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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极品驸马-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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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奴猛一扬手,李仙缘一个趔趄倒退几步一屁股就坐到了地上,疼得哎哟一声。
月奴抬脚就走,李仙缘真是急了,连滚带爬的扑上来死死抱住月奴的脚,“月奴姑娘,这可千万使不得!皇城禁内兵甲林立,五步一哨十步一岗,高手如云防范森严!你这样擅闯进去那是必死无疑!”
“在我看来,也无非是闲庭信步!”月奴奋力踢脚,李仙缘死死抱着不放,被她拖着倒行了几步。
“月奴姑娘稍安勿躁,小生已经卜过卦了,薛公子有惊无除,今晚必然归来!”李仙缘急切的叫道,“月奴姑娘这样莽撞的闯进宫里,非但帮不了薛公子,反而会害了他的!”
“卜卦?”月奴宛如宝石般的美丽眸瞳略微一眯,奋力一踢脚,“松手!”
李仙缘被她一脚踢开。月奴双膝一弯宛如弹簧般朝前跨出一大步,人已在三丈开外。
李仙缘双眼斗然瞪大,绝好身手!
三步两蹿,月奴已经站在了李仙缘家院的墙头,两条修长的美腿绷直的站在高处,宛如铁枪插在墙头之上。夜风拂过,月奴的宫纱闱帽随风轻扬。月色之下,她就像是一个从天而降的暗夜魔神,神秘而肃杀。
好美的身姿啊!……李仙缘心中叹了一声,又急忙惊叫道:“月奴姑娘,千万不可造次!!”
月奴冷冷的看着李仙缘,“不管是谁,都不能为难了我家公子!”
“这……”李仙缘浑身一记寒颤,如果是皇家呢,你也敢拔而相向血溅三尺吗?
倩影如魅飘然一闪,月奴消失在墙头。
李仙缘瞪大了眼睛躺在地上半晌没有动弹,浑身冰凉,感觉就像是被人用刀架在了脖子上,快要被人砍头用刑的感觉。
一番惊悸之后,李仙缘拿出龟壳铜钱神慌意乱的卜了一卦。
“大凶、大凶!”李仙缘拍额惨叫起来。
正叫这一声时,薛绍提步走到了院内在那儿笑道:“多大的胸?”
“薛兄你回来了?”李仙缘急忙冲出房门来,左右一看,只有薛绍一个人,顿时就急了。
“你慌张什么?”薛绍微皱了一下眉头。
“大事不好了,薛兄!”李仙缘急道,“月奴姑娘方才带剑出门,去皇宫寻你了!”
薛绍略微一惊,“什么时候的事情?”
“大约半炷香之前!”李仙缘急道,“小生方才卜了一卦,大凶之兆啊!月奴姑娘此去多半有去无回,还有可能连累你我!”
薛绍并未惊惶失措,微然一笑道:“你最好是另卜一卦。”
“……啊?”李仙缘惶然一愣,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他怎么半点惊慌都没有?
薛绍不急不忙的走进屋里,看到桌上摆着那些龟壳铜钱,拿到手上随意的把玩了一下,笑道,“李兄,你这半调子神棍,准也不准?”
“这个……呵,呵呵!”李仙缘有点尴尬的笑了起来,“说实话,有时准,有时不准。但若有了血引,再待小生焚香沐浴祷求祖师之后,必然会准!”
“血引?”
李仙缘正了正脸色,“师门绝技,需得求卦之人的鲜血。”
薛绍笑了笑,“你方才为月奴卜的卦,可见没有她的血引。因此,必然不准。”
“唔……倒是,有可能!”李仙缘嘿嘿的干笑,表情比较尴尬。
“叭”的一声,薛绍一掌拍到桌上,一枚茶盖顿作齑粉,他的手掌也被划破了两道小口,鲜血流出。
“薛兄,你这是!……”李仙缘惊骇不已,堂堂的蓝田公子几时变得如此粗悍了?以往若是被绣花针扎了一下,也是要疼得呲牙咧齿的!
“闲来无事,不如就请李兄给我卜一卦好了。”薛绍若无其事的摊出手,鲜血长流。
都这个节骨眼上了,他非但半点不操心月奴,还有心思找我问卦?!……李仙缘狠是怔了一怔,忙道,“待小生取了血引,再行沐浴更衣,焚香上祷!”
稍后。
薛绍端着一杯茶悠然慢饮,眉宇微沉。心里虽是有一点担忧,可是表情很是平静。
月奴的胆子,比想像的大。皇宫禁苑那种地方,不是等闲之地。但是通过这么多天的相处下来薛绍发现,月奴虽然年方十八,但却识大体、知轻重,有着超乎她的年龄与性别的沉稳与睿智。
前世在军旅与地下世界里混了那么久,历经万千阅人无数,薛绍相信自己有这份识人的眼力。他理由相信,月奴一定能安然无恙的回来!
