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毒妃 作者:梅果-第7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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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才遵命,”袁章领了命后,退了出去。
白承意说:“他不是五哥派去找朕的吗?”
“那他就应该是在贤王府当差的太监,”安锦绣道:“不管他是找圣上做什么的,贤王府的太监进了帝宫,宫里都没人知道,这事要查清楚才行。”
“哦,”白承意点头,这会儿小皇帝发现这事里弯弯绕绕太多,不是他能想明白的事了。
“太医已经去贤王府了,”安锦绣倒了杯水递给白承意,说:“若是不行,我会让七王进宫来养伤的。”
白承意说:“那是谁要七哥的命?”
“谁知道七王得罪了什么人呢?”安锦绣道:“皇家子弟应该都是生来尊贵的人,怎么偏偏七王是命运多舛的命格呢?”
☆、1051君王的好坏
“圣上,是当年你在宫外看到的流民们可怜,还是七王可怜呢?”安锦绣问儿子道。
想想那个坐在路边啃树皮的皮包骨小男孩,再想想白承瑜,就是再有兄弟爱,白承意也说不出七哥可怜的话了。
“天下有很多无衣无食,挣扎求生的人,”安锦绣摸一下白承意的小脑袋,小声道:“与其关心一个衣食无忧的人,圣上还是多多关心那些人吧,他们也是圣上的臣民。好的将军都是爱兵如子的,而贤明的君王,应该是爱民如子的。”
白承意低着头说:“老师跟朕说过,可是要怎么做?周相和太师都说朕还小。”
“不知道,所以要学,”安锦绣道:“圣上,从你坐上龙椅的时候开始,你就不是小孩子了。”
“那朕是大人?”
“皇帝没有大人与小孩之分,”安锦绣说:“只有贤明和无能之分。这是先皇留给圣上的江山,若是不能让这江山变得更好,圣上日后有何面目去见先皇?”
白承意咬着嘴唇,两颗小门牙露在嘴唇外。
“回御书房去吧,”安锦绣道:“七王的事,我会处理的。”
“顾着江山,就不要兄长们了吗?”白承意却抬头看着安锦绣道:“四哥跟我说过,就算在皇家,也应该兄友弟恭才是。”
安锦绣嘴角闪过一丝苦笑,兄有弟恭,白承允就是死在这兄友弟恭上。
白承意这时话锋一转,跟安锦绣说:“不过太师也跟朕说过,朕的皇兄们也有资格坐上龙椅,所以朕首先得是皇帝,然后才是他们的皇弟。”
对不起,安锦绣在心里小声跟白承意说了一声。她的这个儿子本应该无忧无虑的长大,现在却要陷在这皇权的泥沼里,想着本不应该是小孩子去想的事,说到底,这还是自己无用,没能护住这个儿子的周全。
“母后,朕回御书房去了,”白承意没精打采地跟安锦绣说了一句。
安锦绣伸手想抱抱自己的这个儿子。
白承意却把身子一偏,没让安锦绣抱自己,跟安锦绣说:“母后,朕都这么大了,不能再让母后抱了。”
“好吧,”安锦绣改为再摸一下白承意的头,将白承意头上总是上翘的一簇逆毛往下压了压,说:“圣上去吧,今天早点休息。”
白承意坐着步辇下了千秋殿的台阶之后,看见了进宫来的韦希圣。
“臣韦希圣叩见圣上,”韦希圣远远地看见白承意后,就跪在地上冲白承意大礼参拜。
白承意也不让韦希圣平身,坐在步辇上问道:“知道剌客是谁了吗?”
“回圣上的话,臣已经命人去查了,”韦希圣说。
白承意说:“那你手下的人查到了什么?”
韦希圣说:“臣无能,暂时还没有查到什么线索。”
白承意用脚跺了一下步辇。
抬着步辇的太监忙又抬着步辇往前走去。
“臣恭送圣上,”韦希圣跪在地上大声道。
步辇离着千秋殿有了一段距离后,白承意回头看看了千秋殿,高高在上的殿堂,殿宇重重,白承意突然之间就有些烦燥,什么都没有查到,那韦希圣来找他的母后做什么?就是为了跟他母后说一声自己是无能之辈?这些人,白承意抓着步辇的扶手,已经有些变尖的小脸上全是忿忿不平的怒意,有个声音在脑海里,跟白承意大喊着,谁都不把你当皇帝看!
