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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从天而降的穿越-第10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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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个女人,搞不好还会弄出个内鬼……而且,她觉得莫习有一句话说得很对,有些事,不管你是否喜欢,它都要存在,关键是如何解决。

她便盯着那几个人,忽然纤眉一挑:“莫习,你不是说来这里的人非富即贵?既是如此,怎能容他们这般胡闹?”

胡纶一口茶噎在嗓子眼。

他紧张的看了看千羽墨……洛雯儿是不是看穿他的“诡计”了?原本说好的,叫几个人来砸雅客居,就是想看看洛雯儿在遇到这种事会作何反应。

☆、175小肚鸡肠



若要开店,客迎八方,什么人没有?这还是最轻的,若是连这种事都解决不好,还开什么店?主子总不能见天的跟着她,守着她,那还如何处理朝政?那可是一国之君,怎能给她当看门护院的保镖?

不过看主子最近的反应,似乎是越来越认真了,主子该不会真的……

千羽墨清清嗓子:“我刚刚说过,官有官道,江湖也有江湖的规矩,二者两不相干。”

洛雯儿翻翻白眼:“莫不如说是你们无涯的国主不务正业!”

“你……”胡纶当即要拍桌子。

千羽翼丢了个眼色,止住他,笑了笑:“如何的不务正业?”

洛雯儿朝下努了努嘴:“这不明摆着吗?还有……”

她本想说自己在宫中的那几日,险些因为误闯了紫香园而丧命,然而又怕莫习怀疑她的身份,便咽了回去。

“上有所好,下必甚焉。国主乃一国之君,是一国人民的表率,是百姓心中的期待与学习的榜样,所以,当是有能者为之。不论出身,不论贵贱,谁干得好就让谁干,谁能让百姓过上好日子,谁就是好国君!”

“百姓的日子现在不好吗?”千羽墨笑意微微的摇着扇子。

洛雯儿便示意他看楼下。

千羽墨又笑:“那么在你心中,谁……才是好国君?”

语音极轻,然而落在耳中又极重,不由人不心神一凛。

洛雯儿心下生疑,不觉望向他,却听一直没有说话的薛郎低声道:“话不能乱讲!”

语气竟有隐隐的警戒。

洛雯儿垂了眸子,拿起筷子无意识的在桌上划着:“我知道,这在你们这是杀头之罪,但也是事实嘛……”

转而极乖巧的冲郎灏笑笑:“问题是我知道薛郎哥是不会出卖我的……”

“咳咳……”胡纶拼命的咳。

洛雯儿,你讨好的目标是不是搞错了?

洛雯儿便转了眸子,却是挑衅的看着千羽墨。

千羽墨也不以为意,只拿扇子点着她,对胡纶说:“把这话记下来,等到咱们缺钱了拿她换钱花!”

她一撇嘴:“谁信呢?口说无凭!”

千羽墨微微一笑:“我,就是凭证!”

就在他们争执之际,楼下的热闹已经散了,掌柜正指挥着伙计收拾桌椅,又给客人们新上了饭菜。

洛雯儿便有些失神:“或许你说的对,但凡能到这种地方闹的,怕是与官府有所牵连,即便掌柜的告了状,暂时平了混乱,难保他们不从衙门前门进,再从后门出,到时怕是闹得更凶吧……”

只看丁子峻的遭遇,便会知道有些事不是那么简单。

千羽墨眉心微蹙,转而笑道:“大家都吃得差不多了吧?稍后还有许多事要做呢。云彩,要不咱们结账?”

洛雯儿立即收回忧虑,悲愤的睇向他。

千羽墨无所谓的摇摇扇子:“虽说是记你账上,总归是要欠着我的,可是我今日没带银子。老吴,你带了吗?”

胡纶的心思转得多快?急忙答道:“没带。”

又附加一句:“洛姑娘,要不先把你押在这?到时……”

“薛郎……”千羽墨笑得分外温和。

于是三人便将目光都对准郎灏,洛雯儿几乎要哭出来了。

郎灏唇角紧绷,端正的下颌更显坚毅。

然而……

他自怀中取出一锭金子,往桌上一放:“小二,结账!”

胡纶搓着手,笑得贼贼的……郎灏,叫你跟洛雯儿眉来眼去,秋波暗送的,被主子盯上了吧?

转而讨好的睇向主子,却见主子虽是笑着,但那笑容明显僵硬,然后便听洛雯儿道:“薛郎哥,你真是个好人,等将来我赚了银子,一定加倍还给你!对了,我知道你最爱吃芹菜馅饺子,回去我就包给你。我还不只会包饺子,等我过几日我发了面,给你包包子吃!”

