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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弃妇何愁嫁-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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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要出门,可能要明天下午才回来,所以明天一更可能要等到明天下午五点左右,抱歉了,不能早更!

第五十八章  追着你了

微白的面颊,乌黑澄澈的眼眸,俊秀的眉,紧抿的唇。

一张熟悉的面容就那样突然呈现在阮汐汐眼前!

原来他早已注意到她,阮汐汐望着他灿然微笑。

江南才凝望着笑意盈盈的阮汐汐,他眼里生硬的光芒渐渐变得柔和,他的凝视仿佛含着千言万语,令人柔情顿生。

满天夕阳如血色雾纱般,洒照着互相对望着的两人。

只在一瞬间,所有马嘶的声音似乎已经消失。

空气里恍若有风,静静地,弥漫着淡淡的花香。

她灵动明亮的眼珠轻转,他周身似乎萦绕着一种慑人的煞气。

这,还是那个她熟悉、与她心心相依的小毛孩么?

皇宫地生活让他变得如斯,阮汐汐心里隐隐闪过一抹沉痛。

阮汐汐眸瞳渐渐湿润、模糊。

江南才抿紧嘴角,视线慢慢从她身上移开,对慕容千秋说道:“不过,现在我已经寻到她了。”他漠然地向旁边的侍卫说了句什么,然后一匹乌骓马已牵至他面前,他翻身上去,提缰策马,直到她面前,弯腰伸手,一瞬不瞬地紧紧望住她,阮汐汐盯着眼前那支手迟疑地喊道:

“臭小子--”

“上来。”

那熟悉的童音,让阮汐汐确认到他还是那个在树林里四处呼唤她的小毛孩,她迟疑的脸上顿时溢满欣喜,那是一种从心底发出的喜悦,连带声音也温柔舒缓万分:“好。”

阮汐汐被一把带上马背,坐在江南才身后,望着他稳稳握住缰绳的手,小毛孩似乎真的有些不一样了,一种陌生的感觉自心底又一划而过。

但,这种感觉并不能影响见到这个小毛孩的喜悦,眨眨眼,伸手一拍他挂着把大弓的肩,认真道:“你怎么还是这副小瘦肩呢?也不见长宽些。”

江南才抑制住满腔欢喜,转过头狠狠道:“别拍,我现在是皇子,很多人都在看着,要注意我的形象。”尽管他的话似乎很严肃,然而眼角眉梢的笑意就好像三月的春风遮也遮不住。

阮汐汐瞅着他,似笑非笑:“小子,几天不见,变跩了?”

这种打闹嬉笑的场景,江南才在梦里不知上演过多少回,现在身处其中,几疑正在梦境。喉间一哽,侧头掩饰着眼内的涩意,靠紧在她的一支手臂上,喃喃道:“终于又见到你了。”

阮汐汐亦是眼圈一红,轻闭双眼,两手圈住他,语音涩涩:“过得好么?”

两人如此亲密熟稔的一幕,刺痛了在场呆望着两人的眼睛--

影子卫和福伯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

江晴初低低的冷哼一声。

玉宁公主目光古怪的看着他们。

慕容兄弟亦是惊疑的面面相觑。

一众兵马被江南才命令左统领带往守城府,他带了两个侍卫随阮汐汐一行去慕容府。行商已安全相携离去。

玉宁公主几主仆也被慕容兄弟相邀一起前往慕容府,她亦不推辞,不屑的哼道:“我倒要看看你们慕容府有何待客之道。”

一路上阮汐汐和江南才在马背上笑得像两个傻瓜,许多话不知该从何说起。

在天色将暮、华灯初上,一众人等在慕容兄弟的带领下策马进入燕山城。

燕山城依山傍水,与东临国相邻。在山势险峻处,终年云雾缭绕,难寻人踪。

暮色中的燕山城,笼罩在一片流光溢彩的霞光中,风随云动,云卷云舒,描绘着这绝美的夕阳之色。

比南方诸城来,燕山城实在是荒凉很多,不过阮汐汐见过的城池也不多,自然也说不出许多比较的话来。

穿过一条大街,慕容千秋已带他们带到一座高大的府砥前,向门人吩咐了一句,那门人已飞奔进去。

几人才进门,里面已有一人大笑道:“佳客来了!怎么也不事先知会老朽一声,不曾远迎,失礼失礼。”

那声音是十分洪亮,中气十足,阮汐汐定睛望去,只见一伙人簇拥着一个头发花白,身材健硕的老者走了出来,那老者双目炯炯,自有一股不怒之威。

如此形貌,正是是慕容老爷子!

