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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极品驸马-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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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文治武功非比等闲,近来飞升蹿起令人刮目相看。这次黑山大捷凯旋归来,裴行俭定获嘉奖与重用,出将入相是迟早的事情。”
“如此,朝堂之上很有可能出现‘二裴一薛’的局面。薛元超将要落到下风。”李仙缘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当此之时,薛兄如果去请裴行俭代为引荐,小生估计薛元超可能会要……吐血而亡!”
“言之有理,薛某险些唐突了。”薛绍点了点头,虽然自己在史书上了解了许多关于这段历史的记载,但朝堂时局当中的一些微妙的东西,的确只有“局中人”方才能够切身体会。别说,半吊子神棍这官虽然做得不大但毕竟是一名在皇城里就职的京官,他的这一番讲解还是很到位也很有参考价值的。
但是薛绍,仍有自己的想法。
“就算不引荐,我也必须要结识裴行俭。”薛绍说道,“就算薛裴两族暗中较劲,那也与我薛绍无干。反正那些个薛氏族老没把我当族人,这些年来从来没和我有过任何往来。”
“薛兄,不可。”李仙缘苦口婆心劝道,“不管怎么说,你终究是姓薛。这等时候要去结交裴行俭,会被族人视为出格。恐怕,于你不利!”
“笑话,哪来那么多的门户之见?”薛绍道,“前些日子我还刚刚把一个河东裴家的姑娘送回家呢,那该如何说?”
“呃……”李仙缘愕然一怔,随即嘿嘿的怪笑:“如此说来,薛兄和裴家还多少有点沾亲带故了?”
“至少是混了个脸熟。”薛绍也呵呵的笑了两声,“反正,就算得不到薛元超的认可,我也一定要结识裴行俭!”
“就因为裴行俭掌兵?”
“你总算开窍了!”
李仙缘恍然大悟,“如此,小生总算是明白了。薛兄认为,薛氏的族老必然对你有所成见,如此,还不如结好裴行俭?”
“对。”薛绍点头,“你也知道,我一直心向军武。薛元超、薛克构和裴炎那样的当世大儒、宰相名臣,满肚子儒家学问、锦绣文章,我再花三十年去苦读诗书也未必能和他们聊得投机。虽然裴行俭也是一代儒帅满腹经纶,但他毕竟是带兵之人。为将者胸怀宽广性情豁达没那么多书生意气、门户之见。我要与之相交,反而容易得多!”
李仙缘听了薛绍说的那些话,双眉微皱寻思了片刻,缓缓的点了点头。
薛绍瞟了他一眼,赶紧把我说的这些话去向天后汇报,赶紧!你要不说,我跟你急!
其实这其中有一层重要的用意薛绍没有跟李仙缘说,也不可能跟任何人说。
薛绍记得史书有载,薛元超在高宗李治过世、武后正式全掌朝政之后,他就以年老体弱为名辞官退隐了。无论薛元超辞官的真正动机是什么,单从他的立场来看,他这一举措就难免让人想到,他是在对武后表示不满。
因此,别看薛元超别现在贵为当今大宰辅之一,但用不了多久他就会退出这个朝堂大舞台,还有可能被武则天所忌恨——摆明了就是一只垃圾股。
在一支即将暴跌的宰相垃圾股,和一支即将堀起的帝王潜力股之间做个选择,脑子没抽风的人都知道该怎么选。
如果非要站在私心的立场上做个比较,未来丈母娘和老婆一并加起来,还比不上一个连长相都不知道、从来没有互通往来的族叔吗?
于是,薛绍不动声色的给李仙缘传递了一个信息——我跟薛元超不来电!与之相比,我倒宁愿去亲近裴行俭!
“那薛兄打算如何去拜访薛氏族老?”李仙缘复又问道。他仿佛比薛绍更关心这件事情了。
究其原因倒也简单,薛绍不想薛氏一族得罪武后,李仙缘也不想啊!城门失火殃及池鱼,薛氏一族惨了薛绍可能会跟着惨、要是吹了这门婚事就更是大不妙——到时李仙缘这个九品小官,还到哪里去傍薛绍这种好哥们去?
所以,李仙缘一直都在积极的撮合薛绍与太平公主的婚事。薛绍要是成了驸马,他这个蓝田公子的老朋友和“婚姻中介人”还不等于就是从此抱上了大腿?
薛绍闷哼了一声,“既然裴行俭不能做为引荐人,那我只好出狠招了!”
“什、什么狠招?”李仙缘突然有点紧张起来,薛兄你可别乱来啊!
