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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桃鲤-第7章

小说: 桃鲤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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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俏儿无法,只得自己将碗碟都捡起来:“没事没事,你放着吧,我收拾就好。”

剩下的清粥,小俏儿只好拿去喂了小芦花。

小芦花因为被拴在窝里,也老大不高兴,见小俏儿来喂食,故意拿屁股冲着她。

“连你也欺负我!晌午别想吃东西了!”小俏儿气得要命。

她回到房里将脏衣服匆匆换下,又去店里打扫。

公子要陪客人游玩,可店还是要开张的。做生意,正经的讲究可是诚与勤,以前郭太爷说过的。

正擦拭鱼盆,便听得那斯然小姐的声音向店里而来:“爹爹,早上那粥实在不可口,人家还饿着。这瑞兴城里据说小吃很多,不如叫明漻哥哥先带咱们去品尝品尝如何?”

小俏儿忙拿着抹布垂手站到一旁去,低着头不愿看见那斯然小姐。

公子一直没做声,脚步在她跟前顿了顿,却来不及说什么,就被那斯然小姐拽走了。

一直到这一行人走出店门好久,小俏儿仍垂着头,愣愣地盯着自己的脚尖。

待店里收拾得差不多了,小俏儿便拎着自己那脏兮兮的衣裳去井边洗。今日随公子出门的是华余,留下庆余百无聊赖,实在闲着无事,便来逗小俏儿。

小俏儿心情不好,理也不理他,只顾埋头搓洗衣裳。

“哎哎哎,你怎么不理我呀,小俏儿?小俏儿?哎,你这衣裳里怎么还带着米粒儿?你掉米缸里啦?”

小俏儿终于将手里的衣裳一甩:“庆余,你说,京城里的夫人小姐们,是不是都像那斯然小姐一样?”

庆余不晓得她怎么突然问这些,愣愣地答:“也许是吧。”

小俏儿叹了一口气,又把衣裳捡回来继续洗,喃喃道:“怪不得公子不愿意回京城去。”

庆余又凑过来:“你被那小姐欺负了?”

小俏儿甩他一脸水:“看你的店去!”

刚过晌午,那斯然小姐与柳儿居然跟着华余先回来了。说是嫌太阳太晒,她也不愿去登山。

华余送她回来后,便匆匆地又去找公子,庆余亦不想招惹那厉害小姐,悄悄地溜回前面铺子里去了。

那小姐见周遭无人,便又开始向小俏儿发难。渴了饿了,要小俏儿煮水泡茶,弄糕点;又说昨儿个下雨弄得屋子里太潮,要小俏儿搬桌搬椅,她要去外面晒晒太阳,小俏儿说院子里有小石几小石凳可坐,她却不依,说石凳冰冷,不耐坐。小俏儿无法,只得替她将桌椅搬出来。可待小俏儿满头大汗地将沉重的实木桌椅搬出来,她偏又说太阳太大,晒得头晕,不想在外面坐了。

小俏儿晓得她是在刁难自己,一忍再忍,却惹得她愈发肆无忌惮。心里气愤,却只能再忍。不为别的,她是公子的客人,自己再怎么委屈,却不能让公子失了颜面。

纵使袖子下的手紧紧捏成拳头,小俏儿面上却还是淡然的:“斯然小姐既这样说,我照办便是。”

“慢!”那斯然小姐道,起身走近小俏儿身前来,细细打量她一番,而后嘴角一挑,两湾笑涡盈盈,眼神却极冷,“这桌椅呀,待会儿再搬也无妨。明漻哥哥这宅子建的大气,我喜欢得很,不过自来到时起还未曾仔细观览,可明漻哥哥陪爹爹抽不开身,那叫什么余的奴仆我又不喜他粗笨。倒不如,你来给我做个引路吧。”

小俏儿心知不善,却又无可奈何,只得硬着头皮挤出点笑脸来:“莲鲤斋自是金鱼最俏,小姐不妨先到店内一览。”

那斯然小姐瞥她一眼,悠悠然道:“我偏生不爱那东西,呆头呆脑又腥气,还不如猫儿狗儿讨人欢喜,一会儿我可要跟明漻哥哥好好说说,御史之子,总摆弄这些无聊玩物万万不可。”

小俏儿愣住了。自家那整日里闲适逸仙的公子,居然是御史之子?

柳儿顺着小姐的由头,对小俏儿喝道:“小姐明明白白说了要去宅院,你只带路便是,作甚老显摆那些个玩物?我家小姐不曾见过还是怎么?做下人的怎么连这点规矩都不懂?”

