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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渔色大宋-第20章

小说: 渔色大宋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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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子桢在梦中又见到了容惜,只是场景变了,梦中的容惜身披枷锁衣衫褴褛,身后还有一伙奇装异服的家伙用鞭子抽着赶路。

  “我靠!”徐子桢猛然间醒来,身上已是一身冷汗,不知道什么时候起他似乎对容惜的情愫变得有些异样,即便是在梦境中,这样的情景依然让他又惊又怒,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却发现天已经亮了。

  他定了定神,不禁失笑,使劲晃了晃脑袋开始起床穿衣,可洗漱时他又莫名其妙想起了容惜那句话——以你之才更应为国出力。

  拉倒吧,北宋注定要变南宋,我还是呆在苏州安分些,去前线打仗?我吃撑着了……

  胡思乱想间他出了府衙,准备先去谢馥春看看,可刚一出门,眼角余光处就发现似乎有人朝他走来,一抬头发现居然是李珞雁。

  徐子桢大惊:我靠!这么早就杀过来了?

  
 第30章:血口喷人? '本章字数:2589 最新更新时间:2014…01…11 00:37:39。0'
  李珞雁并不是一个人来的,身边还跟着她爹和弟弟,徐子桢正想掉头溜走,却见李珞雁的爹快步走了过来,抱拳道:“多谢公子相救小女,大恩大德没齿难忘!”

  这么一来徐子桢只得停下,慌忙还礼道:“别客气,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应该的。”他看了一眼李珞雁,又补了一句,“其实我就是特地为那拐卖案子去的,令爱正好在那船上,也是机缘巧合罢了。”

  李珞雁的爹一翘大拇指,衷心地说道:“徐公子好身手好胆魄,又是如此谦和,李胜佩服!”

  徐子桢笑道:“我就是一穷光蛋,哪是什么公子啊,您叫我子桢或者小徐就行了。”

  李胜也笑道:“哈哈!我虚长些年岁,徐老弟若不嫌弃,以后就叫我一声老哥如何?”

  徐子桢大乐,叫你哥?那你女儿不是没法儿找我逼婚了?这个好!当下赶紧一抱拳,象模象样地叫道:“李大哥!”

  旁边的李珞雁不乐意了,一跺脚娇嗔道:“爹!你……你怎么和徐大哥兄弟相称了?让我和小猛怎么办?”

  李胜一瞪眼:“什么怎么办?你和徐老弟的事情一码归一码,咱们各喊各的。”

  徐子桢顿时傻了眼,什么叫各喊各的?搞半天他还是同意女儿来盯上我啊?那这叫什么事,不是乱了套么?

  “徐老弟,这是犬子李猛。”李胜拉过旁边那少年,也就是李珞雁的弟弟:“叫徐叔!”

  李猛身板结实虎头虎脑,看着很是讨人喜欢,过来恭恭敬敬地叫道:“徐叔!”

  徐子桢还记得这小子,上次对阵花爷的时候说打就打,一点都不犯怵,这点跟自己挺象,他笑着摸了摸李猛的脑袋:“别听你爹的,叫我徐大哥就成,我没那么老。”

  李胜大笑着拉着徐子桢道:“昨天我和小猛去崇元寺找我师兄,那里的和尚说什么女施主不得入内,我只得把珞儿留在了门外,结果她不知道怎么就被人下了药给拐走了,要不是徐老弟仗义相救……说不得,今儿无论如何得请你一醉方休!”

  徐子桢笑道:“喝酒随便什么时候都成,只是咱们有个地方得先去一趟,跟人道个谢才是。”说完将昨天王四酒家那位老者将落水的李珞雁救起的事情说了说。

  “对对对,这是一定要去的!”李胜连连点头。

  就在这时,李珞雁忽然说话了:“徐大哥,你看那边……好象是成伯。”

  成伯就是昨天救她那位老者,徐子桢回头看去,却见一队人吵吵闹闹地往府衙大门而去,队伍中间有人抬着块门板,上边依稀躺着个人,用白布盖着,成伯就在队伍中间,老泪纵横地扶着门板,显得伤心之极。

  “怎么回事?他们家出事了?”徐子桢一愣,拔腿就追了过去,“走,咱去看看。”

  来到门口的时候那队伍打头一个中年人已经喊起了冤,值班的金羽希赶紧进去通报温知府,徐子桢走到成伯身边,轻声唤道:“成伯,您这是……怎么了?”

