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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嫁值千金-第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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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驾到”

阮筠婷心头一个激灵,忙学着身旁众人的样子跪下行大礼,额头贴着地面。

“太后千岁千千岁。”

“罢了,都起来继续做自己的事儿吧,哀家只是过来瞧瞧。”

“是。”众人应声起身,开始各自忙各自的。

太后的声音敦厚慈爱,慢条斯理。让人听着亲近。然再亲近,她也是后宫之中地位最为尊崇的女人,是在后宫争斗之中存活下来的胜利者。阮筠婷背脊上起了些鸡皮疙瘩,她想不到自己不过是被抓了回“苦劳力”就遇上了太后。她弓着的身子更加弯了,头也更低,只等着刚才那位管事的公公快些回来,好吩咐她将花盆摆放在何处,然后出去后速速离开。

才刚这样想,突然又有太监尖声宣道:“皇上驾到”

阮筠婷心头又是一跳,先是吕贵妃,后太后,再是皇上,今日她出门忘了看黄历。

与众人一同行叩拜大礼,皇上也是吩咐奴才们起身继续做自己的。

阮筠婷的位置,距离太后此刻站着的台阶不过三两步远,且是背对着他们。而皇帝与太后或许也习惯了无视掉宫里的宫人说话。第一是他们未必听得懂,第二是即便听得懂也鲜少有人真的敢背后议论。

所以她,极好运的听见了后头传来的对话声。

“母后,冬日天凉,您身子才刚好一些,怎么亲自来了呢?”

温柔担忧的语气转为责怪:“身旁的人也不知是如何伺候的”

“皇上息怒”有几名奴才求饶的声音,还有窸窸簌簌的义无摩擦声。

太后声音中满是无奈,也有着对儿子的宠爱:“做什么大惊小怪的?哀家要出来,他们拦着也是拦不住的。哀家不过是想来瞧瞧这处布置的如何了。眼瞧着就要到腊月二十四了,哀家就想着,若是初静在天有灵,若是能回来瞧瞧,看到满屋子盛开的鲜花,定然会欢喜的。”说到最后,太后声音已有哽咽之意。

“母后。”皇帝叹息一声,道:“您切勿伤怀,好容易身子才有点起色,哎,长公主去后,您十四年来日日伤心,夜夜哭泣,不光是皇姐,就是十四弟心里也是不舒服的啊。”

“别给我提那个孽障”太后的声音冷厉。

阮筠婷这边,管事太监已经回来,指挥着前头的几个人去摆放花盆了。很快就要轮到她。

不过她很是奇怪。当今皇帝行八,他的十四弟就是裕王爷。皇太后是皇帝生母,照理说,皇太后应当对于社稷有贡献的裕王爷多少有些感激和喜爱才是,为什么提起那个叫“初静”的长公主。太后就那样声色俱厉的?

不容她思考,身后已经又有断断续续的声音传来,话音渐渐远了,想来是皇太后与皇帝边走边聊,离开了原来的位置。

“你也太过宠爱……南疆战事……徐家……皇贵妃……平衡……打破……”

随即是皇帝的声音:“……分寸……后宫无主……立太子……”

那两人的声音渐渐远了,身旁的首领太监已经指挥着她们这一波人去摆放花盆,阮筠婷即便伸长了耳朵,也如何都听不到皇太后与皇帝后来说了什么。

没用的消息,她听到不少,好容易提到徐家,事关重要的那个,却一句话都没有听完整。阮筠婷不免懊恼,可记忆下来的那几个重要的词,也已经给了她一些信息。

今日当真是机缘巧合,她还真要谢谢吕贵妃。若不是她,她怎么可能听到如此有用的消息?

阮筠婷小心翼翼将绿菊摆放在指定位置,便混入人群中,离开了偏殿。

出了门,天色也已经暗了,皇宫里到处挂起各色的宫灯,将结冰的地面照的光可鉴人。阮筠婷凭着记忆走在出宫的路上,她穿着的本是低等宫女做力气活的那种才穿的棉衣,路上倒是也没人再拦着她,很快便回到了审奏院。

谁知回到更衣专用的厢房,房门已经落了锁。

阮筠婷无奈的叹息。看来管事太监以为她早就回府了,就顺手将厢房的门锁了,今日她只能穿着宫女的厚实棉袄回府去。虽然看起来不怎么漂亮,胜在暖和轻便。

走出审奏院侧门,门廊上一盏被风吹的忽明忽暗的灯笼并不能照亮一整条通往正街的巷子。徐家的马车,被她安排在正街的另一边,她还要走一段距离。

谁知才走了没有几步,突然看到前头一个瘦高的身影站在路边。那人穿着白色的披风,在雪天里好似要和粉白宫墙融为一体,半暗半明的天色下,仄仄的小巷里出现这样一个人,且那人的影子被并不明亮的灯笼拉的很长,阮筠婷尚且来不及多想,心头已经突的一跳,唬的一哆嗦,脱口问道:“谁”

