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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8章

农门贵女傻丈夫-第1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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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最后,银环她是嫁过人,不过,她是完璧,信不信随你,或者你可以亲自去验证,你不想的话,我就找个愿意对银环好的人,去验证。”

“……”

铁洪瞪大眼睛,终于没了话。

江九月笑:“我已经问过银环,她同意,也看了日子,既然你没意见,那就把事儿办一办吧。”

铁洪已经目瞪口呆。

等铁洪被云廷渲遣退了之后,云廷渲也批阅完了最后一张奏折。

“你是什么时候问过李银环的意思的?”江九月每日见李银环的次数和时间都数的出来,云廷渲倒是不以为她问过李银环的意思。

“我问了。”

“哦?”

江九月扶着轮椅的扶手,笑道:“我有问过她,一辈子照顾铁洪的起居饮食她意下如何,她说那挺好。”

“你偷换概念。”云廷渲点明,一辈子照顾起居和成亲,根本是两回事。

江九月扬眉:“也许她心里同意,只是跳不出某个框架,所以需要人推一把,我很乐意。”

是吗?云廷渲深邃的视线,因为这一句话而浮起某些思量,静怡的过头的视线,落到了江九月的脸上。

“那么,你是否也跳不出某个框架,需要人推一把?!”

云廷渲的话突如其来,江九月怔住,嘴巴张合,最后说出这么一句:“我们在说银环的事情,你不要扯到别处去。”

她再次想要顾左右而言他的态度,终于让云廷渲忍不住说或道:“我说的对吗?江九月,到底是我们谁在扯开话题?!”

江九月唇瓣抿住,扶持在椅子扶手上的手一动,椅子转过了方向,就要往外走去,可是一瞬间,却似乎又一道吸力,让她的轮椅不进反退,直接倒到了云廷渲的面前,甚至是自己的身体,都在一个瞬间不知怎么掉入了云廷渲的椅子,而云廷渲两手握住她的手臂,轻易的把她压制在椅子内,俯身。

“我们谁在扯开话题?”他又问,声音低而沉,却透着淡淡的愤怒,弧度优美的唇角上扬,别样魅惑。

江九月觉得自己心跳乱了一拍,往后靠去,却发觉身子已经僵硬的靠在了椅背上,只得深吸一口气,平复心跳:“你退后些,这样子我没法说话。”

“是吗?那你什么样子便有办法说话?”这样愤怒而质问的云廷渲,是江九月没有见过的,或者说她其实是见过的,在水汽氤氲的魅惑之后,她似乎是见过这样的云廷渲,只是那些记忆不清不楚,片片段段,她甚至觉得那不是真的,只是自己喝了黄粱一梦之后的黄粱一梦。

“你退后,我才有办法说话,现在我没法呼吸。”

“哦?我怎么记得刚才我和你足有一丈距离,你也没有好好说话,反而直接推着轮椅打算走呢?”云廷渲眯起眼,琉璃深邃的眸子透着危险。

“我……是你说话前后不搭,我不想理你。”

“是吗?”云廷渲神色不变,第三次问出“是吗”,伟岸而英毅的脸庞因为背光而显得十分危险,江九月心中一突,心中莫名的有些害怕,想要离开的念头也更强了,她伸手,便冲云廷渲的胸前点去。

云廷渲却早已经料到她会有这个动作,没有反应,只是在她手指触碰到自己的胸口时候,淡淡道:“怎么,想点住我自己离开?你什么时候能不这么小心,能不这么缩头乌龟?”只不过她这样的动作却更让他愤怒。

江九月的手就僵硬在离云廷渲胸前一公分处。

“江九月,你还真是个自私的人呢,你知不知道这半个多月,我每次看到你可以那么淡定的与我相处,我心里有多么愤怒?!”

“你不需要愤怒,你只要当做看不到那些东西,自然会过的很舒服。”

“哦?”云廷渲身子又俯低一瞬,眼眸之中已经透着寒光,“你知不知道,你什么时候最可恶?!”

江九月力持镇定。

“可恶是缺点,一般很少有人会注意到自己的缺点,我自己也看不到,所以我不知道,让开——”

云廷渲探手,指尖轻轻触碰到了她心口的位置,不理会她方才的喝斥,“你在装模作样的时候最可恶!何必力持镇定?!”

