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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章

[综漫]豆豆你不懂爱-第1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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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豆倒退着又开了几枪撂倒了走在前面的活死人,退到他旁边时也不由停下脚步,看向倒在地上的鞠川和丽。身边小室沉默地迈步离开,她闭了闭眼又睁开,转身跟了上去,到了外面之后把门推上,从门缝中最后看了一眼将将被活死人的身影湮没的鞠川和丽。
  ……
  清晨六点,熹蔼晨光铺匀仍泛着潮气的床主市的每一个角落。
  滨河公寓。
  小豆在透入眼帘的薄光中恢复意识,从大厅的沙发上支起身来,手摸向放在身边的步枪,这才停住动作,慢慢让仍有些朦胧的脑子完全清醒过来。
  片刻后她拿着步枪站起来走到玄关。小室跟昨晚一样抱着枪靠在玄关旁边的楼梯上一动不动,位置没有分毫挪动过。看到小豆过来,他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
  她走到他面前站定,“永醒了吗?”见小室摇头,她看了看永所在房间的方向,“等一下我们不能全都离开,要有一个人留在这里看护他。”从挂在玄关门廊上的背包里掏出两包压缩饼干,她递给小室一包。“加油站里那些死人身上的枪伤我看过了,是之前救了永的那个男人用从我们这里拿走的枪做的,宫本和鞠川老师身上的白布也是那个人留下的没错。他应该是追上了这群人,但是没来得及阻止他们对宫本和鞠川老师下手。连留下字条告诉我们线索的时间都没有,他有可能是立刻继续去追踪那群人的余党了。”
  小室一言不发地拿着饼干沉默了一会儿,才低低出声。“为什么?”
  他抬起头盯住她。
  “为什么还能那么冷静?”
  “……”小豆移开目光,低头去撕饼干的包装袋。“现在不冷静的话,就会有更多的同伴再也回不来。在没有找到毒岛学姐和由纪之前,我是不会崩溃的。还是我去吧,你留在这里,保护好永。”
  话音落下,永的房门突然被推开。永脸色苍白地捂着伤口靠在门边,眼神空洞地看了过来。
  “不用了,我和你们一起去。”
  小豆抬起头看了他一眼,没有反对。
  “好。宫本和鞠川老师就交给你们了,我去找由纪和毒岛学姐。”
  说完这话后,她就转身离开了玄关,径自走进浴室关上门,后退一步垂着头背靠住门板。
  玄关处传来轻微的响动,应该是小室他们整理行装的声音。不一会儿大门的开关声响起,玄关随即重归寂静。
  等了一会儿后再也没有任何声音传来,小豆才走到墙边靠着墙坐在地上,抬手捂住眼睛。
  这样静静地坐了一会儿,她想起之前分头找人的时候曾经跟槙岛约定过在公寓里会合,这才移开手,拽过背包,从里面拿出笔、又从练习册里撕下一页纸。透过有些模糊的视线看着纸上的格纹发了一会儿呆,她这才慢慢写上“留在公寓里等我们,晚上碰面”的字样。将纸条折好之后她站起身走到水槽边,刚拧开水喉就听到了外头大门开关的声音。
  以为是小室和永折回来了,她就没有动;直到脚步声由远及近,停在了浴室门口。
  槙岛的声音有些朦胧地从外面传过来。
  “凛。”
  没有任何不确定的语气,就像是笃定她一定会在里面似的。
  小豆掬起水随意扑在脸上,抓起毛巾快速擦了擦脸,这才走上前去开门。
  槙岛站在门外静静地低头看住她。刚刚从外面回来,他身上还带着些冰凉的潮气,衣服和头发都被氲湿了。稍一端详她,他用温和的确定口吻问:“你怎么了?”
  小豆不想和槙岛交谈,答非所问地说:“找到线索了吗?”说着从他身边走出门。
  “刚巧找到了那群人中的一个,从他得知了一些情报。”
  没想到他真的找到了线索,小豆停下来回头看他。他从裤袋里拿出一张纸递给她。“那个人说没有见过毒岛,但是见过兼尾。兼尾还没有死,被他们带回了这里。”
  纸上画着简单的地图,还标明了位置。小豆伸手去接,手指碰到了槙岛的指尖,随即感觉到一点滚烫的温度一沾即走。她觉出有些不对,本能地伸手触了一下槙岛的手背,抬眼看住他。槙岛迎着她目光,神色如常:“怎么?”