“是我。”传来的,是略微沙哑低沉的声音。

阮筠婷停下脚步,仔细看着那人,似是随时都想退回到审奏院的偏门去。直到看清了那人容貌,她才松了口气:

“兰舟啊,哎,真是吓的我不轻。”

君兰舟缓步走向阮筠婷,她身上穿着粉色粗实的棉袄棉裤和到膝盖那么长的棉裙,将她苗条的身量裹的像是个直上直下的大木桶。看着她被冻的红扑扑的娇颜,还有她身上穿着宫里奴才才穿的棉服。君兰舟心里好生不忍。

不过就算不忍,他也不会说出来的。因为她与他一样,最不需要的就是旁人的同情。

“我来看看你。”君兰舟如是说。

阮筠婷先是愣住,想到今日在水秋心家中的事情,了然一笑:“兰舟,今日之事我不会到外头胡言乱语的。”

听了她的话,君兰舟也是一愣,立即的,他便知道她定然是误会他的意思了。他知道她的为人,有可能危及自己的事情,她宁可装聋作哑,所以他的秘密他从不担心她会宣扬。笑着摇了摇头,可也不好说什么。难道告诉她,他真的只是心里不畅快,突然就想到了与他差不多身世的她,所以才来看看她。

即便说了她也不会信。

君兰舟的反应,让阮筠婷更确认了她的想法,其实她憋了满腹疑问,都不知如何说出口。抿着唇半晌,盯着他雪缎毛领子的棉披风,半晌挤出一句:“你这斗篷不错,暖和吗?”

君兰舟点头,随后似“明白”了她的意思,解下披风长臂一展,将她裹在里头。

突然而来的温暖将她包围,厚实的披风带着君兰舟的体温包裹着她前一刻还不觉得冷的身体,此刻她才发现,冰天雪地里在外头做活的自己不是不冷,而是没有人给他温暖,让她对比。

阮筠婷的心里微微有了一些波澜,明眸望着君兰舟月色下皎洁的绝世面容。

她身高只到他下巴。他穿着正好长及小腿的披风,到了她的身上便要曳地了。君兰舟手指白皙修长,灵巧的帮她将领口的带子打了个蝴蝶结,随后莞尔一笑:“暖和多了吧?”

第158章 蓝颜

灰兔毛的领子触感柔滑,贴着阮筠婷的脸颊,她似乎闻到披风上掩藏在冬日冷香中的隐约青草香。

“你一定常常躺在草地上。”

“嗯?”君兰舟没想到她不曾回答他的问题,反倒没头没脑的说了这样一句。愣了一下才道:“为何这样说?”

“因为你的披风上有清新的草香。”

君兰舟听了莞尔,波光盈动的桃花眼里满是笑意:“大冬日里的,怎么会有草香。”

“所以才说你常在草地上打滚啊,不然怎么会染了满身的青草香味,到了冬日都还有。”阮筠婷将脸埋在领口吸了口气,她用了绣妍丹后六识敏锐,即便是淡淡的味道她也捕捉的到。

阮筠婷原本无心,可她将俏脸埋进他披风的领口深呼吸的动作,还是让君兰舟的心头一动,脸上不自觉的热了。为避免尴尬,转身走向巷子外,道:“走吧,天色暗了,若回去迟了徐老太太怕是要担忧。”

“你说的是。”阮筠婷追上他的步伐,因为刚才动作,又能体会到平日在后山竹园中的随意亲切,一个问题便脱口而出:“兰舟,为何你不想与生父相认呢?”