“我要找一个,天不怕地不怕,连二圣也要让她三分的狠角色,和我一起去拜访薛氏的族老!”薛绍恨恨的道。
“啊?”李仙缘没回神的恍然一愣,“薛兄,太宗皇帝已经龙驭殡天多年了,如今正和长孙皇后一同在昭陵元宫里面静静的躺着呢!”
“憨货!我是说,太平公主!”薛绍没好气的骂了起来,“就算薛元超和薛克构再不待见我,也不敢拒太平公主于门外而不见吧?”
“呃!”李仙缘愕然,“这的确是……太狠了一点!”
“说说而已。”薛绍哈哈的大笑起来,“我与太平公主的婚事八字还没一撇呢,关系也还不是特别密切,哪能这时候带她一起去拜会薛氏族老?——放心,我另有办法!”
“薛兄,你!……”李仙缘的表情很无语很羞愤,简直就是在被活活的调戏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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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传家之宝
太平公主心事重重的跑到宣政殿,远远听到含元殿那边的鼓角之声,小眉头一皱,莫非朝中发生了大事?
她跑到御书房一看,天后已然不在这里,只剩上官婉儿和另两名女官和宦官在这里整理一些书笔文案。
众人见了太平公主,连忙上前来参拜。
“婉儿,我母后呢?”太平公主问道。
上官婉儿低眉顺目的躬身施礼,“回公主殿下话,天后娘娘陪皇帝陛下一同去了麒德殿,宴请黑山大捷凯旋归来的裴行俭等一干将士。”
“噢!”太平公主悻悻的应了一声,居然扑了个空!
“公主殿下可有事情吩咐?”上官婉儿轻声的问道。
太平公主眨了眨眼睛看了上官婉儿两眼,心说我母后数次当着我的面儿夸上官婉儿聪明,她以一介奴婢之身坐到了我母后身边来成了贴身女官,倒也的确是挺神奇的!
无论哪朝哪代,皇帝的后宫这个“小社会”里从来就不比外界平静,草菅人命、污秽淫靡、自相残杀、黑暗血腥,这似乎已是历史公认的。大唐的后宫建制大体可以分为三个部分,一是皇帝皇后与公主宠妃们住的“内宫”,太监们住的内侍省,和后宫的主体——殿中省。
就像一个等级相当森严的金字塔。
殿中省,仿造朝廷的尚书省六部而建立了“六尚局”,如尚宫局、尚食局、尚药局等等。每局各有分工明确的下辖四司,习惯称为“六局二十四司”。
内宫、殿中和内侍省加起来有数千人、多的时候上万人。居于这个小社会最底层的,当然就是宦官和宫女这一类贱籍奴婢。“奴婢”二字,在大唐时代来说几乎是相当于牲畜,基本上没有多少人权可言。尤其是后宫里的奴婢,死了都难得有人挖坑去埋。
上官婉儿当年因为祖父上官仪弹劾武皇后一事,尚在襁褓之中就和她母亲一起被罚没成贱籍奴婢,在掖庭接受“劳动改造”。但她奇迹般的在掖庭里活了下来,而且天资聪颖下笔成文,一次机缘巧合被武皇后发现了她的“异材”,从此免去奴婢之身一跃而成为女使,并成为皇后的贴身女官。
女使就是差派到宫外去跑腿办事的外官,官不大,在整个后宫来说有如沧海一粟不值一提。
但上官婉儿这个女使却是皇后的贴身女官,许多的圣旨制诰都是出自她的手笔,天后甚至时常让她代为批示朝臣奏折——这样的女使,恐怕一般的妃子和宰相都惹不起!
上官婉儿的这一段经历,就像是一夜之间从泥淖之中飞到了彩云之上,在后宫之中已然成为一段传奇。这远比寒门学子一跃成为高官宠臣都还要神奇和励志,简直就是“生命的奇迹”!
“除上官婉儿外,余等全都退下!”太平公主下令,心说既然母后都夸上官婉儿聪明,她又与我年龄相若,我何不问一问她呢?
“是……”宫人尽皆退散。
“婉儿,本宫要问你一些问题。”太平公主端端的坐了下来,气度非凡颇有她母亲的几许神韵。
上官婉儿谦恭的侍立于旁,“请公主示下。”
“嗯……”太平公主眨着眼睛略作寻思,“告诉本宫,你可曾真正的喜欢过一个人?”
上官婉儿神不改色,“没有。”
“你竟敢欺骗本宫?”太平公主突然一下提高了声调。
上官婉儿慌忙弯腰拱手,“奴婢不敢!”
“奴婢?”太平公主轻哼了一声,“婉儿,你非但不是奴婢还是女官,还是一个连我父皇的嫔妃都怵你三分的女官,你比那些王公大臣都更受我母后的宠信——是否正因如此,你便不把我这公主放在眼里,敢于信口雌黄的随意欺骗了?”