  小豆抬手伸向他,伸到一半手便有些迟滞地僵在半空中。见槙岛静在那里不动,小豆胸口涌起一股有些复杂的情绪,手指动了动,还是往前一些去碰他。槙岛这时才微微动了动、像是要躲开她的手,但旋即又停下了,任她的手落在他额头上。
  稍稍一碰感觉到掌心下不正常发烫的温度后,小豆收回手。“……你发烧了?”
  '5:5。
  当羔羊开启第三个印的时候,我听见第三个活物说:“来!”
  5:5。
  我就看见,出来了一匹黑马,骑马的手中拿著天秤。'
  '——若望默示录·vol。5·羔羊开前四印。'

  ☆、第98章 HOTD·羔羊开印(三)

  抬头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小豆转身走进了厨房。
  毒岛失踪的地方地形有些复杂,贸然在周边活动非常危险,只能选择先救已经有了下落的由纪。小室和永中午之前就可以赶回来,之后就可以一起去地图上标好的工厂围剿那群带走由纪的凶徒,她也就没有必要再外出搜索。因此在那之前,她能做的只有暂时等在公寓里。
  而且槙岛还在发烧。
  想到这里小豆又有些烦闷。
  她走到流理台前把手里的书包搁在上面,突然听到窗外突然传来尖锐的狗叫声。将书包挪开一些,她倾身凑到窗边,将百叶窗旋开些许缝隙朝外看。
  住民区通常是死体高度集中的区域,尽管这栋滨河公寓所在的区域建筑密度相对宽松,但这里的活尸群仍然数量惊人。永和小室离开之后,公寓外的铁闸门不知不觉已经挤满了活尸,将栅门挤得吱呀作响。小豆透过窗缝往外看时,正对上一只还是孩童的活死人的视线。
  这是个穿着连衣裙的幼小女孩,浑身的血迹已经凝固,胳膊和小臂满是被撕咬出来的狰狞伤口。和其他被感染的活死人一样,她几乎已经丧失了视觉,因此和小豆对上视线后目光没有逗留就朝别处看去。一只体形娇小的白色小狗围着她不断打转,叫声就是它发出的。
  目送女孩和紧跟她的小狗缓缓没入活死人群中,小豆怔忡许久才回过神,低头拉开书包拉链,看向放在面前的购物袋。
  难为小室还有心情把她之前从超市背回来的食材给带回来。因为一直被放在干燥的书包内层,所以食物都没有淋雨,只是里面的几只番茄比从超市拿回来时更加不新鲜了。
  小豆看着袋子里鲜红的果实静了一会儿,最终还是把它们一一拿出来放在了流理台上。
  仔细想想,和槙岛的这种微妙关系性大概根本无法定论。信念完全背道而驰、两极相斥,一面是根本没有共处可能性的针锋相对,一面又是现在这种情形下,她发现自己还存在着的这种做不到对他置之不理的心情。
  她一边出神,一边心不在焉地拉开橱架。里面空空荡荡什么都没有,所有的厨刀都在之前被其他人搜刮去当武器了。没有厨刀就只能徒手去剥掉坏掉的部分,小豆把番茄浸到热水里,转而去处理其他食材。
  紧闭的窗叶隔去了外界的颓败景象和噪音,一时间偌大的厨房里只剩下水将沸不沸的悦耳声音。
  就在小豆回身去翻茶叶时,厨房外传来了脚步声。她转过身朝门口看去,拉门旋即被推开。槙岛一手扶着门棱、脸色有些苍白地站在门口,缠结在肩颈上的银发有少许凌乱,整个人透着一股怏怏的病气。
  小豆看了他一眼就收回目光,“不去休息?”
