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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碧玉结-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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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凤离枝几个。翠暖皱眉,“你又打什么鬼算盘?”
  公子银面看了他一眼,不说话。过了一会儿,他突然下了树,扯起翠暖就要走。
  “喂!干什么!”
  “他们来了,快走!”可是已经晚了,足足一百个人已经将他们包围。
  “看来,只能打一场了。”公子银面笑道。四个人背靠背,准备迎敌。
  “要不是今天咱是一根绳上的蚂蚱,打死小爷小爷也不会跟你并肩作战!”秋迟调侃道。
  “是么?那我走了。”公子银面说着要走,被翠暖一把剑挡住。
  “秋迟,不要无礼。”
  秋迟愤愤地白了公子银面一眼。
  厮杀开始后,公子银面没怎么出手,在一旁看好戏。但是翠暖他们几个忙得不可开交。
  “秋迟,身后!”丹青一声大喝,一刀解决了眼前的人去救秋迟,那厮早就两个一并解决了。
  “嘿!居然小瞧小爷的功夫么?!”
  “没我提醒你这脑袋早飞天上去了。”丹青说着一根银针掷向了秋迟身后。翠暖这边四面受敌,眼看着被人从背后砍了一刀。伤口很大,斜贯了后背,血如喷井。
  “翠暖!”这声音既不是秋迟,也不是丹青,当然公子银面是更不可能。这是倒霉催的凤离枝那厮喊的。                    
作者有话要说:  

  ☆、真假

  “你来做什么?!”翠暖看见凤离枝跑过来,连忙解决了几个人,好为她腾出一条路。
  “你还说!你都不告诉我一声,就自己走了,我来找你,不行么?”
  “真是麻烦。”翠暖苦笑一声。
  “你什么意思?是不是嫌我给你拖后腿了?是不是看见我就烦了?难怪要走得那么快,原来是想早些甩开我……”
  翠暖拉过她,用右手继续挥剑,“你不会武功,来这里不是拖后腿是什么,嫌我死得不够快是不是?”
  凤离枝看着翠暖背上不停涌出的血,才知道现在不是耍脾气的时候。“你,你的伤,怎么办?我给你止,你停下,快停下!”她看着翠暖,袖中的手已经握得泛白。
  如果,她不来添乱就好了。
  “翠暖,你会不会死?”
  她刚刚问出,他宽大的背影就出现在视线内。他手中的剑飞点,击退了涌上来的敌人。
  一边的公子银面似乎觉得无趣,因为你没有人来攻击他。他咋了咋舌,摇了摇头,脚尖轻点,在人与剑之间幻影般穿梭。他不知何时就到了翠暖面前,手一挥一把玉骨扇握住,在空中划出一道利痕,顿时有火星一样的尘埃四散,进攻之人纷纷避退。
  “燃尘之术?!”为首的黑衣人格外镇静地问,语气里却有着无法掩饰的惊诧,“你是巫国人?不,你是巫国靖——”他还未说完,便被公子银面打断。
  “你说,我是什么……?”他语气轻挑慢散,声音悠悠从那银面之下吐出,竟不觉让人惧怕。
  为首的黑衣人一只手挡住身后的手下,“既然是燃尘,我等自然要敬让三分,告辞!”他说罢,脚尖一点,一个后空翻退出几十米远,然后飞影般疾步离去,其余黑衣人也尾随其后,不一会儿便消失在视线内。
  “翠暖!”凤离枝的声音打破片刻的沉默,公子银面转过身,翠暖已然昏昏要倒下,借着剑死撑着身体。
  “你安心昏过去好了,我不至于卑鄙到趁人之危。”他说罢,翠暖拔剑向他一挥,“你是巫国人……”他自然是没有伤到他分毫,有些不甘地握着剑,冷冷瞪着公子银面。
  “是,如何?”
  “哼……”他终于昏倒在地,手却握着剑不肯放。
  秋迟和丹青在一边完全被忽略了,照理说,他们才是最担心翠暖生死的人,就好比你有一条狗,带着它去玩,结果狗半路中暑昏倒,却冒出个卖狗皮的大爷说这条狗不能死,得赶紧治……你会信么?那可是卖狗皮的,巴不得你早死呢!当然,这只是打个比方,翠暖当然不是条狗……
  “我带他去找郎中……”凤离枝想拖起翠暖,却无奈他太重,根本动不了分毫。
  公子银面冷笑一声,玉骨扇朝着丹青秋迟一挥,点点玉色尘埃散开,虚幻而又飘渺。秋迟大叫不好,却为时已晚,下一刻他俩便昏睡过去。
  “你还想做戏到什么时候?”公子银面轻笑着问凤离枝。
  “哎呀,我还当无人能看出我的乔装的,你还是太聪明了……”
  “哼,她现在在哪儿?”
