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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8章

从天而降的穿越-第2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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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那个女人不在……

自她入宫,王上便总是将她带在身边,可是这回……

看来,好花也无百日红,更何况她……

又有人要蠢蠢欲动,却见王上手一摆,招来了胡纶。

她们心头立即雀跃,因为以前,王上曾经就为了不驳众多环绕自己的妃嫔的薄面,暗中吩咐胡纶安置自己在哪个宫中过夜,如此自是分外惊喜。

如今,洛尚仪恰好不在……

王上今日没有带她来,果真是有打算的!

于是她们眼睁睁的看着胡大总管面露难色,继而会意,继而弓腰……

她们立刻激动起来。

☆、477你勾引我



碧迟宫,烛光摇曳,虽是除夕,却是比往日还要安静。

洛雯儿立在偏殿临时为她辟出的小厨房里,于面粉间战斗。门外,盼云在为她“护法”。

她不喜欢醴泉殿那种环境,而且……

她垂了眸,给手中的饺子捏了个花边。

今日,那些妃嫔一准济济一堂,虽然千羽墨只是逢场作戏,她还是不愿意看到那些女人包围他。

其实自从他醒来,宫中的宴会都是能省则省了,而像淑妃生辰这样的大日子,是注定要庆贺的,却是先给淑妃来了道旨意,夸赞她如何如何贤良淑德,如何如何勤俭节约。于是淑妃这场宴便没法办得豪华,只邀了平素几个常来常往的宫妃。

然而千羽墨是必须要到场的,却只是打了个转,便说要回宫准备每年一度的朝觐天子的事宜,不便多留,倒是身为王后的东方凝一直坐到最后。

她知道他是要宽她的心,履行对她的承诺,一个国主能为她做到这般,她当真别无所求了,可是……

秦太医说的同那些太医都差不多,只额外给她配了道补汤,言是每日服用,必有进益,还说是祖传秘方,连六十岁的妇人都可老蚌含珠,她自是更不用担心。

如此直白,直让她面红耳热,而千羽墨自是跟得了宝似的,命秦太医每日亲自煎熬,他则亲自负责监督她进补。

不过是平日羹汤的味道,既然说有用,她就乖乖的喝了。可是随着她的进补,千羽墨有些不大对劲了。

以往,他总是要缠磨她,可是最近,每夜只是浅尝辄止,有时还推脱累了,要她先行休息。而待她“入睡”,他便轻手轻脚的躺在她身边。她能感到他在看她,若有所思。

她开始担心,因为秦太医回来那日,他便找了借口将她遣出去了,莫不是趁机从秦太医那里听说了什么?她尚记得秦太医的“千里之堤,溃于蚁穴”……

莫不是秦太医说了她……不能生?她一向月事不调,似乎这样的确有碍子嗣。她又受过伤,在雪地里挨过冻……

越想越怕,仿佛又回到了那冰天雪地,她艰难的爬行着,身体的每一寸皆被寒冷浸透。

好像但凡有什么不祥之症,都是不肯当着患者的面说的……

她便抿紧了唇。他不说,她也不问。他演戏,她便配合。

于是今日,她说想留在碧迟宫给他包一顿饺子。

的确,自她进宫以来,他已经很少享受这等美味了。

他很痛快的应了。

最近,他很迁就她。

于是,她留下。

她知道,这会,他定是美人绕膝,或许……

她不能耽误她,她知道他虽口头狠绝,心里却是喜欢孩子的,她还记得在向阳村的时候,他每天都同那些孩子玩得很开心。

不孝有三,无后为大。

何况是在这样的时空,何况他还是一国之君,更何况……

她拾起了一个面皮,认真往上面放了芹菜的馅,可是心里仍忍不住去想……会是谁呢?淑妃?茹妃?还是,那有着梅花样守宫砂的……

“原来饺子是这么包的……”

耳边忽然传来一句意味深长,吓得她差点将饺子掉到案板上。

腰间旋即多出一双手臂:“这不是我喜欢的口味……”

“你的还没包。”洛雯儿强作镇定:“你怎么进来的?”

想想又不对,盼云虽是在外面守着,自不是能阻拦他的。

而那人也没回答她,只怀抱忽紧,语气忽厉:“那是给谁的?”

她亦不回答,又拾了个面皮,眼睛亦只盯着那小白片:“你怎么回来了?”

