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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穿越而来:后宫掉下个嚣张妃-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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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太后。”宋惠莲恭恭敬敬地说。

这宋惠莲,倒是人聪明,口齿伶俐,能说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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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躲着武大郎。

我不否认,我怕武大郎,怕得不得了。因为怕,所以我心甘情愿做缩头乌龟——既然打不过,那躲还不行吗?

不过整天窝在桂宫里,也很无聊。

西门庆说:“娘娘,到御花园去散散心吧。”

御花园?我眼睛一亮。但随即,又再垂头丧气起来:“此时的御花园又有什么好玩啊?到处都是纷纷扬扬飘落的枯叶,百花凋谢,不看倒罢,看了我的心也跟着苍凉。”

狭路相逢(1)

西门庆说:“娘娘,御花园种有很多菊花。如今是菊花开到最极致的时候,那些菊花很漂亮,什么颜色都有,开了整个御花园遍地都是。娘娘再不去看,菊花就快要凋谢了,想看也要待来年了。”

我不是文人,甚至可以说得上是不学无术,最烦那些诗啊词啊的,对花花草草,梅兰竹菊之类的玩儿不大感冒,不过菊花有得看,总比没得看好。

我带春梅还有另外两个小宫女到御花园去。

御花园还真的有很多菊花。那些菊花,一片片,一丛丛,颜色绚丽多彩,形状婀娜多姿。有似火的红,有赛金的黄,有胜雪的白,有娇嫩的粉,有淡雅的紫,还有珍贵的绿。菊花的姿态也不同,有龙形的,有虎形的,有小桥流水形的,有的像小巧的勺子,有的像一蔟蔟的卷发。

各种各样的菊花,迎风而立,傲霜盛开。

我摘了其中一朵紫色小菊花,兴致勃勃插在发鬓上。然后我很搞笑的摆了一个pose,骚姿弄首地问:“春梅,我漂亮不?”

春梅说:“漂亮。”

我又再问:“是我漂亮还是花漂亮?”

春梅说:“娘娘漂亮。”

我嘻嘻笑,跑到不远处的一个荷花池旁,看着水影中的我。我看到我的头发乌黑明亮,皮肤紧绷,肤色莹润洁白,柳叶眉,樱桃口,笑起来的时候,眼睛微微的眯起,有着一种说不出来的风情。

我对着水影中的自己,很风骚地抛了一个媚眼。

“春梅,我像不像狐狸精?”

“娘娘,什么是狐狸精?”

“就是专门去勾引男人,很迷人的女子。”

“娘娘不是狐狸精,但娘娘是一个迷人的女子。”

“切!迷人的女子,就是狐狸精!”

我一边看,一边走。不知不觉便走到“玲珑水榭”附近。我来得真不巧,玲珑水榭内已有了人,而且不止一个人,是N多个人。

N多个人中,有一个是武大郎。

坐着的是武大郎和谢希大,他们在下棋,武大郎的左手臂估计还没好,包裹着白纱布,绷带绑着吊在胸口。

狭路相逢(2)

武三郎则站在旁边观看,武大郎的新欢宋惠莲也在那儿,她在为众人沏茶,愣头青谢希小大概对棋没兴趣,他捧了一个杯子,很无聊地逗着笼子里的鹦鹉玩,有几个太监,远远地垂首站立着。

看到武大郎,我脸上一僵。

靠啊,怕什么人,就会遇到什么人。难怪刚才我就觉得有点不对劲了——我的眼皮突然就不停地跳,还是右眼眼皮跳了,左眼眼皮没跳。

俗话说:“左眼跳财,右眼跳灾”。

我以前是不信牛鬼蛇神的,但莫名其妙的被老天爷安排穿越到这个莫明其妙的古代,我便变得十三点兮兮,二百五起来。我很八婆地客串了一回半仙,未卜先知地断定:一定有事情发生了,而且还是很倒霉很倒霉的事!

果然,我倒霉了,遇到最不想看到的人——武大郎。

“娘娘,皇上在——”春梅也看到武大郎他们了。

我吓得连忙把手指竖在嘴唇上,拚命地:“嘘!嘘——”发出像把小屁孩尿尿那样的声音,然后鬼鬼祟祟的拼命摇头,示意春梅噤声。春梅噤声了,愣住看着我。我则转过身子,蹑手蹑脚,要趁他们没发觉我,神不知鬼不觉的偷偷离开。

不想武三郎那小子眼尖,竟然给他看到了,远远的就吹了一声很响亮的口哨,然后大声地嚷嚷:“皇嫂,来了就来了,干嘛要偷偷摸摸走?”