李仙缘煞有介事的沐浴更衣、焚香上祷的折腾了一阵,郑重其事的搬出一个古旧发亮的矮几,铺上一层写满符文的黄绢,用一鼎紫铜炉燃起一瓮檀香,双手平铺于几案之上,认真问道:“小生这就给薛兄卜上一卦,问个吉凶!”
“谁说我要问吉凶了?”薛绍淡淡的道,“我问姻缘。”
李仙缘的表情一僵,“姻……缘?”
“怎么,有问题吗?”
李仙缘的表情就像是吃进了一个臭虫那样的尴尬又难看,挠了挠头,“没问题,但请稍候!”
说罢,他又跑去重新沐浴更衣、焚香上祷了。
薛绍哑然失笑,半调子神棍,真能装腔作势!
李仙缘再度坐到神案前时,月奴刚好一只脚踏进了房内。
“公子,你要的谷雨紫笋。”她提着一盒茶叶,满面春风的走到薛绍身边跪坐下来,双手递上盒子来。
“茶饼?”李仙缘愕然,“月奴姑娘你不是夜闯皇宫去了,怎的又去了集市?”薛绍笑而不语。
月奴淡淡的道:“半道上我就遇到了公子,公子差我去买茶。有何置疑?”“原来如此!”李仙缘长吁了一口气,“你们主仆二人合着伙来要吓唬我!……好了,开始卜卦,请二位安静!”
薛绍凝眸深看了月奴一眼,主仆二人四目相对,心照不宣的各自微然一笑。
默契。
薛绍越来越喜欢月奴这个聪明伶俐的姑娘了。
李仙缘闭目凝神念念有词,摇晃龟壳抖动铜钱算起卦来。几番折腾之后,他一脸严峻的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如何?”薛绍问道。
李仙缘一抬头瞪着薛绍,一字一顿的道:“宿世姻缘!”
“请详解。”
李仙缘长吐了一口气,“简而言之,薛兄将来的正房夫人,是前世就已注定的姻缘。”
“继续说。”薛绍的心中略微一动:安小柔,太平公主?
“早在前世,你们二人就已缘定三生。”李仙缘双眉紧锁的很认真,“但是前世那一回你们俩有缘无份。只待到了今生,才能真正修成正果。但是……”
“前世?”薛绍不禁笑了,“但是什么?”
“天机不可泄露。”李仙缘摇了摇头,“小生修为太浅,怕被天谴遭受无妄之灾。薛兄请见谅!”
“你若不说,必遭眼前之灾。”薛绍淡淡的道,“月奴,掐死他。”
月奴杏眸一寒,李仙缘马上吓得惊弹起来,“我说、我说!”
月奴冷笑,“敬酒不吃,吃罚酒。”
薛绍笑道:“好了,别吓唬他。快说吧!”
“薛兄和尊夫人在这一世必然相遇,或许也能修得正果。但是……”李仙缘双眉紧拧表情严肃,“你们二人必要经历无数的坎坷与磨难。薛兄要做的事情,远不止娶一房夫人那么简单;你们二人要承受和面对的,也远不止一棕婚姻那么轻松。”
“别故弄玄虚了,赶紧要的说。”薛绍道。
“好吧!……在遇到尊夫人之前,薛兄你是拈花一笑风月无边,咨意人生飘然如仙。”李仙缘说道,“但是薛兄至从遇到尊夫人,人生就会彻底发生改变。而且薛兄的这一棕姻缘之中透着一股血光凶唳之气,它就像是一头嗜血的野兽,要以血肉人命为食!薛兄要想与尊夫人修得正果,估计得要去做一些事情……”
“什么事情?”
李仙缘深吸了一口气,“顿戟一怒,伏尸百万!”
薛绍不以为然的嗬嗬笑了起来,“那得是什么样的人,才能顿戟一怒伏尸百万?”
月奴也声音一沉,“此语,诛心!”
“小生真的只能说这么多了。”李仙缘慌慌张张的收起龟壳铜钱起身就走。
“你这神棍,装腔作势!”薛绍倒是无所谓,虽然他这些东西听起来很玄妙也挺有意思,但完全犯不着为之噤若寒蝉惶恐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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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官分清浊
对于多年行走在生死边缘、并且转瞬间跨越了千年鸿沟的薛绍来说,生死都已看透,所谓的“命运的安排不可更改”这种事情更是一纸荒堂言。我命有由我不由天,这才是他一惯信奉的座佑之铭。
“小生先去沐浴更衣,少时……哎呀!”
一声惨叫,李仙缘慌乱之下踢到了门槛,五体投地摔翻在地。额头直接撞上了一个摆放花盆的高几,待他落地那个花盆就掉了下来,直接砸中他的后脑勺。
“天机……不可……泄露!”
