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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gosicks]01 伴随春天而来的死神-第24章

小说: [gosicks]01 伴随春天而来的死神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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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了,我想起来一件事。说到动笔的内幕,当然就是这件事!

  大约是在这本书出版前两个月的黄金周发生的事情。在东京御茶水的全电通劳动会馆大厅举办的“SF讲习会”,邀我去当来宾。我要发表的主题是“轻小说的制作方式”。我找了富士见书房的责任编辑K藤先生和我一起去,两人热烈地发表不少言论。

  就在前一天晚上。我一边敷脸,一边想着明天要说什么才好~~“不妙。刚着手写《GOSICK》系列时的事,我根本就记不得了!”于是慌忙地从工作书架深处找出以前讨论时写下的笔记。

  以下就是从笔记里面选出我觉得最有趣的地方

  ‘塞西尔老师其实是人造人。’

  ‘可以更换脑袋!只要换个头,就能以不同老师的身分出现?’

  ‘艾薇儿会使剑。而且很厉害!’

  ‘奔跑的盔甲!’

  ‘一弥和盔甲幽灵是好朋友。’

  ‘总之就是有一大群好像变态的家伙!’

  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这种诡异的文章是谁写的!?

  (在记忆的深处,好像有、又好像没有虽然想耍赖给别人,可是这个笔迹怎么看都觉得很熟悉该、该怎么办才好惊慌失措。)

  当天在SF讲习会的讲台上,我战战兢兢向K藤先生问道:“那个,我找到这些笔记”“咦?”他也是狠狠吓了一跳。就是说嘛~~环视坐在台下的听众,他们也都感到很吃惊呢。就是说嘛~~

  可是沿着第一本、第二本谜样笔记往下走,就越来越接近现在的《GOSICK》世界,到了第五本左右已经不再怪异,就连作者本人也是“原来如此啊~~”看得津津有味。虽然令我惊讶,却是相当有趣的体验。(不过那种东西我是不会让任何人看的。我会尽快拿到附近的河边放水流,你们就算看到这种东西流过来也不准捡!)

  对了

  事实上,长篇第一集《GOSICK》后记写到貘犬小偷,故事的续篇【貘犬剧场】在第二集《GOSICK 2 …其罪无名…》后记写了一半出现“待续”,因为页数的关系,没办法放进《GOSICK 3 …蓝蔷薇下…》的后记里面,看样子似乎可以塞在这里。所以我想就从这里写些我的外祖父和貘犬和溺水狗的故事。(←写来像是绕口令。)

  呃真抱歉没头没脑突然插进来!不过我这就开始说吧~~

  这是我想起放在祖父书房里的石制书挡,怀着满心的疑惑在年底搭上飞机,降落在飘落鹅毛大雪的故乡机场的故事。(没头没脑插进来,真是对不起啊)

  【貘犬剧场(完整版)】

  这次来谈谈“另一个貘犬小偷”的故事。

  偷过貘犬的人还真是出乎意料的多——仔细想想,在我身边也有另一个人犯下相同的罪行。这次就来说说这个人的故事——是个和我非常亲近的人。

  是我的外祖父。

  也就是我母亲的父亲。

  这件事是在去年年底想起来的。当时我出席富士见书房年底所举办的感恩派对时,不知为什么每个遇到我的人都说:“咦?你没带貘大小偷一起来啊?”(干嘛带她来!)结果在回家的路上,莫名奇妙整个脑子都是貘犬。

  在微醺之中,我钻进被窝里打算睡觉时,突然有个影像模糊在黑暗中浮现。

  灰白色、圆形轮廓的怪东西

  那怪东西有、两个

  啊、好想睡。快睡着了

  可是轮廓竟然变得清楚了。嗯?好像是石头耶。啊、有脸。这是什么?这个

  这个这个

  我突然从床上眺起来。整个人清醒过来。

  “——是貘犬啊!”

