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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6章

嫁值千金-第20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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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一下,必然会被扎个透心凉!

阮筠婷趴在雪中,惊魂未定的挣扎着想要起身之际,从高墙的顶端,一个黑衣蒙面人从天而降,直奔萧北舒飞腿踢来,萧北舒情急之下运足了内力以掌相迎。

只听空气中一声窒闷的碰撞声,随后是萧北舒与那人同时被震开时的闷哼。两人都倒退了好几步,黑衣人的腿有些僵硬的不听使唤,萧北舒的右手也垂落在身侧,手背上青筋暴气。

“婷儿快走!”

“你要小心!”阮筠婷已经踉跄着爬起来,听了萧北舒的话跌跌撞撞往外跑去。她不会武功,留下来反而让萧北舒分心,成为他的累赘,若敌人只有一人的话,她可以逃脱,也可以想法子叫帮手来。

谁知才刚跑了几步,前方高墙上又有一蒙面黑衣男子纵身跃下,右手呈爪,直抓向阮筠婷咽喉处,另有一名黑衣人跟在他身后,直冲着阮筠婷杀来。

阮筠婷倒吸一口凉,唬的已经不知该如何反应,萧北舒那边正与先前的黑衣人过招,且处在势均力敌的局面,发现身后的动静,哪有余力来救阮筠婷?

“婷儿!”

萧北舒双眼通红,焦急的大吼一声。

阮筠婷绝望的闭紧双眼,她不是不想自救,可面前有两个人,且都是身怀武艺的高手,她实在无力应对。

这辈子算是交代了。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一个身穿栗色小厮服饰的青年从左上方墙头跃下,一把拉住阮筠婷的胳膊将她甩向身后。

阮筠婷又被拉的一个趔趄,堪堪躲开了那一爪,再次跌坐在地上。

萧北舒原本以为阮筠婷必死无疑了,谁知从天而降一个陌生人,竟救了阮筠婷的性命。他很是惊愕,这里怎么会有人来?!

此人萧北舒陌生,阮筠婷却是认识的,那次与徐承风想法子搜查国公府,徐承风安排在她身边,后来帮忙将君兰舟背了出来的正是此人,徐承风的亲兵陈表!

阮筠婷靠着墙壁,左前方是陈表以一敌二,将黑衣人向巷子外引去,右边是萧北舒,与先前的黑衣人势均力敌难解难分。

她该怎么办?两边的路都被堵死,她不懂武功都看得出陈表和萧北舒两人绝不是那三人的对手。若是不想办法,被伤打败或者杀掉只是时间问题。

他们到底是什么人?为何会来到此处?他们是要针对她,还是要针对萧北舒?陈表为何会突然出现?还有,之前那偷走她香囊名叫牛山的少年与黑衣人是不是同伙?若不是,为何黑衣人会如此凑巧的出现在眼前?

一系列的问题涌入脑海,阮筠婷心里很乱,也很害怕,她一时间也想不到自救的办法,正在焦灼之际,左侧陈表的方向传来一声闷哼。

阮筠婷心头一跳,不自觉揪住胸前衣襟,只见陈表胸口中了一掌,口洽鲜血,仰躺在地上。

阮筠婷吓的一声惊呼,“陈表!”

陈表却毫无反应……

那两名黑衣人不理会陈表,又向着阮筠婷的方向而来。

萧北舒的早已经体力不支,眼见那两人向阮筠婷冲来,忙虚晃一招推到阮筠婷身边,将她护在身后。

三名黑衣人将他们围住,为首一人瞪着萧北舒,恶狠狠道:“玉佩在哪里!还不交出来!”

萧北舒被问的一愣,“什么玉佩?”

“别装蒜,叫出玉佩就饶了你性命,否则,你和你的小情人可都要下去见阎王!”

“你们到底在说什么!我根本没有你们说的玉佩!”

“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不要逼我们兄弟出手!”欢迎您来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321~322章 花的命运取决于赏花人

刚才他们见了她就痛下杀手,若不是萧北舒和陈表及时解围,现在她已经命丧黄泉了。可见,这些人并不想从她身上得知什么,所以才不用留活口。他们口口声声让萧北舒交出玉佩,难道萧北舒那里有什么珍贵的玉佩?如果他们要找的是她身上的蝠纹玉佩,那么应该来找她才对,而不是找萧北舒。

阮筠婷理不清头绪,现在也不是让他理清头绪的时候,那三人杀气凛凛,好似萧北舒再说一个不字,就要将他们声吞入腹一般。

萧北舒急得面红耳赤:“我真的不知道你们说的是什么!不信你们搜,我哪里有什么玉佩!”

