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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穿越而来:后宫掉下个嚣张妃-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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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一剪梅》。”

“一剪梅?”孟玉楼沉思:“一剪寒梅,傲立雪中,只为伊人飘香。”又再喃喃地说:“爱我所爱无怨无悔,此情长留心间——无怨无悔!无怨无悔!”

我问:“妹妹,没到皇宫之前,你曾经有过喜欢的人吗?”

孟玉楼一怔,过了一会儿,她惆怅地说:“没有。”

这个时候忽然听到一阵细碎的脚步声,由远而近走过来。是宋惠莲。她穿着她那件白色的狐皮子斗蓬,很是雄纠纠气昂昂,看到我和孟玉楼了,便和身后的宫女们走过来,先向我行礼:“拜见淑妃娘娘。”又再向孟玉楼行礼:“拜见贤妃娘娘。”

我朝她点点头:“你也来看梅花?”

宋惠莲笑,她摇着头说:“回淑妃娘娘,臣妾要到乐志斋去。皇上待会儿要到乐志斋,臣妾领命而来,要待在乐志斋侍候皇上。”

我说:“哦。”

宋惠莲看看我,又再看孟玉楼,目光有意无意的,流露出一丝得色,她问:“皇上没宣淑妃娘娘和贤妃娘娘去乐志斋侍候吗?”

你配吗?(3)

孟玉楼望着我,然后黯然:“没有。”

“原来皇上就只是宣臣妾一个人。哎,皇上近来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喜欢让臣妾陪着。”宋惠莲抿了抿嘴,随后又再轻轻一笑,她说:“臣妾要到乐志斋去了,要不待会儿皇上看不到臣妾,会不开心的。”

“你去吧。”孟玉楼说。

“那臣妾告退了。”宋惠莲说。

话音刚落,不远处就传来了一阵笑声,笑声很清脆,一浪一浪的,就在空气里流窜起来。接着,是孙雪娥的声音响起来:“哟,今个儿真热闹,都来赏梅花来了。太后你看,淑妃娘娘和贤妃娘娘都在那儿呢。哟,那不是宋才人吗?她也来了。”

太后也来赏梅花了。

一大堆人,浩浩荡荡的,众星捧月地簇拥着太后,李娇和孙雪娥也夹在其中,一窝蜂似的,全涌来看梅花来了。还真热闹,仿佛赶集那样。

我和孟玉楼,还有宋惠莲,连忙过去行礼。

“臣妾拜见太后。”

太后点点头,目光先是落到我身上,再落到孟玉楼身上,最后是落到宋惠莲身上。然后,太后就盯着宋惠莲,原来带着笑意的脸孔,不知道为什么,顿时沉了下来,神色一下子的变得凛冽,眼神如寒冰。

孙雪娥的目光也落到宋惠莲身上。

她笑,阴阳怪气地说:“哟,淑妃娘娘还真大方,居然把太后送的狐皮子斗蓬给了宋才人。这通体白色的狐皮子斗蓬,可是稀罕的东西,珍贵得很呢。淑妃娘娘也不知道好好珍惜太后送的东西,随手送给了人。”

宋惠莲脸上堆着笑,声音有得色:“臣妾身上穿着的狐皮子斗蓬,不是淑妃娘娘那件,是皇上专程让人照着淑妃娘娘那件斗蓬另外给臣妾做的。”

太后冷声问:“这斗蓬,真是不是淑妃那件?真的是皇上让人给你做的?”

宋惠莲说:“回太后,是皇上让人给臣妾做的。”

太后目光扫过来,问我:“淑妃,宋才人说的话可属实?”

我说:“回太后,宋才人说的话属实。”

太后的目光又再转向宋惠莲,盯着她。

你配吗?(4)

宋惠莲被盯得心惊胆战,赶紧低下头来,大气也不敢出。气氛莫名的就变得紧张起来,仿佛暴风雨来临的前奏,让人有一种压抑感觉。太后盯了宋惠莲好一会儿后,突然就扬声:“玉箫——”

一个俏丽的,亭亭玉立的宫女走了出来:“奴婢在。”

太后杏眼圆睁:“去把宋才人身上的斗蓬扒下来,拿去烧毁了。”

“是。太后。”玉箫说。

众人面面相觑,屏住呼吸,谁都不敢发出声音来。

宋惠莲更是懵了,完全傻了眼。还没反应过来,玉箫已冲了过来,把宋惠莲身上的斗蓬风驰电掣的扒了下来。宋惠莲惨白,眼里渗透了惊恐,吓得“怦”的一声连忙跪了下来,她连连磕头,颤抖着声音说:“太后,这斗蓬千真万确是皇上赐给臣妾的呀。”

太后脸色铁青,厉声说:“皇上赐给你,你也敢要?你是什么身份?你配吗?一个小小的才人,也有资格穿这斗蓬?是不是不想活命?”

