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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天上掉下个林妹妹-第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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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情和民俗习惯。

“小姐,你去过俄罗斯吗?”使臣敬慕地看着眼前的卷发女子,蒙古男子都很少习字,怎么会有一个如此渊博的女子呢?

“没有,不过关于俄罗斯的书看的不少。”碧儿对俄罗斯的历史了解的不多,搞不清楚现在具体是俄罗斯的哪一个朝代,但谈些旅游书上的东西总不会错,克里姆林宫,莫斯科红场之类的呀,西北利亚的寒冷,牛肉土豆汤,静静的顿河但这也让使臣已经惊得眼都不会睁了。

什么时候,蒙古人对俄罗斯已经了解的这么透彻?使臣对视一眼,心中发憷,让碧儿把贸易合约的几条改了下,不敢在力求平等了,现在要担心的是蒙古会不会侵占俄罗斯?

不然干嘛要那么细致的了解俄罗斯呢?中国古书上有写,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

这还只是一位小女子,只怕蒙古的能人个个都是深藏不露。

(补充一下,历史上窝阔台时代,蒙古曾经把南俄罗斯侵占为蒙古的领土。)

窝阔台看着这份明显对蒙古利益多多的贸易合约,微微有些不解,俄罗斯使臣不远千里的来蒙古,是来送大礼的吗?询问地看向朝臣们,朝臣们的眼睛都盯着碧儿呢,神态各异,有惊愕,有欣赏,有恐惧,座中的耶律楚材是一副了然,托雷刚有些僵硬。

一早,大宋皇朝派人送来书信,答应借道,托雷的心情不是很坏可以形容的,又看到碧儿有意无意地瞟向他的冷冽眼神,他莫名的寒毛直竖。

窝阔台淡然一笑,扭头问碧儿,“舒小姐,你问下使臣,他们确定了吗?”碧儿正与使臣讲话,没有听清他讲什么,把头往他这边凑了凑,“什么?”

距离如此之近,碧儿粉颊上的毛龙清晰可见,窝阔台心中突地像被三月的阳光直射过来,暖的无限惬意,手随心动,桌下的手一下子扣住碧儿的手腕,轻柔地握在掌心,碧儿脸一红,不好做声,大眼眨了眨,“大汗,你说什么?”

窝阔台神色自如地把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

碧儿借转身之时,想抽回手,窝阔台握的更紧了,无奈,她只得由他握着,这水下细微的小浪花不巧被耶律楚材捕捉到了。

合约在使臣们一再的让步下签订下来,窝阔台大喜,吩咐在宴会厅设宴招待使臣,让朝臣们作陪,碧儿作为翻译,自然也要参加,这是蒙古国首次有女子参加国宴,这消息一下子在后宫刮起了一阵旋风。

“舒小姐!”耶律楚材礼貌地对碧儿供了下手,窝阔台在隔壁的偏殿向进攻大辽将军下达改道的命令,使臣两人在私语,一位宫女端了碗参茶给碧儿,这茶显然是特别吩咐的,别的人喝的可是蒙古地道的砖茶。

“老先生!”碧儿有些渴了,喝完茶转向耶律楚材,察觉到别人注视自己的目光,也不在意,穿越到蒙古后,她已习惯做个怪胎。

耶律楚材默默看来她好一会,说道,“我不再坚持我以前的想法了。”

碧儿一怔,清眸突地茫然忧郁,低喃道,“你不想帮我了吗?”那天,在三王府门前,她向耶律楚材保证,她不会做一个祸国红颜,摆脱耶律楚材观察星象,看何时会出现日食,不一定现在,二年,五年,或者十年都可以,只要有一日回到二十一世纪,她就能忍受现在的日子。

让她心甘情愿留在这无依无靠的一千年前的蒙古的那个人,已经变心了,她再也没有留下的理由,停靠窝阔台是暂时的,不能回报他的爱,她又怎能呆在这里?现在是因为腹中的孩子,她无从选择,等孩子生下来,就送给君问天,飞天堡中的第一个孩子,有他的使命和职责,他答应君问天的,孩子给他,然后她就会离开大都,找一个僻静的地方住下来,等着日食的到来。

回到二十一世纪后,这一切就当是一场梦,她是林妹妹,不再是舒碧儿,也不再是什么堡主夫人。

“小姐,今天我发现小姐你不只是一点聪明,如果你留在大汗的身边,你会改变蒙古的命运,”耶律楚材虽不通俄语,但他从使臣的脸色和眼神中看出,碧儿和他们随意的交谈让他们有多惊惧,大汗昨天对他将从大宋借道一事,是舒小姐的建议,此刻,他突地惊醒,碧儿对蒙古的影响有多大。