江九月僵住。

“你可以肆意的对别人好,却不能接受别人肆意的对你好,若别人的好一旦太过明显或者露骨,你就会缩到乌龟壳里面去——”

江九月强辩:“我没有——”

“你没有?傅随波徐简对你不好吗?可你却为何只和金瑞较劲,即便来了京城也与其他两人相交甚少,你确定只是因为懒的不想去,还是你对不能回报的感情下意识的排斥?!”

终于,藏在心里的话都说了出来,云廷渲觉得自己郁结在胸口半个月的一口气,终于是松了下去。

二十多年来受尽人间冷暖,他对人性知之甚深,知道人本身就是反复无常的,可是他反感这样的江九月,尽管她的反复无常也许还是为了自己好,但是终究是轻易的改变了自己的决定,也许只是因为别人一个视线一个眼神,或者一个悲伤的表情。

那么,是否到了某一天,她也会因为别人的一个视线一个眼神,或者一个悲伤的表情而放弃他?

“我没有。”江九月深吸一口气,冷冷淡淡。

“没有?”云廷渲疑问,整只手掌覆在了江九月的心口,“你的心告诉我,你有。”说完这句,他投给江九月一个失望的眼神,顺着江九月的意思,站起了身,黑衣,从他负手起身的瞬间滑落,拖曳在地。

然后转身,再次离开。

这一次,江九月同样没有伸手去拉住他,只是把手放到了自己心口处,刚才云廷渲放过的地方,这还是第一次,云廷渲这么情绪外露的跟她说话,她是不是真的太吝啬给与别人一丁点的安慰,还是看到别人对她太好便会下意识的远离和排斥?

她自己也没注意过。

只是当时云廷渲说要救傅随波的时候,她觉得很不自在,伤了的人能好,她当然开心,可是她知道,没有她,云廷渲绝对不会去救傅随波,这样的付出和牺牲,让她觉得沉重,她觉得自己应该说点什么,所以开口道谢,可是道谢之后,又觉得自己委实虚伪,所以后来便那么不自然。

她上辈子也是有过男朋友的,但是交往仅止于一起吃饭一起上班,因为合适,所在在一起,如此而已,从未深入到交心的程度,或者去考虑谁该为谁专门去做什么,所以她一直以为,即便在感情上面,付出和收获也是成正比的,你付出多少,你就得到多少,云廷渲为她做了那么多,她能回报云廷渲什么呢?

不过若是云廷渲知道她这么想,不知道是哭笑不得呢,还是更为生气?

情况又恢复成了这半个月的相处模式,没有比这个更糟糕的。

一个时辰后,江九月第一次拜访上官瑞在京城的住宅。

上官瑞并不住在上官府,在燕南泰阳之时,他便集聚了大量的财富,也早就在京城之中为自己准备了府邸,江九月到的时候,如同在泰阳一样,有门童立即出门,抬着成卷的红地毯,铺道了她的脚下。

“江姑娘,请。”

红缨便推着江九月上了台阶,兜兜转转到了上官瑞虽在的小院内,上官瑞正在看书。

“你找我?什么事儿?”上官瑞没抬头,口气很淡。

江九月姿态悠闲,坐在了一边上,开门见山,“我要你去给洛梅郡主道歉。”

上官瑞嗤笑一声,“道歉?怎么不是她先来向我道歉。”

“她是女孩子,你抢了人家的肚兜,还是在大庭广众之下,把她丢到泥水里面去,你已经占尽了风头了。”

上官瑞放下书本,狭长而慵懒的视线,落到了江九月的脸上,“月儿,你在跟我商量,还是在要求我?”

“都不是。”

上官瑞的眸子又是一眯,“怎么,你想威胁我?”

“你错了,我只是想提醒你。”

“提醒我什么?”

“凡事适可而止,我想你也不希望小凤仙堂而皇之的住到你家或者上官府中去吧?如果你不介意的话,那么,你随意。”

“江九月!”上官瑞手中的书本啪的一声放到了桌面上,再也没有了方才的慵懒和随意,微眯着的眸子之中闪过一抹冷光。

“我在这里。”江九月笑的很轻很淡,就像是在和老朋友闲话家常,而不是在威胁别人,“不如你先试试吧?试了之后,不成功也许就不会再需要道歉了。”

上官瑞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须臾,微微一笑,狭长的眸子,因为这一笑容,迸射了一抹狡黠而冰冷的眸光,他轻轻发问,“那么,请问江姑娘,我应该怎么去跟洛梅郡主道歉呢?!”