宋惠莲吓了个魂飞魄散,一张脸更是没有血色,整个人瘫软成一堆烂泥:“太后,饶命!臣妾知错了,臣妾再也不敢了!望太后饶过臣妾这一次。臣妾再也不敢了!”

太后冷声说:“哀家说过,哀家平生最不喜欢的就是没大没小,一点分寸也不懂得的人!自己是什么身份,什么地位,心里要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哪里容得你放肆?”

李娇和孙雪娥看着她,掩着嘴偷乐。

我不禁起了恻隐之心。虽然我不喜欢宋惠莲,但不喜欢归不喜欢,如今看着她,也觉得她可怜。哎,不过是一件斗蓬,也不是犯了什么滔天大罪。

我陪着笑脸,上前搀扶着太后,对太后说:“太后,如今还在过年呢,犯不着生气。宋才人也认错了,就饶过她这一次吧,如有再犯,再惩罚也不迟。”

太后看了我一眼,“哼”了声,显然很不满。过了一会儿,太后对宋惠莲说:“如果不是大过年,哀家定会不饶你!还不谢过淑妃?”

宋惠莲赶紧说:“谢太后饶命!”

又再对我磕头:“臣妾谢过淑妃娘娘。”

你配吗?(5)

正在这个时候,不知道谁说了句:“皇上来了。”

武大郎对宋惠莲,还真的是心有灵犀一点通。此时,他正在大踏步,远远的朝这边走了过来。跪在地上的宋惠莲,看到了武大郎,像如上了大救星,大大地吁了一口气的样子,她瘫坐在地上,苍白的脸孔又再渐渐的有了些血色。

但当宋惠莲脸上的表情由惊恐转为委曲的时候,目光无意中偷偷往太后一溜,看到太后一双尖锐的眼睛仍然盯着她,吓得一哆嗦,刚刚有了点血色的脸又再转为苍白,委曲的表情不见了,又再换为惊恐,忙不迭的又再跪好,头深深低着,不敢再抬起来。

太后“哼”了声。

宋惠莲更是魂飞魄散。

武大郎过来后,先给太后请安,然后众人向他行礼。太后怒气未消,绷紧着脸对武大郎说:“皇上宠爱一个人,也应该知道些分寸。怎么能够让她没一点规矩?自个儿是什么身份也不知道了,这像什么话?”

武大郎用了淡淡的目光,看了一眼跪在地上垂着脑袋浑身上下“簌簌”地颤抖着的宋惠莲,又再看了一下站在旁边只顾着幸灾乐祸的李娇和孙雪娥,还有沉着如水一副事不关己的孟玉楼,最后目光落到了站在太后身边搀扶着太后的我。

他微微地皱了一下眉头,随后沉声说:“母后教训的是,孩儿记住了。”

太后过了一会儿问:“皇上也有这个兴致要来赏梅花?”

武大郎回答:“回母后,孩儿要到乐志斋去,刚好路过这儿。朝廷的事儿,孩儿刚刚处理完毕,就想着要到乐志斋坐坐,看看书,放松一下心情。”

太后点点头:“皇上去吧,也不要太劳累了。”

武大郎说:“是,母后。那孩儿先告退了。”

跪在地上的宋惠莲,半抬着头,用了可怜兮兮的眼神偷偷瞄了瞄武大郎,小声地喃喃:“皇,皇上上刚才让太监宣,宣了臣妾,让臣妾到乐志斋给皇上沏,沏茶。皇上还,还用不用臣,臣妾沏茶?”

武大郎看了一下她,淡淡地说:“嗯,你随朕到乐志斋去。”

又再拿圣旨来威胁我(1)

宋惠莲赶紧磕头:“谢皇上。”

武大郎走了两步,又再回过头来,他看我,脸上的表情还是淡淡的,声音也是淡淡的:“淑妃,朕有些话要和你说,你也随朕到乐志斋去一下。”

我吓了一跳。

天,这武大郎,会不会误会是我陷害宋惠莲?所以要教训我?妈的,还真悲催了我,这下跳到黄河也洗不清了。我用了求救的目光看了太后,战战兢兢地说:“我——臣妾要陪太后赏梅花,皇上有什么话,是不是可以改日再说?”