  成伯抬头见是他,赶紧收起泪来,拱手道:“徐公子。”接着看向身边那块门板,眼中两行浊泪顿时又滚滚而下,哽咽着说道,“这是我家小少爷,今早……今早心口疼,去了……”

  “这!”徐子桢一怔,看门板上那小小身影,按个子看也就十来岁的样子,心口疼?难不成有先天性心脏病?那跑来知府衙门干什么?

  这时金羽希又快步跑了出来,高喊道:“升堂!”

  温知府已经从内堂转了出来,队伍中打头的两对中年夫妇来到堂前跪了下来,其中一对夫妇高呼冤枉,那块门板则是放在了他们身旁。

  一旁的主薄已将状纸递了上去,温知府仔细阅完,对堂下说道:“王满福,你状告王满禄趁你外出之际毒杀你幼子,可有证据?”

  跪在头里的那个中年人以额触地,哭道:“大人明鉴,小民前天与贱内外出,因西风甚紧,因此未曾将小儿带去,以托我家兄弟照顾两日,谁知今日一早我归家时,我家兄弟却跟我说……说我家幼子就在昨日夜间,害心口疼而死了!大人,我家幼子年方十岁,哪会有甚么心口疼,求大人明断!”

  他话未说完,已经趴在地上哭得泣不成声,徐子桢在公堂门外看着都觉得心中恻然。

  一旁跪着的被告王满禄连忙磕头,口称冤枉,死活咬定王满福的儿子是心口疼而死,他老婆在一旁更是呼天抢地的闹着,说自己好心给他们带孩子,却招来这么倒霉的事。

  温知府一拍惊堂木震住了堂下的哭闹,没多久满脸苦大仇深的贵叔上了堂,朝温知府作了一揖,便来到门板边蹲下检视起了尸体,白布一掀,一张清秀可喜的孩童脸庞便露了出来,只是满脸苍白没了生气。

  徐子桢在白布甫掀之时心里忽然一抽,因为这个孩童让他不由得想起了自己的弟弟,自己莫名其妙地穿越来了这里,只剩下了他一个尚在读小学的孩子,成了名副其实的孤儿,也不知道日后怎么办。

  贵叔在那孩子头上身上摸索了半晌,又翻开眼皮看了看,回身对温知府行了个礼,慢悠悠地说道:“禀大人,这孩子并无外伤,亦无中毒迹象,以此来看倒是颇象心疼病而死之状。”

  这话一出,那被告的妻子率先叫嚣了起来:“你看你看,都说这孩子是心疼而死,你们非要冤枉我们夫妻俩!求大人明断是非,还我夫妻一个清白!”

  苦主夫妻则完全相反,在贵叔判断死因后他们就顿时号啕大哭了起来,以头抢地磕得砰砰作响,口中不停称着冤枉,他们中年得子,本就视这孩子为心肝宝贝,如今才十来岁就早早夭折,又被断定说是心疼而死,这让他们如何能接受。

  温大人对贵叔的判断似乎很信任,虽说苦主的模样实在凄惨,但还是按贵叔所说,手持惊堂木刚要拍下定案,眼角余光却忽然发现了徐子桢,此时正满脸怒火站在门外,双拳紧握着,象是随时要冲进来似的。

  “子桢!”

  徐子桢忽然听见有人叫他,抬头看去却见是温知府,赶紧进门上前行礼:“大人!”

  温知府微微一笑:“本府见你若有所思,是否有何看法,不妨说出来。”

  徐子桢没想到温大人会点他将,一怔之下点了点头,抱拳一揖道:“大人,以我看来,这孩子绝不是心口疼而死,而是……他杀!”

  这话一出,堂上顿时一阵骚动,被告夫妻的脸色顿时大变,苦主夫妻则在片刻呆滞后大磕其头,口称大人明鉴。

  贵叔有些不乐意,他是苏州府衙的资深仵作,干这一行已经数十年了,验尸断案几乎没有走眼过,他瞥了一眼徐子桢,面带不快道:“你从哪里看出这孩童乃是他杀?”

  徐子桢虽然对老头不感冒,不过知道他是这府衙一位老人,也不敢太过放肆,只得尴尬地笑笑:“贵叔,人命关天,我就只能得罪一回了,抱歉。”

  那被告大叫了起来:“大人冤枉啊!我侄子的确是心口疼而死,这位爷简直就是在血口喷人,请大人明断!”