江九月一笑,事情她是帮洛梅儿办好了,至于到时候上官瑞亲自送饭上门道歉,洛梅儿接不接的住,那就要看她的本事了。

……

朝廷之中势力一直划分三派,年轻一辈的官员支持云廷渲较多,古老家族氏族则大多觉得云廷渲他日谋朝篡位的可能性很大,所以自成一派,以拥护小皇帝为名,处处抵制云廷渲施政,另外一派则是以左丞右相为首的,既不支持云廷渲,也不支持小皇帝,自成一派,分散权利。

朝政永远没有安宁到时候,云廷渲也习以为常,只是最近的朝会,似乎蠢蠢欲动的势力越来越多,一件川西赈灾的事情,足足说了两个时辰才结束,还牵扯到一名川西官员挪用赈灾银两的问题,朝中要派出一名钦差大臣,而汛王云廷汛据说身子不舒服不能出动,在各方势力调衡之后,云廷渲力挽狂澜,在云廷泽被关进宗人府的第二十天,将他给捞了出来,封为钦差大臣,派往川西赈灾,和查处贪官污吏。

朝会结束之后,一群大臣相携离去,没有回家,而是去了上官宰相家中求见,对于摄政王明显偏袒青王还封他为钦差查处贪官污吏一事,显然是十分排斥,只是又不能明面上和摄政王对上。

上官宰相拒不见面,称卧病在床,上官家的管家对前来求见的官员挨个解释,宰相大人是真的病了,官员们围在宰相大人门口几个时辰之后,最终还是散了,等待夜幕降临之时,有几顶华丽中透着低调的暗色轿子,从后门入了上官府。

“各位大人的心思,老夫是明白的。”上官宰相坐在首位,脸色略微有些不好,看来是换季染了风寒的缘故。

礼部侍郎道:“摄政王独断专行这几年,将我等手中的权利全部分割了出去,虽然看着还是一品二品大元,却是空架子,有名无实,他现在还把青王也放了出来,青王调戏颜绯郡主,是皇家丑闻,摄政王居然也如此轻飘飘的就当没了这回事,太不把我们这些人放在眼里了。”

“不错。”

“刘大人说的是!”

顿时,一片附和之声响起,这些人都是受了摄政王权利分割不满,今日又看到青王出狱,来找上官丞相,帮助他们出头的。

毕竟,颜绯郡主也算是上官家的支脉,青王调戏与她,岂不是根本没把上官家放在眼里吗?

果然,上官丞相的脸色一瞬间变得很难看。

上官家最重名声,当初杨氏因为有心人传出了丑闻,传播流言的人又在那时候自尽身亡,无论如何也洗刷不清楚,就不得不把上官瑞送出府中,去往燕南金家生长,如今青王那厮调戏颜绯当时多人目睹,否则,早就会被皇太后押下,怎么会变成现在这幅样子?

礼部侍郎再接再厉,“宰相大人,前些日子我回老家省亲的时候,碰巧遇到了一个人,跟当年冷宫事件有关系,下官顺藤摸瓜,发现当年的冷宫走水,粱妃娘娘逝去另有蹊跷。”

上官宰相一双老眼“嗖”的一声转向了官员,这件事情他曾经派人多方查探,却都没有结果,难道真的被礼部侍郎给查到了?

“你可确定?!”

“下官不是很确定,所以把人秘密带到了京城来。”

他要是说确定,上官宰相反而不太信,偏生他如此说话,上官宰相反而有了一份笃定的心思,“既然如此,那便把人送到老夫府上来,待老夫亲自查证清楚,再行处置,时间不早了,各位都散了吧,知道的人以为你们来给老夫探病,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们结党隐私,密谋造反呢。”

“是。”几名官员俯首行礼,事已办妥,自然各自离去。

……

摄政王府

“哦?”云廷渲听着手下的奏报,接过了铁洪手中的信笺,随意的一看之后,便将信递了回去。

“主子,现在怎么办?当年知道老主子事情的人,早都死了,现在怎么可能又冒出一个来!”

铁洪的老主子,指的就是云廷渲的母亲,已经死去的梁妃娘娘。

云廷渲没有抬头,只是握着朱笔的手,却停了一停,然后继续批阅奏折,道:“既然早都死了,那就让这个也去陪他们吧。”

铁洪一凛,“是!”

是了,他居然犯糊涂了,那一批人早在冷宫走水的时候就全部烧死了,有残余幸存者的几率根本没有,若是现在又出现一个,不是当年就背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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