光处,瞥见君璧与卢芙推窗而望。
  楚临风料想那躲身树影之人只是存心警诫,并无意取卢芙性命,而卢芙连受两次警告,必也不敢妄下杀手,当下抛下二人,尽展所能,疾追向那树下黑影。
  绿叶镇甚是繁华,屋宇却多依山而建,高低不平,那黑影如一抹轻烟,未见如何高低跳跃,却已飘过重重屋檐。楚临风一向自栩轻功超妙,此时却拼尽全力也追不上那黑影,甚而距离愈见远了。
  楚临风大是惊骇,暗道此人轻功绝佳,暗护君璧,却又避不见人,究竟是什么样人?疑心一起,却是心头一动,顿时一片清明。反而驻足,任那黑影飘飞远方,隐入夜色。
  “君璧啊君璧,幸运如你,竟不知惜福,直教人……”楚临风自语,隐有爱恨交织的莫名情愫,涌上胸怀,令他不能自已。
  

第三三章 深宵行
更新时间2006…3…26 20:25:00  字数:2302

 春雨过后,阳光越发暖融,而晴好天气,人却无由的忙碌起来。连着数日,再无人至醉花苑探访楚临风。楚临风暗向荷风打探,竟也语焉不详,说不出刺猥每日忙碌何事。楚临风每想起刺猥有可能与那淫贼雪狐在一起,便不由自主的连想起绿叶镇上的一幕,心中便越发烦闷。
  那晚阻了楚临风行动的一片绿叶,仍每日握在楚临风手中,曾誓言不再与人动武的月幽然,却始终尾随保护夫君,想来约战前夕,曾在绿叶镇上打探宋冰叶下落的黑衣人定也是她。
  她虽在人前隐了本性,但终究仍是白夜银钩,有太多放不开的牵绊纠缠着,令她不能完全隐去。
  只是,她痴心守护的一切,是否曾给予她相同的回报?
  君璧,你何幸如之。而楚临风,你又何能妄想。
  在心底一遍遍警诫着,楚临风纷乱的心绪,只想早日离去,离开这令他心渐沉沦的九华庄园。然而,莫名的,却又有分不舍,在心头萦绕不散。
  午后的阳光暖暖漫洒,在湖面上漾起斑斓色彩。
  湖畔,柳叶嫩绿,楚临风慢步行来,不期然的,看到一个浅绿衫衣的女子扶柳望湖,阳光斜照她的容颜,透出莹润的光泽。
  “月……”楚临风张口欲喊,却又忍下,只远远站着,看月幽然独立湖畔,眼波流转,凝注于潋滟水光之上。有一点莲芽冒出湖面,粉嫩嫩映着华光。
  这一点莲芽,会开放出何种色彩?
  远远的,看见月幽然露出一抹笑颜,一派恬然。
  楚临风负着手,悄悄将手心中藏了数日的树叶丢落。
  白夜银钩,始终也只会是他心中留传的故事。她愿意,自已又能如何?
  “真是怪事,好端端的,竟会有贼人将飞刀射入秦姑爷的房内,把秦姑爷吓的不清,闹出病来。又非为财为仇的,做什么要吓唬秦姑爷?”
  又是清晨,楚临风刚睡醒,便听的荷风与绘墨又在门外低语,耳听绘墨道:“正是,秦姑爷那样温和的人,竟也会与人结仇吗?我却不信。”
  荷风道:“我想起来了,秦姑爷家里开了不是有绸庄和茶辅吗?听说这几年生意甚是红火,莫非是那些被秦姑爷抢了生意,心生嫉恨的商家派来的人?听说飞刀上还钉了张字条儿,不知是写的什么?”
  “我也听说秦姑爷看了那字条,吓的脸色都变了。嗯,一定是说什么斩手斩脚的唬人的词。”绘墨附和。
  楚临风嘘了口气,又躺回床上,料想经此一吓,秦逸行定会收起害人之心,纵不济,也会引出他背后之人,自已也好相机行事。只可惜的是寻遍了绿叶镇上的烟花之地,都未找到卢芙。
  卢芙也是个成名杀手,虽然一击未中,却一定会再来行刺,敌暗我明,如何才能防范周全?
  若那晚的黑衣人影当真是月幽然,一切的真相她必全盘知晓,只是却隐忍不发,而自已能做的,也许便只限于此了。楚临风再叹口气,目光茫然望着帐顶,迷朦之中,似又看到深山湖畔,那凝神探看初发莲芽的孤寂身影。
  楚临风陡地拉起被蒙住头脸,将自已埋入黑暗中,不敢再想。
  不知不觉间,楚临风伤势已然大好。而那位韩知府也早已告辞,知府小姐却留下从君璧学画,并留下一队官兵相护。这日午后,楚临风正在树下练剑,君橙舞忽然疾步跑进院内,径直奔到楚临风面前大叫道:“你为什么要带走我的刺猥姐姐?”楚临风怔道:“这话从何说起?”
  君橙舞道:“我看到刺猥姐姐在收拾包裹,说你要带她离开我家。我问了娘的,娘也说你要带刺猥姐姐走。你为什么要带走刺猥姐姐?”楚临风道:“是刺猥和月女侠说的吗?我确是要带刺猥离开这里。因为,刺猥她不是君家的人,她的这里生活的并不如意,终是要离开这里的。”君橙舞握紧了拳头,大声道:“刺猥姐姐不想离开我的,是你硬要拉她离开。”
  楚临风叹了口气,望着君橙舞犹有泪痕的小脸,硬下心肠道:“我与刺猥并无交情,若非她愿意离开君家,谁又能带的走她。她既决意要走,又怎会因你而舍不得离开?橙橙,放刺猥离开吧,她不是君家的人。”
  君橙舞脸色一变,一掌推开楚临风,叫道:“走,你们都走,你们都不喜欢我,都不要我,我才不稀罕呢。我也不要看到你们。”楚临风道:“没有人不喜欢你,刺猥既使离开君家,以后也会回来看望你的。”
  “不需要。”君橙舞大叫,狠狠瞪了楚临风一眼,又一阵风般奔出醉花苑。楚临风一声沉叹,却忽听荷风道:“楚公子,小姐说的是真的吗?你真的要带刺猥姐姐离开君家?”楚临风看了荷风一眼,道:“是的。”荷风的面色也是一变,却走开了两步,半晌才说:“刺猥姐姐终于决心要离开君家了?这真是个好消息。不管是因为什么缘由,您能带她离开,我都十分感激您。”
  楚临风奇道:“为何这样说?”荷风道:“刺猥姐姐是我的恩人,我一直都很感激她,可是,我人小力微,却无法回报她的恩情。只能祝福她生活的快乐、开心。刺猥姐姐在君家生活的不开心,如果她离开这里之后,会觉得开心些,我自然希望她能离开。”楚临风道:“刺猥曾对你有恩?”荷风点头道:“我家很穷,我爹又好赌,就想把我卖去青楼换些银子。我从家里逃了出来,是刺猥姐姐收留我,还常时给我银钱去接济弟妹。刺猥姐姐就是我的恩人呢。不仅是我,这些年来,刺猥姐姐在九华救了许多人,前些天被贼人打伤的那个会武功的家丁小青哥,也是刺猥姐姐救回来的。我们都感激刺猥姐姐,希望她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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