  槙岛走进来,嗓音有些疲倦涩哑:“不活动一下的话反而更不适应。”
  见他伸手去开橱柜,小豆就把刚泡好的红茶推到他面前。槙岛就停了手,再也没有开橱柜去找什么的意思,理所当然地端起茶杯凑到唇边。
  小豆对这种条件反射似的默契感到又是一阵复杂。“等一下,先别喝那个。”说着转身从吊柜上抽出耳温枪走到他旁边,“别动。”
  槙岛听话地放下杯站住。到小豆顺手去拨开他耳边发时,槙岛那双比起平时失了些神采的眸子飘忽不定地转过来,视线落在她手上的耳温枪上,神情探究地眯了眯眼。
  小豆手指触到他耳背,感觉到温度烫得有些不妙,转眼看到他表情,就顺口解释:“古早用物。”说着把探头顺着他耳廓探了进去。
  片刻后耳温枪发出细小滴滴声,拿出来一看果然不太妙,难为他居然还能看起来神志清醒地出来找红茶。小豆把耳温枪翻过去给他看度数,见槙岛看着上面的数字依旧一脸无欲无求无概念的探究,皱了皱眉。“你很不习惯生病吧。”
  在鹤留凛对槙岛圣护近九年的记忆中,他的确是超脱常人地没有生过病。不过就算再怎么意识强大,人还是血肉之躯,也免不了会有病痛、会变得脆弱。小豆看着槙岛一片混沌的眼神,原本要说的不中听的话到了嘴边到底变成了语气不痛不痒的关心:“烧到这个程度,回房间休息比较好。”烧到一呼一吸都像着火却并没有自觉,也只有一个薄情寡义到连自己都不怎么在意的槙岛圣护才做得到了。
  说完也不想再看他,小豆转身继续翻找书包里的食材。身后槙岛却没有离开,而是走到水槽旁拾起一只浸在温水里的番茄,放在手里端详了一下,慢慢地剥起了坏掉部分的外皮。
  动作均匀细致,又有些病态的迟缓,充满一股让人心生抗拒的诡异的仪式性味道。番茄鲜红的汁液顺着苍白手指蜿蜒滴落下来,让人想起这双手沾着鲜血时的景象。
  小豆彻底不想理他,本来打算继续忙自己的,结果看到他滑落一些的袖口下露出了一角沾了血迹的白色绷带。“你受伤了?”
  槙岛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腕,并不在意地应了一声,“和那个男人周旋的时候稍微失手了。”一边继续把剥下的果肉扔进垃圾桶。小豆皱着眉去掀他袖管,他也没有二话,耐心地站在那里不动。袖管拉起来就露出缠了半个小臂的绷带,小豆盯着绷带上的血迹看了一会儿,说:“回房间,我帮你处理伤口。”
  ……
  从医药箱里翻出之前从诊所找到的外伤用药,小豆折回槙岛的卧室。槙岛正坐在床边看书,虽然看起来没什么异样,但她走到他面前时他才察觉有人过来,有些迟滞地抬头看她,明显是精神有些不济。小豆坐下来帮他拆绷带,刚握住他手臂就感觉到掌心下过分灼热的温度,不由又皱眉。
  绷带浸了血又有些受潮,摘下时格外困难。小豆缓下动作瞥了槙岛一眼,看到他那副又伤又病还是泰然若素的神态,问道:“来到这里之后,你从来没有感到过害怕吗?”
  槙岛正垂眸看着伤臂,罕见地精神并不集中,沉吟地说:“害怕?有什么值得害怕的吗。”
  “疾病和伤痛,更严重的是有可能成为那些家伙的一员,死在这里。”
  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小豆没有等他回答,又淡淡开口。
  “……问了个无关紧要的问题啊。你和我都已经‘死’过,所以‘害怕死亡’这种心情应该是不存在的。也对,”她看他的眼神冷下来,“连死亡都不加畏惧,也难怪你能那么轻率地去判断他人的生存价值了。”
  闻言,槙岛一度有些混沌的眼神清明了一些,娓娓反问道:“你认为那是轻率的行为吗?”
  原本被压抑住的情绪再也压不下去,小豆尖刻地盯住他。“有没有价值,单靠你自己一个人的主张就能够做出正确的判断吗?神明都未必有这样的自信。”
  槙岛歪了歪头,用仿佛在看一件崭新事物似的眼神看了看她。
  “世上既然没有神明,那么能够判断他人的价值的就只有他人。下判断的是个体的主张也好、还是群体的主张也好,都不过是个人力量和舆论性屈从的较力,结果也都是并没有本质差异的暴力胁迫,并没有什么不公平的地方。”
  “暴力是行使主张的工具,而不是证明主张的依据。”小豆的眸光沉下来。“你连作为裁决者的基本素质都不具备,又谈什么公平?被你所杀死的那些所谓失去了价值的人,你对他们的了解都只停留在浅表,又怎么能正确估量他们的价值?”
  “我所不了解的是什么?”
  “在你眼里所谓的他人的表象价值下,潜藏的更深层的、非利己的动机。”小豆眼神灼然地看着槙岛。“不明白吗?比如说人与人的羁绊,他人所理解的幸福,”
  她握住他手腕的手指收紧了些许,指腹下是他隐隐的脉搏和更加确实的温度。
  “……还有爱他人先于自己的感情。”
  话音落下,槙岛没有回答,而是慢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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