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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三国那些人那些事-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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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09年的5月1日。离山门不远的斩将桥头,几个游客在读完桥头的解说牌后,知道这里是黄忠斩夏侯渊的地方。桥边,还有一块巨石,石上有一道砍痕,导游说是黄忠砍夏侯渊时失手砍在石上,留下了这一永远的痕迹,名之曰:斩将石。斩将桥可能还属于历史,斩将石就只能属于经济开发了。219年正月的定军山之战,距今已经有1790年,当年的一个刀痕,即使是金镏的,风雨剥蚀,恐怕也早就随岁月而去了吧。再就是,当年如果黄忠老将失手砍在石上,那就会被夏侯渊所乘,那时,斩将桥上的烈士就是黄忠而不是夏侯渊了。即使真有这么一块石头,那时候战斗激烈,你死我活,谁还会挂记着后人的旅游开发,冒着掉脑袋的危险在那块石头上做个记号?
  斩将石前,这几个游客却煞有介事地谈论着夏侯渊死亡的原因。
  一胖子说:“夏侯渊死于黄忠之手。当时刘备对汉中是志在必得,以绝对优势兵力先行占据了踏进汉中的跳板———定军山。为了对付夏侯渊,他把经验丰富骁勇异常的老将黄忠派去冲锋陷阵。习惯于做元帅的夏侯渊离开帅帐,直接去和对方专业先锋厮杀,结果可想而知。”
  一瘦子说:“夏侯渊之死源于曹操。夏侯渊本来是西部猎豹,闪电战大师,长于进攻,善于调兵遣将。可是曹操派他驻守汉中,他这一辈子第一次处于守方,没经验呀。再就是,看看这满山的松树,丛林战啊。夏侯渊习惯于在西凉开阔地带作战,这个地儿只能打丛林战,西部猎豹就被蜀山蛇咬死了。这全是因为曹操让他来了一个不该来的地方!”
  ……
  游客们眉飞色舞手舞足蹈地笑谈一千八百年前一个人的遇难。可是,又有谁知道遇难者夏侯渊当时的真实想法?
  斩将桥畔,夏侯渊的魂灵依然不肯离去。他孤独地徘徊在桥下,听着上面的人的谈论,自己也在深深地思考:我到底死于什么?死于有勇无谋?否也!若是有勇无谋,怎能马踏西凉虎步关右?死于犯险行动?否也!当时一半的兵力已经拨给了张郃,修补鹿角乃是要务,无人可派,我不去,难道等曹操亲自去?死于曹操的错误任用?否也!一开始来汉中,我就知道自己凶多吉少,汉中的山地,怎能跑得开西部猎豹?可是,主公回撤留防,我不受命,他能放心吗?来到汉中,我固然不习惯于防守,但是,刘备大军一到,我象征性地打一仗,然后拔腿就走,也可以活命啊。可主公这么信任我,把汉中那么重要的位置让我守,那时,除了冲上去,我还有其他选择吗?游客们离开了,夏侯渊的魂灵依然在斩将桥畔苦苦思索:我死于什么?
  其实,夏侯渊死于自己的性格:尚义。
  为了义,他遗弃幼子而抚养亡弟孤女;
  为了义,曹操犯罪他“代引重罪”;
  为了义,他离开西凉,临危受命,驻守汉中;
  为了义,他分兵给张郃,自己以少量军队面对蜀军;
  为了义,面对猛将黄忠,他不抛弃,不放弃,最后用生命来书写“义”字。
  219年正月的那个夜晚,刘备火烧鹿角,进攻防守薄弱的张郃部队,按理说,夏侯渊这时应该做的是安守自己的阳平关,不能轻易出兵救张郃。守住阳平关,刘备就渡不过汉水。可是看着老搭档张郃被打得七零八碎,尚义重情的夏侯渊意气冲动,身在汉中的西部猎豹,还以为这里是西凉,把一部分兵力派去救张郃后,他又拿出了进攻战时常用的“轻兵突入”一招,自己率领一支轻兵前去迎敌。但是,西部猎豹这次遇上了蜀山蛇,并且还是黄忠这条大蟒蛇。
  张郃得救了,他率军退守阳平关,拒敌于汉水北岸。在阳平关发号施令的张郃,得知夏侯渊死讯,那时,正是黄昏。残阳如血,模糊了张郃流满泪水的脸庞。张郃知道,
  夏侯渊是替他死的。太阳渐渐落山,正如一代名将悄然陨落。
  张郃在心里默念:战友啊战友,在那边你能否看到明天的太阳依然升起?
