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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极品驸马-第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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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儿一把将食盏抱进怀里,“不给你吃!这是我的!”
“……”武承嗣的脸都要绿了!
薛绍忍着笑,“妖儿,不得无礼!”
“噢!”妖儿撇了撇嘴,心不甘情不愿的放下食盏,小心翼翼的放在自己身前,瓣了半块松玉桂花糕来递给武承嗣,“呶,给你吃!”
半块!!
“拿开!!”武承嗣真想跳起来当场掐死妖儿!
“哼,不吃就不吃,我还嫌少呢!”妖儿满不在乎的自己吃下了半块糕点,读书去了。
武承嗣深呼吸了一口,脸上已经是一片酱紫色,我堂堂的国公,居然被他二人连番羞辱!真是气煞我也!
薛绍瞟了瞟武承嗣,他的怒火都快要把胡子烧焦了。
薛绍淡然一笑,无所谓,天敌就是天敌。如果不是你死我活,就不叫天敌了!
既然如此,又何必再操心得罪了他、或是激怒了他?
继续下棋,直到天明。
薛绍已经看完了四本书,妖儿看完了她的第二本。还有时间,保险起见薛绍把妖儿那两本也大致翻看了一遍。
在此期间,薛绍连输了八局棋给武承嗣。
武承嗣总算是找回了一点尊严,看到窗外天明,他哈哈大笑的拍腿而起,“时间到了,孤要把书带回去了。”
“多谢周公国。”薛绍淡然的微笑,还对他拱手拜了一拜。
“不用谢孤。若不是看在太平公主的面上,别说是李靖兵法,就是一页草纸,孤也不会给你!”武承嗣冷笑,一把从妖儿手里将一本书抢了过来,砸进了包袱里。
“哼,讨厌的人!”妖儿不屑的撇嘴。
薛绍呵呵的笑了笑,不置一辞。
“你的棋,真该好好练一练。”武承嗣抱起包袱往外走,鄙夷的摇头冷笑,“孤都觉得,胜之不武!”
薛绍笑着拱了拱手,“周国公一路好走。”
“哧!”武承嗣冷笑了一声,扬长而去。
妖儿盯着武承嗣的背影直吐舌头,“这个人好讨厌!”
薛绍笑呵呵的摸妖儿的头,“你看的书都牢牢记住了吗?”
“保证一字不差!”
“好。”薛绍道,“回家后好好睡一觉,醒来后把你记下的东西,都抄写誊录下来。”
“是!”
薛绍叫人去请上官婉儿,让她送妖儿回家。
上官婉儿到了房间里牵上妖儿的手,笑道:“薛公子适才输了八局棋给武承嗣?”
“没错。”薛绍微笑,“你这么快就知道了?”
上官婉儿笑道:“他一路出去逢人便说,婉儿岂能不知?”
薛绍哈哈的大笑。
“麒麟不与土犬争吠,薛公子,好风雅!”上官婉儿拱手拜了拜,“婉儿钦佩!”
“哈哈!”薛绍大笑,“这话我听得舒服!”
上官婉儿微然一笑,“只不过,武承嗣为人阴鸷而狠毒,向来是睚眦必报。公子以后,还需得多加小心。”
“多谢姑娘提醒,我会小心的。”
“婉儿告辞。”
薛绍走出了怡心殿在殿前的绿树草丛中散散步,伸手踢脚的活动活动,呼吸一点晨间的新鲜空气。隔得稍远听到有剑啸呼斥的声音,薛绍走出几步看到花圃间有人在练剑。
琳琅姐妹。
剑如飞花,幻影如仙。两个身段儿窈窕的年轻美人儿在花丛绿叶之间翩跹如舞,如一道闪亮的风景。
不过,薛绍看出了那一片旖旎风光之中的森森寒意。
相比于月奴那一手源自少林的达摩剑法,琳琅的剑法显得更加细密柔韧如绵里藏针。前者走的刚猛凌厉的路线,后者则是典型的阴柔诡奇而且讲求两个人的配合。
琳琅姐妹这一对双胞胎,或者真能心意相通。看她们二人舞剑,就如同是一个人的两条手臂那样,搭配得天衣无缝行云流水。
二女练过几招看到了稍远处的薛绍,一同收势走了过来,抱剑而拜,“见过薛公子。”
“好剑法。”薛绍微然一笑,“公主可曾起床了?”
“公主一般都要睡到已牌时分。”
那就是要睡到中午了。薛绍摇头笑了笑,“那看来我怕是等不到公主殿下起床了。她中午还要宴请外命妇,更没有我什么事。那我就先回家了。待公主起了床来,麻烦你二位帮我通报一声,就说薛绍告辞回府了。”
“是。”琳琅整齐的抱了一下拳,答得简短利落。
薛绍点了点头转过身正准备走,琳琅二人突然走到薛绍的身前,将他拦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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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歹人奸计
薛绍知道她二人不会有恶意,于是站定了微笑道:“怎么了?”