  “这个……我听说,翠暖身上有巫国解蛊书?”
  “你想要取走便是,她在哪儿?”公子银面有些不耐烦,冷冷扫了凤离枝一眼。
  “向东三百米,悬崖壁上有个山洞,在里面睡得挺好。”
  “你受何人指使?”
  “你不用管。”
  “哦?巫君右侍也敢用这种语气同本王说话了?”
  “你怎么知道?!”
  “哼,你的右手。”他说罢拂袖离去,只剩凤离枝缓缓抬起右手,掌心,一只深紫色的盘蛇胎记一样的记号入目,她嘴角微启,最终什么也没说,只是那只盘蛇,微微一动,吐出长长的蛇信。
  那是一个会动的记号,在皮肉之下,真有那样一只蛇在动,它是巫君右侍的标志,无论如何都无法抹去,除了死亡。
  却还是没能掩住,明明,她一直都把手放在袖中的。
  她看了一眼翠暖,将一颗血色药丸给他服下。
  公子银面踏进山洞,看见了凤离枝睡在地上,他走过去,将她轻轻抱起,“小枝,我来接你了。”他轻声说。怀中,凤离枝皱了皱眉,又安然睡去。
  翠暖悠悠转醒时,太阳已经落了半边天,抬眼,凤离枝手中一把剑指着他的喉咙。
  他晃了晃头,清醒了些许。
  “你是谁?”
  面前的人抬手,缓缓撕下脸上的人皮,露出真实的面容,面色温润如春水,她微微一笑,“巫君右侍,棠棣。”
  “小枝在哪里?”
  “哎呀,我记得那个公子银面很在意她,你说,是不是被他带走了?”
  “你!”翠暖背上的伤被扯动,他倒吸一口冷气,平静下来。“巫君右侍?你潜伏在玉雪门这么多年,就是为了将七杀势力打入内部?”
  “可惜没能杀死你,就只能我亲自动手了。你的两员大将现在正在青楼里昏睡呢,我只需装出公子银面将我们都弄昏了的模样,再提议去寻你,然后在这里,就找到了你的尸骨,而这一切都是公子银面做的,如何?虽然死得不够壮烈,也是很合理的,慕清寒不会不信的,只要我这个副门主继你的位子便好了,没有人会在意你的死活的,你应该明白,像你这种活在暗处的人,是无法光明正大地死的。说,解蛊书你藏在何处?”
  “没有。”翠暖说的是实话,解蛊书一直还在秋迟那里,他也不打算要,他只是想回玉雪门后顺便将秋迟任命为下一任门主,自己再搞个假死蒙混过去,同小枝去一个没人找得到的地方看星星赏月亮,这个愿望,着实卑微。
  “哼,你以为我信?”
  “那你要如何?”
  “如何?翠暖,你若不说,我便让你见不到今晚的星星。”
  翠暖抬头看了看天空,“可今晚多云,似乎也不会有星星了。”他笑着看向棠棣,他一向信任她,有才能,有手段,有计谋,有气概,似乎很完美了……却没有一颗别人都有的心。
  巫君右侍,也许从不需要心。
  “像你这种没有心的人,说的再多也无济于事。”翠暖笑了笑,迅速躲开棠棣的剑锋,“我就想,我流血再多也不会弱到昏睡,竟是你在我身边时洒了药物。”他说着飞快闪躲,因伤口的缘故不宜正面交锋。身后已无退路,悬崖深百丈。
  他纵身跳下,白衣烈烈,墨发飞扬,腰间的玉佩和手上的红绳轻和,黄昏时的血色余晖洒下,十丈流霞落错斑驳,这个傍晚太过寂寞。
  寂寞得,让人一瞬苍老。
  他听见棠棣喊他,声嘶力竭。
  “翠暖!你真当我是个无心之人么!”棠棣亦纵身跃下。
  翠暖笑,他果然没有猜错,棠棣,对他有意,可他却无心。
  他的心,在那个人身上,而她现在不知在何处。
  这个黄昏的风太凉,透骨噬心。
  天色已经沉沉欲雨,他抱着她在马车上飞奔。
  迷迷糊糊中,她睁开眼,看见了眼前的人,他一袭紫衣,银色面具下的眼睛澄澈而又温和。
  “我觉得,你像我认识的一个人——”她昏沉沉地说着,似乎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她在说什么。“但是,你们是很不同的……”
  “是么?”他轻声反问,似乎在自言自语。
  “是的……你要带我去哪里呢?你不是公子银面……”
  “你怎么知道我不是呢?”