那三人对视一眼,为首那人一使眼色,两侧之人立即窜上。萧北舒有心无力,刚才早已经消耗了所有力量,疲惫的反抗不敌他们的攻击,被抓住双肩反压制住。

“说不说!”

“把玉佩交出来!”

……

两人呵斥着,加紧了手上的力道。

萧北舒疼的脸色发白,咬牙道:“我真的不知道什么玉佩。”

“看你还嘴硬!”压制他的人手上更加用力。

萧北舒闷哼一声,脸色因为忍痛而发青。

阮筠婷手上颤抖着,眼睁睁看着萧北舒被钳住却无能为力。她该怎么办?

他们说的玉佩,还不知是不是她的蝠纹玉佩。若是是,她必然会将玉佩交出去的,因为在她的眼中,即便蝠纹玉佩对他很重要。甚至重于千金万金,也不敌朋友的性命重要。钱没了可以在赚,人若没了要到哪里去找?问题是,对方不一定是要她的玉佩。也不一定会在交出玉佩之后放他们一条生路。

眼看着萧北舒受苦,自己却无能为力的感觉,堪比噬心。阮筠婷咬着下唇。刚要开口,想询问他们是不是要找蝠纹玉佩,却听见巷外传来一声响箭窜飞升空的爆破声。

那三人一怔,皆看向巷口,刚才被他们打倒在地的陈表早已经不见了。

巷子外有整齐的脚步声由远及近,瞬息之间已经看得到穿了城防军软甲的兵士手持长枪,约有三四十人冲进了巷子。

“糟了!有援兵!”

“快撤!”

那三人即便武艺高强。也不可能以少敌多,看了萧北舒一眼,都放开手窜上高墙飞身离去。

萧北舒被骤然放开的双臂不自然的来回摇晃着,显然已经脱臼。摇晃了两下,跌坐在地上。

“萧大哥。你没事吧?”阮筠婷焦急的蹲在他跟前,想搀扶,却不知道该如何下手。

萧北舒强挤出一个笑容,“别哭,我没事。”

阮筠婷摸了摸脸颊,原来不知何时眼泪已经流下来了。刚才情况紧张之时,她竟然完全没有感觉到。

陈表这会子已经带人到了跟前,扶着胸口道:“阮姑娘,你没事吧?”

“我没事。只是萧先生的手臂……”

“我来看看。”陈表蹲下身,检查一番之后道:“并无大碍,只是脱臼了。”说着话手上已经用力,阮筠婷只听见一声骨骼发出的咔吧声,随后是萧北舒的一声闷哼。

阮筠婷心都揪了起来。

萧北舒两只手臂都被接上,疼痛是无法避免的。苦笑着对阮筠婷道:“看来今日是无法去府上了。”

“你身子要紧。我回去会与老太太说的。”

“你要说实情吗?”萧北舒蹙眉,征询阮筠婷的意见。

阮筠婷则是看了一眼正在让官兵散开的陈表,道:“我六表哥不是多事之人,我若与他商议一下,老太太那里是能瞒的住的。”

“那就好。”

“只是……”阮筠婷犹豫了一下,低声道:“刚才那些究竟是什么人?他们会不会与竹居外监视着你的人有关?”

萧北舒闻言,半晌没有说话,五官深刻阳刚气十足的脸上带着耐人寻味的探究,低声问:“婷儿,你如何知道?”

阮筠婷道:“我从前整日往你的竹居去,总有一些感觉,而且那一次书院里传出咱们二人的绯闻,说的像模像样,连洗脚的细节都说了出来,我当时就在猜想,你的竹居定然是有人监视着的。~”

萧北舒竖起大拇指,对着阮筠婷比了比。然而他忘了双臂刚刚脱臼,疼的他龇牙咧嘴。

“好了。你快些回去歇着吧。”阮筠婷叹息一声,又道:“他们问你要的玉佩,到底是……”

阮筠婷话没说完,萧北舒已经连连摇头:“我根本不知道他们说的是什么玉佩,我身上很少佩戴饰物,玉佩一年里兴许会佩戴一次?他们要的,应当不会是寻常玉佩吧,否则也不会如此大动干戈。”

“也对。兴许他们是找错人了。”阮筠婷说的肯定,那些人十有**是要找蝠纹玉佩的,只不过他们找错了人。

因为她的玉佩,让萧北舒受了罪,阮筠婷越发觉得过意不去,萧北舒刚才对她的保护,也让她既温暖又愧疚。

她难过的低下头,萧北舒的角度看不清她脸上的表情,只能看到鬓松钗迟之时,她的鸦青长发垂落在肩头,显得人娇小柔弱。

萧北舒的眼神,变的温柔又复杂,像是包含了整个冬季的寒冷,也像是酝酿了整个夏季的炎热。

陈表走到跟前,道:“姑娘,卑职送你回府?”