琳琅姐妹俩对着薛绍跪了下来,也不说话,伏跪于地稽首大拜。
“不必如此,起来吧!”薛绍摇头笑了笑,这两人应该是在正式答谢当初在禁苑射猎时的,救命之恩。
“我姐妹二人,欠公子两条性命。”琳琅同声道,“他日,必有回报!”
“你们好好的保护公主就可以了。”薛绍微然笑了一笑,“我该走了,再会。”
“恭送公子!”琳琅跪在地上,直到薛绍走远了方才站起来。
姐妹俩同时看着前方薛绍远去的背影,如同跟自己说话一样——
“他是真正的贵族。”
“只有他才配得上公主。”
“武承嗣是小人。”
“小人会要害人。”
“不如我们一起暗中相助公子?”
“正合我意!”
薛绍回了家里先洗了个澡然后就躺下睡觉,准备补回了精神再来誊写《六军镜》。
……
武承嗣把兵书藏回了秘书省,一腔怒火与怨气死活按捺不下,在官署里寻人过错骂了一阵仍是不解气,便差人将自己的叔伯兄弟武三思给叫了来,一起商议对策。
武三思是武承嗣的亲叔叔武元庆的儿子,兄弟俩人一同被天后从外地招回继承武家血脉并委以高官厚禄,武承嗣直接继承了周国公官拜秘书监,而武三思则是官拜从三品右卫将军,兄弟俩同时一夜暴富由枝头麻雀变作了天上凤凰。
想起自己这个堂弟,武承嗣还多少有一点嫉妒——就和那薛绍一样,武三思年轻而且英俊,喜好风流而且会吟诗作赋。要不是长幼有序的缘故,武三思多半会比武承嗣更受天后的宠信与重用。
一根藤上两颗瓜却被人厚此薄比,兄弟俩人私下里有些竞争和攀比是再所难免。但是如今面对“共同的敌人”,武承嗣觉得自家的兄弟还是值得信任与合作的。
武三思来了秘书省,听武承嗣说完了昨晚之事,当下也是忿然,“那薛绍虽然是李家的外戚贵族,但他父母早已双亡、兄长也不过是个外官刺史,区区一个破落户竟然如此嚣张?!”
“可不!气煞我也!”武承嗣怒气四射,“绝不能让他娶了太平公主!今时今日他就如此嚣张了,改天等他做了驸马,还有我等兄弟出头之日吗?”
“对啊,千万不能让他娶了公主!”武三思附合道,“那岂不是坏了兄长好事、坏了我武家大事!!”
“太平公主……必须是我的!”武承嗣几乎是咬牙切齿了,“当今二圣只有这一个嫡亲的女儿,从小受尽万千宠爱更是姑母的心尖之肉,谁娶她都将一飞冲天无可比拟!”
武三思眯着眼睛嘿嘿的笑,“更何况,太平公主还是个绝色美人儿呀!小弟是曾见过一两次,那脸蛋儿、那身段儿,让小弟都忍不住心头火起……”
“闭嘴!”武承嗣没好气的喝斥了一声,“那是你该议论的吗?”
“大哥责怪的对,是小弟鲁莽了。太平公主迟早该是小弟的嫂嫂呀!”武三思笑嘻嘻的拱手来拜。
“别废话了,想法子,务必整死薛绍!”武承嗣咬牙道,“就算整不死他,也必须弄废了他的婚事!”
武三思摸着下巴寻思了片刻,诡谲的嘿嘿一笑,“大哥,小弟日前在平康坊玩乐之时,曾经听闻坊间在流传一首诗作。”
“你就知道吃喝嫖赌!”武承嗣没好气的斥骂,“我在与你商量正事,你没来由的说这些干什么?”
“大哥稍安勿躁,听小弟说完嘛!”武三思不急不忙,笑眯眯的道,“那首诗作在声色之地广为流传,据说是京华名妓张窈窕写给薛绍的……情诗!”
“哦?”武承嗣一听这个,来了精神,“这里面有何文章可作?”
“淡淡春风花落时,不堪愁望更相思。无金可买长门赋,有恨空吟团扇诗!”武承嗣摇头晃脑的吟诵起来,“大哥你听,多么的缠绵悱恻、欲语还休啊!”
“我对诗赋这种东西,完全不感兴趣!”武承嗣有些羞愤的瞪了他一眼,“说正题!”
“嘿嘿,大哥不要心浮气躁嘛!”武三思拍着手一副智珠在握的样子,笑道,“如果我们想办法,让太平公主知道张窈窕和薛绍的事情,你说,会有什么结果呢?”