碧儿大眼委屈地转个不停,“老先生,你太看重我了,其实我真的不厉害,请你不要食言,好不好。”

“不,小姐,虽说后宫女子不参政,但只要是对国家有益的建议,何必在意那些呢?小姐,你不明白大汗对你的心吗?老臣在皇宫多年,第一次看到大汗对一个人如此在意,小姐,大汗不会委屈于你的。”耶律楚材改用怀柔政策。

“老先生,你不做首辅,改作媒婆了吗?”碧儿哭笑不得,“我现在怀着别人的孩子,如果嫁人,会让孩子的父亲和大汗一并被人取笑的。这事不可以再提,我的心意明明白白告诉过老先生,你如不帮我,我另想办法。”

“小姐!”耶律楚材重重地叹了口气,“大汗对你用情已深,你若一意孤行,我怕大汗会一蹶不振,如果你对大汗无意,你不该来大都的,你既然来了,就等于是给了大汗希望,为人不能太自私太心狠,不能利用别人对你的好而去伤害别人,你呆在他的身边,一再地让他发现你的好,越来越被你吸引,然后在离不开你,而你却一把推开他,走得远远的,你让他情何以堪?他乃是一国之君,但也是一位普通的男子,他若倒下,蒙古就摇摇欲坠了。”沧桑清瘦的面容,满是担忧。

碧儿呆愣着,鄂成一具化石,也许她真的太自私了,也许她真的来错了!

“我一生都没成亲,不是没遇到,也不是不想,而是不敢,因为我想成就自己心中的首辅之梦,若成家,我就要分心,患得患失,满心牵挂,男人不都是坚韧无比的,至情至性的男人很脆弱,即使他装得再坚强,他的心是温柔的,至爱的人轻轻一击,便可以让他崩溃倒塌,小姐,你该面对这个现实了,做人要付一点责任。”

“老先生,对不起,我我明天就离开。”碧儿紧紧地咬着唇,心中已是波涛汹涌,她想得很单纯,只是依靠一棵大树,没想这么深,这么远。

耶律楚材无奈地摇摇头,“小姐,大汗原本是威武不屈的男人,因为你,他已经变得脆弱了,如果你有良知,你不会走的,何况你现在想走,也走不了,你走便是祸国红颜,若留,则是蒙古之福,请慎重考虑,我会建议大汗对小姐加强侍卫,以免小姐迷失了路。”他谦恭地施了下礼,向一边的朝臣们走去。

小脸刷地雪白,碧儿跌坐在椅中,他上了贼船吗?她听得懂耶律楚材话语中的暗示,她眼前只有一条路笔直地走向窝阔台,不管是回二十一世纪,还是找个僻静之处,都是梦了。

碧儿不由地打了个冷战。

“堡主夫人,好久不见。”托雷不知何时站到了她身边,脸色铁青,目光阴寒。

“好久不见吗?”碧儿稳定了下情绪,站起身来,直直地迎视托雷的目光,“我怎么觉得四王爷无所不在,无孔不入,,你的人似乎总是四周如影随形,想避都避不开。”

“你”托雷颜色一沉,恶狠狠地瞪着她,“不要以为你现在博得大汗的青睐,你就太过放肆,一位民间女子,怎会懂异族言语,这不值得推敲吗?”

“当然值得推敲?”碧儿冷冷笑道,“是给我个奸细之名,还是让我诈死,移棺换尸变成另一个人,不然夜晚派人来把我给杀了?四王爷很擅长此道的。”

“舒碧儿”托雷咬着唇,低吼道,“你以为半王不敢吗?本王乃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捏死你易如反掌,一个女人在如何,也比不过兄弟情谊的,哼,像你这种挺着肚子还妄想勾搭别的男人的女子,有什么好?”

碧儿讥讽地倾倾嘴角,“不好,只比勾引朋友妻的男人好一点点。”

“堡主夫人,我看你真的是得意忘形了。”

托雷羞恼地抬起手,眼一细,没等落下,碧儿已经被带进了另一个宽大的怀抱。

“王弟,你该去兵营看看了,朕现在为你打好一切通道,再攻不下汴京,朕就该往别处多想了。”窝阔台冷漠地瞟了托雷一眼,眼底怒火轻燃。

托雷手握成拳,高壮的身子因气愤而有些发抖,“大汗,草原上的英雄应该明白手足与女人谁轻谁重,当狼群来的时候,手足会帮你脱离危险,而女人则是你的拖累。”

