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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优质女生倒追宝典:心花朵朵开-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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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君忽然说:“我没胡扯。”十分迅速,而且立刻沉默。
  我不由得问:“你说什么?”
  Z君说:“我没胡扯,我看得出来你怕狗,帅哥一过来,你毛都竖起来了。”
  我有种裸奔撞见熟人的感觉,满脑子都想着遁地。
  Z君又说:“你怕狗,你说你喜欢狗。你为什么要撒谎呢?”
  说罢他转头看我一眼,似笑非笑。
  我现在可不单单是裸奔了,简直就现了形的妖怪,被老道士镇在馆子里头供人观瞻。到底有多尴尬,文字几乎不可描述。
  Z君连面子都不给我,十分直接地戳穿了我的谎言,喜欢一个人总会给她台阶下的吧?因为这个人住在心里,所以伤了她就是伤了自己。
  我面上笑得勉强,祈祷各路大神可以把话题转移掉,但很显然,这次祈祷没有作用。
  Z君沉着冷静发扬痛打落水狗的精神,在我最不防备的时候给了我重重一击,他说:“我觉得你很奇怪,这样的事情上为什么要撒谎,你很喜欢说谎吗?”
  我想不出话来应付他,他问我:在这样的事情为什么要撒谎。
  因为我喜欢能够靠近你啊,我喜欢你,我想多些机会来了解你,我想你觉得我也很好,我想你也喜欢我,我想进入到你的生活里去,我想成为你的一部分。
  Z君是笑着的,像我们初见那次的似笑非笑的侧脸,他的笑容摄取我的魂魄,到这一步,他的笑容轻而易举扼死我的魂魄。
  他说他觉得我很奇怪,我这么竭力地想要摇尾乞怜,竟然还来这么句简洁有力的评价。我长这么大,第一觉得自己一败涂地。类似裸露的伤口遭遇暴风,又冷又痛,无从避免。
  这一场戏,我一个人演,卖力费时伤筋动骨不外乎为了他的回应。我从没处心积虑地博一个人喜欢,可他问,你很喜欢说谎吗?
  我想要哭,费力忍住自己的委屈。我不是个足够彪悍的人,但绝不会在敌人面前哭泣。我有我的骄傲,Z君轻而易举踩碎了它,但我还有一些自尊,我得留住我的自尊。
  我深呼吸一次说:“麻烦你停车。“
  Z君看我一眼,问:“你要干什么?“
  “很明显,我要下车。”
  下一刻,车子憋死在路上,然后他看我一眼,又发动了车子。
  我说:“我要下车,麻烦停车。”
  他不再说话,把车子靠在路边。
  我说:“谢谢你,我先走了,”然后忍不住说道:“这里禁停,你快走吧。”
心花朵朵开  十六(2)
Z君闻言忽然转头看我,竟然笑了。
  我觉得自己没用,超没用。简直白痴到著书立说,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中国白痴史上的奇葩,就是我。
  人家这么对待你,你还担心他被扣分。你有病啊你!
  正骂着自己,Z军的车子好像在为我的白痴正名一样,在我身边箭一般嗖的驶走了。看得出一点不带留恋的,跟奔命一样快。转眼不见。
  真行,原来我俩的结局是这样的。
  啊,我的事迹要是拍成电影,名字可以叫做《衰女花痴记》用来警戒花季少女莫要被帅哥脸孔冲昏理智做了不该做的事情。
  越想越委屈,头晕目眩得要死,老唐不在家,南瓜电话关机,我只好打电话给大东哥,大东哥接到电话很开心,问:“你在哪儿呢?”
  我就哇哇地哭出来,大东哥立刻问:“瓜瓜?瓜瓜怎么了?别哭啊,你在哪儿,出什么事情了?”
  Home; home; sweet home。
  家,就是这个意思。
  我这是急火攻心,又受到惊吓。当更医生看完体温计问我症状,我想到Z君的种种又开始嘘嘘哒哒地哭,心里头还安慰自己:“反正脸丢定了,哭够了本以后也不会憋屈死。”
  医生闹不明白,大东哥在一边解释:“她被吓着了,又受了风寒。”
  医生问:“吓着了?”
