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代之初终人-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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漠然看了眼张菁，霍零转脸看向铁心兰，意思再明白不过，那种“这两个女人什么时候来的”的嚣张眼神，令张菁气得直冷哼。
“为慕容九讨公道……你们见过小鱼儿？！”铁心兰原本还是戒备，一听到小鱼儿，连霍零的问题也不理，压住心里的激动，颤声道。
“你，难道真的没和他在一起？那你为什么会和他在一起？”前一个他是指小鱼儿，后一个“他”是指霍零：“你们不是跟着他，怎么也会到了这里？！快说！你们是不是知道他要去哪？！”
张菁好像代替了慕容九的声音，指着霍零惊讶叫道。
霍零无视张菁径自走开，正好避开了那红衣少女的手指。霍零这漠然的态度，更是气得张菁浑身发抖。
“铁心兰和江小鱼共同知道的，自然是那份藏宝图。”一直沉默的慕容九淡淡的插了口，同样不屑看了眼霍零，她又道：“只要跟着铁心兰，或者问出那藏宝图的地点，就能找到江小鱼。”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在说江小鱼三字时，有些颤抖。
铁心兰后退一步，厉声道：“就算我知道，也绝对不会带你们去找小鱼儿的！”
“连他和十二星相的人在一起都不知道，你要怎么去找他？莫非要守在某个地方，等着他自己过来？说不定那时，小鱼儿早变成死鱼儿了！”
“小鱼儿不会死的。”铁心兰充满信心的反驳。
张菁看着铁心兰的样子，怒气更盛，想也不想的就道：“他那么惹人厌烦，说不定利用完就被灭口弃尸！”
被忽视了的霍零，暗自翻了个白眼。
索性当事人的三位女士吵得正凶，没人去注意她那败坏面瘫形象的举动。古代武林也并无“面瘫形象维护维修一条龙协会”，自然破坏了面瘫形象就破坏了，不用被起诉或罚款。
三个女孩子因为小鱼儿的事情针锋相对，也许是拿不定一旁的霍零，火暴的张菁和慕容九始终没动手。霍零却恨不得她们立刻动手，然后走人。三个女子争吵的声音，即使是面瘫也会微裂。前提是，有人发现。
最终三个女子仍未动手，霍零与铁心兰住客栈，张菁和慕容九就跟着住进来。看来在没有把握打败霍零之前，这两个高傲少女都要这么跟着她们了。
霍零自然无异议，准确说是懒得发表意见。铁心兰倒是时刻想甩掉她们。
铁心兰不知道，就算她甩掉了那两个，不多时就被暗中跟上了。霍零也懒得理这两个女人，隐约印象里记得她们应该是喜欢小鱼儿那个灾星的。四个人两明两暗，一路向峨嵋走。越向峨嵋，十二星相出现的消息就越少。
若不是铁心兰确定藏宝地就在峨嵋，暗中跟上的两人几乎认为她走错了地。
就这样一路走一路跟，四人进入了峨嵋山脚下的小镇，此时，霍零倒像是不急了，找了个客栈住下。铁心兰也扭不过霍零，就地住下了。
慕容九和张菁不甘落后，在同客栈丢了一个月房钱，正住在霍零与铁心兰对面的房间。每每铁心兰提起这两个都显得有些恼怒和无奈，找小鱼儿的事也不怎么提了。霍零不知道铁心兰是担心这两人会去伤害小鱼儿，所以不敢放肆寻找。
先入为主，霍零已经确定，小鱼儿的风流债应是不会伤害他的。
以这种想法，刚入夜霍零就窜出了客栈，开始寻找小鱼儿的线索。
只是，在忙碌中的霍零并未听到，铁心兰扶着窗棂的呢喃：“小鱼儿多次遇险未救，现在又淡漠至此，这个人……为什么救我又帮我？小鱼儿，这个叫做霍零的人，怎么可信？”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有些懒散啊……一直在些犬夜叉，不过重新燃起了对绝代的热潮——俺想写暧昧了。
啊啊，时间兄，你要是再多些就好了。
☆、第四十五章