  


第三章 曹氏第一人曹仁
  * 同在青春期,曹操和曹仁都不是好孩子。
  * 周瑜、马超、关羽是《三国演义》中的三大美男子,曹仁都和他们打过消耗战。
  * 曹仁是个心理学专家,他尤其精通战争心理学。
  曹仁悼词
  曹仁,字子孝,沛国谯人,168年出生,223年因病去世,享年56岁,曹魏创建时期主要人物之一,谥号忠侯,官至大司马,封陈侯。魏武起兵始,曹仁率众相从,其后,破袁术,攻陶谦,征吕布,讨张绣,鸡落山败袁绍,渭南伐马超,江陵拒周瑜,襄樊对关羽,转战各大战场,立下赫赫战功。曹仁作战勇敢,军中叹曰“真天人”。虽位列三公,但曹仁没有特权思想,时时处处严格要求自己,行事皆以法律。
  天神将军临三国,忠勇曹氏第一人。
  险不辞难树元勋,不愧魏国大司马。
  一 荒唐青春
  捣蛋鬼和坏小子———
  侍中曹炽无精打采地走在上朝的路上。大司农曹嵩从后面赶上来,拍拍他的肩膀,关切地问:“怎么了?”他们两个走得很近,想走得稍远一点也办不到,他们虽无血缘关系但却是堂兄弟。本来该有血缘关系的:曹嵩的父亲曹腾和曹炽的父亲曹褒是亲兄弟。可是,这中间出了点小差错,曹腾为了就业付出了一点不大不小的代价:阉割。没办法,太监岗位的招聘简章上,第一条第一款就是净身。
  曹腾的官做到大长秋的位子上,成了全国太监的老一。为了死后有人给自己烧纸,他就收养了曹嵩。按照遗传学,曹嵩和曹炽没有半点联系。可是,按照伦理学,他俩却是打断骨头连着筋的同祖堂兄弟。曹炽看看曹嵩,叹口气说:“我家那小子,好弓马弋猎,一点也不乖,不务正业,不成器。可没少让我操了心!”“那小子”就是曹仁这小子。曹嵩同情地安慰他说:“兄弟,别急,树大自直,儿孙自有儿孙福。我家阿瞒小时候也是天天飞鹰走狗,那时我愁得整晚上失眠!”
  曹操比曹仁大十三岁,早已经趟过了荒草芜蔓的青春沼泽。曹炽咬着牙说:“我望子成龙心切,给这小子起了一个‘仁’的名和‘子孝’的字,现在看来,这小子不仁也不孝!”曹嵩将安慰进行到底:“我家阿瞒,我给他起了一个‘孟德’的字,但他竟然和袁绍去抢人家新娘!令郎再差,也没到这地步吧!”
  安慰别人的方法之一,就是通过贬低自己,来抬高了对方。其实,曹操和曹仁比,情况要好得多。《三国志》对曹操和曹仁青春期的表现都有记载:曹操,“任侠放荡”。“放荡”而已,也就是好玩,喜欢刺激,何况还“任侠”,即使是和袁绍抢人家的新娘,也只是为了恶作剧,并无更深的动作。曹仁,“少时不修行检”,不注意品行修养,行为不够检点,这就比“放荡”情节严重了,甚至有可能成为社会不稳定因素。也有人分析说,魏晋系统的陈寿为曹操讳言,没说曹操过多坏话。但是吴国人写的《曹瞒传》,从书名看就可以看出作者对曹操带着抵触情绪,但即使如此,里面也只是说曹操小时候“游荡无度”。
  总之,同在青春期,曹操和曹仁都不是好孩子。但是,同样不是好孩子,两个人也有不一样的地方:曹操是捣蛋鬼,曹仁是坏孩子。后来,捣蛋鬼蜕变成了神武魏武。那个坏孩子呢?
