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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化装舞会-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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害怕的是这件事会使你身为贵族后裔的尊严蒙羞,就因为你承受不住世人在你背后指指点点,所以才会事先准备好氰酸钾,而且还把氰酸钾装在一个箱根百宝盒里面。”

  金田一耕助故意停顿下来,以便观察笛小路笃子脸上的表情。

  笛小路笃子这次终于有反应了,她整个人差点跳起来,并将目光转向其他人。

  当等等力警官的脸出现在近藤刑警的手电筒灯光中,笛小路笃子的眼中登时燃起两簇怒火。

  “这次当你从东京回到这里以前,已经发现百宝盒里的氰酸钾少了,由于有去年的案子在先,你立刻将矛头指向那个孩子;当你回到这里时,慎先生又惨遭杀害,警方一公布慎先生的死因是氰酸钾中毒时,你心里开始害怕那孩子会做出惊人的事情来,但你还是相当高傲,只要那孩子有色盲的事实不为人知,你就可以高枕无忧了。

  直到刚才,你从留守在这里的古川刑警口中套出那孩子今天在高尔夫球场发生的事情,以及金田一耕助和等等力警官也在现场,你立刻知道大势已去。可是你不喜欢一个人死,而且你长久以来都非常嫉妒凤女士的幸福,因此想带着她一块儿走笃子夫人,我再问一次,你究竟是从什么地方找来那个孩子?”

  笛小路笃子慢慢转过头,阴险的脸上浮现一抹邪恶的微笑。

  “金田一先生,你的确是个奇特的人物!由于你的自以为是和滔滔不绝的口才,我才能安心地走;我不希望自己死得不明不白,多亏你说明得这么详尽,我也因此了解所有的真相。

  那孩子跟我们笛小路家毫无血缘关系,我怎么会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呢?金田一先生,你刚才说我在这场竞赛中已经屈居下风,可是我却不这么认为,既然你不知道美沙是谁的孩子,就表示你还没有完全解决这件事,说不定你永远都不会知道这件事哦!那时死了许多人,东京、横滨、名古屋、大阪、神户、冈山、广岛到处都是怵目惊心的画面,留下太多的孤儿,你可以从这条线索去寻找那孩子的父母,呵呵”

  接下来,她以充满憎恨、嫉妒的眼光看着风千代子。

  “千代子,你实在非常好运!以前我总是利用你的好运,没想到这一次却阴沟里翻船你终究会得到属于自己的幸福,不过我要你看到我死的样子,让它成为你今生的梦魇,生生世世永远缠着你。”

  这是苗小路笃子最终的遗言,没有人能及时阻止她。

  夜雾笼罩着茶室,愈来愈浓

  

  第30章 尾声

  

  1、真实面目

  “你听过‘化装舞会’吗?”

  “什么啊!是‘OPERA’吗?”

  “什么是‘OPERA’?”

  “就是歌剧啊!”

  “歌剧里有这出戏吗?”

  “嗯,是义大利歌剧作家威尔第的杰作。这有什么关系吗?”

  “我说的不是歌剧。我曾经读过一部作品,里面提到人生犹如一场化装舞会,男男女女都戴着面具现在我终于能体会这位作者的意思。”

  “哈哈!想不到你还有这么高深的哲学观念。”

  “嘻嘻这也叫哲学吗?我不是故意摆出一副哲学家的样子,只是我究竟是谁呢?”

  “你不是笛小路美沙吗?”

  “我才不是!去年当我被笛小路泰久侵犯的时候,就已经知道自己不是他的女儿,当时他很清楚地说我是野种”

  “这件事我在‘白桦营’也听他说过。那位喝醉酒的先生说:‘我要以眼还眼、以牙还牙,一定会报仇的!’因此他跑去侵犯你,而你也决定杀了这个男人泄恨。”

  “我可没有杀他哦!只是把他带到水池边,跟他说:‘爸爸,你的身体脏了,就在这里洗个澡吧!’他听了我的话便说:‘好啊!’于是他就自己脱下衣服跳进水池里,后来就成了浮尸啦!呵呵”

  “报上说他酗酒过度,才会产生幻觉。你布下天衣无缝的陷阱,真是可怕哟!虽然你被养父强暴,却没有人知道这件事。”

  “好了,我们不要再谈这个话题。我提出‘化装舞会’可不是指这件事,那个男人侵犯我,让我清楚知道自己不是前笛小路泰久子爵的千金小姐;本来我一直以为自己是笛小路美沙,然而前些天晚上,我才知道根本不是这么一回事。”

  “那你到底是谁?”

