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5那年,我们一起毕业-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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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媳妇你哪天回家？”我躺下问小憨。
“今天去买票，宿舍有的人前几天都回家了，你哪天回去？”
我们现在大四，课本来就不多，本学期的考试前几天就结束了，小憨是因为陪我才一直留在学校。
“你先去买票，我先送你走我再回去，现在火车票难买吧。”
“我爸爸让我坐飞机回去，说现在马上春运了火车上人太多，他不放心。”
“恩，很靠谱。”
我们聊了一会，水挂完了，喊护士来拔掉吊针，喊醒刘旭走人。
走出医院大门，一阵冷风吹来，我们三个同时说”好冷。”
小憨给我紧了紧衣服：”别受凉。”
“好羡慕啊。”刘旭在一旁说。
“那你也找个媳妇去。”
“我没你那好运气。”
“改天我给你介绍个。”小憨说。
“别，哥们儿暂时不想谈，单身挺好。”
“那你羡慕个屁。”
来了辆出租车，我们拦下来，钻进车里。
我们三个在车上都睡着了。
小憨是因为昨晚一直没睡看着我。
我是因为酒还没醒。
刘旭是因为平时这个时候他都还在睡觉。
到了学校司机把我们叫醒。
我和小憨各自回宿舍，约好一起吃中饭，现在先睡觉。
我和刘旭来到宿舍，其他三个人睡的呼声震天。
我们各自爬上床，很快睡过去。
醒的时候已经下午了，我打电话给小憨，小憨说她起来好久了。
我说那你不叫我。
小憨说你不太舒服多睡会人会舒服点。
我说我10分钟后到你宿舍楼下。
小憨说好。
我们吃完饭去买飞机票，小憨买了明天的票。
我还没坐过飞机，拿着票看了半天。
“一会去买点东西，带回去给我爸妈。”小憨说。
“是咱爸妈。”我更正。
“套什么近乎啊，我们要划清界限。”
我们边斗嘴边给她爸妈买东西。
买完东西回到宿舍，难得的看到四个人都在。
更难得的是都没坐在电脑面前。
他们在打牌。
看到我回来，刘旭喊道：”就等你了，怎么才回来？”
“打牌四个人不是正好么？等我干蛋？”
“谁等你回来打牌了，等你回来包夜，明天我们都回家了，今天必须要包一夜，要不哥们回家都回不踏实。”小昭叼着烟说。
“哥今天刚从医院出来，你们忍心吗？”
“别废话，你又没什么事，再说了，网吧还有空调，暖和。”鸡说。
“看人家鸡昨晚不也喝多了吗，今天主动提出去包夜。”阿峰表扬鸡。
“那还等什么，走吧！”既然不能反抗，就要学会享受，我开门准备走。
“别急，这圈打完，马上结束了。”小昭说。
我坐着看他们打完牌，然后去网吧包本学期最后一次夜。
141。
包夜包到一半，居然停电。
大家愤怒至极，吵吵嚷嚷，纷纷在黑暗中坐在位子上质问网管或者老板，基本每句话里都有操~你妈这三个字。
网管说不是网吧问题，这一片都停了，他们已经打电话给电力公司了，很快就来修了，稍等片刻。
大家纷纷拿出手机照亮。
“你还记得这周围哪个位子坐的是女的吗？”鸡问小昭。
“没注意，怎么了？”
“咱们可以趁停电去摸她一把。”鸡的眼睛放出的绿光比手机屏幕还要亮。
“去你妈的，这种丢人的事亏你想的出来。”小昭骂道。
大家正无聊瞎侃，突然听到里面有人大声喊叫，然后有椅子倒掉的声音，有人跳到桌子上，然后被人按倒。
我们立刻过去围观，看到一个人被几个人按着打。
问旁边的人怎么回事。
那哥们说：”这B是个小偷，趁停电想偷人手机，被抓个现行，这不正在被打么。”
阿峰一听是偷手机的小偷，立刻往里挤，一边挤一边摞袖子一边说：”老子被人偷过三个手机，我他妈最恨偷手机的。”
阿峰上去踹了那人几脚。
鸡也开始往里面挤。
“你也被偷过手机？”小昭问。
“没有，解解闷。”鸡挤进去也踹了那人几脚。
那人开始求饶，求大家打了就算了，不要报警。