李仙缘晕了过去。
薛绍不由得愣了一下神:真有这么邪门?
“公子,休要听他胡说八道,何来这许多的磨难!”月奴没好气的道,“不管是谁敢要为难公子,月奴必要取他项上人头!”
薛绍摇头笑了笑,“我们先把那个遭了天谴的半调子神棍抬起来,扔到床上去吧!”
料理妥当后,月奴局促的垂手立于一旁,低着头,一副准备挨训的表情。
薛绍淡淡的道:“皇宫里好玩吗?”
月奴突然一下就单膝跪倒在地,“月奴鲁莽,请公子治罪!”
薛绍双手捧住她的柔肩将她扶起来。月奴身材高挑仅比薛绍稍矮,两人脸对着脸形成一个暖昧的贴面相拥姿势。
月奴顿时双颊菲红低下了美人螓首,大气都不敢喘,更不用说正眼去瞧薛绍。
“月奴,我知道你忠心耿耿,一心向我。”薛绍说道,“但是你有没有听说过一句话,叫做鹰立如睡,虎行似病?”
“鹰立如睡,虎行似病……”月奴抬起头来眨了眨她那双宝石一般的混血儿深邃美眸,眼神之中灵气奕奕,“月奴明白了!公子是在教导月奴,凡事需得低调谨慎,不可张扬跋扈!”
“孺子可教。”薛绍微然一笑,点头赞许,“夺命的鹰、食人的虎,从来都不会张扬跋扈的耀武扬威,只有等死的老鼠和兔子,才喜欢上蹿下跳。”
“月奴惭愧!以后定会谨慎藏拙!”月奴羞惭的红了脸,低下头。
“聪明。”薛绍微笑的点点头,轻吁了一口气,“月奴,现在你就是我身边最为信任与得力之人了,莫要让我失望!”
“公子,我!……”月奴凝眸看向薛绍,一时语塞不知做何措辞,眼神之中似有万般意味却又不知如何表达。
“不必说了。”薛绍微然一笑,“我明白。”
……
后半夜里,李仙缘才算悠悠醒来,薛绍和月奴都留在他这个光棍的房间里照顾。
“醒了?”薛绍笑道,“饿吗,喝点肉粥吧?”
“没胃口……”李仙缘哼哼唧唧的躺着,有气无力。
“那吃一点时鲜的水果润润肠胃?”
“吃不下……”
薛绍坐到了他身边,“要不,我给你安排两个漂亮姑娘来暖床?”
“先扶、扶我起来。”
薛绍双手捉住他的衣襟将他一把提起,然后往他后背塞了个大枕头,“好了,别要死要活的。医师给你看过了并无大碍!——我跟你说件事情,你给些建议。”
“说,说吧。”李仙缘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我要喝粥。”
“贱人!”薛绍将一碗粥塞到他手里,说道,“我想寻个职事来做,不想再整天游手好闲了。”
“职事?”李仙缘拿着粥碗意外的怔了一怔,“薛兄的日子过得好好的,怎么突然生出这样的念头?”
薛绍站起身来走了两步,说道:“总之,这是我深思熟虑以后的想法。我不想一辈子混吃等死碌碌无为。”
“不对呀!”李仙缘急忙道,“眼下薛兄不正有一份顶天的职事等着去做么,因何还要另谋他就?”
“什么职事?”
“做驸马啊!”
薛绍双手一摊,“那我还不如混吃等死碌碌无为。”
李仙缘连轮了几下眼珠子,无语以对。其实他心里也有数,娶公主做驸马,在如今这个时代来说未必就是件多么光鲜和值得炫耀的事情。尤其是一些望姓门阀和仕族名门的人,对于和李姓皇室结亲,更有一种“敬而远之”的心态。
都说皇帝的女儿不愁嫁,但是大唐的公主绝对不好娶。所以,蓝田公子薛绍有这样的心态,李仙缘倒是一点也不奇怪。
“那薛兄心里,可有什么打算?”李仙缘很自然的问道。
薛绍答道:“我想从戎。”
“啊?”李仙缘像是听到了天书一样,嗤的一声就笑了,“薛兄,你可安好?”
“什么意思?”
李仙缘将粥碗放下,一本正经的道:“薛兄想要步入仕途,一点也不难。但官也有‘清浊’之分——你可是身负皇室血脉,更兼出身于河东薛氏大族、西祖一脉。似你这般高贵的出身,岂能自甘堕落去从戎,落入‘浊流’的下乘?”
薛绍这才恍然。
没错,在眼下的仕绅贵族们看来,就算是为官,也得分个“清浊”。清官大概是指文官一类,浊官,自然就是武将了。虽然大唐的社会风气是尚武的,武将的社会地位也并不低。但是在仕族圈子、尤其是社会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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