“不可以!”武大郎的声音不高,却是斩钉截铁。

我吓得一哆嗦,咬了咬嘴唇。

太后说:“淑妃不用陪哀家了,哀家此时也没有兴趣再赏梅花。哀家有些累,要回宫里去了。淑妃,你随皇上去乐志斋吧,皇上说不定有些重要的话要和你说呢。”

我急,直跺脚:“太后——”

太后拍了拍我的手背,像是安慰我,却老奸巨猾的一语双关,笑着说:“淑妃不用担心,皇上是个明事理的人,不会无缘无故的指责你不是。再说宋才人这事儿,本与你无关,是宋才人不懂分寸,皇上怎么会为一个小小的才人而为难你?你好歹,身份是淑妃。”

“可是——”我还是不安。

太后不理我的“可是”,她说:“出来也有好半日了,我们回去吧。”李娇和孙雪娥用了意味深长的目光瞅了我一下,齐齐说:“是。太后。”她们和众多的太监宫女,浩浩荡荡的来,又再浩浩荡荡地走了,很快就走了一干而净。孟玉楼看看我,轻轻的点了点头,也带着她的宫女离开了。

我站在那儿,木着脸,很是苦恼。

武大郎走到我身边来,低头看我,面无表情,他的声音忽然很低,带着戏弄:“你也不用吓成这个样。放心好了,光天化日之下,朕也不会吃了你。”

我想说,谁知你会不会吃了我?——不过有贼心想没贼胆说。

我想了一下,还是大着胆子,小声说:“皇上有什么话,难道,难道就不可以在这儿说吗?为什么非要臣妾到乐志斋去?”

又再拿圣旨来威胁我(2)

武大郎又再看了我一眼,冷不防的就板起了脸孔:“朕是皇上!朕的话就是圣旨!朕叫你去乐志斋,你就得去乐志斋,不得违抗!”

靠!又再拿圣旨来威胁我。

我恨得牙痒痒的,却无奈,只好怏怏跟在武大郎屁股后面,怏怏去了乐志斋。春梅跟在我身后,也是一脸的不安。倒是宋惠莲,由刚才的灰头灰脸,又再回复了平日的神采。只是因为斗蓬没了,冷得嘴唇乌黑,脸色发青,她身边的宫女看到太后走远了,才敢走过来,其中一个宫女,脱下身上的棉袄,给她披上。

到了乐志斋,上了二楼。

武二郎吩咐:“平安,由你来沏茶,宋才人在旁边指点。”

“是。皇上。”

武大郎走到正中的一张椅子坐下来,我则远远的站着,不肯走近去。武大郎坐了下来后,便朝我看了过来,一双眼睛微微的眯起,过了好一会儿,他用了依然是淡淡的声音问:“你为什么不坐?是不是很喜欢站着?”

于是我坐了,离武大郎远远地坐着。

武大郎皱了皱眉,很不满,声音略略地抬高了些:“你坐在那儿离朕那么远,朕如何和你说话?”他往他身边的椅子一指,用了很威严的语气:“你坐到这儿来。”

我想说,干嘛要我坐那么近?你又不是聋子!

但这话只在喉咙里嘀咕着,气流转了一下,没敢发出声音来。因为我看到武大郎那张脸孔,好像随时随地都要板起来,好像那句“朕是皇上!朕的话就是圣旨!不得违抗!”的话随时随地都会从他口中说出来。

我不情不愿走过去,在他身边的椅子坐下来。

“潘金莲——”

“干,干什么?”

“你为什么老是低头?不敢抬起头来看朕?你是不是很怕朕?”

“嗯,有点怕。”

“只是有点怕?”

“不单单是有点——嗯,是很怕很怕。”

“为什么要怕朕?难道朕是老虎,会把你吃了不成?”

“是,是,是因为你——你有事没事的,总爱吓唬我。”

武大郎那双黑森森幽磷磷的眼睛,紧紧地盯着我。

又再拿圣旨来威胁我(3)

我仍然低头,不看他——大半是不敢,小半是赌气。我只是看着地面,左脚在地面上很不安的画了一圈,又一圈。我心里,不是不忐忑的,这武大郎,到底叫我到这儿来有什么事?他到底有什么话要和我说?总不会为了宋惠莲,对我大发雷霆吧?

“潘金莲——”

“干,干什么?”

“抬起头来,看着朕!”

我没有抬头。武大郎的身子,突然就半倾斜过来,他伸手,很粗暴地捏了我的下巴,让我抬起头,眼睛看着他。

此时的武大郎面无表情,眼睛流露着一种令人捉摸不透的东西,然后他那张冷峻而帅气的脸孔,一点点地朝我凑近来,眼睛对牢我的眼睛,鼻子对牢我的鼻子。他盯着我,紧紧地盯着,双眸炯炯,目光灼灼,我甚至还看到他的眼睛里,有着一股火花在“毕毕剥剥”地燃烧着。

“皇,皇上,你想干什么?”

“没想干什么。朕只是想这样看着你,觉得有趣。”

有趣他的头!他觉得有趣,我可觉得没趣!我想挣脱,可挣脱不了。我越用力,武大郎捏着我下巴的手就越紧,紧得让我的下巴生生地疼。我没法,只好不挣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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