“已经有人报过了。”人群中有人说。
那小偷一下子瘫在地上，开始哭，让大家放他一马让他走。
没有人说话，也没有人让路。
他说他也是我们学校的学生，一时糊涂，跪下来向人群磕头。
依然没有人说话，也没有人让路。
大家都在犹豫，在思考，关键是没有人带头说放他还是不放他。
都在围观。
沉默中，警~察到了，那人被带走了。
“这人这辈子完了。”鸡说。
“自作自受。”小昭说。
“如果他是因为家里穷呢？”阿峰说。
“穷也不能偷东西啊。”刘旭说。
“电影看多了吧，阿峰。”我说。
突然眼前一亮，电力公司修好了电。
网吧里顿时欢呼起来，大家纷纷开机。
网吧又恢复了原来的样子。
停电了可以打电话给电力公司，修好了即好了，和停电前没有什么区别。
有些事，做了，一辈子就回不了头。
我希望偷手机的这人今天他只是做错事，而不是在做坏事。
我亦希望他可以重新回头。
142。
包完夜大家回宿舍收拾东西，准备回家。
我收拾完东西去送小憨。
小憨东西不算多，一个背包一个袋子。
“怎么去机场？”
“打车去。”
“我送你去。”
“不用啦，太远了，你送我上出租车就可以了，到了我会给你发短信的。”
我也不知道机场离学校到底有多远，我偷偷翻了翻钱包，还有不足100块钱，我再偷偷合上钱包，镇定的说：”好吧，那你路上当心，到机场给我短信。”
“恩，大叔你放心好了。”
我们走到校门口，拦下一辆出租车，小憨把包扔进去，回头亲了我一下，说：”我会想你的。”
“我也会想你的。”我握住她的手。
小憨把我的手放到她的脸上：”我会记得你掌心的温度。”
操，这么有诗意。
我一时没想出话来应对。
慌乱中说了一句：”我也会记得。”
说出来就觉得我他妈就是个文盲。
今天就吃了没文化的亏。
小憨坐进车里，摇下窗户，对我招了招手，我过去趴在窗户上，小憨在我耳边说：”内衣正合适，我今天穿着的。”
我顿时就血液沸腾。
小憨笑了，用手捏了捏我的脸：”走了啊，好好照顾自己。”
“到了给我短信。”我又说了一遍。
“知道了，大叔。”小憨摇上窗户，车开动了。
我看着出租车远去。
我依然站在原地。
耳边始终是小憨的那句话。
内衣正合适，我今天穿着的，我今天穿着的，我今天穿着的，我今天穿着的，我今天穿着的
143。
今年的寒假格外的漫长，因为牵挂着远方的小憨。
我们基本每天晚上都要发短信聊的很晚。
也不知道哪里来的那么多话，其实很多都是差不多的废话，反过来倒过去的说，但也没觉得腻。
当时阿峰和他女友谈恋爱后，我们就发现阿峰越来越2&&B了。
所有我们宿舍有一句名言：爱情是奇怪的东西，能让人变的2&&&B。
大年初一老高打电话给我：”听说你最近2&&&B了？”
“不是最近2&&&B了，是我一直2&&&B。”我这样回答。
老高笑。
我也笑。
“新年快乐，”老高说，”下学期我去看你们去。”
“好的，等着你，可别到我们毕业了你还没来啊。”
“怎么会，我去的话提前打电话给你，我妈叫我去亲戚家，先挂了，再联系。”
“拜拜。”
我突然想到，这是我最后一个寒假了，以后都不会再有寒假了。
他妈的好伤感。
我发短信给小憨，问她哪天回学校。
小憨说要晚点，家里亲戚多，还有外地的，都要去跑跑。
我说北京冷吗？
她说还好，外面有点冷，家里有暖气。
她还说北京的后海很漂亮，那里有很多酒吧、咖啡馆什么的，还有北京的老胡同，白天可以租到双人自行车。晚上的时候，所有的酒吧和咖啡馆都会把湖边露天的位子都点上蜡烛，还有人弹着吉他在酒吧里唱一些老歌。
小憨说很想和我一起去后海，白天的时候骑着双人自行车在胡同里穿来穿去，晚上的时候站在湖边看满湖的烛光，听一些伤感的老歌，感受时光在此刻的停留。
小憨要我给她说说我的家乡的事。
我说芜湖和北京没的比，城~市也小。
我说我们这里有一家牛肉面很好吃，全芜湖的人基本都去他们家吃过牛肉面，不过很辣。
有一家卖凉粉的生意也很好，这家店在一个小巷子里，他们家的凉粉从开始的2毛钱一碗卖到了现在的3块钱一碗，分量还越来越少，但是美味依旧，男女老少去吃的人不断。