语气不知为何放低,声音也不知为何发颤。

良久,他的唇瓣细细的描摹她耳朵的轮廓,气息仿佛春夜的和风:“想你了……”

和风仿佛带着细雨,润湿了她的耳畔,眸底,心间……

手顺着她的手臂,缓缓握住那双忙碌的小手:“以前不觉,因为你总是站在那,而我已经习惯了你站在那。可是今天,你忽然不在了,我突然觉得好像少了什么,怎么填都填不满。我开始害怕,害怕有一天,你真的离我而去,我该怎么办……”

“你在说什么傻话?我怎会……”

“所以我赶紧跑回来,看你还在不在……”

唇瓣热切的点在她的颈上,激得她心头一酸。

她急忙端正神色:“现在你看到了,就赶紧回去吧,大家还等着呢……”

“大家?”他细细的嗅着她的耳畔:“我怎么闻到了一股酸味?云彩,你在馅里放了什么?”

“没有啊,”她舀了馅细闻,皱眉:“真的没有,你的鼻子怎么会比我灵?”

额心抵着她的后脑发笑,她终于发现自己上当了。

她本是该恼的,可是今天……

“快回去吧,再过一个时辰,你的饺子就好了……”

“云彩,你忘记你答应我什么了?”环住她的腰,抱着她轻轻摇晃。

答应你,不把你推给别的女人吗?可是……

她低了头,只作忙碌:“我答应的事太多了,你指的是哪件?”

“补汤都喝了?”

“有你天天看着,我怎敢偷懒?”

“今天的呢?”

示意他看摆在一旁的白瓷碗……已是空了。

想想又笑,也不知是不是想试探什么,只道:“喝了这几日,只觉人是胖了……”

至于别的……

他的手忽然握住她胸前的酥软:“的确,咱们的孩子有福了……”

俯唇耳边,声音压得极低,气息软软的吹进她的耳朵:“我也有福了……”

她手下一停:“阿墨……”

“你没听秦太医说吗?你首先是太瘦了,所以才……我以前养过鸡,我就没见哪只瘦巴巴的母鸡能下出蛋的!”

“你,”她气急:“这种话你也说得出?”

“对着你,我有什么说不出的?你忘了,我们是夫妻……”

气息温热的扫过她的耳畔:“我走了,一会再来看你……”

“阿墨……”她忽然转了身。

“怎么了?”看着她的紧张,他的胸口莫名发紧,只强作笑颜:“要教我包饺子?你是终于想开了,还是因为被我瞧见,躲不过去了?”

然而她忽然扑上来,小嘴重重的撞在他唇上。

“云彩……”他扶住她:“你到底怎么了?”

她不说话,只一个劲的吻他。

他有些承受不住,勉力拉开她,故意调笑:“云彩,你是在勾引我吗?”

她咬唇,泪霎时盈了上来。

她是想得好好的,她是希望他能有自己的孩子,否则,也不能刻意避开今日的宫宴。可是事到临头,她还是无法接受。就在刚刚,他没有出现的那段时间,她的想象可谓空前膨胀,她努力用忙碌来驱散它们,可是,可是……

现在,他又要走了,一种史无前例的恐惧霎时席卷了她,她不知该做什么,她此刻一片混乱。

看着樱红的唇瓣,因了齿尖的紧咬,已经泛出几点青白,千羽墨的心里万分难受。

上前环住她:“放心,我什么都没做,你闻闻,是不是还是原来的味道?”

拎起衣襟抖了抖,调皮的对她笑笑:“不若,你跟我同去?你不在,我连演戏都没心情……”

可是她忽然靠上来:“阿墨,你饿不饿?”

转折太大,千羽墨一时没反应过来。他望向那半帘饺子:“你一说,我还真的有点饿。不若,我先把郎灏的这个吃了?”

可是她却没有动,只看着他,目光闪闪,咬了唇,半晌方道:“小鱼……小鱼也饿了……”

这句话很轻很低,仿若游丝,却一字不落的钻进他的耳朵,仿若水滴落进心湖,荡起连绵不断的涟漪,使得整个湖面都震颤起来。

也只有她,能用一句话,便点燃他的全部欲望。

意识清醒的刹那,他已将她推坐到案边,眼底泛起淡淡的粉色,只一瞬不瞬的盯住她,声音低哑:“这回,是你招惹我的!”

她只咬着唇,看他,忽然抱住了他的颈子。

这些日子的压抑与克制仿佛都在这一瞬间喷薄而出。他再也顾不得,撩了袍子,只一下,便深入她的幽邃。

温暖的柔软,嫩滑的紧致,还有猝然落在耳边的嘤咛,激得他低吼一声,险些失守。

他好容易调整了气息,咬住她的耳珠:“娘子,你的小鱼,果真饿得紧!”