小俏儿回过神来,低头道:“那请小姐随我来。”

小俏儿带她主仆二人一路走一路看,将将走了不到一刻,那小姐就嚷着累了,在合欢树旁的回廊里坐下来歇息。

看着鱼池里又有了不少落叶,小俏儿便拿了细耙去捞。抬头望望她的婆婆树,心里悄悄地念叨:“婆婆树啊婆婆树,你叫这两人快些走了吧……”

而回廊下却传来娇笑涟涟:“三年了,明漻哥哥变成这样挺拔出色的人,虽说是经商,可那些个商贾之流的歪风浊气半分也没沾染。怪不得爹爹总说他是不可多得的俊才……”

“只是他素来性子淡然,不喜负累,宁愿放着大好前程不好,偏跑到这破破烂烂的瑞兴城,成日里只顾着伺弄小玩意儿,倒是有闲趣。若不是人家这次求了爹爹,怕是还见不到他。爹爹说,只是明漻哥哥他不喜罢了,若他肯回去,平步青云指日可待。”

“那,小姐你呢?若许公子他回京,你怕不怕……”

“怕什么?御史大人虽已不在人世,我爹爹可是对昔日的指腹为婚十分笃定呢。”

“小姐,你们这可真是天定的好姻缘,尚书之女,御史之子,门当户对不说,才子佳人,青梅竹马,更是佳话呢。”

“小丫头,就你嘴巴甜!”

这主仆二人笑作一团,小俏儿站在婆婆树下呆呆地看着,手里的细耙什么时候掉了都不知道。

指腹为婚?

小俏儿觉得自己心里好像被什么东西塞住了似的,堵得好难受。她其实老早就想过,公子以后定会娶一位美若天仙的女子为妻,从此与子偕老举案齐眉,而那时的她也一定会在心里默默地祝福。她没妄想过什么,也晓得自己出身卑微,只是希望能一直侍奉公子便好了。

这是老早便想好了的事情,可是在听到公子的婚事时,为什么还是会难过会有隐约的不甘心呢?

“哎哎哎,你去给我家小姐倒杯茶来。殷勤着点,我家小姐以后可就是你家女主人了,再这般怠慢,仔细日后将你赶出去!”柳儿愈发张狂起来,对小俏儿也愈发地颐指气使。好似她家小姐已然成了莲鲤斋的女主人。

小俏儿也不知自己哪儿来的一股劲,脱口而出:“柳儿,端茶送水我自会照办,但你也不必说得这般不中听吧?”

柳儿立时恼了,那双吊梢凤眼凶神恶煞好像要吃人:“我说的不中听?你无端扰了我家小姐的好兴致还说得这么轻松?我们小姐可是你府上的贵客,怎由得你这劣奴这样怠慢!嫌我柳儿说话不中听?哼,也不看看自己是个什么身份,说什么自会照办,这般傲慢语气,你当自己也是个小姐不成!”

“你!你莫欺人太甚!”小俏儿气得发抖,却敌不过柳儿的巧舌如簧。

“哼,欺人太甚?”柳儿冷哼一声,突然扬手给了小俏儿一耳光,得意洋洋道,“过不了三五月,我家小姐就是贵府的夫人了,我现在不过是替小姐提前教训一下不听话的下人!

“你!”小俏儿被这一耳光打得怒将起来,拿出小时候在村里与二狗子打架的劲头,一把将柳儿推到鱼池里去了。

推她进去的一瞬间,小俏儿便后悔了。那池子里是公子最爱的鱼!

斯然小姐一见自己的丫鬟受了欺负,立刻站起身来:“你这刁奴!竟然如此无礼!很好很好,明漻哥哥府上的人架子大的很,我今日算是见了。柳儿,去换身衣服跟我走,我倒要问一问明漻哥哥,他宅子里的奴仆,便是这样待客的么?”

她一提到公子,小俏儿的心就疼了,也软了。想到自己今日一定给公子丢脸了,便觉得对不起公子。

沉默了半晌,终于还是向斯然小姐低下了头:“小姐息怒,是小俏儿错了。小俏儿这就去泡茶。”

“不必了!”傅斯然冷冷道,“你记着,这几月我任你逍遥,但等我来莲鲤斋那日,便是你滚出去之时!”

说罢,带着浑身湿答答的柳儿扬长而去。

隔着墙,小俏儿听到她二人的对话:“明漻哥哥素来不喜女侍,身边怎会无端多出个女子?我道是个狐媚女子,却也不过尔尔。但无论如何,教训一下是应该的,免得她以后大了胆子,招招摇摇。”

“小姐说的极是,将来小姐名正言顺进了许家,哪儿还有她容身之所?瞧她那样子,直接乱棍赶出去便是了。”

“哼,小俏儿……乡野女子,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斤两,她如何比得了我傅斯然?”