胡纶不知道洛雯儿口中的“包子”又为何物,他只知道主子现在特别难受,应该是百爪挠心的那种难受。

洛雯儿当是不知道主子对她的心意吧,否则把主子晾在这,却对郎灏买好献媚,简直是其心可诛!

下楼的时候,千羽墨一句话也没有说,只听洛雯儿不停的夸赞“薛郎哥”如何英勇,如何神武。

胡纶回头狠狠的瞪了郎灏一眼……我说你是真木还是假木?你把金子砸那了,倒是解了她的难,可是你让主子颜面何存?风度何在?都这么长时间了,你难道就看不出主子的心思?主子就当真能把她押在这抵债?

我说你到底打的什么主意?还有你取的那个风骚的名字……薛郎,还“郎”……

你呀你,你该不会真看上这丫头了吧?你不喜欢长公主了?

摇头叹息,再看主子,已是走到前面去了。

雪衣长袍,依旧不染纤尘,鹤立鸡群,依旧风度翩翩。

可是怎么看怎么像在赌气。

主子今儿这一局,是不是失算了?



一连几日,只要千羽墨来到别院,都会带洛雯儿出去,只不过洛雯儿发现,薛郎不见了。

问起,胡纶哼了一声:“病了,见不得人。”

见不得人?那是什么病?

洛雯儿心下生疑,转而哀叹,薛郎不在,莫习要是再剥削她该怎么办?

“吴先生,稍后我做点好吃的,你帮我带给薛郎哥好不好?如果他有什么想吃的,你也告诉我,我尽力去做,只希望他能早点好起来!”

胡纶看着主子好像若无其事的站在桂树下,轻抚着垂到面前的桂花,然而那动作明显是恶狠狠的,可怜的桂花已是被他爱抚得落了一地花瓣。

胡纶斜眸睇向房顶,再哼了一声:“洛姑娘还是免了吧,如此薛郎的病或许还会好得快一些……”

洛雯儿听出话外之音,不由望向千羽墨,皱紧了眉。

不就是因为薛郎帮她买单结果让他看不了好戏吗?

这人,怎么如此的小肚鸡肠?

思及他的刁钻古怪……

也不知薛郎被他折磨成什么样了……



然而无论怎样,还是要随他出去的,因为千羽墨今天提了个诱惑的条件。

“若是要开店,位置很重要,咱们去看看,哪个地段既繁华又便宜?”

就这样被骗出了门,四处乱转,听他说一些有的没的,然而也不能不心生敬佩,因为莫习对做生意的确精通,有许多见解和看法竟连她这个现代人都是初次听闻,望尘莫及,只不知他如此的倾囊相授,事后又要算她多少银子。

她曾犹犹豫豫的提起,千羽墨一怔,合拢了扇子,做思考状。

“其实不过是因为你要花我的银子,而你也应该知道,商人是无利不起早,我自是要让我的银子发挥最大的价值,否则,你要拿什么还我?不过若是你想交学费,我也……”

洛雯儿立刻扭身走了。

千羽墨只笑了笑,慢悠悠的跟在后面。

胡纶瞧了瞧身后仿佛因为风的吹过而摇动的树梢……朗灏是王上的贴身侍卫,必须随侍身侧,然而因了上次的事,主子命他只能做这种“见不得人”的勾当。

可是没了郎灏,也不见洛雯儿对主子的态度好到哪里去,倒是主子……

再次瞧了瞧摇动的树梢……

这风向,是不是有点变了?



洛雯儿就发现,每次只要她觉得饿了,他们一准是恰好停在某家饭庄前。她真怀疑,这几日,他们是不是把盛京所有的饭馆酒楼都吃过了,就连路边的小食摊都没放过?按照千羽墨的说法是,纵然曾经一览众山小,亦要不忘博采众长。

相比下,雅客居的确是集中了所有酒楼茶肆的精华,她现在只要一搭眼,就能看出眼下的饭庄与雅客居无论是设计装修、摆置格局还是经营模式方面的差别,并且很快能因地制宜想出解决的方法。

千羽墨总是能想出法子来引她说出心中所想,然后便开始探讨,还时常争论。

开始时,千羽墨总是反驳她,甚至出言讽刺,极尽毒舌之能事。可是后来,便越说越少,到现在,便只是摇扇微笑了。

这是不是说她可以出师了?

然而千羽墨不开口,她也不好提,而且她发现,越是研究,越是考察,就感到需要准备的事越多。

有时,她甚至怀疑千羽墨的动机……这日复一日的拖延究竟是要打消她的积极性,还是希望她能够有更多的时间进行学习与准备?