第二天，霍零清晨去寻铁心兰时，敲了半晌门却久无人回应。再敲了几下，霍零凝视那薄薄的层木头，渐渐团皱起了眉。
铁心兰是不在屋内的，明知道屋内并无人呼吸走动之声，霍零仍是礼貌扣了几下门。她这番动作没引出铁心兰，倒是把对面姐妹吵醒了。张菁揉着眼睛，一身火红外衣随意搭在肩上，连里衣都是火红色的。她开了条门缝，还没找到罪魁祸首，就瞪眼叫道：“敲什么敲，是谁吵到姑奶奶的美梦了？！”
回眸看了眼还在困倦中沉迷的张菁，霍零又转头对那扇门皱眉。想了片刻，她直接纵身一跳，从二楼落到一楼，若无其事向马棚走。
扫地的小二被她吓了一跳，同样鞭子差点出手的张菁，也嘟囔了句“脑袋有问题”。
霍零可不知别人想法，她按照自己想法直接查了马棚。小白菜已然不见了，流浪也有踢踏过的痕迹。看来，铁心兰是直接走了。霍零边走边想，实在想不通铁心兰为什么单独离开。若是救小鱼儿，她在身边也比较方便吧？
一枪戳开了门锁，铁心兰的行李果然不见了。桌上还有封信。
霍零拿起信，表面无表情，内在却哭笑不得。这辈子，她倒是第一次经历留信出走，而这人，和她还不怎么熟悉。
【霍公子，见信如人。
无须寻找，我去找他了。霍公子若得知他下落，定要通知铁心兰。若有幸得知，必感激涕零。
在此，拜谢。】
“……麻烦。”毫无平仄吐出两个字形容铁心兰，霍零看了眼“无须寻找”四个字，又想了下小鱼儿知道的反应，木然的额间多了几条蠕动的青筋。小鱼儿那家伙，若是知道了，定会说“霍初你真是没有魅力，铁心兰定是厌倦了你那死人脸，治感冒去了。既然如此，你也未完成我所托，看在两人关系上我就不需要赔偿了。”
最后结果……
霍零又看了眼那“无须寻找”，面无表情的将信纸揉成团扔在地上，脑中回荡起小鱼儿那顽劣的声音——“中途作废，霍初你还欠我三次。”
眯了眯眼睛，霍零只是想想，浑身就散出西伯利亚独有的寒气。无须冰块，客栈自然降温十度。
“铁心兰那丫头，做事也够干脆。”
幸灾乐祸的女声在此刻响起，自然是闻声赶来的张菁，除了她，没人喜欢自抬辈分。霍零回头过，正对上她满是挑衅的如火双眸。
霍零上下扫了她两眼，把那不合手的铁枪往背后一插，像是没看见张菁，目不斜视抬腿就走。霍零不是小鱼儿，张菁对她也没有什么爱恨不能的复杂情感，见霍零敢如此漠视她，气急之下一鞭子就甩过去。张菁以脾气暴躁出名，忍到现在都是慕容九的功劳，慕容九现在不在，自然又变回了那刁蛮的红衣少女。
霍零一撑客栈走廊的木扶手，双腿蜷缩轻巧一翻，就落到了一楼。
暴躁归暴躁，张菁也不是什么无脑少女，她敢出手，也多半是看出了霍零性格冷淡，也多半无生命危险。现在霍零避战，她也不强求，冷哼一声收会火红的鞭子，露出丝“算你识相”的高傲表情。
没了小鱼儿那家伙，张菁也恢复了出身高贵，所该有的倨傲。
霍零背着铁枪，牵着流浪，就这么出了客栈。在街上漫无目的的走寻，霍零双眼并无多少焦距，熟悉她的人定知道她这是在走神。
峨嵋山脚小镇，理所当然是峨嵋弟子汇集的落脚处。十个人中有三、四个都是在背剑行走，身穿青色长衫的青年人。这些多半是峨嵋俗家弟子，也就是门外弟子。霍零身着玄色劲装，在这里倒是有些显眼了。
曾经扫过那藏宝图，霍零多少也记下了上面的线路，铁心兰也许已经一个人上山了。
犹豫看了眼身边的流浪，又看了看崎岖山路；霍零甚至想抛掉铁心兰不管。可再想想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完成的三次条件，又思考了下小鱼儿那个令人头痛的个性。霍零毅然向峨嵋驿站走去。虽然称为驿站，这本该是官府所开的公家马舍，已经大半属于峨嵋了。凡是路过上山，多半要把马托在这。
丢了块金子，霍零也将流浪留在了这里。
好巧不巧，旁边马棚就是张菁的马。霍零很是呆滞的歪了歪头，面无表情的思考：那马，大概是叫……香蕉吧？是了，枣红马肯定不是叫香蕉，定是叫……草莓！
可怜的樱桃马，大概是被吓到了，受惊的嘶鸣了一声。