韩约这时在帝宫的一处门前看着白登,说:“白大管家这是把帝宫当贤王府了?这不是想进就能进的地方啊。”
白登跟韩约赔着笑脸,说:“奴才是奉我家王爷的命令来的。”
韩约说:“王爷又有什么事了?”
白登说:“七王爷那儿伤着,我家王爷着急太医的事儿。”
韩约说:“太医的事,太后娘娘自有主张,王爷着急,太后娘娘就不着急了?”
白登哈着腰,说:“那太医怎么时候能到贤王府?”
韩约点手叫过一个大内侍卫,说:“你去跟太后娘娘通禀一声,就说贤王府又来问太医的事了。”
这个大内侍卫往帝宫里跑去。
“等着吧,”韩约冷冷地丢给了白登一句话。
白登暗自咬牙,但对着韩约还是点头哈腰地一副巴结相。
安锦绣在这会儿听完了韦希圣的话,“是驽箭,”她跟韦希圣道:“剌客又是往帝宫这里跑了,看来这剌客是大内的人了。”
韦希圣低头不语,现在孰是孰非,他分辨不清。有可能是白承泽自编自演了这场戏,栽赃嫁祸给安锦绣,也有可能是安锦绣就是要让人觉得这是白承泽在栽赃嫁祸,实则是她自己要下手除去白承瑜,毕竟蒋妃就是死在安锦绣的手上,让一个跟自己有杀母之仇的人待在白承意的身边,安锦绣这样的人怎么能容忍这种事?
“那驽箭现在在哪里?”安锦绣问韦希圣道。
韦希圣说:“还要贤王爷的手里。”
“知道哀家让韦大人全权处理这事了,他还不把凶器送到大理寺?”安锦绣说:“贤王是想亲自抓剌客吗?”
韦希圣说:“太后娘娘,下官看贤王爷是有这个意思。”
“蒋嫣然不是哀家杀的,”安锦绣突然就跟韦希圣说道:“所以哀家还没有对七王起杀心。”
现在还没有,难保以后不会,韦希圣下意识地就抬头看向了安锦绣,说:“太,太后娘娘?”
“这些事哀家没必要瞒着韦大人,”安锦绣说:“贤王这哪是伤七王?他是在伤哀家和圣上的母子之情,没有了哀家,圣上靠着周相,还是靠着太师就能坐稳江山了?”
韦希圣嘴中的唾液分泌得有些快了,喉咙哽滑了一下,韦希圣跟安锦绣道:“那太后娘娘的意思是?”
这个时候,寻求真相什么的,没有意义,韦希圣只想知道安锦绣要怎么处置这事。
“你命人去查吧,”安锦绣道:“剌客是谁,哀家不关心。”
这是随便查查,装装样子的意思了,韦希圣说:“太后娘娘,其实反将贤王爷一局也不是不可以。”
“七王在他的手里,”安锦绣道:“除非让圣上亲眼看到他杀七王,否则哀家就是做再多的事,圣上不相信,有何意义?现在贤王的后手是什么,没人知道,哀家冒然动手,难保不入贤王的局。”
韦希圣说:“那就什么也不做吗?”
“哀家现在棋差了贤王一招,”安锦绣跟韦希圣承认道:“如今哀家只能处于守势,看贤王接下来的举动再做打算。”
韦希圣给安锦绣出了一个主意,道:“太后娘娘,还是让贤王离京的好。”
“离京之后,他若是趁机拉起一支军队来,哀家又该如何应对呢?”安锦绣摇头道。
韦希圣设身处地的为安锦绣想了想后,愁眉不展,好像怎么做都不行,没有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
“你先去吧,”安锦绣跟韦希圣说:“跟贤王说话的时候,小心一些,不要让他套了你的话。”
“下官明白,”韦希圣说:“太后娘娘与下官说的话,下官绝不会外传第二人。”
韦希圣前脚刚出了小花厅的门,袁章带着韩约手下的大内侍卫就来了。
“让白登先回去吧,”安锦绣听了这大内侍卫的话后就道:“让他替哀家问他家王爷,这是在说哀家苛待先皇子嗣吗?七王的伤情怎么样了,他不知道让人递句话给哀家?”
大内侍卫领命就退了下去。
吉和看着这个大内侍卫从自己的身边跑过去,没等他多想这个大内侍卫是为了什么事来见安锦绣的,就听小花厅里传来了安锦绣的声音:“吉和进来。”
吉和进了小花厅,不等安锦绣问,就跟安锦绣说:“太后娘娘,那个太监叫王宝,是在内廷司打杂的太监。”
安锦绣说:“内廷司的太监怎么能知道宫外之事的?”