  “我根本不知道自己打哪儿来的,这是慎恭吾说的,他还说长久以来,我一直戴着笛小路美沙的面具,扮演笛小路美沙的角色,我是‘化装舞会’里的女王,你不这么认为吗?”

  “究竟是谁造成这一连串杀人事件的?”

  “是奶奶不,是笛小路笃子!慎恭吾说笛小路美沙还是小婴儿的时候就死了,笛小路笃子因此感到很烦恼,就随便找一个小婴儿代替笛小路美沙;慎恭吾说那是因为她思念孙女所致,哈哈从这个角度来看,笛小路笃子也是这场化装舞会的演出者,但是她根本一点都不爱我。

  男人全都是戴面具的高手,阿久津谦三、慎恭吾、津村真二,他们都非常疼爱那个女人,却对我这个来历不明的女儿厌恶极了。如果他们都甩掉那个女人,那个女人不是很可怜吗?于是他们都甘愿成为被那个女人遗弃的男人,如此才能保住她大明星的地位。所以我说这几个男人都戴着面具扮演被抛弃的角色。慎恭吾跟我说,他们这几个男人跟我差不多。”

  “你是不是很想一死了之?”

  “哈哈哈,问题是我还年轻啊!”

  “笛小路泰久怎么样?他也是‘化装舞会’中的一角吗?”

  “那个人可说是‘化装舞会’的大王呢!居然对自己的女儿做出那种事,简直是禽兽不如”

  “凤千代子呢?她也戴着面具出席吗?”

  “她是这场‘化装舞会’里的英雄,可以得到‘悲剧女王’的封号。长久以来,她一直被笛小路笃子压榨,哼!那位奶奶一直要我装病,不是这里痛就是那里不舒服,每次都像在吸凤千代子的血似的”

  “凤千代子爱你吗?”

  “我不知道她爱不爱我,不过她倒是非常在乎我。她认为我是个非常有教养的女孩子,为此还特别感谢那个奶奶呢!哈哈”

  “你真的是个有教养的女孩吗?”

  “喂,我可是知道不少名言哦!”

  于是少女大开黄腔,其中有些话连男孩子都不好意思说出口,她却大言不惭地展现自己有多厉害,直教对方大呼受不了。

  “你从哪里学到这些话?”

  “从小说出租店借来的书上学的,我都是拜托里枝帮我借书。去年笛小路泰久对我做出越轨的事情时,说真的,当时我还陶醉其中呢!”

  “既然如此,你为什么还要杀他?”

  “因为他知道我的弱点。我还真像他说的一样,是个野种呢!我还知道许多事,嘻嘻对了,你到底是谁?”

  “我就是你所看到的不良份子啊!你也可以说我是小混混。”

  “你不是不良份子,而是一个戴着不良份子的面具,却有一副好心肠的大哥。你在这场‘化装舞会’里面客串演出。”

  “什么?”

  “因为你不敢抱我呀!昨晚我百般诱惑你,你却装出一副正人君子的样子,竟然不敢抱我,真是没胆。可是,你为什么要开枪射飞鸟忠熙?”

  “我也不知道,只是想做一些轰轰烈烈的壮举罢了。”

  “这就叫做‘人死留名’吗?田代信吉”

  “什么?”

  “当你把我带到这里时,我就知道你是去年在这里殉情的田代信吉,因为你的事和笛小路泰久意外惨死的消息一起刊登在报纸上。我对这类报导非常感兴趣,你是一个绝望、理想幻灭的音乐学生,刚才你提到那出歌剧的时候,我更加确定你的身分。你打算把我怎么样?带我一起自杀吗?”

  “你真是人小鬼大,我还真不能小看你呢!你想叫我跟你一起死吗?你不是说昨晚已经在我买回来的面包里掺了氰酸钾,打算杀我灭口吗?”

  “哈哈哈!那是跟你开玩笑的。”

  “你连开个玩笑也会杀人,真是可怕。”

  “阿信,你怎么看待这件事呢?”

  “什么事情?”

  “如果我被警方抓到,会不会被判死刑?”