我心里直骂娘,恨不得把武三郎那小子千刀万剐,妈的,最好是把他的舌头割下来拿去喂狗。不得已,我只好哭丧着脸,不情不愿停下脚步,转过身子,面对着他们,然后,我就接触到武大郎朝我看过来的一双眼睛,黑森森,幽磷磷。

我只好行了个礼:“臣妾拜见皇上。”

众人也向我行礼:“拜见淑妃娘娘。”

我紧紧咬着嘴巴,苦着脸,像木头人那样站在那儿。一时之间,我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无比的尴尬。我心里犹豫着,我到底是硬着头皮上前去和他们搭讪,还是溜之大吉,来个很没风度的逃之夭夭?

我决定溜之大吉。

狭路相逢(3)

我的身子慢慢的,一步步的,偷偷摸摸地往后退,一边脸上挤着笑容,仿佛在干瘪的空牙膏壳上挤牙膏那样:“我,我,我——没事,你们玩你们的。我,我,我——嗯,不好意思,我,我先走一步,不扫你们的雅兴。”

拔脚就想逃。

武三郎那小子拚命地憋着笑,他故意问:“皇嫂,你要去哪儿?”

我支支吾吾:“没,没去哪儿,周围走走。”

武大郎的目光一直停留在我的脸上,眼神深不可测。真服了他,他脸上的表情要么就是冷若冰霜,要么就是面无表情。此刻他是面无表情,却忽然开了口,声音淡淡,没带任何感情色彩:“下雨了,进来避一下吧。要不淋湿了,回去又病了。”

我抬头一看,可不是?刚刚还是云淡风清的,转眼便飘起毛毛小雨来,雨丝细细密密的,悄无声息,就像无数蚕娘吐出来的银丝,千丝百缕,在半空中荡漾着,给周围的景物披上了蝉翼般的白沙那样。

我想说,我就是喜欢淋湿,我病了关你鸟事——不过不敢说。因为武大郎的目光还停留在我脸上,虽然没表情,可有着一种不容人抗拒的威严。人家是皇上,权力至高无上。他说的话就是圣旨,如果我不听,就是抗旨,抗旨就是要斩头。

靠,很没天理很悲催的人生。

我没辙,也不敢多废话了,只得悻悻走进水榭里去。有太监赶紧走过来,给我搬来一张椅子,我像赌气似的,一点也不淑女,一屁股就重重坐下去。

谢希大看着我,微笑:“淑妃娘娘,这些日子没见到,你清瘦了不少。”

我仰起了小小而精致的下巴:“女人最喜欢的话,就是你瘦了。嘿嘿,本娘娘我,是属于天生瘦子难自弃。”

一直逗着鹦鹉玩的谢希小回过头来,咧着嘴巴,插了一句:“淑妃娘娘再瘦下去,就瘦成骷髅了。”

我耸耸肩:“迟早有一天,我会成骷髅的。”

谢希小着急了,跺着脚:“哎呀淑妃娘娘,微臣可不是这个意思!淑妃娘娘可《文》别歪曲了去。微臣只是说淑《人》妃娘娘很瘦,瘦得像骷髅《书》——老天,我到底说些《屋》什么,越说越糊涂。不说了不说了,我这个人就是口笨,不会说话,说多错多!”

狭路相逢(4)

笼子里的那个鹦鹉,突然学舌:“口笨!不会说话,说多错多!”

谢希小又是气又是笑,瞪了鹦鹉骂:“刚刚教了你大半日,让你叫谢小公子好,可你就是不吭声!我以为你是哑巴来着。谁知你不是哑巴,偏偏这句话,学得挺快。”

鹦鹉还在说:“口笨!不会说话,说多错多!”鹦鹉拍拍翅膀,意犹未尽,又再继续学舌:“学得挺快!学得挺快!”

众人笑了起来。

我心情再不好,也不禁咧开嘴,笑了个前仰后合。同样笑得前仰后合的还有武三郎。那么多的人,就我和他笑得最肆无忌惮,一会儿是我的笑声压过他,一会儿又是他的笑声压过我,两人的笑声此起彼落,传得远远的。

宋惠莲这个“小家碧玉”,比我这个“大家闺秀”笑得斯文得多了,也笑得淑女得多了,她只是抿了抿嘴,轻轻一笑,只露出酒窝没露出牙齿。

宋惠莲在沏茶。

只见她提着一个锃亮的紫铜水壶,将茶叶放到茶盏,左手扣茶盏盖贴住茶盏,右手提水壶往茶盏倒去,水壶里的水顿时滴水不漏地注满茶盏,然后把茶盏盖勾过来盖住茶盏。她的动作,熟练老到,一气呵成,干净利落。

