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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8章

重生之毒妃 作者:梅果-第8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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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向远清说:“五少爷,小王爷这伤伤得重,你对小王爷得客气点了。”
  “我怎么着他了?”安元志说:“我没打没骂他,还要对他怎么客气?”
  向远清看一眼被安元志换下来,扔地上的床单,要不是在床上折腾了一回,这床单上能有这么多血?
  “他的事,“安元志一屁股坐床上了,跟向远清说:“你就当不知道吧,反正你就是投到白承泽那儿,他也不会相信你。”
  这说的还是人话吗?向远清一个没忍住,白了安元志一眼。
  “没话想问我?”安元志看向远清翻白眼,倒是笑了一下,问向远清道。
  向远清说:“我没什么想问的,这事我不知道最好。”
  “是个聪明人,”安元志点头赞许道。
  向远清说:“五少爷,从医的人都不会是笨人。”
  “这个难说,”安元志说:“不是还有句老话吗?”
  明知道安元志的嘴里吐不出象牙来,向远清还是很自虐地问了一句:“什么老话?”
  安元志说:“勤能补拙啊。”
  向远清闭了嘴,跟安元志说闲话,是他傻。
  安元志看看白柯的小脸,问向远清说:“你就给他吃几粒药就行了?他脸上一点血色也没有啊。”
  “失血太多,”向远清说了一句,准备安元志要是问下去,他就跟安元志背医书。
  安元志却没再问了,伸手替白柯理了理乱成一团的头发。
  向远清看看白柯再看看安元志,犹豫再三,还是跟安元志说:“五少爷,这小王爷的长相还真的是像你。”
  安元志一笑,心中得意,都说外甥像舅舅,以前在平宁的身上没看出来,那小胖子一看就是上官勇的种,不过在白柯的身上能看出这句老话来了。
  向远清被安元志笑得身上汗毛都立起来了,安元志这笑笑得太温和,向远清是怎么想,也不想到安元志能这么温和地冲白承泽的儿子笑。今天这事儿处处透着诡异,完全不在向远清的理解范围之内了。
  安元志看着白柯笑完了,抬头看向远清,说:“你给他看完伤了?”
  向远清说:“我得出去给小王爷拿药熬药去。”
  安元志说:“在这里不能熬药?”
  向远清看看这秘室,熬药不是不行,可这里面没药啊。
  安元志也看了看这间秘室,然后跟向远清说:“你拿药来熬吧,这小孩伤得重,我想你还是陪在这儿比较好。”
  向远清心说,你不是不放心我把这事往外说?
  “我知道向大人是个聪明人,”安元志这时看着向远清道:“聪明人嘴都严。”
  向远清扭头就走,跟安元志多待一刻他都难受。
  安元志在向远清走了后,看着白柯又是一笑。比起上官勇和安锦绣来,安元志的想法要简单很多,只要人活着,就什么都好说。甭管是他曾经数次想杀了这小孩,还是这小孩要杀了上官勇,又或者是安锦绣这一回想把这小孩杀了,在安元志看来,这些就是不知者不罪,反正只要平安人活着,这些事那就都不算是个事儿。
  抱着这种想法,看着这么像自己的小外甥,想想当年平安小小一团被自己抱在怀里的样子,安元志看着白柯是一阵傻乐。
  等向远清一手拿了药包,一手拎着炉子再进秘室的时候,安元志已经给白柯穿上衣服了。袁义拿来的是一件他没穿过的新衣,白柯穿在身上显得很大,但对身上伤口众多的白柯来说,这么穿反而好。
  向远清进来后,又给白柯把了一回脉。
  安元志看向远清收回手了,才道:“怎么样?”
  “还好,”向远清说:“好好养养就行了。”
  安元志点头之后,就很不客气地跟向远清道:“那你熬药去吧。”
  向远清,这么大一太医,蹲屋角给白柯熬药去了。
  等秘室里弥漫开药味的时候,安锦绣由袁义陪着,回到了千秋殿。
  去贤王府宣白承泽进宫的太监,在这时追到了千秋殿来,就在千秋殿的台阶上,跪下跟安锦绣说:“奴才启禀太后娘娘,贤王爷不在贤王府中,王府中人也不知道贤王爷去了哪里。”
  知道白承泽已经跑了的安锦绣和袁义,听了这太监的禀告之后,对视了一眼,然后安锦绣跟这太监道:“既然贤王不在府上,那就算了。你再去贤王府传哀家的懿旨,柯小王爷在宫中突发了急症,不宜搬动,贤王又不在府中,哀家把柯小王爷留在宫中养病,让贤王府送些柯小王爷的换洗衣物进宫来。”
  “奴才遵命,”太监领命之后,退了下去。
  “白承泽听到白柯只是病了的消息后,这人还会再跑了吗?”袁义问安锦绣道。
  安锦绣转身往千秋殿里走去。
  袁义挥手让袁章等人退下。
  “将军去找庆楠了,”安锦绣小声跟袁义道:“我想依着庆楠的性子,他不会就这么算了的。”
  袁义忙道:“庆楠要干什么?”