“奴……婉儿万万不敢!!”上官婉儿慌忙跪倒下来,以额贴地十分惊慌。
主臣有别就如同天堑鸿沟不可逾越,上官婉儿再如何受宠得势,也终究不敢在太平公主面前有半点的放肆和托大。要是连这点觉悟也没有,上官婉儿绝不可能在后宫里活到今天,还堂而皇之的成为了天后的贴身女官。
“哼!”太平公主再度闷哼了一声,小手儿在矮几上一拍,“还敢欺瞒!——你的那点桃粉秘事,还以为本宫真不知道吗?”
上官婉儿浑身一颤这下真是被吓到了,冷汗直流低声急道:“公主殿下千万小声,隔墙有耳,莫要传将出去让外人知晓,否则婉儿百死莫赎!”
“原来你也是懂得害怕的。”太平公主看到上官婉儿这副惶恐不安的样子,稍稍满意的暗暗一笑,“起来罢!——现在本宫再问你话,你需得真心回话!”
“谢公主殿下!公主只管来问,婉儿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上官婉儿堪堪的爬起身来,娇美如花的脸蛋儿上布满了惶恐,鬓角有冷汗涔涔而溢。
“还是此前那个问题。”太平公主侧目看着上官婉儿,“你可有真正喜欢过一个人?”
“……”上官婉儿咬着嘴唇犹豫了片刻,轻轻的点了点头,“有。”
太平公主仿佛对这个答案一点也不奇怪,也没有问她喜欢的那人是谁,而是急恼的道:“那你快些告诉本宫,喜欢一个人是怎样的感觉?我又该如何知道,他是否真的喜欢我?为何喜欢一个人有时会很开心,有时又会很不苦恼?为何明明很想念,见了面却又三句不投机我还因此而十分生气?为何我生气之后又会很伤心、很害怕?我好想现在就跑去见他,又怕他生气了不想理我……本宫,究竟该如何是好?”
上官婉儿眨了眨她那双智光流转的奕奕美眸,愕然。
“你倒是快说呀!”太平公主急急的催道。
“殿下,此等事情似乎不大适合在御书房中讨论。事关殿下的私密,若被他人听了去,多有不妥。”上官婉儿乖巧恭顺的拱手拜道,“不如挑个僻静之地,婉儿再给殿下细下说来?”
“好!”太平公主倒是爽快,“就去龙首池、雾月亭!”
上官婉儿略微一怔,雾月亭?……莫非那一日我偶遇薛绍时被他撞破的私密之事,太平公主已然知晓?
……
薛绍与李仙缘回到府中,茶饭早已备好。二人入宴边吃边聊,专聊了一些关于薛元超的事情。
虽然薛绍对眼下这个时代的大事件、大人物多少能记得一些,但他这颗脑子里面毕竟没有长一个“百度”,许多细节却是无法了然如胸。于是薛绍有意在李仙缘这里多打听了一些薛元超的子嗣与亲属情况,心中琢磨的那一条计策,渐渐就有了具体的实施办法。
匆匆饭罢之后,李仙缘还在那里美滋滋的喝着酒,薛绍已然回了自己的书房,开始翻箱倒柜。
月奴急忙前来伺候,“公子要寻物件何不吩咐月奴?”
“我有一贴名有叫《虞摹兰亭序》收藏到哪里了?”薛绍问道。
“公子稍候,月奴这就取来!”女汉子挽起了袖子,轻而易举的搬开了两个贴墙而立的沉重大箱子。
这两口大箱子是近几日搬家时刚刚挪进来的还未及收拾摆放,里面全是装着一些薛绍以往收藏的书籍画贴和玉器古玩。
在两个大箱子后方,月奴几拨几弄打开了一个墙上的隐蔽暗阁,从中间取出了一个古朴厚实的竹筒,内装一精致画轴,说道:“此贴乃是先明府君留下的家传之宝,珍贵无比,月奴不敢怠慢因此叫能工巧匠在书房之内掏筑了一个铁质的机关暗阁,专门收藏此贴。因今日方才完成,月奴不及秉告公子,还请公子恕罪!”
“明府君”简称明府,是大唐对县令的尊称,也称呼尊贵的长辈和神明。
“你做得很好,何罪之有?”薛绍将画轴装回了竹筒里,在手里掂了一掂,“这一贴《虞摹兰亭序》的确是珍贵无比,乃是本朝最受太宗皇帝器重的著名书法大家虞世南,临摹的王羲之的兰亭序。据闻真正的《兰亭序》已经被太宗皇帝带进了昭陵陪葬,那这一贴《虞摹兰亭序》的真迹,可就称得上是当世珍宝了!……我那身为落魄驸马和贬废公主的先父先母仙去之时没有留下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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