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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两世冤家-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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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对了……”魏崔氏刻意停顿了一下。

“娘请说。”

“以后别这么勤于往外跑,我是知晓你是有事才往外走,但外人不知,看多了,还道你不守规矩。”魏崔氏口气依旧不轻不重地道。

“儿媳知道了。”赖云烟笑了笑,起身轻福了一礼,“那儿媳告退了。”

“嗯。”魏崔氏轻颔了下首。

她走后,她对身边的吉婆子淡淡地说,“她这心也硬得很了。”

这厢赖云烟一出魏崔氏的门,没走几步,迎面就碰到了对面匆匆过来的魏瑾瑜。

“嫂子。”魏瑾瑜口气冷淡地叫了赖云烟一声,就大步错过她,往魏母的院子走去。

“这是怎地了?”他口气就跟她做了什么对不住他的事一样,赖云烟不由略挑了一下眉。

冬雨回头看了二公子那冒着火气的背影一眼,回过头来朝赖云烟摇了摇头,“奴婢也不知。”

赖云烟笑笑,回头到了院子,就有仆人悄悄来报,说是二公子途路三小姐,给了三千两银,还亲自送到了小门的门口。

闻言赖云烟不禁抚额,坐在椅子半晌才笑道了一句,“好一个善心仁义的二公子。”

原来刚刚火气那么大,是怪她这个嫂子不仗义了。

魏家有他,何愁不倒。

赖云烟忍了又忍,才没让自己笑出声来,被黄阁老坑了一大笔的心情算是稍好了一丁点。

要说祝慧真现下也真是跟魏瑾瑜同心,魏瑾瑜给了庶小姐银子,第二日,祝慧真来找嫂子说话,话里话外的意思也不外乎道赖云烟不顾魏家脸面。

“说来这事被外人知情了,还道我们魏家拿不出这区区二千两银呢。”说到昨天的事,祝慧真来这么一句云淡风轻的话。

赖云烟笑而不语,由她这个妯娌暗中挤兑。

在她看来,祝慧真是投了个好胎,投在了明白人挺多的祝家里。

要是换个一家,哪可能到了现在这地步,还由得了这么傲气。

“嫂嫂,我听芳姐姐说,你嫁进来时,便是那银票都有那么厚厚一叠。”祝慧真见她不语,这些时日被赖云烟左推右阻不帮她对付魏母的火气一上来,口气便失了分寸。

“慧芳与你说的?”赖云烟好笑地看向被她让了多次的祝慧真,小姑娘都生了孩子了,还是没弄清她是仗着什么在魏府立足,她笑望着她云淡风轻地道,“弟妹怕是记错了,慧芳那等人物,便是说别人的不是都有辱她这种仙子一般的人的口舌,何况是说道银钱这种俗物之事,你这话万万不可传出去了,要是被人知晓了,你们祝家的老少还道有人在辱你们家出来的岑南王妃呢。”

这种有辱王妃名声的事,杀个人都不为过。

她这话一出,祝慧真脸当下就白了。

君子最忌谈钱财,何况是她们这等大家闺秀,谁说钱谁就是俗气,她刚为了暗喻她小气,一时之间就把话说了出来,这时悔之晚矣。

“是我记错了。”她立马道,“烟姐姐切莫怪罪。”

这话不能传到娘家去,若不然,老祖宗定会生气!

一想到此,祝慧真的心都像被人拧住了似的,说罢话后,她眼睛紧张地看向了赖云烟。

“是记错了就好。”赖云烟瞥她一眼,就转过脸看着此时亭外的风景,随意转过话题道,“这深秋一过,天气就冷了。”

祝慧真低下头,低声附和,“可不是。”

说罢,她又微抬了下头,小心地打量着脸上分不出是笑还是未笑的赖云烟,头一次觉得她这个大嫂根本没有她先前以为的那样简单天真。

**

魏瑾泓这两天都未回府,一回府听闻了魏瑾瑜的事,听后就回了修青院,见赖云烟在窗子前边吃着果子边看书,他顿住了脚步。

不多时,丫环与他请过安后,皆纷纷退了下去。

他立在原地想了良久,也未想出要如何开口。

说他会让瑾瑜过来与她道歉,这话说出来,她肯定会觉得好笑。

碍于他这长兄的意思过来道歉,他的弟弟,会把他们两人都怨上。

她知他会吃力不讨好。

再遥想当年家里人给了她难堪,她给他递梯子而下的那些事,许是……真是委屈了她。

她确实什么都未得到。

魏瑾泓立在原地看着她,见她抬眼朝他礼貌地笑笑就又回过了头去,若无其事地继续看书,他转过身,盘腿坐在了此时风大的廊下。

他们之间现下就是死局,无论他怎么想靠近她,她都坐于他接近不了的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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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的天气渐渐变冷了下来,魏府内落叶纷纷;仆人来不及打扫的偏僻道路上;枯叶把地面埋了;脚一踩上去;便发出咔嚓咔嚓的声音。