中途小小的插曲，并不代表霍零充分领悟到了幽默的意义。她只是被强迫去干些麻烦的事，头脑一时罢工罢了。以超人的速度向山上赶，开始道路还算平坦，至少行马无碍；后来，却岔路重重，道路也崎岖了不少。
到了半路，简直让人分不清道路。
霍零在半山腰的马棚里发现了匹熟悉的白马，小白菜也像是认识人，轻轻嘶鸣了声。拍拍马头丢给马夫块银子，让他好好照料白马。小白菜让霍零确信自己未走错路，更加迅速向前行进了。据店家说，是个黄衫女子在两个时辰前托他照顾这匹马。
内力消耗差不多时，霍零坐下来恢复了会，又继续赶路了。轻功也许一时超得过马匹，可持续下来，消耗也让人不得不就地恢复。在不断赶路中，霍零愈发烦躁了。只不过，披着冰冷的外表，不好看出那眼瞳深处烁烁的怒气。
曾经和逃向恶人谷的捕头，学过几手追踪，至今终于派上了用场。在第三次路过同一个地点时，霍零大概可猜出来，铁心兰是迷路了。
之后更加容易，铁心兰为了辨别方向，干脆沿路留下了隐蔽记号。
霍零一路跟着这些记号，便可轻易找到铁心兰。得到了线索，霍零反而不急了，恢复了下消耗严重的内力，霍零拿出水袋胡乱灌了几口。不比小鱼儿的豪爽，也不复往日稳重。日头，已经渐渐开始下落了。
也就是说，霍零已经进山整整一天了。
奇峰迭起的峨嵋，风景优美，白雾缥缈。可此时再好景象，也入不了霍零的眼。最终，霍零还是找到了铁心兰。除了铁心兰外，还有一男一女在她身边。
那女子身材纤细，背影窈窕，瀑布般青丝及腰，松散的落在肩上；一身白衣略显宽大，却衣袖滚滚，尽显仙家飘摇；从背影看，纤腰笔直，一猜就是视凡人如蝼蚁的傲气女子。真正值得霍零注意的，是她脚下那绝妙步法。
那男子身形匀称，比成人来说略为单薄，发冠严谨；白衣平凡普通，甚至不及身边女子万一，可气势柔和中暗藏傲气，尽数将身边绝代少女的风姿压下。此时，他是正对霍零的，深沉的星目乍看下是善意柔和，细看却是丝毫无物，如同全天下的东西，都进不了他的眼。这玉雕般的人儿，相貌与小鱼儿竟然有七分相似。
可惜，相貌相似，神韵却完全相反。连相貌，也常常被忽视了。
比起小鱼儿的顽皮无赖，他实在是个完美中不能再完美的耀眼人物。一举一动，都能引来他人的拜服，引起人最心底的自卑。
“既然来了，何不以诚相待。”
他轻声开口，语气虽然客气，说是对陌生人，更如和善主人对自家下人的体谅。霍零在他说话的同时，就已经用枪挑开了挡在两人视线间的灌木，不急不缓迈出了灌木。
直视耀眼到刺伤双眼的白衣公子，霍零暗衬：大概他就是花无缺了，的确不像小鱼儿，甚至与他完全相反。只是这举手投足都能影响别人的能力，兄弟俩个是一样的。
和小鱼儿不同，花无缺举手投足都太过耀眼，若说小鱼儿是潜移默化影响了别人，花无缺就是以种用温和做假象的傲然，第一眼就折服了他人。花无缺的微笑太过完美，完美到神化了本身，也神化了本心。
见到霍零走出来，铁心兰惊讶的掩住了嘴。就如同见到霍零走出来，白衣少女荷露皱起的眉。毕竟她的公子，在被霍零不敬的盯着；大概也是对她，没发现有人接近公子的那种自责。
“铁姑娘，认识的人？”
风清云淡，花无缺连笑容都只是勾起嘴角，完美而疏理。既不用肯定句，也不像是不知而疑问；确定了，还是用疑问的口气让别人亲自说出来。
“是……霍公子，我、我的救命恩人。”铁心兰局促，叹了口气坚定道：“霍公子，你回去罢。我是不会和你走的。”
大概一切人，在花无缺面前，都会弱了几分气势，本身气质也会被他所掩盖。
花无缺听了铁心兰的话，对她微点下头，似乎是在表示鼓励。铁心兰也像是有了拒绝霍零的勇气，最后越说越坚定。花无缺表面两不相帮，言行间已经用最直白的方式，证明了他所在立场。
看着被小鱼儿托付给她的铁心兰，霍零也难得歪头微皱起了眉。只有她自己知道，她已经觉得苦恼了。气势弱了花无缺三分，铁心兰又不愿跟她走；说出实事，也只是让她更为被动，就如心虚掩饰。
小鱼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