  抱着头钻小被窝,为了让自己冷静下来还泡了香草茶,手里握着马克怀呆呆站在原地。该怎么说呢,就像是推理小说里总有“在阴错阳差之下,年幼时封印的不祥记忆再度复苏”就是那个。

  虽然感到不安,记忆还是慢慢复苏。

  浮现在记忆中的场景,似乎是已过世的外祖父的房间。那是深山大宅里的一个房间——安静的书房。外祖父是位沉默寡言的植物学家。他的书房充满静谧不可侵犯的空气,排列着整排好像百科全书的厚重书籍。他的房间简直是由知性与静寂所统治。在坚固的矮柜上,陈列着沉重的书籍。而固定住书籍两端的便是石头打造、灰色的书挡

  问题是,怎么想都不觉得那个书挡是市面上卖的东西,总觉得它是货真价实的“貘犬”。

  但是,记忆也有可能是事后捏造的,也有可能是我一直想着貘犬、貘犬,才会捏造出这样的记忆。我在心里如此解释,喝过香草茶便乖乖睡着了。

  但是隔天、再隔天,还是觉得外祖父的书房里就是有两个低调的貘犬。

  轮廓越来越清楚、慢慢回想起来。低调的貘犬可是又觉得一点也不低调,反而很有存在感

  我在意到难以忍受的地步。

  正值年底,我打算趁回老家的机会好好调查一番。

  从东京搭乘飞机正好一小时。十二月某日,在空气澄澈、群山绿意的包围中,我降落在飘落鹅毛大雪之处

  “过得好吗?吃饱了没?这条裙子不错看嘛——小说的状况如何?朋友全是怪家伙?”

  来接我的老妈VERY啰唆,但是我完全无心应付,只是随便敷衍了事。搭车回到老家在客厅安顿下来之后,还是觉得心情浮动。

  第二天早上,总算到现在由外祖母独居的那幢静谧大宅去露个脸。随便打声招呼,我便往应该依旧维持外祖父生前状况的那间书房走去。

  里面一定有貘犬、它一定在这里——当非常确定的我打开沉重的桦木门

  “没有?”

  应该放着貘犬的地方矮柜上面空空如也。

  难道是我在作梦吗?我歪着头,静静离开大宅。

  那天夜里。

  我在老家的开放式厨房兼餐厅里,继续思考有关外祖父、书房与貘犬的秘密。烦恼了好一会儿,还是觉得很在意,便问了老妈。再怎么说,老妈总是外祖父的女儿嘛(废话)。

  我起身对着老妈的背后发问:

  “呃”

  “什么事?”

  “虽然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怎么了?”

  “外公的书房里,是不是有貘犬啊?”

  我自己也觉得这是怪异的问题。怎么会问是不是有貘犬这种问题

  结果一边哼歌一边准备年菜的老妈,纤瘦的背影突然微微颤抖。一切动作停下来,包含紧张与动摇的不祥沉默,开始笼罩明亮现代化的系统厨房。

  我咽下一口口水,看着老妈的背影。如果是恐怖小说的话,就是妈妈在想起不祥记忆的女儿面前,哑口无言的感觉吧。这种紧张感究竟是怎么回事

  结果

  转身的老妈完全是平常的表情,真是令人失望。

  “嗯、嗯!”点头之后开朗说道:

  “啊、那个啊?那是你外公偷回来的哟。”

  什么!?

  外祖父是个沉默寡言的人。总是身穿双排扣长大衣、头戴呢帽、手持时髦拐杖,满脸笑容。他是在大正时代度过少年时期的摩登男孩,对于当时爱上的新颖玩意一直情有独钟,最喜欢的东西是番茄酱和香草冰淇淋(啊,不是把番茄酱拿来喝,是指茄汁意大利面和蛋包饭。)

  另一方面,他对植物也毫不吝惜地灌注爱心,据说是相当有名的植物学家。也是一个稳重、没有任何怪异之处的人不,等一下。

  这么说来,当他为了监赏植物独自一人到处乱晃的时候,总会带着怪异的东西回来当礼物。我发现在那个高雅安静的书房里,随处放着俄国带回来的纪念品叶尔钦人偶、抢眼的神秘草裙(用来跳夏威夷草裙舞?)之类的东西。不对,这才发现这么一来,实在不能说是个高雅安静的书房。

  再加上他曾然把不小心迷路来到庭院的乌鸦关进笼子里“饲养”。依照本人的说法是:“唉呀,我只是想看看会变成怎样”安静的大宅里不断响着“嘎——!”(加以翻译成人话:救命啊——!)的叫声,乌鸦大约过了三个星期之后就死了。

  甚至还有“我以为它应该会游泳”于是满脸笑容将饲养的爱犬丢进庭院池塘里的事。当时还是小女孩的我大吃一惊,“呜哇哇哇哇哇!”害怕地大哭,外祖父和被哭声惊动跑出来的外祖母却对着拼命以狗爬式游泳(不对,那应该是溺水!)的爱犬,“哈哈哈哈!”捧腹大笑。

  果然是个怪人。

  或许他不是稳重高雅的老绅士。不对,平常是这样没错,但是我能确定,他有着与外表完全不同、豪放的—面。

  我越来越搞不懂了,于是我再次询问专心把菜肴塞进豪华餐盒里的老妈:

  “偷来的?”