芜湖有个动物园，也不大，小的时候喜欢去那里看动物，趴在那里看猴山上的猴子，一看能看1个小时，那边高高大大的笼子里，装的是老鹰，还有一只黑熊，每次去它都懒洋洋的，看着游客给它扔吃的，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
我小时候在爷爷家待了一阵子，爷爷家住在江旁边，爷爷会经常带我去桥上看来来往往的轮船，我会一只只去数，那时我最喜欢看拖轮，有的船会拖好几节船，我也会数它。
去江边会经过一条巷子，巷子很窄，两边都是民宅，都有窗户，我也会喜欢去数窗户，其实窗户数量又不会变，但是我每次从那走都会去数。
还有一条老街，老街路面铺的是大块的青石板，街两边是一些老店，店门都是那种很多块长木板组成的，早上开业的时候老板会把木板一块一块的拿下来，晚上关门的时候再一块一块的装上去，夏天有雨的时候我喜欢光着脚踩在青石板上，凉凉的很舒服。
我絮絮叨叨的发了N条短信给小憨，东一件事西一件事的说，想到哪里说哪里，自己也不知道在说什么。
小憨突然打电话过来。
她在那边哭。
我问她为什么。
她说她想到她的爷爷，她的爷爷对她很好，但是已经不在了。
她还说她觉得我说的虽然很平淡，但是她被感动了，她很想来芜湖看看。
我说你来芜湖我请你吃牛肉面吃凉粉吃藕稀饭，带你去看猴子看老鹰看黑熊，带你去数轮船数拖船数窗户。
小憨笑了，那我要待很久了，要不时间不够。
我说用不了很久，一辈子就够了。
我说我想你。
小憨说我知道，你想我的时候我也在想着你。
我笑了。
我知道电话那头的小憨能感觉到我的笑容。
144。
和宿舍那帮人约好了提前回学校。
大家带着各自的压岁钱聚到了一起，小憨和阿峰的女友也都没有返校，我们自然趁这个机会喝酒、包夜、唱歌、打牌，还怀着忐忑的心理去了趟酒吧，堕落到不行，醉生梦死。
在我们爽到不行的时候，终于开学了，我们的钱也花的差不多了，都消停了下来。
课表发下来，一共三门课，最多的也就八个课时。
也就是说一个月后就没课了。
“课上完后就是实习，然后是毕业设计。”新班长说。
“上学期的考试成绩什么时候下来？”我问。
“应该早就出来了，我一会去拿，你补考的成绩要去网上查。”
“谢了。”我登录学校教务处网站开始查成绩。
重修的课都过了，高数上86分。
刘旭居然也都过了，最低的60，最高的高数上，61分。
鸡挂了2门，其中就有高数上。
“妈的，高数上5个学分呢，这下麻烦了。”鸡念叨。
CC推开门，”上学期考试成绩出来了，在我们宿舍呢，你们去看看。”
“我去拿过来。”小昭走了出去，一会拿成全班的成绩单进来了。
我们围上去看。
我全部过了。
小昭全部过了。
阿峰全部过了。
刘旭挂了一门。
鸡挂了一门。
“妈的，大四了本专业课还挂我们，真操蛋。”刘旭骂道。
鸡阴沉着脸没说话。
我又有不好的预感。
再次希望我的预感是错的。
145。
小憨晚了两天回学校。
她坐的飞机，然后从机场打车来学校，我在校门口等她。
小憨穿了件黑色长大衣，头发没有扎，披在肩上，还化了淡妆。
这样的打扮成熟了很多，也很有女人味。
小憨下车，跳到我身上，我接住她。
我用了把力，把她横抱了起来，抛起来又接住，小憨尖叫着抱住我的脖子。
我放她下来，喘气。
小憨站稳，喘气。
我们相视而笑。
接吻。
吻累了拥抱在一起。
“想我没？”小憨问。
“想死我了。”
“我也想你。”
“今天穿的是我送你那件内衣不？”我突然想起来。
“不告诉你。”小憨笑着松开我。
我把她拉回来，搂住她：”说嘛！是不是？”
“就不告诉你，急死你。”小憨一边笑一边挣扎。
纠缠了半天，没办法，松开她。
小憨把手里的包递给我：”来，小俊子，帮姐姐提行李。”
俊是我的名字。
小憨喊我”俊”，听起来还是蛮有味道的。
但是前面加个”小”后面加个”子”，小憨喊我”小俊子”，听起来怎么他妈的那么像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