随后,宋惠莲捧起那只盛满茶水呈五瓣莲花状的盏,放在呈四片卷边荷叶状的盏托上,盏和盏托是配套,通体一色青釉,放在一起,犹如一朵盛开的荷花。

“淑妃娘娘请喝茶。”宋惠莲把茶捧给我,声音清脆。

我接过:“谢谢。”

外面的雨,还在纷纷地抖落,一时三刻的还停不了。

我无所事事,于是便凑过去看武大郎和谢希大下棋。他们下的是围棋。武大郎执黑棋子,谢希大执白棋子。显然是武大郎的棋艺略胜一筹,武大郎的白棋子把谢希大的黑棋子困死了一大半,冲不出来。

围棋在古代叫“弈”,据说是所有棋类中的鼻祖,相传已有4000多年的历史,还相传是尧发明的东东。这个尧,是传说中的人物,不知道世界上是否曾有这么一个人存在,也不知道真是他发明还是假是他发明,虽然是道听途说,却足以证明围棋在中国历史悠久。

狭路相逢(5)

我看了好一会儿,发现古代的围棋和现代围棋的下法不大相同。

古代围棋有还棋头,没有贴目,围棋是座子制,最大限度限制先手优势。不过规矩那玩儿,是人定出来的,也不难弄懂。一盘棋下来,我已明白了其中大要。

看到我看得专心致志,谢希大问:“淑妃娘娘会下棋?”

我理所当然回答:“会。”

谢希大抬头望了一下武大郎,又看看我,向想说些什么,抿抿嘴,没说,但眼睛嘴角都是笑意——我知道这小子想些什么。估计谢希大,联想到我当初跟他学吹笛子的事。当初他问我懂不懂乐器,我说懂,他又问我会些什么乐器,我厚颜无耻说,如果现在你教我吹笛,那我就会笛子。

我白了谢希大一眼,没好气:“你不相信我是不是?喂,你是不是男人?气量那么小,屁大的事,也记仇。”我又再说:“你放心好了,我是真的会下棋!这次不诓你。”

谢希大还是笑,却是一副不相信的神态。

别说谢希大,就是武三郎也不相信,这小子飞起一双眼睛,吊儿郎当的上下扫了我一眼,像不认识我似的,大惊小怪:“皇嫂,你真的会下棋?”

我撇撇嘴:“切,不就是下棋么?有什么难?”

武三郎愣了一下,不明白:“切?切是什么?”

谢希小在那边替我回答:“淑妃娘娘说的切,就是切西瓜切罗卜。”

武三郎更加云里雾里,睁大眼睛:“切西瓜切罗卜?不就是下棋么?关切是切西瓜切罗卜什么事?”

谢希小在那边挠头,苦恼:“我也想不明白。我一直都想不明白,和西瓜罗卜根本没有关联的事儿,可淑妃娘娘动不动的就是喜欢说‘切’,干嘛什么事儿,老是喜欢扯到切西瓜切罗卜来?”

武大郎正捧着杯子,喝着茶,听这两个活宝一来一往的问答,“扑”的一声,一口茶全喷了出来,喷不完的呛入气管,顿时咳了个满脸通红,惊天动地。

旁边的人吓坏了,齐齐叫:“皇上——”,宋惠莲更是脸色惨白,战战兢兢,因为武大郎喝的是她沏的茶,搞不好,她吃不了兜着走。

狭路相逢(6)

还好这武大郎,一边咳,一边摆手,意思说不碍事。

我斜了眼睛看他。

别的古代人都不知道我嘴里这个“切”是什么意思,我就不相信同是古代人的武大郎会有这么高智商,知道二十一世纪网络用语。

武大郎咳了好半天,好不容易才止住了。

宋惠莲连忙把另外一盏茶捧了过来:“皇上,清清嗓子。”

武大郎拿起茶盏,喝了一口。众人看到武大郎没事了,松了一口气——谁都不明白,武大郎为什么会无缘无故的失态,当然,谁都有贼心惊诧没贼胆问原因。

谢希大看着武大郎,又笑着睇了我一下,武大郎略略的点了一下头,于是谢希大风度翩翩站了起来,很绅士地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谢希大说:“淑妃娘娘,和皇上对弈一盘吧,让大伙儿见识见识淑妃娘娘的棋艺。”

武大郎还是面无表情,声音淡淡:“下一盘吧。”

我说:“好。”

不就是下棋嘛,娱乐娱乐,输了又不用去坐牢。

下围棋,讲究的是天赋,悟性,有一句话说:二十岁成不了国手,终身无望。把这句话翻译过来是:下围棋的人如果不在二十岁之前成名,将来就算是下苦功,也是竹篮打水一场空——无用。

我下围棋的水平没怎么样,只是会而已。

我文不行,琴棋书画,只懂些皮毛,唬唬外行人还行。武还可以,踢得很不错足球,会三脚猫的击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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