  我说:“是,被狗吓着了。”
  医生看我一眼,低头*方,冷静地说:“烧到四十度。”
  当年上生物课,我们老师特别兴奋地说:“这个人啊,烧到四十度,就会变成鸡蛋白的,熟了,熟了,就熟了……”
  他带有江浙口音的普通话,如今萦绕在我耳边。尤其那句熟了,有点破音,我耳膜疼。
  大东哥陪我吊点滴,手机在响,我见到号码是Z君,立刻关了机,关机也没用,脑子里Z君老是笑着说:你这个人很奇怪,你这个人很爱撒谎。
  我没有吓破胆,我伤了心。吊完了点滴热度不降,医生觉得不好,推了一针退烧针进去,推进去温度下来,过几十分钟又回到40°。
  大东哥觉得这是个严重的事情,他不该瞒着他小姨——也就是我妈,我妈今天当值病房,过来很是迅速,有个当医生的妈就是方便,她看得懂同行的字,这点很重要。
  我妈拿着病历去找主治医生。我终于来到自己家的地盘上,残破的盔甲卸去,仅剩支离破碎的心。发着烧,也没心思自我鼓励,觉得我的委屈简直令都窦娥汗颜。
  我去追求一个男人,这个男人把我的心揉碎了扔掉,还一脸痛心疾首为人师表的样子。
  自己先掉眼泪,眼泪是联系紧密的一个群体,一旦开始掉,就很难被强行控制,令我哭泣的话题可不单单是我和Z君的问题,我想到这20多年我所受到的委屈,虽然没有多少,但伴随Z君那句话,一切伤口都被放大,面目狰狞,不可直视。
  眼泪出去,思维空间又开始裸露,不死心的那个我又开始盘算,Z君刚才给我打了电话是为了干什么?
  道歉吗?不可能,他和我说话那副嘴脸,依旧历历在目。
  不然还因为什么,我可没有东西落在他那里,当然,除了我的心,但我的心都碎了,拼不回来,还给我也没用。
  我可不要接他的电话,搞不好他是想要继续教育我,或者他会说:“和你认识很愉快,但以后我们不要见面了。”
  这句话从来都是我来说的,怎么能让给其他人?!
  我决定不开机,死也不开机。
  我叹气,心里头哀怨:这段小恋曲就算戛然而止了吧,那歌里头怎么唱?不是每个恋曲都有美好回忆,我觉得认栽是这场战役里头我可以选择的最优解。
  人之所以为人,因为我们理性。我的理性告诉我,事已至此很难看,如果再要强求就是自我作践了。我应该先把Z君的电话号码删除然后尝试忘记。
  我的头疼,眼睛也疼,我想了很多,但无论如何都应该把Z君这个混蛋忘记,可理性再如何劝诫,也奈何不了我蓬勃的感性激荡。我知道我成不了伟人了,因为我控制不了我的感情。我还是打开电话,忐忑地想:我没有接听他的电话他应该会发短信吧——如果他要打道歉的话。
  电话桌面干干净净。我不信,给老唐打了电话,可以接通,又赶紧挂了电话。
  他并没有想要道歉。
  在Z君看来我是奇怪的人,如果我遇到奇怪的人,我才不要继续见他。
  结局显而易见,根本不需猜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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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花朵朵开  十七(1)
即便这样,我还是不肯死心,我把电话放到一边想,可能他需要考虑如何找托辞,毕竟我们这算得上是谈崩,他要来找我就一定要有一个体面的有头。
  男人都这样,倒驴不倒架。可惜我等完了一只500ml的药水。小孩子在哭,情侣在低吟,医生护士走来走去,邻床大叔正在打鼾,甚至我呼吸时都能听到的自己肺部的啸鸣音,一切都在响,除了我的电话。
  医院十分不合我的风格。这一点,与Z君相似。
  我招来美妙的护士姐姐拔了针头,护士姐姐温柔得很,我要是也这么温柔,恐怕就拿下了Z君。
  当时我为什么要跑呢?我应该哭的,哭的梨花带雨Z君就没招了。也不是没试验过,那时候对他上下其手他都乖乖认栽,但是我跑掉了,我做了错误的决定,一连两次,导致了这次恢弘的失败。
  如果当时在车上我不那么反应激烈,恐怕Z君会送我到医院会陪我挂点滴。我妈如果来了,就会看到美妙的Z君,或者她会想起曾经有一天我问过她:这个帅哥给她当女婿怎么样。
  我妈会体会到她女儿是个言必行行必果的伟人胚子。搞不好她就举一反三地体验到女儿长大的乐趣,看看,连女婿都这么带范儿,多光荣啊。
  现实在理想的对比下更显得落魄无望。我一个人,大东哥正在迷糊,老唐远在天不知道的哪一边,南瓜关了机,Z君完全没有想知道我到底怎么样……
  他的确并不关心我,如果换作我,一定会担心他到底去了哪里,有没有成功抵达医院,检查结果如何。哪怕这个人不是Z君,我也不会这样不闻不问。
  我想不明白,我并没有在原则问题上撒谎,喜不喜欢狗有什么关系?我喜欢他就够了啊。为什么还要追究那么多?