  老妈点点头,若无其事地说:

  “因为你外公说貘犬拿来当书挡刚好”

  “”

  “很有趣吧?”

  “嗯。”

  有趣吗?

  以“拿来当书挡刚好”为理由偷回来的貘犬,下落又是如何

  过了年就是元旦,再次去向外祖母拜年时,又提到这个话题。外祖母和老妈很兴奋地提起那件“深夜里的冒险”。

  “深夜里的冒险”是怎么一回事?据说是这么回事:在外祖父去世之后,外祖母和老妈认为“把神明的东西放在手边还是不太好”(←没错),于是两个人搬着貘犬,偷偷放在附近的神社。

  若无其事地把貘犬放在神社里,两人自认有貘犬在那里一点也不奇怪的地点,各自说了“再见了。”“长久以来真是多谢,好好保重。”告别之后,两人拔腿就逃。数年之后再经过那个地点,据说貘犬有如几百年前就已经待在那里似的,长着漂亮的青苔端坐在原地。

  “我们做了一件好事呢。”

  “对啊。”

  外祖母与老妈面对面露出温和的微笑。

  这算是佳话一件吗?

  可是当我问到“那是哪个神社?”两人的回答却是“〇〇大社啊。”“不对啦,是△△神社才对。”记忆有所出入,而且两人都不愿让步。附带一提,不管哪个神社都是有名的观光景点,根本不是什么可以随便经过就把貘犬扔下,像是附近的空地之类的地点。

  老妈和外祖母吵了起来:

  “你胡说什么,明明就是〇〇大社!”

  “是你老糊涂了,是△△神社才对。”

  “啊——真足够了!你在说什么、你在说什么!”

  “哈哈哈,你应该不到老人痴呆的年纪吧?”

  老妈似乎略居下风,虽然我一点部不在乎是哪一间,不过她们就这么继续争论究竟应该是哪间神社。

  突然变得一点也不有趣。

  两人互不相让。老妈的眼眶带着泪水,外祖母则是哈哈大笑。

  我钻进暖桌里面,努力掩饰自己的存在以免遭到池鱼之殃。或许是因为压力太大,浓厚的睡意袭来。也可能是因为我明明没什么酒量,却在过年的白天喝了一些酒的缘故。

  当我回过神来,老妈在右、外祖母在左,开始摇晃我的身体。

  “做、做什么?”

  “快起来。要出门啦!”

  “咦?有说过要出门吗?”

  抬头只见右边的老妈、左边的外祖母睁大眼睛瞪着我。好可怕,救命啊。很久以前,当我还是孩子的时候,这两个人在某些地方就来得比我还要孩子气。种种痛苦的回忆有如走马灯奔驰而过。

  两人一左一右摇晃我:

  “好了,快起来!”

  “我们三个人一起去确认!”

  仔细一瞧,她们两个不知何时已经穿好大衣,围上围巾,做好外出的万全准备。我、我逃不掉啦!可是,这一天明明就是大年初一,不论〇〇大社或△△神社都被来自四面八方的香客挤爆,到处都是大塞车。无论怎么想,要到那两个神社再回家至少也要花上五小时。

  我钻到暖桌里面,使出装病这招(真不像大人)

  “妈妈、外婆。我肚子痛。”

  以奄奄一息的声音如此说道,两个人互看一眼:

  “咦?”

  “你这个孩子,还好吧?”

  抓住这个机会,我赶紧说下去:

  “好痛啊。”

  两个人突然变回大人的模样,脸上的表情也因为担心而阴沉(对不起啊):

  “这么说来,这个孩子从刚才就一直瘫在这里。”

  “那就去不成了”

  两人似乎非常遗憾地点点头。就是这样,有如恶梦从记忆深处复苏的貘犬究竟身在何方,我依然一无所知。算了,不知道就算了。我可不希望老妈和外祖母吵架。

  虽然大家什么也没说,但是人人总是在暗地里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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