  “因为,公子银面他,不会说这么多废话……”
  “为什么是废话呢?”
  “因为,说多了无益,说多了是祸。”
  “你为什么知道呢?”
  “因为我,我……”她最终没有说出,再次睡去。夕晖缓缓褪去,风满城楼。
  夜里的帝都分外明亮,似乎有一把滔天的业火将它照亮,又好像有无数萤火点燃各家门前的灯。
  “哎呀,公子这么快就走了么?还没有同姑娘们花前月下呢!”
  秋迟看了一眼旁边花团锦簇的丹青,满脸黑线已无处可画,而丹青那厮却颇为享受地饮着酒!他有些愤愤,很愤愤。
  “喂!你喝了三十七杯半了!”
  “我打算喝四十九杯。”
  “哼,哼,你就喝死吧!小爷我要走了!别扯我,你们这些庸脂俗粉,跟铃铎比简直连烂泥都不如!还不滚!”
  “你去找主上?”
  “废话!总比看着个酒人寻欢作乐好!”
  “你找不到的。公子银面是假的,如若是真的,那雀翎箭……你可知道燃尘之术是什么?”
  “略有耳闻,听说是巫族上古的秘术,燃尘起业火,烧尽天下业障,平四海,定九州,抚八荒。怎么?”
  “你是否知道,整个巫国会燃尘之术的人,只有两个?”
  “铃铎,还有……靖王?公子银面是他?!”
  “不能说不可能,但如若,他只是假扮公子银面而另有所图,那就另当别论。靖王并非王族,据说是因为护驾有功,又是巫国国君的至交,所以被封王,但我们连他的名字都不知晓。”
  说起这个靖王,在巫国可是无人不知无人晓,天子巡幸蜀郡之时,微服而出,路遇三山合流的劫匪,靖王以一己之力拼死抵抗,最终使出燃尘术,业火过处草木尽数枯灰,劫匪皆成具具焦骨。大火于林中烧七日不止,要看着要烧尽巫国半壁江山,昏迷七天的靖王悠悠转醒,天油然作云,降无根之水七日终于将大火熄灭,国君封其为靖王,举国欢庆,以为神人。
  秋迟在巫国皇城呆了这么久也没有见着这个神龙见首不见尾,行迹诡异的靖王。
  “那主上在哪儿?”
  丹青看了秋迟一眼,眉睫微漾,将半杯酒饮下。
  “轰——”,雷声传来,姑娘们吓得往两人怀里躲,秋迟和丹青相视,神色淡然凝重。许久才见秋迟将身边的女子拎到一边,抚了抚衣袖上的脂粉。
  “这雨,终究是来了……”丹青看一眼窗外,浓云压城欲摧。
  悬崖之下,翠暖躺在那里只剩一丝微弱的气息,棠棣在旁毫发无伤,她当然能用巫术保命,却不能保住他的。
  她怀里抱着一堆蜡烛,是匆匆去买的,好在赶得上,他还未死。她将七七四十九根蜡烛摆出一个奇怪的图案围绕着翠暖,再从怀中取出红线将蜡烛联系起来,最后全数缠到翠暖头上。她跪在翠暖面前,手指在他眉心处一点,淡紫色的光尘水花一样轻溅,沿着红线瞬间将蜡烛燃起,紫色的烛焰扑朔,晦涩难懂的巫语渺渺散去,一时间整个山谷雾气腾腾,如同仙境。
  燃烛招魂之术,亦是巫国久久失传只留只言片语供后人猜度的秘术。燃烛作魂图,红线为引,紫焰招魂,起雾十里为魂归处,起死回生,疗百病百疾。
  雨来得迅猛,直直砸在身上,砭人肌骨。蜡烛被一一浇灭,紫色的火焰又沿着红线回归流入翠暖头中。
  棠棣伸手,将一丝线割断,紫焰没能流入翠暖身上。她将那丝线收好放进袖中,雾气瞬间散去,翠暖睁开眼,身上的伤已经不见。
  他坐起来,看一眼棠棣,许久才晃了晃脑袋,幽幽问道:“你,是谁?”                    
作者有话要说:  

  ☆、玉骨扇

  漫天的大雨滂沱而下,被淋得狼狈不堪的她呵呵笑了几声:“你是不是都不记得自己是谁了?!”她大喊,几缕发贴着脸颊,雷声雨声夹杂仿佛要隔绝整个谷底,“你叫翠暖,我是你的恋人,记住了!”她又喊。
  翠暖茫然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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