萧北舒也悄声对她说:“我也回书院了,徐老夫人那里你看着回禀吧,明日记得来告诉我就是。”

阮筠婷点头,和陈表一同目送萧北舒离开,才到了街上,不远处停着一辆小马车,陈表一指那边:“姑娘请上车。”

“多谢。”阮筠婷对陈表行了一礼,道:“陈将军。今日之事多谢你了,若没有你及时相救,我兴许已经命丧黄泉了,还连累你受伤。你的伤怎样了?”

陈表笑道:“伤是受了,不过并不严重,我是假装晕倒以求脱身的。那两人功夫高强。恋战下去我定然不敌。”

“多亏你的机智。”

“哪里,卑职也是奉了徐将军的命令。”

两人到了马车旁,陈表扶着阮筠婷上车,自己轻身一跃,坐在车辕上赶车。

陈表将阮筠婷送到了徐家门前就先行离开了。阮筠婷不好细问他的去处,只想着回头定要找徐承风道谢。

进了门,径直去了松龄堂。韩斌家的等在院子当中,见回来的只有阮筠婷一人,疑惑的迎上前来:“姑娘回来了。”

上了台阶,阮筠婷将书院的披风交给画眉,微笑着道了谢。便绕过水墨色的荷花刺绣插屏到了里头。

老太太身上穿着件簇新的雀石兰色妆花褙子,头上戴同色东珠的摸额,正盘膝坐在床上看一本书。

韩斌家的为阮筠婷铺上花团锦簇的棉垫,阮筠婷跪下行了礼,起身之后道:“老祖宗,萧先生临时有事,说是改日再来给您请罪。”

老太太翻了一页书,并没有理会阮筠婷,看了一会才抬起头来。道:“罢了,他若真有事,改日再来就是了。”

“是。”阮筠婷察觉到老太太面色不愉,只在心里揣测她的想法,面上仍旧笑吟吟的。

老太太随意扔下书,扶着韩斌家的的手站起身来。拍了拍衣裳上不存在的灰尘,缓步走向里屋。

阮筠婷知道她是有话对自己说,也跟了上去。

里间的暖炕烧的很热,气温明显比夹板棉布门帘外要高上很多,老太太喜欢的一些花花草草都养在这里,一些木本的植物掉光了叶子,孤零零的站在精致的花盆里伸展枝丫。一些草本植物生长的很是旺盛。

老太太拿起花剪,道:“婷儿,你喜欢花草么?”

“还好。”阮筠婷笑了一下,规矩的垂首站在一旁,等老太太开口。

剪掉一片黄叶,老太太目光专注于盆中的植物,语气轻松的道:“我就喜欢养花,有些花不娇贵,只要你略微用点心思上肥打理,它就会回报你满盆的姹紫嫣红。而且花娇柔也好,冷艳也罢,美丽动人心魄也不会张扬,只是那么安安静静的陪在你身边,只要心思不顺了呀,就看上他们几眼。”

老太太拿着剪刀,咔嚓几声又剪掉了几片黄叶,顿了一下道:“只要看上安静美丽的花儿几眼,心就静下来了,就舒坦了,不顺的气儿也消了。”

阮筠婷跟在老太太身侧,颔首道:“老太太说的是,婷儿年纪浅,没有老太太您想的那么多。只是觉得花好看罢了。”

“是么,你没想那么多,外奶奶就给你说一说。”老太太放下花剪,拿起喷壶来给一盆满是绿叶一朵花都没有的植物浇水,繁茂的枝叶承载不住太多水分,水滴都低落在地上。

“好的女人,就要如同一棵上好美丽的花,开的繁盛娇妍,让人见之忘俗,怡人心脾,不让人觉得烦躁聒噪,若是需要倾诉,她会安静聆听,若是需要安慰,她会报之以芬芳。”

“是。”

“但是,好花儿也要好生修剪不是?有些旁逸斜出的地方,就是要狠狠的剪掉。”话音刚落,就咔嚓一下,剪掉了一枝过长的花枝。

“如果它长的歪了,就要用木棍和绳带捆住它,扶正它。”

“如果它招虫了,就要上药……”

老太太回头看着阮筠婷,拿起比较大的花剪,将一盆没有叶子只结了三颗鹌鹑蛋大小的石榴果的石榴花连根间断。

枯枝断裂的声音和剪刀开合的声音让人心里极不舒服。

“这花儿长了虫,喷了药还不好,就只能砍掉了事。否则一盆花的虫若是过给了其他的花,我这整个花房岂不是都要毁了?”

“老祖宗说的是,不过婷儿觉得,一株花的命运,不应该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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