君兰舟身上一僵,脚步停下,抿唇低头。

阮筠婷见他如此,忙摆手道:“我只是随口问问,你不必回答,莫往心里头去。”坏了,好像无意中踩到兰舟的痛处了。

君兰舟半晌方摇摇头,“你我之交,这些事情原本也不该瞒你,况且又并非见不得人的,我不想认亲,是因为我的存在,是见不得光的。”

他的声音低哑,仿佛隐忍了许多情绪。最后只剩下空洞和无奈。听的阮筠婷心头一紧,“好了兰舟,我……”

君兰舟双手握拳,语气是阮筠婷从为在他身上见过的激动:“他对不起我的母亲,身为男人,就该有男人的自知,有些事情,明知它发生之后会伤害心爱的女子,那便不该让它发生。可他却这样做了。他的自私害死我的母亲,也害的我流落街头,从小行乞”

君兰舟闭上眼,话音落在喉咙,虽未曾有哽咽,却无限凄凉:

“我的存在是皇族的耻辱,是个污点。原本我是该死的,只是侥幸存活下来,又侥幸被好心的人收留,又好运的进了君府。在不知实情时,我一直以为我生下来就是乞儿,能有今日的成就,我很开怀,也很满足。我真的觉得凭借我自己的努力能够爬到这一步,心中已很是欢喜,只想着平安过活,寻个心爱的寻常女子相伴到老,这一生便足够了。可是,他却突然出现,以施恩的语气告诉我,这一切只不过是我自以为告诉我我自以为的满足,不过是个笑话。”

猛然转身,君兰舟沙哑道:“他为何出现?当日他的自私,害死我母亲,如今又来打破我平静的生活难道是天家血脉有多么了不起?难道他在背后帮我打通人脉,让我能以下人身份上了奉贤书院我就该感激涕零?难道学了满腔学识卖给帝王家,就是终身荣耀?我偏不稀罕”

“兰舟……”

望着他皎洁面容上痛楚的表情,听着他一声声撕心裂肺的控诉。阮筠婷的心仿若被抓出来狠狠蹂躏,疼惜的抬起手,拉住他的手臂,柔声劝道:

“那些都已经过去了,无论如何,最艰难的岁月已经熬了过来了。”

“是。”君兰舟深吸一口气,让自己澎湃的心潮平静下来。他惊讶于自己的失控,或许在阮筠婷面前他能体会到全然的信任,所以才愿意说这许多吧。

见他极快的调整好情绪,阮筠婷心下不免佩服,可听他方才之意,似乎有抵触奉贤书院的意思,奉贤书院是多少人向往的学府,他不会冲动吧?

思及此,阮筠婷问:”兰舟,那你将来预备怎么办?“

“其实我主意已定,不过是时机尚未成熟。”君兰舟浅浅一笑,似又恢复成平日那个处事不惊的少年,“我想离开书院,离开君家。不想再接受他的庇护。”

“什么?”阮筠婷闻言,焦急的拉着他的手臂:“兰舟,你不要意气用事。奉贤书院是多少人削尖了脑袋都挤不进去的,在说以你的才华,入学考试通的过,可也未必全是裕王爷的手脚,你不需要这样凭一时意气啊。再说你在君家过的好好的,君大老爷如今待你视如己出,这样安稳的生活不好吗?”

君兰舟苦笑:”老爷从前虽然信任我,可也没有到要将一个下人认作儿子的地步,我想开始转变,也是因为裕王爷的缘故。我若留下做君家的挂名少爷,倒也并非不可,只是一想到我的生存,要靠着那人的庇护,我便觉得窝囊。离开君家,我也并非无处可去。离开书院,也未必代表我没有未来。若说从前我还想着走仕途一路,现在我已经完全打消了念头。此生,再不想见他们天家的无情人。“

阮筠婷此刻焦急,所以也没有细细的分析君兰舟话中之意。若是细想,她定会抓住一些端倪,也定会怀疑,若他的生母只是被裕王爷始乱终弃的一个女子,他或许不会这般抵触自己的身份。

”可是你离开君家离开书院能做什么?还去别的大户人家做下人吗?只要你还在梁国,我想裕王爷都会想法子背后关照你的。”

“是。所以我也不会去做谁家的下人,我想拜水先生为师,学习医术和武功。”

阮筠婷闻言了然,可也有些疑惑,君兰舟不是不接受裕王爷的帮助么,为何今日会一同去了水秋心的宅邸?

似了解她的想法,君兰舟笑道:“今日父王带我去是要求水先生收我为徒的,世子爷知道了便强行跟了去。可水先生脾气古怪,我们两人他只留一个,我便先走了。我猜想,世子爷也不会要我‘让给他’的机会。等回头得了闲,我便去水先生府上登门造访。求他收我为徒。我不想让自己的师傅,是迫于皇亲国戚的压力来教导我。”

“原来如此。”阮筠婷叹息一声,“学习医术和武功是不错,起码能够自保,也不会饿着自己。可你这般,就全与簪缨王族之间断了联系了。若是你喜欢上哪家名门的姑娘,追求起来就难了。”门第观念在这个时代还是极重的。

“无妨。”君兰舟粲然一笑,有些自负的道:“我想,若我某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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