  我和大东哥回了家。
  烧退了些许,就不得不继续思考Z君到底想要干什么。
  对对对,我是受到了伤害,可想当年我们建国时候,伟大的中国人民受到伤害不比我更深重彻骨?如果没有艰苦奋斗的精神,哪里有现在美好的新中国啊。
  我不能因为这点儿事情就退缩,我是个目的指向型的人,这么放了Z君,我可不甘心。
  太太太太不甘心了!!
  一想到为了他我都被狗欺负成这个样子,更不能让他逍遥法外。
  我被狗惊吓,Z君也恐怕被我惊吓了。当时的反应太过激烈,像我这样的大内高手,实在不该犯这样的低级错误。
  下次,还真是不能轻举妄动。
  但到底伤了心,想到Z君觉得心头狠狠一紧,好像被一只手捏住,又委屈又疼。
  师傅说我气太散空有形,不如不练。
  他让我回去背《道德经》,什么时候背好了,什么时候继续练。
  很显然,我这是被罚了。
  道德经。
  真夸张!
  我跟老唐说,师傅要我回去背道德经。
  老唐很不靠谱地说:“哎呀,没让你背《南华经》你还抱怨什么。”
  我想到上次一位大叔要来拜师,师傅要他回去背《南华经》的事。庄子过于纠结用词诡异生僻,还特别喜欢摘录对话原文,那些个可怕地原始语气词,想我当年被姥爷威逼利诱背“庖丁解牛”的悲惨境遇历历在目。
  不由得一阵冷汗。
  老唐见我受到教育,也不继续恐吓,安慰道:“师傅对你很好不会真让你背的。”
  那是,我也知道。师傅是见不得我现在魂魄不齐的鬼德行,要叫我这么魂不守舍地练下去,搞不好就成了欧阳锋。
  欧阳锋啊,也算是个情种了,还是个禁忌情种呢。
  晚上堆在书房看书。
心花朵朵开  十七(2)
我妈知道我被师傅教育,但她告诉我爸是因为他老人家阻止我参与姨妈姨夫的家庭问题的解决进程而导致的我肝气不抒。
  我爸虽然娶了一个女郎中,但对中医一点也不明白,他听到我因为他的几句教育而影响情志很有反响,但我觉得他是受宠若惊大于幡然醒悟。吃饭的时候他一直观察我,跟看三条腿还能行动自如的老鼠一样,带有猎奇的心理。
  我妈说:“你看你,把你闺女说病了吧。”
  我爸问:“药吃了没,怎么这么容易病啊,闺女啊,太极拳都白打了,真给你师父砸招牌。”
  面带微笑还。
  我咧咧嘴,心里头说:人家梁山伯得了这个病可都变蝴蝶了,我这还坚定地人形呢,你竟然还抱怨,等我变绿巨人了,看你哭吧就。
  我妈的意思是:不要让我爸阻止我为我姨妈家庭幸福和谐出一份力。
  我爸这次倒是没太出反对意见,默默吃完了饭,我借着肝气不抒情志不顺的光成功逃脱了洗碗这个低级体力劳动,屯回书房继续看《道德经》。
  老爸见我不睡觉,过来和我谈心。
  我是个不擅长谈心的人,我也不信谈心这档子事。心要是能谈出来还要贞子干什么,平那心出来一瞬得吓死多少人啊。
  所以看到我爸过来,我很忐忑,说:“爸这么晚你还不睡?”
  我爸说:“瓜瓜啊,爸爸来和你谈谈。”
  我就知道。
  我说:“爸爸不用谈的,我没什么事情我还得继续看书,师傅让我背呢。”
  我爸不肯,说:“你师傅没那么死心眼,我得和你谈谈。”
  我心里头小声说:“对,我师傅没你那么死心眼。”
  我爸说:“是因为爸爸说了你你才病了吧?”
  我说:“没有的爸爸,我也不知道怎么就发烧了,可能穿得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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