“那又如何?”武承嗣不解的道,“男人拈花惹草狎妓风流不是很寻常的事情吗?张窈窕不过是一个妓女,她能兴起什么风浪?”
“所以说,大哥你不解风情,不懂女人之心。”武三思嘿嘿直笑。
“你有必要这样挖苦我吗?继续说正事吧!”武承嗣没好气的瞪了武三思几眼,越加的羞愤和气闷。
“爱恋中的男女,都是非常小心眼,而且嫉妒心极强的。”武三思说道,“尤其是太平公主,天之骄女而且年纪又小,她绝对忍受不了薛绍还有其他的女人。”
“我看未必。”武承嗣撇了撇嘴,“李家人对男女之事,一向很看得开!”
“大哥,如果让你知道你的爱姬和别的男人睡过了,你当如何?”
“那是两码事!!”
“大哥,息怒、息怒!小弟只是打个比方!”武三思连忙呵呵的赔着干笑,“小弟听闻,今日太平公主在怡心殿宴请京官三品以上外命妇,要是有人在这时候把张窈窕的这首诗作献上,然后当众将薛绍的这一段风流韵事说了开去,一个帝国公主与一介娼妇同爱一人共侍一夫,小弟估计……”
武承嗣双眼放亮猛一击掌,“如此,则可行!!”
……
怡心殿午宴行进过半,在场虽然全是一些妇人但也不乏酒量好的,彼此推杯换盏倒也欢快。再加上太平公主将两箱子文胸赏赐了下去,一群妇人试穿了文胸嘻嘻哈哈的笑闹成一团,席间的气氛很是欢愉。
太平公主高坐在正席不时有人向她敬酒道谢,心情也还不错。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妇人们开始接手相传一张纸笺而且窃窃私语起来,时不时的还下意识的瞟一瞟太平公主,神色颇为诡异。
“婉儿,去看看。”太平公主查觉到了异常。
上官婉儿下到席间将命妇们竟相传递的一张纸稿找到,打听了一番,顿时脸色紧绷心里突突的跳了起来。
“婉儿,还不回话?”太平公主看到上官婉儿神色异常,更是怀疑。
上官婉儿只好硬着头皮,将纸稿交给了太平公主。
“淡淡春风花落时,不堪愁望更相思。无金可买长门赋,有恨空吟团扇诗……这诗写得不错嘛,何人所作?”太平公主读了一遍,夸赞起来。
原本,这样的宴会上有些诗作传抄与问世,是很正常的事情。诗作如果得受到了主上的欣赏还会有赏赐。可是太平公主这一问,席下突然变得鸦雀无声!
太平公主更加狐疑,声音一沉,“婉儿,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上官婉儿头疼不已,低声道:“殿下,不如请移偏殿,私下再说?”
“就在这里说!”太平公主恼火的拍起了桌子,“莫非还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吗?”
满堂更是静作了一片,所有人大气都不敢喘,针掉到了地上的声音都能听到。上官婉儿苦恼的皱起了眉头,频频示以太平公主眼色。
太平公主越加恼火,“再若不说,将你杖责出去!”
“是……”上官婉儿心中重叹了一声,如此一来,便是中了歹人奸计啊!
原本上官婉儿还想将太平公主请到僻静处向她解释分析一番,但是眼下当着这么多人,上官婉儿也不好公然为薛绍开脱或是说情。众目睽睽无奈之下,她只好将这首诗作的来历向太平公主说了清楚。
太平公主听完后,没有发怒也没有声张,只是脸色变成了一片煞白,两个拳头在衣衫下面紧紧握住,指甲都快要把自己掐出血来!
满堂的命妇都看着她,眼神各异,有担忧,有惊讶,也有不怀好意的鄙视与嘲讽——大唐的公主,居然和一个娼妇共侍一夫吗?
这些眼神,就如同一把把的利刃刺在了太平公主的心上!
滴血!……
“本宫突感身体不适,诸位只管饮宴,本宫下去稍作歇息。婉儿,你留在这代为本宫招待!”说完这句,太平公主就起身快步走了。
在场所有人都目送太平公主离去,没人敢说一句话。
琳琅快步跟上太平公主离开了膳食阁,看到她越走越快,并且嘴里不停的在念叨——
“我要杀了她……”
“我要杀了她……”
“我要杀了她……我一定要杀了她!!”
“琳琅!!”太平公主突然一记大喝。
“奴婢在!”琳琅双双上前。
太平公主站定,瞪圆了眼睛大喘气,胸脯都在剧烈的起伏,“速去平康坊找到一个叫张窈窕的妓女,不必多问一剑杀了,回来重重有赏!”
“是!”
唯命是从,是琳琅唯一该做的事情。至于太平公主为何突然要杀张窈窕这样一个妓女,不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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