  年轻干部和黑老大———
  随着年龄的增长,捣蛋鬼长大了,懂事了。174年,20岁的曹操从太学毕业,上任洛阳北部尉,棒杀皇帝身边最红太监蹇硕的叔父蹇图,威震洛阳。捣蛋鬼的青春从此拐弯,开始显露能臣或奸臣的卓越才能。两年后,曹操又被任命为顿丘令,成了一名独当一面的地方官。这时的曹操,二十一二岁。这名年轻干部,很快成了政治新星。
  二十一二岁前的曹仁都干了些什么呢?二十一二岁之前,曹仁依然是个混子,天天“弓马弋猎”,日日为非作歹,不去就业,依旧漂在社会上。
  有人可能说,曹仁的家庭背景不如曹操,所以他没有就业机会。此言差矣。曹仁的祖父曹褒和父亲曹炽,也都是首长级的人物。曹褒官至颍川太守,地方要员。曹炽官至侍中,是皇帝身边的人。曹仁家庭背景虽不如曹操显赫,可是也是高干家庭。更何况,曹仁和曹操是堂兄弟,位列九卿的曹嵩怎么也得拉侄子一把。可是,曹仁这个坏小子,不珍惜机会,任凭自己的青春在荒唐里荒废着。何况,退一步说,即使上面没有人,上面没有根,哪一个年轻人会一味“啃老”?邴原和管宁,一个十一岁丧父,一个十六岁丧父,没有什么背景,都是一些苦孩子,可是也都年纪轻轻就被政府征辟,和华歆一道被人称为三国“一条龙”。
  非常遗憾的是,青年曹仁不但不成龙,反而成了一条蛇。二十出头的曹操,在顿丘令的位子上处理政务。比他小十三岁的曹仁,在这个年龄段干了些什么呢?他干的那些事,早就记录在案,成了永远抹不去的历史污点:“后豪杰并起,仁亦阴结少年,得千余人,周旋淮、泗之间。”
  当时黄巾军起义,所谓的“豪杰并起”就是做一面旗,上面写上自己的名字,组织一支军队,参加对黄巾军的战斗,“为国家和平和稳定而奋斗”。许褚出来跟着曹操混之前,在家乡也“聚少年及宗族数千家”,可是他的目的是“坚壁以御寇”,是保卫家乡,是自我防卫。许褚组织的是民兵连,或者说是联防大队,是维护治安的。能领导数千人,为“正义事业”而奋斗,许褚当时就表现出了豪杰气概。陈寿写《三国志》很有意思,先说“豪杰并起”,把曹仁归到许褚一类的豪杰系列,后又毫不隐讳地说他“阴结少年”。什么是“阴结”?“阴结”就是“三不知”:家长不知,政府不知,地方不知。要是办正事,能不让家长知?要是合法,能不让政府知?要是惠民,能不让地方知?
  许褚组织军队,“坚壁以御寇”,为家乡作贡献。而曹仁“阴结千余人”,很明显不是为了正经事,加上他“少时不修行检”,我们有理由认为他组织了一个黑社会性质的集团,做些非法勾当,可能偶尔也会搂草打兔子,和黄巾军的残军较量一下,但是改变不了其黑社会的性质。这从曹仁“阴结”的对象也能窥见一斑。那时个人组织军队,大都是组织乡人,都是“良民”。可是曹仁的发展对象却是“少年”。这就更可疑了,我们不禁要问,怎样的“少年”,组织“少年”干什么。当时的孩子虽然上学的不多,但是条件好的出外游学,条件差的在家锄地,最不济的也是像邓艾一样给别人放牛。曹仁当时除了钱一无所有,好孩子谁愿意跟着他?很显然,曹仁“阴结”的这些“少年”,就是一些小混混小流氓小阿飞,行为端正一点的也都是一些无所事事的待业青年。
  他留给曹炽一句“我的青春我做主”之后,就带着自己的黑社会性质的马仔离开家乡沛国。曹仁虽然年轻,但是也懂道上的规矩,兔子不吃窝边草。他“周旋淮、泗之间”,一边嚷着:我的地盘我做主,一边做些道上的事儿。荒唐的青春支离破碎,斑驳陆离。很明显,和许褚不同,当时的曹仁绝对不是什么豪杰,而是淮、泗之间一条蛇,是一个响当当的带头大哥。
  那么,陈寿为什么在“阴结少年”前为曹仁加上“豪杰并起”一语呢?这很可能出于为尊者讳的考虑,为投军前的曹仁加点光环。魏晋系统的陈寿,怎能抓住魏国革命老前辈年轻时的“小辫子”不放呢?再说,也可能曹仁后来成为大将,无人敢说他当年的坏话,若有,可能也早就被曹仁“和谐”了。其实,谁年轻时不犯点错呢?可是,年轻的曹仁,年纪轻轻就做了带头大哥,他到底要带着自己的马仔走多远?
  由黑洗红———
  好在淮、泗之间的“曹哥”,英雄气要大于黑道邪气。不久,他就金盆洗手了。机会来自于曹操。
  189年,曹操陈留起兵,实现了从年轻干部到年轻领袖的飞跃。也许是厌倦了道上的江湖生涯,也许是钦羡朝廷的拜将封侯,也许是向往战场的叱咤风云,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反正是曹仁带着自己的一千多马仔,来到了兖州。
  曹仁对曹操说:“哥,以后兄弟我就跟着你干了!”曹操大喜:“你来得正好,我正缺人手呢!”曹操对自己的堂弟毫不吝啬,他一下子给了曹仁两个乌纱帽:一个别部司马,一个厉锋校尉。有人心理不平衡了,嘟囔说:“一个道上的,还是毛头小子,就这么受待见!”曹操对那个提意见的小子说:“有本事你也组织一支一千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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