一阵寒暄后,慕容老爷子唤人备好酒席,将他们一干人等请进厅内用饭,江南才和玉宁的侍卫都留在外间一桌上。

入席时,慕容千怜挨挨擦擦想在江晴初旁边坐下,被秦洛一个眼神逼退,悻悻然坐回他老爹身边,那里正对着江晴初,能这样毫无遮挡地瞧着他如冰似雪的容颜也是好的。

不必主人盛力相请,众人已饿多时,便自开始用起丰盛的酒菜。

江南才仍坐阮汐汐身旁,低声道:“多吃点,听温先生说你受了伤,好了没有?”

阮汐汐放碗斜睨着他:“你见过温言?”

“嗯,那日早晨我去找你,温先生说你走了,急切间我跟着去追,却没能追上,只好回宫禀明了父皇,他便派了这一队羽林军跟随我来。总算让我赶上了。”他眼底的黑影正说明他几乎也像他们一样日夜不停的在后面追赶。

心底涌过一丝无言的感动,阮汐汐笑问:“路途遥远,你追我做什么?”

江南才面色微赫,直直看着她:“你难道没想过我?”

阮汐汐伸手想拧他滑嫩的脸颊,手又突然停住,他现在是皇子,不能像以前一样想打便打,想骂便骂,收回手,笑得眉眼弯弯:“当然有想,一直担心你在皇宫能不能习惯,看你神气的样子,便知过得不错,这就放心了。”

江南才眼眸晶亮,轻笑。

阮汐汐想了想,皱眉道:“不过你的皇帝老子怎会让你到这里来?难道不怕你有危险?”十年不见的儿子,做为父母,应该看得紧紧地,不会让他独自出行。

江南才敛下笑容,默然不语。

阮汐汐心下有些了然。

这孩子就是这样,定在他的皇帝老子面前使了什么非常手段,可他知道这样有多危险?记得温言曾说过,若是她与他见面,他便会置身于危险之中,虽不知危险自何而来,但他既然说这话,定有他的道理。

心下一痛,不由语声略带责备:“你们不是常把孝道挂在嘴边么?你这样不顾自身安危,不顾你爹娘的担心任性而为,实是有负孝道,妄你爹娘费尽心力保你一命。”

天下父母心,他若是用了什么要胁的办法出宫,实是有愧于他们对他的疼爱,再者,他要是有什么不测,她都会被自责淹没至死。

江南才闷不出声地把黑眸移向漆黑的窗外。

阮汐汐看着他,也不知他心里怎么想,在她心目中,他行事一直都很稳重,怎会这次做出这等傻事?

灯火下,江南才眼角隐隐闪着雾光。

心下一软,他毕竟还是个孩子,给他碗里夹了几道菜,阮汐汐柔声道:“好了,你也吃点吧,赶了这么远的路,今晚好好休息,一切都等明天再说。”

————作者的话————

亲们,《弃妇何愁嫁》明天就加V了,多谢亲们一直以来对小星的支持,虽然会因此流失很多读者,但也感谢大家一路的陪伴,希望能多多理解,小星也不多唠叨什么。

小星给大家鞠躬了!

第五十九章 温言的身份

慕容老爷子见在坐各人都吃得差不多了,说过一些感激的场面话后,这才朗声问道:“刚才听犬子说,这位阮姑娘受人所托来找老朽,敢问姑娘是何人所托?”

除福伯和影子卫外,众人似乎都对这个话题极为关注,齐刷刷地看着阮汐汐,屋内一时静默。

阮汐汐暗暗叫苦,这个事情怎么能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她望了眼冷脸喝酒沉静如水的江晴初,她觉得最应避开他说这些,但是完全不说一点也不行,不然慕容老爷子会怎么想?

于是她避重就轻,清清嗓子道:“慕容老爷子在半月前应该收到一封信吧,我正是受那人所托,给老爷子传个口信。”

慕容老爷子不动声色地询问道:“半月前?不知姑娘指哪封信?”

阮汐汐一怔,脱口问道:“难道您收到几封信?”

“不多,就两封。”

一直沉默不语的影子卫突然开口道:“请问这两封信是何人所写?”

慕容老爷子只是淡笑不语。这个表情很难测的呢,是不能说,还是不方便说,还是已经拒绝回答?阮汐汐伤脑筋地想着。

两封信里总有一封是温言写的,那另一封信是何人所写?看慕容老爷子神秘的样子,莫非正是与杀死三大门派弟子的暗势力有关?阮汐汐心里迅速盘算,在这里她不方便问,可能慕容老爷子也不方便说,何不等会找个无人处把温言的信物拿给慕容老爷子瞧瞧,或许他能说出些对查此事有利的线索来。

而且,她也非常好奇温言的这个信物代表的意义,从温言的语气来看,似乎是一个权力的像征。

玉宁公主忽然道:“汐汐,你这次到燕山城来倒底所为何事?这么神神秘秘的?”