赖云烟踏过几条落满了叶子的小道,又折返回去;另挑了一条没踩过的飘满了落叶的长路慢悠悠地走。

她一直都甚喜在园中散步;上世在离开魏府;头几年试着静心的那几年里,她就看着这些春去冬来;从萌芽到衰败的花草树木,让自己学着去观赏它们的每一种姿态,渐渐的这心态便随着它们的冬去春来变得从容了起来。

而每到秋天这种众多植物枯萎的季节,她也都会有一种老朋友明年见的感觉。

想着它们明年春天里会长出嫩芽,然后逐渐长成勃勃生机的丰盈,也就不觉得这枯叶丛丛的萧瑟会有多苍凉。

说来,在独守庄园漫长的时间里,她是从很多事情中学会怎么自得其乐地陪伴自己,到后头那几年,她确是过得颇为安然的。

重活以来,反倒是与魏大人的日夜提防与针缝相对,把培养多年的心境毁了近一半,把戾气重勾了上来。

赖云烟又来回走了几趟,这时秋虹匆匆过来,道,“大公子来寻您来了。”

她抬眼,没见到人,问道,“走到哪了?”

“秋意阁。”

赖云烟转身,往亭阁的方向走去。

没有几步,她刚转了个弯,从小石板路转到大石板路上,就见到沿阶而下的魏瑾泓。

“您找我?”赖云烟朝他走去,笑道。

魏瑾泓在原地等她,等她走到他身边,就默然沿阶而上。

“去给娘请安?”小厮在阶梯前的亭前向她鞠躬请安,赖云烟朝他们轻颔了下道,嘴里问道。

“嗯。”

“娘昨日说了,让我们在院中用过早膳再去也不迟。”赖云烟说到这,要笑不笑地看了魏瑾泓一眼。

魏瑾泓不语,等她进了亭中,见她坐下,他挥袖让仆人退下后,才开口道,“等会随我去给爹娘请安,随后与我回趟你娘家。”

“我娘家?”

“岳父大人有请。”

“请我回去?”赖云烟哑然。

“嗯。”

“一大早就有人来请了?”

魏瑾泓再次颔首。

“一大早就来了,是出事了罢?”

“说是昨晚胸闷气喘了一阵,想叫你回去看看。”

赖云烟坐在铺了厚垫的石凳上,静想了一会,这才张嘴淡道,“那给爹娘请完安就去一趟吧,也是时候给我爹请下安了。”

说完她起身,下台阶时,她的裙摆过长,被风扬起,勾在了掉了叶子的矮树丛的枯枝上。

她正回过神,侧头去看,却见魏瑾泓轻腰下弯,一手拿枝,一手拿裙,仔细且准确把勾缠挣脱开。

只片刻,他的眼便从树枝上转开,漫不经心地扫过她的裙摆,再伸手把她裙尾沾上的那几片枯叶摘了下来,随即那手利落潇洒地一扬,把长长的裙摆扬起绝美的弧形,轻轻扬场地落了地上。

赖云烟垂着眼睑,看着自己那绣着青鸟的长裙垂在了地上,随即若无其事地转过了眼,往前走去。

魏大人现在确也是不比当年了,她来往的亭阁中石桌上总搁有热水热帕,便是石凳上都绑了厚垫隔凉,只可惜,她早对他无绮念了,若不然,谁能不对这样为人费心的玉公子心动。

这一天早间魏景仲正在正院,两人一道向他们夫妇请完安,赖云烟说到要回娘家,魏母便轻柔地道,“那我让管家备上几盒药材,你且捎去。”

“让娘费心了。”

“你这说的什么话,应该的。”魏母朝她颔首。

“早去早回。”魏景仲忙于去书院,说完此句,就起身叫老仆准备马车。

他刚走到门口,又折回来与魏母道,“把那瓶御赐的养生丸也捎去给亲家。”

赖云烟闻言忙起身福礼,不等她抬头,魏景仲就领着他的老仆和小厮走了。

“听到你们爹说的了,早去早回。”魏母吩咐完管家,转头又对他们笑道。

魏瑾泓闻言脸色一柔,朝他母亲微微笑了一下。

魏母看到一怔,随即,她的笑更显温柔起来,嘴里的叮嘱更是切切,“今日风大,注意着些,别往那风大的地方去。”