  “那么多兄弟死在白承泽的手里,”安锦绣说:“将军在他的面前再愁眉不展,庆楠不会放过白承泽的。”
  袁义跟在安锦绣的身后走了一会儿,才道:“你,你不是说没有杀白承泽的借口了吗?”
  “我是没有,”安锦绣冷道:“但他若是被庆楠弄个什么意外死了,那白承泽的死,与我就无关了。”
  “意外?”袁义心头一喜,说:“庆楠能办到这事儿?”
  “不知道,”安锦绣道:“我希望他能办到。”
  袁义欢喜之后,又发愁道:“庆楠有这个胆子吗?”
  “他有,”安锦绣说:“而且他的运气也一向很好。”
  袁义的脸上有了笑容,说了句:“这就好。”
  “别跟将军说,”安锦绣扭头看着袁义道。
  袁义先是不解,然后就反应过来,安锦绣这其实是在算计庆楠了。
  “算计他的兄弟,”安锦绣自嘲地一撇嘴,说:“我却还是想在他的面前做个好人。”
  袁义沉声道:“谁说你不是好人了?你又不是在害庆楠。”
  “我这样不好,”安锦绣扭头又往前走,小声跟袁义叹了一声。
  袁义说:“知道了,我不会跟将军说的,主子。”
  安锦绣回头又看袁义。
  袁义看着安锦绣认真道:“你是个好女人。”
  安锦绣笑了笑,推开了秘室的门,往楼梯下走去,自己是不是好女人,她心里再清楚不过了。
  “小王爷伤虽重,但无性命之忧,”向远清站在安锦绣面前回话的时候,态度跟对着安元志时完全不同,谨慎小心了很多。
  “他这是昏迷了?”安锦绣看着面无血色,在床榻上昏睡的儿子,心就跟刀绞着一般,但在向远清的跟前,她还得硬撑着,一脸平静地问向远清道。
  向远清忙道:“太后娘娘,他这样也好,若是这会儿神智清醒,小王爷受疼不住,反而对他的身子不好。”
  “那他何时能痊愈?”安锦绣又问。
  向远清说:“下官看小王爷是练武之人,身体比一般孩子要强健,半年应该差不多了。”
  安元志听了向远清的话后就叫了起来,说:“伤筋动骨一百天,他就是断根骨头,要养半年?”
  向远清说:“五少爷,小王爷还受了内伤啊。”
  安锦绣心口就是一疼。
  袁义知道安锦绣不好受,在这时开口道:“反正小王爷一定能痊愈就是了。”
  安元志这会儿也意识到了什么,跟安锦绣说:“是啊,小孩子正长身体呢,受了伤比大人好的快。”
  向远清摇了摇头,这个真不知道是哪个师父教安五少爷的道理了。
  “辛苦你了,”安锦绣看着向远清一笑,道谢道。

☆、1111坚强之下的伤口

  安元志看看又蹲墙角那儿熬药的向远清,跟盯着白柯看的安锦绣小声道:“姐,我们先出去说话。”
  安锦绣坐着不愿走。
  安元志说:“他没事儿,我这儿陪他半天了,平安一时半刻醒不了的。”
  袁义这时说:“那我在这儿守着,主子跟你少爷上去说说话。”
  “走啊,”安元志偷偷拉了一下安锦绣的衣袖。
  安锦绣这才起身,又跟着安元志往外走。
  袁义站在了床榻跟前,看着就是在昏睡中,也还是一副苦大仇深模样的白柯,袁义是高兴这孩子活着的同时,也心焦,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
  安元志跟安锦绣坐在小花厅里,一问一答的,姐弟两个就把事情说清楚了。
  “庆楠玩脑子玩不过白承泽的,”安元志对庆楠能弄死白承泽的可能性不抱希望,跟安锦绣说:“你说庆楠运气好,我还说白承泽那个祸害活千年呢。”
  安锦绣手指敲了敲坐榻的扶手,把放袖口里的匕首拿出来给安元志看,说:“白承泽是让想平安杀了圣上。”
  安元志把匕首拿在手里掂了两下,说道:“看来他一开始就没准备让平安活着回去了。妈的,养只狗养这些年还能养出点感情来呢,平安在那混蛋心里还不如狗呢。”
  “圣上若是死了,”安锦绣道:“他又逃出了京城,我一气之下再诛了贤王府上下,为圣上,为白柯,为家人,白承泽一下子就是被逼无奈起兵报仇了的苦主了。”
  “我呸!”安元志呸了一口,说:“他想的美。”
  “不过我还是得谢谢他,”安锦绣想想却又道:“至少他救了平安。”
  “他那最多也就是顺手,”安元志说:“他就想着让我们一家人自相残杀呢!”