吉和说:“太后娘娘,奴才猜这个王宝一定是贤王的人,不过这奴才现在死了,所以再想查出些什么来就难了。”
“内廷司的管事太监不用再干了,”安锦绣冷声道:“连手下的人都管不好,哀家还能指望他什么?”
内廷司的管事大太监也是吉和的徒弟,不过这个时候,吉和不敢为自己的这个徒弟说情,“奴才遵命,”吉和跟安锦绣说:“太后娘娘,那这大管事之位?”
“你先担着吧,”安锦绣没有如吉和所料的那样,提拔千秋殿里的管事太监们,而是给了吉和一个惊喜。
吉和忙就跪下谢恩。
“哀家给你半月的时间,”安锦绣跟吉和道:“把内廷司里那些不老实的人,都给哀家清干净。”
吉和听了安锦绣的这个命令后,心里泛苦,看着自己是又多了一层的权利,可是要去拔白承泽安在宫里的钉子,这是他正式跟白承泽面对面的对上了,这个活可一点也不好干。
“你若是觉得难办,哀家也可以让旁人去办这个差事,”安锦绣看着吉和。
吉和不敢再多想,跟安锦绣说:“太后娘娘放心,奴才一定把这差事办好。”
“那些个小太监安置好了?”安锦绣又问。
吉和说:“回太后娘娘的话,他们都暂时在内廷司里待着,全福正想着要把他们安到哪里去。”
安锦绣说:“他们有闹事吗?”
吉和说:“这些小太监跟着圣上的日子说短也不短了,知道跟着圣上的好处,都闹着要见圣上呢。”
袁义这时从门外匆匆走了进来,看一眼吉和,跟安锦绣说:“主子,从圣上身边调开的小太监全都死在内廷司了。”
☆、1052好兄长
“什么?”吉和原地就是一跳,叫了起来。
安锦绣坐在坐榻上没有动,看着袁义说:“怎么回事?”
袁义冲门外道:“你进来。”
一个穿着管事品阶衣服的太监,从门外连滚带爬地进了小花厅,跪在地上跟安锦绣说:“奴才全祥叩见太后娘娘。”
“全祥?”吉和又叫了一声,他都没认出这人是自己的徒弟来。
内廷司的这个大太监跪在地上,额头抵着地,浑身打着颤,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这人显然已经吓傻了。
安锦绣看了袁义一眼。
袁义一把把全祥从地上拎了起来,晃了晃,说:“把事情跟太后娘娘说清楚,这会儿还不到你死的时候。”
全祥神情惊恐地冲袁义点了点头。
袁义一松手,全祥一个没站住,又趴地上去了。
“人都死了?”安锦绣问全祥说。
全祥嘴巴张了又张,才发出声来,说:“是,是啊太后娘娘,就是一眨,一眨眼的事。”
吉和急道:“这毒是哪儿来的?你们这帮人守在内廷司,还能让人混进去,在你们的眼皮子底下下毒?”
袁义听着吉和骂徒弟,突然想起了什么,跟安锦绣说:“圣上那里?”
安锦绣看一眼已经乱了心神的全祥,摇了摇头,跟袁义说了声:“迟了。”
“太后娘娘,奴才该死,”全祥给安锦绣磕头,一副不磕死在安锦绣面前就不罢休的样子。
“那些小太监是待在屋子里的?”袁义问这大太监道。
全祥说:“是,因为这些小太监闹着要见圣上,所以奴才还特意派人看着他们。”
吉和说:“看守他们的人呢?”
全祥说:“那都是奴才的徒弟,没有外人啊。”
当着安锦绣的面,吉和大力地踹了全祥一脚,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怎么会是他的徒弟?
全祥被吉和踹得肩膀生疼,却不敢喊,跪在地上没动。
“怎么办?”袁义小声问安锦绣。
安锦绣的手指敲着坐榻的扶手,这声音听得吉和和全福两个太监心惊肉跳。
“全祥去御书房,”安锦绣说道:“跟圣上说,那些个小太监被哀家下令处死了。”
袁义忙就急道:“主子,你这是要揽罪上身?”
“下毒的人现在不能明着找,”安锦绣说:“与其让人往哀家的身上泼脏水,不如哀家大方承认。”
袁义说:“是谁?白承泽?”
听袁义连名带姓地直呼白承泽,吉和和全祥都是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