  “你未成年,顶多是把你送进感化院‘洗脑’。”

  “我也是这么认为。要是我因为这样进感化院的话,对我来说未尝不是件好事。这样的话,我就不用再当笛小路美沙,而是当我自己”

  “不行那!像你这样的人,就算从苦洼里蹲出来,有谁敢要你啊!”

  “放心,我有赞助者。”

  “谁是你的赞助者?”

  “我妈妈——凤千代子呀!”

  “你这回打算去敲诈她?”

  少女满不在乎地说:

  “不行吗?毕竟我们曾以母女相称啊!那个人啊!”

  “怎、怎么了?”

  “我听见有人在叫,你听是警察!你千万别出去,我不想被警察抓到,你不是有枪吗?”

  少女说完便扑进田代信吉的怀里。

  黑暗的洞穴中有许多蝙蝠挂在洞顶,气氛有些恐怖

  稍早之前,村上一彦和立花茂树登上离山的八合目附近,在斜坡途中休息。雾气虽浓,但是在拂晓的阳光照射下,浓雾很快便向四周散去。

  “立花,你听见了吗?”

  “嗯,好像在这栋小屋里。”

  斜坡中途有一间小屋,里面传出有人在呻吟的声音。

  他们两人互看一眼之后,村上一彦便小心翼翼地朝小屋接近。

  “喂,里面是谁?”

  村上一彦说完,小屋里便传出更大的呻吟声,像是在回应他,而且还传出敲地板的咚咚声。

  “村上,会不会是田代?”

  立花茂树的声音有些颤抖。

  村上一彦静静地倾听小屋里传出的呻吟声和敲击声,然后轻轻推开嘎嘎作响的木门,随即用手电筒照射屋里。

  “啊!秋山叔叔,这是怎么回事?一点儿也不像平日的你。”

  “村上,是你认识的人吗?”

  “是秋山卓造叔叔,他是飞鸟叔叔的左右手。”

  秋山卓造大概在这间小屋里待了好一阵子,只见他全身被绳索捆绑住,嘴里还被人塞了一块布。

  当村上一彦拿掉他嘴里的布时,双眼顿时一亮,因为这块布是美沙在高尔夫球场上系在头发上的方巾。

  “秋山叔叔,你跟美沙在一起吗?”

  “那孩子实在是太可怕了,我差点就死在她的手中,还好有个男的适时出面搭救,不然后果就不堪设想了。我从以前就不喜欢那孩子对了,一彦,少爷呢?”

  “叔叔没事,不过他非常担心你。秋山叔叔,你的脚受伤了。”

  “这点小伤没什么,一彦,快帮我解开绳索,那个混帐”

  村上一彦突然停下为秋山卓造松绑的动作,目光锐利地看着秋山卓造说:

  “秋山叔叔,绳索解开之后,你有什么打算?”

  “那还用得着说吗?当然是去找那两个家伙算帐!”

  秋山卓造气得咬牙切齿。

  “刚才我听到他们两人的谈话,离山山顶上好像有一个洞穴,他们就躲在那里,等我找到那家伙,非把他的脑袋揪下来不可,不然怎么对得起咱们少爷。”

  “立花,千万别把绳索解开,快把绳索绑紧一点。”

  “一彦,你在做什么?你吃里扒外啊”

  “随你怎么说。立花,要绑紧一点,我可不希望秋山叔叔自寻死路。”

  立花茂树了解村上一彦这么做的用意,因此将绳索绑得更紧。

  “一彦,你这是做什么?”

  任凭秋山卓造使出浑身的蛮力,还是不敌两名年轻小夥子。

  就这样,秋山卓造被五花大绑地留在小屋里。

  当村上一彦和立花茂树离开时,秋山卓造悲痛地叫道:

  “一彦,你不要去呀!那孩子心理不正常,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教我怎么对得起老爷?你不是村上达哉的儿子,你是老爷的儿子啊!”

  他们两人则往坡上走五、六步,一听到秋山卓造的话便停下脚步。

  立花茂树整个人都呆住了,村上一彦却笑着对他说:

  “立花,你在这里等我一下。”

  2、最后的交响乐

  村上一彦回到小屋里,站在秋山卓造面前说:

  “秋山叔叔、人在危急的时候都会吐露真言。你以为我不知道这件事吗?”

  “一彦,你知道这件事?”

  “秋山叔叔,我是在飞鸟家中长大的,而且我母亲一直陪伴我到六岁,你想我母亲在临终前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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