窝阔台嘴角勾起一抹轻笑,笑意很淡,很冷,“恩,王弟讲得有理,但也要看是什么手足,如果是诱惑狼群扑向朕的手足呢,朕还是情愿留下女人,就是拖累也无所谓,至少不会让朕觉得孤单,失陪,朕该带舒小姐去外面走走了,王弟也不要耽搁,军情如火,朕等着你的捷报呢!”他高贵地对托雷颚下首,当着朝臣们的面,揽住碧儿的腰,往殿外走去,不时还低头轻语,那温情脉脉的眼神,不会让人理解错误的。

托雷愤怒地一跺脚,气的面无表情。

“午宴还要有一会,我带你去皇后宫中吃点东西,你们认识的,以前一起在三王府用过膳,听说你今天来,她一早就令宫女顿鹿肉,说那个对孕妇很好,”窝阔台含笑拥着她,指指前方的御花园,“碧儿,好好看看御花园,和你画的公园相似把。”

碧儿埋头走路,没有作声。

“怎么,被四王爷吓着了?”窝阔台侧过身,站到他面前,两手捧着她的小脸,后面相跟的宫女和太监慌忙把头埋得低低的,目不斜视。

清眸突地一红,长长的睫毛忽闪了几下,大颗大颗的泪从眼底滚了下来。

“天,真的吓着了,我不好,不该走那么久的,不过,碧儿,你要相信,现在在蒙古,是没有任何人可以伤得了你的。”他温柔地替她拭去脸腮的泪,把她拉进怀中,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一下,一下,细腻之极。

这些日子忍着的,压着的,所有所有的情绪,突地就像喷薄而出,碧儿的泪一串接着一串的滑下。

为什么,君问天,你个大坏蛋,为什么要推开我,为什么现在陪在我身边的人不是你,为什么要让我不得不去依靠别的男人,为什么现在抱着我的人不是你?为什么要让我陷入两难的地步?

你知道吗?我很想你,可是我们好像真的没有任何希望在一起了,我不原谅你,我恨你可是我还是想你

碧儿拼命地哭,象用尽了全部的心力专心地哭,哭得气急,哭道晕眩。

宫中的人惊愕地看到大汗抱起了舒小姐,脚下慌乱地往中宫走去。

“大汗,舒小姐只是哭得太剧烈,一时憋住了气,没有大碍,让她睡会,马上就会自然醒来的。”乃马真皇后拉上被子,挥手让宫女全退下,看着一脸不舍坐在床沿看着碧儿的窝阔台,叹了口气,她好像从没在大汗的眼中看到国这种神情,大汗真的喜欢上这位堡主夫人了?

窝阔台轻轻地拭去碧儿眼角的余泪,久久才启口道,“朕不会原谅四望弟的,他明知是朕的女人,还恶语惘下,真是气死朕了。”

“大汗,”乃马真皇后扯住窝阔台的袖子,指指外面,示意不要打扰到碧儿,“臣妾不懂朝中之事,不过,你也要问个仔细,不要轻易伤了兄弟之间的和气。”

“朕不是个不辨是非之人。”窝阔台蹙蹙眉头,又回首看了看里见,“朕要去和俄罗斯使臣共进午宴,碧儿看来是去不了了,皇后,替朕好好照应碧儿。”

大汗这是在拜托她吗?乃马真皇后惊讶地眨眨眼,大汗为一个小女子,如此礼貌地和她讲话,不是命令而是请求般的语气,到底谁和谁是一家子呀,乃马真有些想笑。

“大汗,臣妾会好生照顾舒小姐的,夫妻这么多年,臣妾怎会不懂大汗的心呢。”她含蓄地打趣道。

窝阔台难得脸有些发红,背着手,不太自然地转过身去。

“大汗如此喜欢舒小姐,为什么不带到宫里与臣妾作伴?大汗不好开口,臣妾向内务部来提。”

“不,不要逼她。”窝阔台慌忙挥手,“她现在怀着身孕,至少要等她生下孩子,也要等她心甘情愿进宫,这丫头性子烈,有些小小的狡黠,朕不要太过限制她,让她呆在宫外,她开心就好。”

“大汗”乃马真皇后心中一阵酸涩,大汗原来也是会疼人的呀!“臣妾都懂了,臣妾会好好对待舒小姐的。”她是女人,明白只有真心爱一个人,才会情愿为那个人委屈自己,记得舒小姐新婚时,大汗从飞天堡回来的那一晚,对她说了一夜堡主夫人,眉开眼笑的样子让她很意外,大汗不是重色的男人,府中也有几位侧妃,但他待她们都是冷冷的,也很少逛青楼,过了一阵,大汗说要请堡主夫妇吃饭,还特地她到府门外迎接,瘦下修长的女子,长相平平,就一双眼初衷点,并不让她惊艳,可那双眼一转,一开口,,她就知道这小女子不同了,大汗眼中立刻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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