  “平安活着就好,”安锦绣低声道:“活着就好。”
  安元志正想着自己得说些什么安慰一下他姐姐,袁章在小花厅外道:“主子,卫国公在宫外求见。”
  “让他进来,”安锦绣应声道。
  袁章在小花厅外应了一声是,转身就跑走了。
  “我去接姐夫,”安元志站起身来道。
  “你,”安锦绣看一眼安元志,担心道:“你的身体?”
  “没事儿,”安元志冲安锦绣摆了摆手,就要往外走。
  “元志,”安锦绣说:“庆楠的事”
  安元志不等安锦绣把话说完,就道:“我不跟我姐夫说,姐你放心吧,”安元志说着话,就走出了小花厅。
  安锦绣在安元志走出去后,小声自言自语了一句:“安锦绣你还能装到几时?”
  安元志见到上官勇的时候,上官勇已经由袁章领着,往千秋殿这里走了。
  “五少爷,”袁章看见安元志后忙就行礼。
  “你先回千秋殿去,”安元志跟袁章说:“我领卫国公爷去见太后娘娘。”
  “是,”这样做不合宫中的规矩,可袁章没敢多说,回身给上官勇又行了一礼后,先撒腿跑了。
  “白柯怎么样了?”袁章跑走之后,上官勇开口就问安元志道。
  “伤的挺重,但死不了,”安元志跟上官勇并肩往千秋殿走着,边跟上官勇小声道:“姐夫,我验过了,他真是平安,我姐没认错。”
  上官勇的脚步一停。
  安元志手指指自己身下的那一处,道:“他这里有胎记,我姐跟你说过吗?”
  上官勇这会儿脑子里有什么东西轰隆隆炸着,什么也想不起来。
  安元志用手指环了胎记的样子给上官勇看,说:“就是这样的,小时候挺红,现在可能随着人长,他那个胎记颜色褪了不少,但样子我记得,一模一样。”
  上官勇说:“所以呢?”
  安元志说:“所以他是平安啊。姐夫,我让向远清看过了,是娘胎里带出来的胎记,不是白承泽给他弄的,他真是平安。”
  上官勇的脸扭曲了一下。
  安元志看着上官勇,说:“姐夫你不高兴?”
  上官勇摇了摇头,说:“不是,他还活着就好。”
  很难用言语来形容上官勇此刻的心情,庆幸,欢喜,愤怒,内疚,反正是种种截然相反的情绪,同一时间占据了上官勇的大脑,这种滋味,不感同身受,没办法体会。
  安元志看了看他们站着说话的这条路,小声跟上官勇道:“我们边走边说吧。”
  上官勇迈步又往前走,双腿僵直,以至于走路的姿式让人看着有些怪异。
  “我姐说平安活着就好,”安元志宽慰自己的姐夫道:“这是好事啊,平安还活着,不管之前发生过什么,这孩子现在我们找回来了啊。”
  上官勇说:“他一定恨我。”
  “那是他什么都不知道,”安元志说:“知道事情是怎么回事了,他恨你什么?给他把刀,让他杀白承泽去好了。”
  上官勇苦笑了一声,说:“元志,白承泽是养大的他人。”
  “是啊,”安元志说:“养着让他来杀亲爹,这他妈就是一仇人啊。平宁的眼睛都差点被他弄瞎,不是白承泽撺掇,平安能跑到安府给你送杯毒水?”
  “我说的话,他能信吗?”上官勇没什么自信地道。
  安元志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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