可是当她想从他的脸上看出个究竟时,却只见他笑得神秘又和煦。

这一日,他们从郊外的酒馆出来,正打算回别院,忽见远处尘土飞扬,马蹄声声,震得地皮发颤。

很快,一队马车飞驰而来,车夫长鞭漫卷,一下又一下抽打在马身上。马的四蹄几乎离地,一路狂奔,几乎化成一道影子,直接从面前划过,带起一阵狂风,携着牲畜的浑气,吹得人面皮生痛,散发横飞。

而这道影子直跃动了一刻钟方才停止。

洛雯儿望着烟尘渐远渐消成一个小点,摘掉挂在头发上的一根草棍,恨声道:“这到底是谁家的马车?如此嚣张?”

☆、176谢师之宴



方才若不是千羽墨拉了她一把,那车夫的鞭梢就要扫到她脸上了。

千羽墨摇着扇子,发梢虽是同样沾着草棍,却是笑得开心:“是晖国的车马……”

“来送棉花的。”胡纶补了句,顺呸呸的吐着嘴里的土灰。

“送棉花?”

洛雯儿有些奇怪,按照刚才的速度,这车队怕是有三列火车那么长,若装的都是棉花的话,那得装多少?无涯需要许多棉花吗?若是如此,布料的价钱是不是会低得不可思议?

不知不觉的,她已经习惯了把一切都同经济挂钩。

千羽墨看出了她的心思,摇着扇子,慢慢的走到前面去了。

“无涯自是不需要这么多的棉花,这些棉花是……用来烧的。”

“烧?”

洛雯儿更不解了,无涯就算国力强盛,总不至于这般糟蹋吧?

“我们王上最喜欢听棉花烧着的声音了……”胡纶急忙跟上,极是意味深长。

千羽墨便笑。

洛雯儿皱了眉,这是什么习惯?棉花烧着的声音有什么特别吗?然而思及王宫里的“寸绡寸金”……这位国主果真是奢侈浪费,不务正业!

“为此,咱们每年都要花费重金从晖国买进大量的棉花,这才是今年的第一批,明日还有呢,至少得运上半个月……”胡纶洋洋得意,似是在炫耀无涯的富有。

洛雯儿本不屑一顾,只随便的问了句:“那若是要供给你们王上的挥霍,晖国岂非要种上遍地的棉花?”

“可不是?谁让晖国最适合种棉花呢?”胡纶也只是无心的答了句。

洛雯儿却忽然停住脚步。

“云彩,怎么了?”千羽墨回了头,折扇微停。

洛雯儿微蹙着眉,缓缓走上前去:“如果当真用所有的地都来种棉花,百姓吃什么?若是风调雨顺还好说,可以用卖棉花得来的钱购入米粮,可若是天灾……就算别的诸侯国不落井下石,可一旦不肯卖给他们粮食,岂非……”

胡纶霎时变了脸色,见她走过去,不由拼命拽主子的袖子。

千羽墨不语不动,只眸色愈发深沉,盯着前方那个兀自沉思的背影,唇角笑意愈深。

“……若是有钱倒好说了,可是但凡有钱有势的,又有几个会顾及百姓的死活?”叹了口气,忽觉不对,转了身:“诶,你们站在那干什么?不回去了吗?”

千羽墨微微一笑,摇着扇子,缓缓走来。

夕阳西下,将他的影子扯得长长的,一点一点的移到她的脚下。

洛雯儿抬了头,恰望进那双狭长的凤眸。

眸底不见邪魅,唯有笑意深深,衬着满身的霞光,温润无双。

心没来由的一跳,急忙垂下眸子,却听他道:“学了这么久,似是可以出师了,如此,是不是要摆一桌谢师宴呢?”

听到“出师”,心中暗喜。

她不是不明白,千羽墨这段时间带着她,看似东游西逛,然而的确教了她不少东西,虽然经常打击她,却是字字珠玑,更让她领会颇多。说心里话,她是感激的,亦想过要如何谢他。

她见他总是扇不离手,就打算给他编一个结做扇坠。虽不值什么钱……关键是她也没钱,可千羽墨这会偏要提什么“谢师宴”……

她皱了眉,有些为难道:“你不是不知道,我……”

“无需破费……”

还有这好事?铁公鸡长毛了?

洛雯儿立即抬了眸子,却见他笑意微微,眸底仿佛盛进了夕阳霞光,又映着水面,波光粼粼,粲然生辉。

“我记得,你曾说过,你还会做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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