作者有话要说:果然呀,不吆喝,你们就不肯收。。。气。。。

那再来吆喝吆喝,收呀收,点啊点,花啊花~~~~~~~~~

嗯,这章小俏儿被欺负了。。。

我写的时候还在想如果是鹭鸶的话,铁定已经不管三七二十一,扑上去把那斯然小姐和柳儿暴揍一顿了。。。只可惜小俏儿不是鹭鸶。。。不解气不解气啊。。。

PS,近日天气转冷,慢慢也赶时髦进入围脖时代,地址如下,请随意戳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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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11、合欢与锅精 。。。

小俏儿在合欢树下站了多久,连她自己也不晓得。

反正没有人来找她,她就一直木头人似的立在原地,动也不动。

直到暮色染上天边,庆余哀嚎着四处找她来做饭,才发现她眼睛肿得桃核儿一样,脸颊上全是湿的。

“小俏儿,你怎么了?”庆余还是头一回见小俏儿哭成这样,吓了一大跳,“是不是那主仆二人欺负你了?你放心,咱们公子不待见她们,等公子回来了,咱告诉他去。”

小俏儿没理他,抬手抹了抹眼泪,就去厨房了。

庆余瞧着她那副可怜巴巴的样子,心里不忍,可自己又不会劝,便只好讪讪地跟着她,在厨房里殷勤地递个盘子洗个碗,打打下手。

晚饭妥了,庆余原以为小俏儿会让他去给那刁钻的小姐送去,他自己也准备好了大义凛然,可小俏儿一句多话都没有,码好食盘,便自己去了。

庆余望着小俏儿的背影,不知为何心里隐隐有些不安。

忽然听得角门处有叩门声,他忙跑过去应门。

来者是落山上的挑夫,还披着雨蓑:“我是替你家公子捎话儿来的。落山那儿下雨,山路湿滑,你家公子说得在山顶上留宿一夜。”

“多谢。”庆余塞给那挑夫一些散钱,欲打发他走。

那挑夫忽然又道:“差点忘了,你家公子还说,叫你家的那丫头别乱想,等他回来。”

庆余纳闷得很,别乱想?公子什么时候也变得这般善解人意了?

等他关上角门时,便听得一阵辱骂之声。

他慌忙向侧院跑去。

刚走到侧院前,便见得小俏儿拎着食盘从里边走出来,全身上下都是水渍,还有大块大块的油污。她这副鬼样子,又把庆余吓了一跳。

他忙拽住她问:“你怎么了?怎么老是被那小姐欺负?”

小俏儿沉默了一会儿,抬手抹抹脸,长舒一口气道:“以后不会了。我要说的话,都与她说清楚了。”

庆余被她弄得云烟雾罩,完全弄不清她的意思,而挑夫传回的公子的叮嘱,早被他忘到脑后去了。

夏日里多雨,秋日亦多雨。明明是一样的雨滴,落在不同的季节里,却是完全不同的意境。

夏日里的雨,是燥热的,带着太阳的坏脾气。而秋天的雨,却只是凉,沾一滴在身上,就仿佛一直凉进心里去。

小俏儿在自己的房内再三收拾,也只收拾出一个小包袱来,倒是那一个一直藏在床下的坛子吃重。她把坛子里的东西一股脑儿全倒了出来,哗啦啦的,全是铜钱。

这些铜钱是当日那应验的龙王给予的馈赠,几个月来,她每天都能在枕头底下发现一枚,到如今,已经攒了一百多枚了。

她将那些铜钱串好,仔细放进包袱里。

当她摸到颈上的玉石之时,却顿了一顿。

而后便拎着包袱去了厨房。

她在厨房里点了一盏油灯,昏暗暗的,好似将息未息的灶火,她坐到那日公子醉酒时所坐的柴草垛里,学着那日公子的样子,懒懒地往里缩了缩。

身上的水渍已经干了,油污则散发出菜的香味,她低头看了看,懒得去换。反正已经打定主意了,穿着干净衣服反倒舍不得。

眼睛刺刺地疼,她便闭上眼睛。

“姑娘。”

冷不丁听到身旁有人在叫自己,小俏儿吓了一跳,忙睁开眼睛。

“鬼!”刚睁开眼睛就瞧见一张皱巴巴的脸,小俏儿吓得尖叫一声。

那皱巴巴的脸上动了动,瞧不出是哭还是笑:“姑娘,老朽这脸盘是不大好看,惊吓了姑娘,还请姑娘勿要怪罪。”

小俏儿平静下来,借着昏暗的灯光,仔细看了看眼前这个人。

他是个很老很老的老头,比郭太爷还要老,好似一株干枯了的树,整个身子都佝偻着,还不如灶台高,浑身散发出一股很奇怪的味道,闻起来,很像铁锈。

他的脸上堆着皱纹,眼皮下垂,让人几乎看不出他的眼睛,白色眉毛很长,一直垂到地上。

他应该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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