她目不转睛的看他,微微气喘的凑上前,探出舌尖,在他的颈侧轻轻划了一圈。

他的脑袋顿时“嗡”的一声:“云彩……”

她没有应他,只唇舌灵巧的游动,虽然动作略显生涩,然而触及的,皆是他的敏感。

云彩……

她还是感觉到了。纵然他是如何的想要瞒住她,可是床笫之间的隐忍,她要如何觉察不出?今日,她是要试探他吧?其实,有了那补汤,他倒不担心她会受孕,只不过她的身子……虽然秦木头说只要不是破血之症,倒也无碍,可是他,他就是放不下。他从未想过一向坚韧如蒲草的她,竟然会脆弱得像个琉璃人,而她的脆弱,又有多少是因了他?

如今,每每要对她尽心宠爱,就会想到他的失误,她承受的痛楚。

可是他这般小心,可知她会如何作想?

☆、478别样春色



而今日,她这般留住他……她何尝这样主动过?大胆过?她总是羞涩的,腼腆的,小心翼翼的释放着自己,生怕被他瞧见她的绽放,却不知,那时的她,真的美不胜收。

然而今日的绽放,都饱含着怎样的痛苦挣扎?

他看着她,她亦看着他,眸底有试探,有期待,有不安,有太多太多他看得清清楚楚且想全部拥有全部帮她化解的东西。

云彩,你知道吗?那些女人,千万个,也不敌你之万一!

“阿墨……”

太久的迟疑终于让洛雯儿有所疑虑,她试着起身,可是面前的人忽然压了下来。

敞袖一扫,案上的东西乒乒乓乓的掉了一地。

“饺子……”她挣扎着要去看。

“娘子,”他扳过她的脸:“做事要专心。你勾引了我,现在不想负责了吗?”

是了,我们都要专心,专心的过我们未来的日子。

“我……”

洛雯儿还要说什么,然而气息忽然阻住。

她看着那张越来越近的脸,倏尔抬了头,迎住了他的唇瓣……

透过虚掩的门缝,只能看到烛影摇曳。

殿内,面板叩击长案,奏起了一曲别样的乐章……



王上回来了。

一个时辰后,众妃嫔终于看到千羽墨重登宝座。

整个人一扫先前的沉郁失落,而是精神抖擞,笑靥如春。

方一落座,便遣胡纶吩咐御厨房给各个桌案添菜添酒,又给场中的舞者颁了赏钱,整个一心情大悦,只依旧不让人近前。

人歪在座上,一手拄着下颌,仿似在欣赏歌舞,然而指尖缓缓拂过唇瓣,然后便露出陶醉且魅惑的一笑,仿佛无尽回味。于是众人纷纷猜测这一个时辰之内到底发生了什么,怎么好似易筋洗髓般的容光焕发?

有眼尖的,发现王上的颈侧有块胭脂红,虽是被遮掩在衣领间,然而随着动作,不时的探头探脑。再一看,虽依旧是一身雪衣,但明显是更换过了。

她们立即兴奋,却不知究竟是那位妃嫔有幸承受了这等“惊喜”。环顾四周……到处的亮光闪闪,到处的妆容精致,一时还真分不清谁是谁,所以……到底是谁呢?一想到有人得了这殊荣,自己还跟傻瓜似的翘首企盼,顿时妒火满腔,言辞间便开始飞刀片,字字含沙射影。

王后东方凝听着她们攻歼那个莫须有的妃嫔,不禁唇角一抿,正欲拾了玛瑙盅……视线里忽然多了只玉手,拈了攒丝莲花瓷酒壶。

酒水泠泠,打着转的注入杯中。

耳边,是淑妃同样泠泠的笑语:“当初王上只说要她随侍,如今,倒不知是谁随侍谁呢……”

淑妃掩了口,仿似真的觉得此事很好笑。东方凝却知,她的心里不知窝了多少火,这个昔日的宠妃,如今被王上冷落了三四年,最近,竟是连敷衍都懒得做了,那心里的醋怕是已酿得长了绿毛吧。

这就是站得高跌得狠!现在,你还要怎么跟我炫耀你的宠爱呢?你的贵妃之位,王后之梦,如今,在哪呢?眼下,你坐在我的身边,对我殷殷以待,你的清高呢?你的骄傲呢?你的尊贵呢?

最为倾国无双的手端了承载敌人亦是盟友的“心意”的玛瑙酒盅。

酒水如绸,映得酒盅晶莹。酒盅晶莹,映得玉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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