  徐子桢对贵叔不敢给脸色,可对这家伙就没那么客气了,他在门外就看得清楚,那被告夫妻眼神闪烁,一看面相就绝非善类,而且他本就由这孩子想起了自己弟弟,想到以后基本再也见不到他,这心里就一阵刺痛。

  眼下那被告撒泼,他哪还按捺得住,也不管这是公堂,温知府还在堂上,上前一脚正中被告面门,砰的一声,将被告王满禄踢得倒飞了出去。

  
 第31章:怒火公堂 '本章字数:2958 最新更新时间:2014…01…11 08:19:10。0'
  徐子桢这一脚含怒而发力道十足,王满禄一介商人,平日里连小跑几步都得喘的,哪里经受得住这个,顿时摔飞到几米开外,晕倒是没晕,就是满脸鲜血吓得瑟瑟发抖。

  徐子桢满脸寒意,咬着牙说道,“心口疼而死?那你知不知道口唇紫绀这四个字?老子告诉你,这意思就是但凡心脏有问题的,嘴唇通常都是紫色的,你他妈给老子睁大狗眼看看,你侄子的嘴唇是什么颜色?”

  他这一脚震惊了公堂上下所有人,温知府一阵愕然之下不禁暗自苦笑,这小子也太胆大妄为了,居然敢在公堂咆哮,不过眼下他对徐子桢的判断也颇感好奇,只得按捺着不动声色。

  所有人在被徐子桢震惊的同时齐刷刷的将视线转到了那孩童的嘴上,果然只见一片苍白之色,想来生前定是粉嫩的,决不是紫色,王满禄的眼中明显闪过一丝惧色,倒是他妻子又叫了起来:“你胡说!哪本医书上写着这一条的?你并非仵作却在这里冤枉我们,我……我不活了!”说着扯起头发就要撒泼。

  徐子桢大怒:“你他妈再嚎一嗓子试试?别逼老子打女人!”

  王满禄的老婆平日里撒泼惯了的,一来人家不愿意跟她计较,二来她那二东家老板娘的身份也让不少人吭声不得,哪见过徐子桢这样比她还恶的人,顿时吓得浑身一激灵,竟然真的不敢再出一声。

  公堂后这时正躲着两个倩影,透过侧门的缝隙往外看着,正是温知府之女温娴和她的丫鬟,从温娴记事起,她就喜欢躲在堂后偷看父亲审案,而如今去了京城研读,难得回来一趟,听见堂上有人喊冤,好奇心起拉着丫鬟又来偷看。

  徐子桢在她的印象里就是个十恶不赦的登徒子,轻薄、无赖、无耻等等一切贬义词都能和他扯上关系,眼见温承言居然让他来断案,不由得低声抱怨道:“父亲也不知想的什么,让这登徒子上堂审案。”

  那丫鬟倒是显得有些兴奋,低声道:“小姐,我倒觉得这登徒子很是有些气概呢,而且他说的似乎有些道理。”

  温娴白了她一眼:“我看你是春心动了!”

  两人正说着,便到了徐子桢怒斥泼妇的那一幕,温娴忍不住皱眉道:“这登徒子如此粗鄙,真是丢尽了我大宋男子的脸面。”

  丫鬟掩嘴吃吃偷笑,温娴没好气地瞪她一眼:“你笑什么?”

  “小姐,其实我觉得他虽则言语粗鄙,可却是性情中人,敢说敢做直言无忌,却比那些伪君子要好许多。”

  温娴手指一点她额头,嗔道:“我看你这丫头真是动心了,若非如此你怎会处处帮着此人说话?”

  两人在堂后嘀咕着,徐子桢却来到了那孩童身边,脸上的怒火渐渐平息了下来,转而变成了一片慈爱之色,看着那孩童的脸柔声道:“弟弟别害怕,有大哥在这里,谁也欺负不了你。”

  这话虽轻,可公堂上一片安静,每个人都清清楚楚地听进了耳中,特别是他脸上的神情,更是让许多人有些茫然,温娴也是一怔,在她印象里这登徒子似乎从没这么好声好气地说过话,怎么现在对个素不相识的孩童……而且还是个已经没了气息的孩子这么说话。

  徐子桢心里想起了自己的弟弟,因此说话间自然而然流露出了亲情,但很快他的眼中就恢复了清明,深吸一口气定下神来,轻轻拨开孩童的眼皮看了看,又轻轻按了按他胸腹处。

  “呼……”他站起身来,对温知府说道,“大人,我想借用一下厨房。”

  温知府虽然不解,却还是应了下来,让金羽希跟着他去帮忙,不过片刻后徐子桢又回了出来,让温知府吃惊的是他居然把炉子搬了出来,炉膛里还燃着红红的火焰。

  “子桢,你这是……”温知府大奇,终于忍不住问道。

  徐子桢和金羽希合力将炉子放在公堂中央,架上铁锅放入蒸笼,旁边又将主簿的桌子挪了过来暂时借用,没多久金羽希又从后边拿出来个篮子,装着些不知道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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