“是。”魏瑾泓眼睛微动,黑眸在那一刹那闪出了耀眼的光,整个人在那一刻绽放出了就似在太阳底下折射出光芒的白玉的光彩,翩翩如仙君。

魏母的眼光便越发的柔和起来了,赖云烟轻瞥一眼就低下了头,让这母子交流感情去了。

上世她就已经完全明白,在魏瑾泓这种人眼里,母亲万般的不是都是是,妻子的一点不是那才是天大的不是,便是妻子有道理,也想都不用想他会站在道理的一边。

这就是这世间的孝道,赖云烟也没觉得他有什么不对,只是她上世因此吃过的亏,这世魏大人还是少跟她重来那套就好。

她是他魏瑾泓的娘,可不是她赖云烟的娘,他替她收拾烂摊子那是他的责任,可别老想拖着她再下地狱,她想这两年多,他足够明白这个道理了。

**

魏瑾泓陪着赖云烟进了赖府,赖震严在门口迎了他们,等进了门,苏明芙在第二道门口迎了她,这时魏瑾泓随着赖震严走在了前面,姑嫂俩便带着婆子丫环走在了后面。

走了一段路,前面的人远了,苏明芙挥了一下手,赖云烟也回首朝她的人轻颔了下首,她们身后的人便齐齐停了脚步,待她们走远了几步,她们才跟在了后面。

仆人离得远了,苏明芙便开了口道,轻言道,“大夫说胸闷这事可轻可重,最忌病人心情沉郁,家人还是万事顺他的意,莫惹他生气的好。”

赖云烟听了眼睛微瞪,哑然失笑。

万事顺他的意?那他要他们死怎么办?

她这个父亲,还真是会病,病得恰到好处。

她要是惹他生气,要是气出个好歹来,那她就真真是不孝女了。

“云烟知晓了。”赖云烟应了一声。

“昨晚吃了几剂汤药,睡得也不沉,现下听你们来了,便又坐了起来……”苏明芙轻声地道。

“嗯。”

“今日可会留在府中用膳?”

“要听我夫君的意思。”赖云烟轻声地答。

苏明芙看她一眼,嘴唇微抿了抿,等走到正门前的一道空旷处,她轻声地道,“现在爹爹的院子里全换了人,有好些是以前见都没见过的,便是那扫地的仆人,也都是未曾见过一眼的。”

赖云烟闻言嘴角也微抿,她轻轻地颔了下首,示意知晓,便不再开口言语。

等进了赖游的主院,赖云烟发现兄长与魏瑾泓都站在正门口等她们。

走近后,赖云烟的眼睛直接看进了魏瑾泓那幽黑的眼底。

帮我?

在那一刻,魏瑾泓朝她颔了下首。

帮。

随即,两人若无其事差开眼神,赖云烟走到他身边,嘴角挂起了轻柔又疏离的微笑。

**

“小婿见过岳丈大人。”

“女儿见过父亲,父亲万安。”

两人见过礼,这时赖震严夫妻也朝赖游施了礼。

“起,贤婿多礼了。”捂着胸口坐于床前的赖游轻咳了两声,他现下两鬓已发白,目光半闭,看得出有几分憔悴之态,但因保养得宜,脸部还是不显老。

平日他看来,也只是刚到四旬之态,现在就算加上他头发两边的白发,再加上憔悴之容,也没催老他几岁。

怎么看都不像将死之人,赖云烟心里哀呜,很是为自己与兄长悲叹。

他们怎么对外人心狠手辣,却是真不能用狠毒的法子把赖游弄死。

自古只有为父者清理门户的事,为人子女的要是毒杀亲父,哪怕名目再好听,这当子女的都会被人千古唾骂,骂到只余谁也不知道父亲缺德,只有子女缺德的记载。

她没那个胆干这等事,她那个兄长更是不可能有这样的想法。

所以,他们就悲剧了。

现在,连气死他的法子都不能用了,赖游断了她的这条路,还装病准备拿这个算计她。

对她这个城府太深的老狐狸父亲,赖云烟站于他的床前,真是抬头多看他一眼的想法都没有,她可不觉得在他的地方,她能算计得过他。

她老实地站于魏瑾泓之后,在赖游问完魏瑾泓几句魏景仲与书院的事,又叫兄长夫妻退下后,她就听到了赖游对她不耐烦的喝斥声。

“是不是我不叫你回来,你就要到为父闭眼之日才回来看我一眼?”

“爹爹,”他一发狠,赖云烟也发了狠,在袖中狠狠地掐了自己一把,掐得骨头都疼了,这才悲痛地啼哭了出来,“爹爹何出此言?”

说完,就跪在了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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