阮汐汐又看了一眼江晴初,干笑道:“你问这个问题我还真不好答,不如你问问那位将我变成第一弃妇的人。”不是这问题真的不好答,主要是不知江晴初知道多少,把问题推给他,可以探探他对她此行的目的倒底了解到什么程度。

玉宁公主这才弄明白这个冷得掉冰渣的男子原来是汐汐的前夫,不由又把他从上到下打量了一遍,不以为然道:“这个男人不怎么样嘛,怎么就把汐汐休了呢?哪一点也比不上我的朱瑞呀。”

“噗--”

正在喝茶的慕容千怜一口水喷了出来,赶紧拿袖子擦着嘴角急道:“公主是说朱瑞比江公子更胜一筹?那,那,那朱瑞在哪里?公主可否介绍千怜认识认识?”实在是这个江公子身边有个冷面秦洛,不好对付。如今竟听说有比江公子更好的美男子,不禁心里又是大为向往之。

他这一闹,众人都忍俊不禁笑了起来,目前谁都知道这位千怜公子喜男色,只要听到有美男子,就如猫咪闻到了鱼腥,心痒难熬。

倒是江南才有些不解道:“你们笑什么?要结识朋友有什么好笑的?”

阮汐汐终于忍不住一拍他后脑勺,小声道:“小孩子家,不要问。”

一把挥开她的手,江南才捂着后脑瞪眼:“你别拍我,老把我当小孩子。”

江晴初根本不理会玉宁的话语,抬头望住阮汐汐冷笑:“何必看着我说话遮遮掩掩,你们的那些伎俩我江某还不屑听。”

说罢,恼怒地一推杯盘,冷艳的脸上裹着冰霜,大步迈出饭厅,转眼便隐身于夜色中。

秦洛晦黯的蛑子一扫阮汐汐,亦跟其后而去。

江晴初似乎很敏感,被人当场说破心思,阮汐汐一阵尴尬。

慕容千怜跟在江晴初背后紧赶了两步,口中急呼道:“好兄弟……”

秦洛顿身拔剑,慕容千怜连连后退,望着江晴初的离去背影万分不舍的扼腕而叹。

两人一走,众人不觉有些扫兴。

慕容老爷子示意慕容千怜坐下,这儿子什么都好,就是喜好男儿,实是有损慕容家的威严。不由两声干咳,接口道:“诸位从都城远道而来,千里迢迢,一定都已经累极,不如今晚就在此歇下。”

影子卫站起来问道:“关于那两封信的事……”

现在不宜问此事,这个人是蠢了还是傻了,阮汐汐瞪了影子卫一眼,故做意兴珊阑的打了个呵欠道:“老爷子,我们赶了几天路,确实已经筋疲力尽,那就劳烦先给我们安排个地方休息,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慕容老爷子也打着哈哈,朗声道:“正当如此,不然到时候有人说我慕容烈待客不周岂不是个大笑话。”

随唤下人来领他们去洗浴。

夜色沉静,依然无星无月。

江晴初那道怆然的身影在街头漫无目的地缓缓而行。

秦洛跟随其身后,默默无语。

也不知走了多远,这里已是一片荒芜,荒野漫漫,孤草凄凄。

夜风中带着一片凉意。

草叶间,萤火虫的点点绿芒,犹如幽幽鬼火一上一下的跳跃着,却不能让那道怆然身影逗留分毫。他满心满眼里,回放着的正是那双看着他时充满防备、警惕的明亮双眼。

望着那道寂如无魂的身影,心下一叹,秦洛终于打破沉寂,语声沉缓:“门主,此举不智。”

黑暗中孤寂的身影唇角掠过一抹无奈,不智又能如何,他做的不智之举岂只是此事?

回望这一片天地,当初的誓言犹如仍在耳边回响,随着时光流逝,他不禁铭心自问,如果当初那份口口声声挂在嘴边的是爱,那么,现在这一阵又一阵的锥心刺骨的痛楚,算是什么?

抚向胸口,这颗在胸腔里因她而渐已火热的心,恨不能阻止它跳动,心底已越来越难以承受它被狠狠撕绞的苦痛。

这份无法抵御的痛让他怀疑着当初的那份痛算什么?只是被背叛的不堪?还是颜面的无存?

她对他的笑,他又何尝不明白蕴含的虚假,何尝不明白那里面到底有几分真意?那防备的眼神却不知让他伤有几多重?

她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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